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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珏闻言,转身挑了一下眉梢,古怪地瞧上她眼:“做什么?”
柯佳抹了把汗,小跑过去,笑眯眯赶紧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哎,君上你吃早饭没,饿不饿?”
苏珏:“不饿。”
“那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下?今儿晨光如此美,千年遇一回,蹉了不再回。”
苏珏:……
停了脚步,苏珏语气隐隐有些不耐烦:“坏丫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柯佳捉襟见肘,小脸微红仰头道:“那个,那个……你有没有五文钱啊?”因为昨天和苏珏借过不少钱,柯佳这回不太好意思开口。
苏珏想了一下,到口的“没有”,却听见一声声肚子“咕咕”的叫声,怔了一下,转而一声叹息,朝她方才一直瞟的一间包子铺望去。
半会,柯佳拿了三肉包子,手中抱了一个竹罐的浆汁,不时对苏珏眉眼笑弯道:“君上,你真是个好人!”
苏珏对她两个包子就复活的过盛的兴奋精力有些无语,总之,赶快把他丢给夜离和沈云扬就对了,以后绝对不会带她进宫见苏凉!
一路,苏珏都未再说话,柯佳也没功夫和他说话,如狼似虎地沉浸在啃包子中,两人倒是很有默契地走了大半段路没什么话说,各自沉浸自己的世界。
只是……不觉得饿的苏珏往常闻着那油腻的味道,是恶心的,但此时……见她吃的声音这么香,竟觉得有些饿了。想着自己累了一天一夜,某人还那么快乐地吃着他买的包子,不时妖目中含着一股子晨曦的雾气不明意味瞥上柯佳一眼。
柯佳前两次回眸还挺莫名的,后来越看那微蕴着晨雾的勾魂眼神越……不是那个滋味。
最后……她恭敬非常地双手将手里的那罐浆水,和那最后一个肉包一并恭敬奉上,苏珏手指犹豫了一下,一脸勉为其难地一根根扮开她不放的手指拿过。
柯佳咬着袖子,在心里腹诽他闷骚,苏珏瞧着她怨念的摸样,扔了骨扇子过来。
柯佳跌跌忙忙接过,有些不明就以,苏珏悠悠而随意道了句:“这天好热啊。”
“这天好热啊……哎?”柯佳抱着扇子呆。
苏珏记得他唯一一次吃肉包是在小时候,那时母后还在,偷偷带他和阿凉出宫玩,给他两人一人买了一份。那时候阿凉还是个小包子,似乎很喜欢吃肉包,低头小口小口地一脸认真而细致地啃着包子,眼神清澈而无辜,粉嫩嫩的小脸能掐出一汪水来,一旁的路人瞧着他都不舍得赶路,却骇于母后那一个眼神就冰艳妖盛的强大气场,不敢靠近染指他。他就不同,脸臭臭的,闻了那味道,一脸厌恶地说不要,落得被母后给揍了一顿,还没好气地说着和父王一般不好养要扔了给别家养的下场。
突而,他凤目里微蕴了一层笑意,化入眼底,透过晨曦的雾色,有些梦幻。柯佳不经意瞧见,脑海里闯荡荡地飘过“倾城倾国”四个大字,一下子没移开眼便脱了一句:“君上,你笑起来真特么好看!”
苏珏回了神,那抹笑也一闪而逝过,阴测测地瞟来一眼,“还不扇。”
柯佳心一抖,这人真恶劣!抢了她的包子,还让她给扇扇子!不过……这茬她惹不起,弯起明媚的笑,狗腿地给他大力地扇:“君上这风够不够?不够俺再加一把!”
“小点!”
“哦哦……”
就这样,长街上,瞧着一个扬着头卖力扇着扇子两面跑的狗腿身影,和一个悠然在人潮中从容地啃着包子的妖凛身影,一浅一深地渐渐在晨雾中渐行渐远……
他们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在这刻,已经开始朝着他们难以预料的方向开始以一场他们从未想过的方式,拨动旋转开来。
*
而在他们所走过长街不远的一处深巷中,一声惊恐的声音伴着哭泣声响起:“不,不要……坛主,求求你,不要!”
“兰儿,别怕……总有一个人要为花姬和水仙的死付出代价,你不是想和张相公一起吗?我已经把他杀了……你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一声柔柔如风虚无的笑:“好好走吧,我会安妥你的爹娘,你记得跑快点,如果张相公赶上水仙,恰好她也在等他,你便是死,也没了那机会……”
“呃……你,你……”难以置信夹着愤恨的声息逐渐的消匿。
半会一片雾血中,下了一批乌鸦似的黑衣人,利索地拿着席子将那尸体给裹了起来。
那抹白影站在巷中静静地望着他们将尸体带走,将血迹洗刷干净,风雾撩起她群裳的一角,清濛煞好地似要归去一般。
夜离府,沈云扬醒来就抓着夜离的袖子和他控诉着自己如何被害的全过程,刚控诉到如兰这丫头很有问题,自己如何被他识破跟踪,她如何有一班鬼魅的后台将他给设计坑饿了二天二夜……灌了一口茶的功夫,便见怡红楼的艳红急急忙忙地拿着个东西和府中的衙役赶过来!
沈云扬和夜离俱是惊讶,艳红扑过来就跪倒在地上哭了起来:“夜大人!呜呜……您可要为水仙做主,我前个在一个姐妹的园子前的桂树下挖到这个?!”
夜离看着那红布包的东西,皱眉给了衙役一个眼色,衙役连忙拿过来,夜离打开发现竟是一把刀,夜离心中咯噔一下问艳红:“别哭了!怎么回事??”
沈云扬过去一把拉起艳红,瞧着她哭得眼红红地和死了亲娘似的不是滋味,用手给她抹了抹泪道:“就是就是,你这女流氓什么时候如此多愁善感地给人前哭了?有话好好说,哭得爷心酸地也想哭了。”
“呜呜……四骚,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艳红一脸难以置信地捂着胸口,一脸悲哀和愤恨至极!
苏珏和柯佳到了夜离府正好撞见这幕,柯佳揉着小臂顿了顿道:“哎,那不是艳红?”
苏珏眯了眯凤目,一道光在眼中闪得很快。
冰镇梨,小太监
艳红的一番泪诉,令大家俱是一惊。
原本柯佳就怀疑到是如兰杀了水仙的身上,但总觉得这下从艳红的口里说出来……还是在知道艳红是风月的人后……不由的背脊冒了一阵凉意。
因为刀是在如兰屋前搜出来的,在坑了四骚的诡异事件之后,如兰显然成了最大的作案嫌疑人。但是夜离在整个京城,无论怎么找却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
她,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似的。
而不久,京衙卫又在她的屋前发现另外两件东西。一把崭新的“月琴”,上面也刻了一个“月”字;还有一大包藏在床底被“警犬”闻出来的茴香粉。
于是夜离开始查如兰,发现他有个相好叫张相公,这个张相公是个进士,家境不好却心高气傲地做了啃老族,生性风流倜傥却俗是个花心萝卜。他一直魂牵梦绕花姬,但够不到嘴,于是便写了几句酸诗把如兰给骗到手,但私下里听说和水仙很暧昧。夜离找到张相公的时候,他的家人正在给他办丧事,听说是走夜路给掉到坑里不小心撞石头给撞死了。他母亲嚎哭一场,没钱给他买棺材,烧了就撒江里了,夜离连骨灰都没瞧见,便郁闷地回来了。
但不久,在张相公骨灰归宁的江边,发现一具“自杀”状的尸体,查证是如兰的。死时,这女子手里还握着一句酸诗:“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笔迹是张相公的,听说,是他曾写给如兰的定情诗,那时那个女子还一脸甜蜜地和姐妹说,等他高中后自己就是状元夫人了,后来没想到张相公却因为水仙不要她了。
查到这里,案子似乎可以结了,如兰因张相公的背弃恨昏了头,因嫉妒杀了花姬,然后找了个替死鬼嫁祸给月琴,最后又杀了和老情人搞暧昧的水仙,然后情敌都死了,发现情人也死了,便干脆畏罪自杀地和张相公双宿双栖了。
众人一阵唏嘘,有骂她狠,有骂她傻,有的挺难置信的。
南风皇一直关注着这案情,因为这件“茴香”事件西金国那边已派人来追查了,南风皇觉得一个敌国潜入进来影响不太好,了解了一番情况后,让苏珏早点和夜离把案子给结了。
于是折腾半月之久,苏珏又来到了夜离府。
这日午后的阳光依旧的辛辣地懒散,沈云扬从那些狐朋狗友的世家子弟那搞了些冰过来,卷着袖子在那拿着衙役专用大刀就是刨冰。这些日子可苦了他了,在夜离府中做劳什子的“捕役”,天天跑到城外捉贼不说,晚上回来还要被柯佳虐待地翻墙去找苏凉,操他大爷的!
怡红楼那边已经解禁了,夜离暂时不需要柯佳去间谍了,虽然夜离那日从如兰屋里查出那边多“凶器”冷着俊脸没说什么,后来见到如兰死在江边也没说什么……不过柯佳暗地里见他整日见不着人,也不见他去巡逻,总觉得不久之后,肯定会出什么事来。
身为“白役”的柯佳倒比沈云扬轻松很多,所谓白衙等同于闲职,虽是月钱少了些,但夜离这包吃包住,就是上街巡巡逻什么的,平日一些摊贩见着还会巴结地送点啥的。而且她现在那班的衙役一般前科都是些街头混混,夜离看着素质还不错,都是几个机灵的茬,但是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地破坏京城治安建设,夜离便把他们收了在府里,反正给那些人给街头混混打工讨饭也是讨,不如到国家政府机关里来,那些人也都是有爹娘的人,爹妈都觉得挺靠谱的,便踢了他们过来。都是一群没心没肺的痞人,在一起懒混着,柯佳觉得还挺开心的。
平日无事柯佳就同他们在街上瞎转悠,而她所转悠的那条街管区,水芹恰好也在那,柯佳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没事去他那坐坐。
柯佳发现水芹真是个好相处的一小美男,脾气好,人好,没心眼,好欺负,就是和林妹妹似的,小情绪比较多,没事在后院边葬花边叹气的,说不出的哀怨。不过,每次她从那琴馆出来后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后面阴冷冷地看她,令她直打哆嗦。
“柯佳,你丫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