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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佳被他揉的脸红心跳,垂了头,捋了捋毛道:“谁说疏导民怨了,我指南水北调,疏导水源。”
苏凉双目如流星划过,一把捏着柯佳手腕,“阿佳,你……方才说什么?”
柯佳瞧他干净的眉眼,正亮得像黑夜里挂在天上的星星,不自觉地勾翘起嘴角,露了抹风流笑意,喜欢他这副摸样。重复道:“南水北调。”
她方捧起苏凉那还还剩大半盆的浆水,往自己跟前碗里还剩一点的残浆里倒:“你瞧,现在你是南方,我是北方。我北方碗里的浆不够,你南方碗里的浆又多地喝不掉,怎么办?于是我把南方的水往北方里倒。这么一和计,我北方的便也够喝饱了,你南方虽少了一点,想也不会在意。”
苏凉看着柯佳倒满碗里的浆,“南水北调……”呢喃着,琢磨这意,黑翘的睫毛弯的如扇子似的,忽闪忽闪的。
柯佳瞧见他这副摸样,里里外外都被酥萌到了。
真想……伸手摸摸他的睫毛啊,又长有黑又翘的,真不知他吃什么长这样……可又不够胆,怕碰碎他这块玉似的。放了他的脸盆,柯佳便杵着下巴,只愣瞧着他思考问题的摸样,眯着黑玉眸子,笑弯了眼。
日光打在铺里的微暖阴凉,流转着一段,倾城的时光。
柯佳知道,南水北调这个其实非常不好弄的,她是学建筑的,虽看似和水利工程搭不上边,但说到底它也是一项大型水建工程……从毛爷爷提出到现在,已几十多年过去了,热门过,也消停过。目前就从长江到京杭大运河那部分东线进展还算顺利,好似现也才慢吞吞开展到中线部分,缘于这真不是个容易的活啊。往好的方面想,这事成了稳定政治,促进经济什么的;但开山凿渠,挖河床地下隧道,毕竟是个破坏生态平衡的事,一帮科学家,生物学家们,一直忙着写论文捉急地和政府之间争执。
她即是脱口而出,见阿凉如此上心,又不好收口打击。
拿了根筷子,沾了些浆水……柯佳想他也只是个心地善良,关心百姓生死的乐师罢了。便借着自己的印象,画起了中华的地图,以及南水调线的引流分布,更同阿凉又讲了一些她所知的原理,只当他请她喝这碗甘美汤水的答谢。
苏凉默不作声地听着,如不是那双清眸亮的如珠玉般光华,不知道原来他是感兴趣的。
只在不懂的地方,他才会出口问柯佳几句,柯佳有些答上,有些抓头答不上,苏凉就也拿了根筷子,在答不上的点,做上记号。
从正午,到黄昏,时间悄然地流逝……夕阳的余晖,落洒在二人的周身,静静倾泻。
柯佳比划着从水建,给他讲到了中式园林,东南亚佛建,欧洲的巴洛克……那是她擅长的,也是喜欢的,说得她一双黑玉眸子,神采飞扬。
苏凉好耐性地听着,不时垂头轻笑,好似她正说的,是这世上最有趣的事儿。
不时,他拿着筷子,敲着一段煞是好听欢快的乐曲,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两人干耗在这浆水铺一整日,都未想离开……直到,一阵马蹄声,踏得慌乱而来。
*
花满城,容不下
苏凉和柯佳望去,一批京衙府的官衙正骑马风尘扑面而来。马匹身后还牵拖着一群面黄肌瘦,衣衫破烂,眼神斥着愤恨同不甘的人!还有几辆马车在后跟着,不知装拉着什么……
柯佳想那被绑着手牵拖的应是流贼,人数还真不少!
而随着这些衙卫的而来,几片红色的花瓣开始飘落于城空中,一瓣一瓣随风徐来。随着京衙卫离城内越来越近,那花瓣则越飞越多,泣血的残阳下,逐渐,满城遍飞着美而妖绝的红瓣,绯惹了人眼。
柯佳仰头惊艳地瞧着:“哇……哪飞来的一城红花?好美啊。”
苏凉也微微仰头,玉指接了一片飞过的花瓣,眸光一闪:“茴香瓣……”
“啥?”柯佳听到他所说,指道:“这是茴香花?”细瞧,花红瓣簇,清谜妖娆……和张夙那日给她看的图还真像的。柯佳伸手欲捡捏苏涼手心的花瓣细瞧,只身旁人群一阵骚动声,引得她扭身望去。
一眼……黑玉眸子,颤了颤。
花油伞,紫蝉衣,雪倾发……那来人浑身是血,正一手大力举拖个棺材在头顶,从城外走向城内,无比霸气侧漏的女子,不正是阿雪?!
此时,满城沁血的红瓣正飘落在她的油伞,肩头,和棺材盖上,阿雪眼神幽冷尊凛得心惊地慑人,身上还散着一股高贵而不可攀近的血残气息,那“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强大气场……一下令柯佳揉了揉眼,不敢相信,这是她认识的那个一提到苏珏就化身纯情少女的阿雪。
“那扛棺材的女子,你认识?”苏凉见着柯佳一脸惊讶的困惑,问道。
“认得吧……”柯佳抓了抓头:她不是去找苏珏了,怎现在弄成这副摸样?!
“阿凉,我们过去看看。”
“嗯。”
说着,柯佳便同苏凉朝妃城雪那走去,只是走了几步,突然见到苏珏走在二人前面,朝她过去。两人俱是顿住步子。
红衣妖骨伞,在满城的茴香瓣映衬下,那个神如妖,又妖如神的男子,折煞了世人的目光。
柯佳瞧着苏珏停在妃城雪眼前,只觉得时间,画面都静止了。
两个同样散着尊凛气质的人,对视着,眼中有柯佳觉得就是修一辈子,都修不来的东西。
苏珏的手指倏然地伸向妃城雪的侧颜,擦拭着她那脸上的血迹,虽是远远瞧着,柯佳觉得那动作,是温柔的。
妃城雪瞧着他,眼里那寸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冰,一点点地逐渐融化,仿若突然找到了自己……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一瞬间,仿佛走了很远的路,整个人累地朝苏珏跌去。
本是很美又有爱的画面,可柯佳愣瞧出诡异来……阿雪还能保持着跌倒在苏珏肩上,一把举着棺材不离手在头顶的姿势……而她一向不离手的花油伞,跌落在地上,四周零落了一瓣瓣茴香,油红醒目,妖谜绯色。
*
京衙府,竹园,苏涼和柯佳赶来。
张夙的竹园前放着口棺材,残阳还染着茴香的绯红,打转在屋内。
柯佳和苏凉进来,便看见妃城雪还是刚刚城外见的那副摸样,紫衣,容颜,染着触目惊心的血。她趴在床边,守着人是受伤的夜离。夜离的胸口因受毒箭伤包扎的满是白布,此时昏迷不醒着。
而苏珏站在窗前,夕阳拉着他颀长的身影,魅冷。
柯佳只愣了一秒,跑过去,蹲那轻唤声妃城雪,“阿雪……”
张夙一旁拉了拉她,“阿佳,阿雪姑娘累的睡着了,让她好好休息会。”
柯佳瞧着她一身血,眸露担忧。张夙仿若知她担心什么,笑着文质:“那血不是她的,不打紧。”
柯佳心惊,拽着张夙袖子,八卦起前因后果来。
那头,苏凉走向苏珏,一若仙,一若妖,俱是神人之姿。二人站在一起,一瞬间,羞惭了张夙种得满园芳色。
“阿珏,发生何事?”苏凉问。
苏珏骨扇在手心握着,并未看苏涼,只道:“我听京衙的人说阿离带他们去抓流贼,本已设谋将流贼围在山里,只等他们出山投降。不想突然来了一批来历不明,又身手鬼魅的杀手,反把他们逼上桦山,赶尽杀绝。阿离带着京府衙的人撤退,却在山林中遇上了雾障,将他们引到桦山悬崖上围杀……”苏珏顿了顿,好似在缓解什么情绪,“这批杀手来历非凡,连阿离那样的身手,心智都中了他一箭毒,若不是守在山下的妃城雪瞧见林中的雾色不对劲,起了疑心赶过来,想必……此次,阿离凶多吉少。”
苏凉默了默,道:“需不需……“踪影”去查一查。”
苏珏勾了抹妖魅的笑,回身瞧他:“你无需插手,在宫里若往常一般,吹你的箫,弹你的琴,便可。”
苏凉丹唇弯了一抹笑:“你是在说气话,还是,真不需要?”
“不需。”
苏凉垂了垂好看的眼脸,一身如水蓝衣的倾华,便朝柯佳那边走去。
*
是夜,夜离迟迟未醒,张夙让人备了饭菜,请苏珏同苏凉去用,苏凉将柯佳也一同拉去。
一个饭桌上,柯佳抱着个碗,左边瞧瞧,右边瞅瞅,一个妖孽,一个美玉……拿着筷子,只捡米饭吃,忘了夹菜。
这会,她虽有美男下饭,觉得甚是舒心爽眼,但又觉哪里不对劲,于是问阿凉:“阿凉,你姓甚?”
苏凉给她白花花的碗里夹了块肉,道:“苏。”
柯佳垂头,默不作声地扒了两口饭,叼着苏凉给她捡的肉,歪了歪头,寻思状。
半会,她朝着那显然没什么胃口,自斟自饮的苏珏问道:“男主君上,你妖姓是什么?”
“噗……”苏珏喷了口酒,呛:“咳咳……”
柯佳见偶像君上呛红了妖颜,一脸惊慌地捉急,拍了筷子,欲给他拍背去。
谁知,苏凉轻按住她,不紧不慢地递给苏珏条蓝色的方帕,苏珏自然地接过,擦了擦嘴间,瞧着柯佳,眯了眯妖目,流着怪异。
苏珏:这奇怪的丫头,到底什么来历?不仅勾搭上了云扬,阿离,竟连同阿凉也勾搭上。(柯佳: =_= ||)
“妖姓苏,怎么?”不过听她方才那么问,好似还不知阿凉的身份。
柯佳慢慢地张大嘴,够吞两鸡蛋了,黑玉眸子亮亮的张着新奇和惊讶,苏珏瞧着她吃惊的摸样,倒是挺有趣的。
柯佳左转向苏凉,右又瞧眼苏珏,一脸□样,拿着筷子戳起:“你,你们……”
在她说完话之前,苏珏骨扇挑起根筷子,朝着柯佳脑门飞“啪”过去,“呜……”柯佳捂着脑门,当下眼眸水花,冒着一头金星控诉:“男主,你凶残了!”
苏凉:“……”
三人用完饭后,张夙说夜离已醒,苏珏便第一个赶了过去。
柯佳发现苏凉是个好性子的人,遇到什么事,都不慌不忙的样子。只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