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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要下雨了,找个地方躲雨。”
“蛤?又要走啊!”柯佳赖皮地躺在地上,抱着鞋子:“我不要走了,走不动了,下雨淋不死人的,要是再走,你就替我收尸吧。”
凤衿走过去,踢了踢地上那具一动不想动的“尸体”:“快起快起,我要是现在把你放下,那我之前不都是在做无用功?”
拿鱼表示也不想走了,但是迫于凤衿平日忒凶残,只能在背后默默伸着舌头,喘口气,摸摸拍拍自己的爪子,为更远的路做准备着……它家凤上大人,走路是从来不知道累的,比它禽兽多了!
“不起不起,都说不起了!”柯佳抱着头蜷成虾米,当真赖定了。
凤衿过去,一把狠掐着她的胳膊,“你起不起?!不起掐死你。”
“啊呜!”柯佳当下飙泪,这人,特么太凶残了……抖着唇去扮他的手:“疼,疼死我了,你放手,放手啊!”
“起不起?”
“不起啊!”
“呵,好。”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哭腔,响彻山湖之中,某人哀求迭道:“我起,我起,特么的,呜,我这就起还不成!”
被某个凶残的“禽兽”给掐的,柯佳撩起胳膊瞧着那一大块血红的紫,之前对偶像的崇敬之情,完全幻灭了!
抖着唇,柯佳瞧着凤衿,黑玉的眸子里楚楚可怜地蓄满了泪花,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一桶来了。
虽然她这么可怜,还是被凶残的凤衿给无视了。
凤衿只是稍瞥了眼拿鱼,拿鱼目睹方才凶残的一幕,当下一蹦地跳起来,“唔……”立正站好,撒娇了声,还朝着凤衿用爪子晃了两下,很是讨好挠了挠胸口。
柯佳:……
她瞧着拿鱼这只“绝宠”里写得神乎其神的神兽,压着眼皮,觉得很幻灭……骗人的,都是骗人的!理想果然美好,现实活生生地虚无而血淋!
凤衿满意点了点头,拿鱼很卖乖地赶紧在前带路,只是拿鱼还没走几步,一阵风吹过。
风中,一骨子冷香味窜来,片片红梅飘在空中,如画般。
柯佳捏着胳膊,瞧着不远处……远远的走来一人,呃,好华丽的装束,好华丽的男人。
眼前走来之人,一身曳地的宽大金黄绣梅缕衣,腰间束着一条黑色宽带,脸尖尖长长的,皮肤好的和鸡蛋皮一样,长得很是绯丽,眼睛也细长细长的。比较有特点的是,他戴着尖长长的高黑纹帽子,有点东瀛人的味道。还有他的左手……五指正夹着五根有手指那么长的银针,那针穿着五彩的线,随着他走来,彩线也拖地地随着他移动。
呃……华丽,骚包,不止形容他,他的眼神,那若有若无的笑,很危险。
身前的凤衿语气难以捉摸地道了声:“东丘,上择君。”
挺讨喜,很适合
“凤衿。”左上择轻弯了下唇,那声唤得很销魂。
柯佳旁扯了扯凤衿的袖子问,“凤上,这人你认识?谁啊?”
凤衿:“不认识,但见着就讨厌。”
柯佳扭身望那美男一眼,勾唇对凤衿笑说一句:“讨厌?长得这么漂亮,我瞧着挺讨喜的。”
凤衿轻轻地瞥了柯佳一眼,那眼神怪吓人的。
柯佳每次被他瞥,顿觉气势弱了大截,抿了抿嘴。
左上择耳力是极好的,听到二人的对话,这才朝着那柯佳看过来,笑了笑。
那笑容很友善,很媚美,柯佳一晃神,下意识地对他露了一口白牙,礼貌地回了一笑。
她想,这个人,不讨厌。
左上择在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下,那恰好的距离,让人觉得可退,可近。
他伸出一只干净得不像话的手,对凤衿柔柔地眯着狭长的眸子一笑道:“九天潜龙便在这南湖水下,我不想把它唤出来,你便同我回去,喝一杯酒水又如何?”
九天潜龙……柯佳扭身往湖里望一眼,挖槽,不是吧,这湖里有龙?!忙朝凤衿挨了挨。
凤衿静默地看着那一脸无比温柔地瞅着他,像一颗海上明珠泛着柔光的左上择,半会,生分地打开他那只手,还凶残地踢了脚在脚边窝着的拿鱼,“呆兽,走了。”说完,自个先朝前带路走了。
柯佳见凤衿也不叫她走,在原地傻站着,等他记起来回头叫她……可是凤上压根记不得地自个带着拿鱼走……哎,这人是在生气还是怎么?怎么从刚才她夸了句这什么上择君,他就对她散着怪怪的气氛。
至此,凤衿不回头地快走了没影,柯佳露出衣服郁闷而无辜的神情,有种被抛弃的失落感油上心头……自己做错什么了吗?凤上不是受阿凉之托来救她的?咋不理我了?
一旁的左上择瞧着她失落的摸样,插在袖口的手伸出一只,拉着柯佳亲切地便走,还扭身安慰一笑道:“别理他,他这人素来心眼很小……”顿了顿:“许是因为苏凉的关系,他早已把你当做自己人了,自是见不得你对他讨厌之人一点儿夸赞之意,这会,呵呵,可能要冷你好一会才是。”
男女授受不亲,柯佳还是有点意识的,忙把自己的手给扯出,稍稍离了这自来熟的美男些距离问道,“哎,我听你的口气,怎么好像和凤上很熟的样子?”
左上择抬了抬头,瞧着凤衿远处的背影一笑的迷人,柯佳当下瞧着心肝一抖。
只见他对柯佳很自然地道:“我喜欢凤衿许久了,若是他愿意接受我,我可以为他做一切。”
“啊,哦,看不出你这么深情啊……”柯佳慢半拍地答到,待理解他的意思后,猛地顿住脚步,睁大眼睛瞧着左上择!
左上择也有些莫名地回瞧着她,下秒,某人凶残地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满脸写着不淡定地吼:“你丫说什么?!喜欢凤衿?!接受你?!”面部开始扭曲,一大片阴风在柯佳周身刮得狂风吹大树。
左上择一怔,只见眼前这人一下从小乖猫,变成了吃人的老虎。
“你丫听好了!你从头到尾都比不上我家妖上,凤上是妖上的!官配被拆散是要遭天谴的!哼!”狠狠地甩开他的领子,柯佳抓了抓头:“草,我眼瞎了才觉得你讨喜!”有些后悔刚才见他像个好人,对他态度还那么和善,真是敌我不分!
扭身,柯佳当下撩了撩袖子,带着哭腔,抹了几滴鳄鱼泪,撒腿朝着凤衿狂奔过去:“呜呜……凤上,你不要生气等等俺啊,俺眼珠子方才掉了现在捡起来了!俺打从心眼里讨厌这黑帽子~”
左上择:……
*
珏宫
“阿欠,阿欠!”苏珏连打了两个喷嚏,一旁的宫司奇翘着二郎腿,取笑道:“嘿,让你不听我的离那衰丫头远一点,这下伤风被她传染了吧。”
苏珏还不觉得自己体质那么差,照顾那么下就被传染,只是……身体觉得有些轻飘飘的。
“阿凉呢?咳咳……”低头咳了两声,苏珏犹豫一下,终端起起宫司奇给熬得治伤风的姜汤来。
宫司奇枕着头,吐了颗葡萄籽,囫囵道:“去四方渡了,昨夜我听夜影那边人说他找人埋伏在城外那块破庙那,准备和四方渡一个来得不小的人来个硬碰硬,哎,看不出他还挺喜欢那臭丫头的,呵,这么沉不住气可一点不像他。”又吐了一颗葡萄籽。
“什么?”苏珏一下站起身来,面色有些愠怒,几步上前从榻上揪起宫司奇的领子:“他一个人去的?”
宫司奇吓住:“呃,还,还是应该带了几个人吧……”转而,宫司奇怪道:“难道他没有告诉你?”
苏珏一把狠扔下宫司奇:“他何时告诉过我?!”捏着骨扇,“嘎吱”作响:“这个苏凉!真是越来越胆大了!” 他身上有伤竟赶一人去四方渡那邪地……
宫司奇张了张口,“啊?”麋鹿的大眼眨了眨,复而猛地一拍大腿,“呀,又被他童叟无欺的表象给骗了!”转见苏珏一身怒凛的朝殿外走,忙吐了葡萄籽追上,“哎,君上,等等我!”
阳光辗转在城外的一条幽幽石径小路。
一个赶着牛车的中年汉子在前面唱着爽朗的山歌,后面牛车的茅草上躺着一个枕着头,正懒洋洋地看着蓝天白云,嘴巴里还咬着一根草,哼着这大汉的曲调,笑得很是飒爽的女子,正是蒋燕枫。
今日,她和他老爹提亲去了……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她向他老爹求婚去了。不要误会,自己求婚对象当然不是家里那土豹子,而是那日在琼花林里看上的美男子。
从未有人,能让她心里这么挂念,蒋燕枫下定决心,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和他成了。不若,此生,不嫁。
他家土豹子一开始听说她终于会欣赏男人了,男人是不只可以拿来当沙包,当兄弟的!还可以当夫君用的!然按捺着欣慰和激动的情绪,一脸深沉地问她看上了谁?从小和个男娃似的,加上情商业颇高,她在京城里的朋友不少,低到三教九流,高到皇室贵族,打听她心上人的消息,并不是一件难事。
苏凉,南风国六皇子……原本,她也不觉得什么,她蒋燕枫配得上他!
虽然她之前的人生从未意识过身在王侯将相家有什么好,或是比别人高一等,或是优越一些。一个人值得尊重,令人觉得高贵,难道是因为那些虚名和浮华?她想,不是,应该是他内心散发的自然显卓的气度。苏凉是高贵的,他的气度很特别……但如今,她有那么一刻,庆幸她有个好家世,至少在世俗看来,他们是门当户对的。
她看人素来很准,柯佳并不适合他,自己,将是他最好的选择,也是最终。
可是即使她筹划好一切,准备一切,蓄势待发准备出击,他爹一盆冷水泼下:“谁都可以,除了六皇子苏凉!”
蒋燕枫呸了那茅草,叹息一声,郁闷了句:“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唯独苏凉就不可以?”眼前的白云和蓝天无法回答她,她将头转了转,这回算是和她家土豹子杠上了!不答应,哼!不答应我就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