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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带原告!”主审的还是李文,谁让下面陆伯年和沈营双双坐着呢!
这是被人告了啊!钟亦文看了一眼沈营,却一点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哎,算了,难得做一次被告,就看看是谁这么看得起他吧。
衙役直接带了四个人上来,全部都是哥儿。其中两个年纪稍长,另外两个稍微小一点,最小的那个估计也就不到十岁的样子。不过,钟亦文倒是在其中看见了一个老熟人,还真的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啊,钟小柳!
四人进来之后,李文一拍惊堂木,直接询问他们为何要状告钟亦文,四个人就开始讲诉他们的缘由。
钟小柳第一个开口,未曾说话眼睛先红了起来,看来级别又高了一等:“大人,我要状告钟亦文诱奸良家哥儿,还诬陷于我,让我一身清白尽毁,还被逐出宗族。大人,钟亦文十六岁到了钟家村,当时我家中贫苦,阿爹好赌欠下了不少银两。钟亦文假装好心的帮我阿爹还了帐,却私下里让我和他行那苟且之事。我一个哥儿,没钱没势,只能屈服于他。两三年内,他为了名声,多次青天白日的将我一直带到偏僻的祖坟附近行事。我没有想到,他后来成亲之后,为了澄清自己,居然对我诬陷我是暗娼!呜呜……呜……”
钟亦文被一个暗娼谣传和他有私情的事情,之前钟亦文曾经当众说过,如今,这暗娼这亲自出面说明情况,而且似乎听起来还非常合理,一时之间还真的是让人有点看不出到底是谁对谁错!
就是钟亦文自己也忍不住承认,如果他不是知晓实情的,怕也相信钟小柳的话吧!哥儿本就弱势,比较容易让人同情,继而相信,这钟小柳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更何况钟小柳的话,也算是将他自己也说了进去,未婚苟且,对于一个哥儿来说绝对是丑事一桩。普通人家的哥儿还真没有这般大胆的。
第二个站出来的是另一个年长的哥儿:“大人,我是钟亦文的订亲者,我要告他无故悔婚,抛弃订亲者另娶他人。这是我们俩人的婚书。”
下面立刻有人接过这个哥儿呈上来的东西,直接送到了李文的面前,李文看了看,又让身边的师爷过来看了看,最后点头表示订婚书是真的。
“当年,我阿爹帮我和钟亦文订亲之后,钟亦文留恋青楼,我阿爹非常生气想要退亲,却没有想到,钟亦文的阿么吴氏直接带着他离了州府城。我阿爹想着钟亦文或许能够改变,就没再坚持退婚的事情,却没有想到钟亦文直接在当地成了亲。我们一家等着他来说明情况,却没想一直等到今日已经过去多年,钟亦文始终没有给过我们一句解释!而我也在家中白白耗费了多年的时间!”这个小哥儿比较理性,事情也算说得清清楚楚。
钟亦文没有想到这一位居然是以前和他订亲的刘家哥儿。说实话,站在公堂上的刘家哥儿模样普通,看上去并不起眼,就是不知道这个刘家哥儿是真是假!
剩下的两个小哥儿一起走了出来,年纪大的开口道:“我们要状告钟亦文骗取我钟家家产!钟亦文并非是我钟家子孙,他是二叔和二叔么领养的孩子,他明明知晓这些,却还是坚持分到了我们钟家的家产。我们的奶阿么出事之后,让我们去寻钟亦文,不说其他,只希望他能够看在拿了我们钟家这么多家产的份上能够照顾我们两人,但是钟亦文却连门都不让我们进。还请大人明鉴!”
钟亦文看着这两个小哥儿,果然有几分三叔和小陈氏的影子。没有想到啊,他刚刚答应表兄吴远恒去扬州寻他们两个,他们倒是速度快,已经跑到京都来告他了。钟亦文最警惕的还是,这两人怎么会知道他不是钟家的子孙。这肯定不会是陈氏所说,陈氏若是知晓这事,万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找他来闹。
果然这事是有人故意在幕后来针对他的吗?原本单单一人,不管是钟小柳还是那刘家哥儿出来,钟亦文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但是他们一起过来,还有人知晓他不是钟家的子孙,这就有问题了。
“钟亦文大人,以上状告你的事情,你有什么话要讲的?”李文直接拍了惊堂木询问。
钟亦文不卑不亢的走了出来,行礼道:“大人,关于这些罪名,我真的是有不少疑问,请允许我先询问他们几个问题!”
李文点头:“可以!”
钟亦文又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看着身边的四个哥儿,第一个看着钟小柳:“其他三人我一开始还真不认识,不如就从见过的来问吧!钟小柳!”
钟小柳不知道是不是心虚还是害怕,眼睛并没有直接看着钟亦文,反而轻轻“嗯”了一声。看来上一次在里正面前的对峙已经让钟小柳心存畏惧。
“你说我们俩多日在青天白日之下行那苟且之事,那请问,你还记得我的胳膊上有什么胎记印记之类的吗?”钟亦文一点也不害躁,直接大大方方的询问这些私密问题。
钟小柳想了一会儿,咬咬牙坚定的回答:“没有!”
“你错了!我的左臂胳膊上有一块非常明显的淡青色胎记!”钟亦文说完,直接卷曲自己的袖子,让所有人包括李文他们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看到的人点点头,远远的看过去,那一块胎记还真的是挺明显的。
“我记错了,我记错了!你是有一块淡青色的胎记。”钟小柳连忙反驳,“我还记得你说过,那是你身上唯一的瑕疵,可惜是天生的,根本无法消除!”
李文皱起了眉头,直接一拍惊堂木:“到底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真的知道!只是隔的时间有点久,我一时忘记了,大人,还请你明查!”钟小柳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眼泪汪汪的看着李文。那样子还真的让人说不出什么重话。
钟亦文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抬起右手直接擦了擦那块刚刚被他说成是胎记的地方,很快擦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接让所有人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字,不小心沾了墨水上去,还没来得及擦干净。”钟亦文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刚刚那些事不是他做的一样,“哎,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胳膊上这块墨迹会是几年前就有的,还无法消除!”
钟小柳脸色大变,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钟亦文揭穿了,顿时又想要用老招数,一哭二闹三上吊。反正只要一口咬准了这事,钟亦文再怎么说都别想有好名声。
钟亦文也看出钟小柳估计又要耍贱招,抢着询问钟小柳:“脚后跟的那印记应该已经洗干净了吧?不过,你知道吗,要是洗完时间不长,那块皮肤和其它地方的不一样,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你要不让人给你看看?就算时间很长看不出来也没有关系,洗印记用的药水是会留着一辈子的,用点其它特制的药水就能看出来,你要不试试?”
钟小柳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摇头。那副模样,就是不说话,其他人也看得出来,他之前说的那些状告内容,估计还真的都是假的,恐怕还是钟亦文以前讲的那些才是真的。
圣上和德公公就站在公堂后面,将审判的情况听的清清楚楚。两人互相看了看,叹气摇头。果然还是钟亦文厉害,那些想要在他身上占到便宜的,还真是可怜。他俩倒是对于剩下状告钟亦文的三人,钟亦文会如何处理,有了很大的兴致,总感觉应该不会让他们失望才是。
德公公却对刚刚钟家大哥儿说钟亦文不是钟家子孙这事,心中隐隐的有了不安的感觉。在圣上没有发现的时候,德公公不自然的皱起了眉头。
“来人,将这诬陷朝中官员的大胆狂徒立刻拿下,听候发落!”李文当机立断的给钟小柳定了案。
这钟小柳还真是不作不死的典型,钟亦文都快忘了他的,他自己还特地跑出来蹦跶,刷存在感,会得到这样的下场也是自作自受!
拍完了钟小柳,就轮到另外三位了。确切的说应该是两位,有一个太小,估计过来也就是陪着一起过来打酱油的。
“大人,请容许我用一下笔墨纸砚!”
第104章 危机(四)
尽管大家都很好奇,钟亦文为何会在公堂上要求使用笔墨纸砚,但是李文还是答应了,让人先去给他拿了过来。他们还很机灵的特地搬了一张矮桌和一块蒲团过来,矮桌上放着笔墨纸砚。
钟亦文笑了笑,道谢之后,直接盘腿坐了下来,磨墨挥毫,笔走游龙,很快就写了一篇东西。写完之后,钟亦文一刻都没有停顿,直接将写好的东西递到了刘家哥儿面前:“给你,退亲书!那些聘礼我也不要了,就当是给你的赔偿吧!”
刘家哥儿顿时满脸通红,他没有想到钟亦文一个堂堂的状元居然会这么的无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写退亲书给他,一点面子不给!还特地提到了聘礼,他要是不还聘礼,就意味着他接受了退亲,还了聘礼更加糟糕,无礼不成媒,他们俩订亲的事情更加作罢。
“你……”刘家哥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什么?难道你还想我娶你进门?”钟亦文说的一点都不客气,“你应该早已经成亲了吧,难道我还要去告你刘家收了我钟家的聘礼之后还另嫁他人。如果这样算起来,似乎判处你刘家骗婚的可能性会更大吧!告我之前先想想清楚你的立场,要是你一直没成亲,还能更加有说服力一些。”
刘家哥儿被噎的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到最后更是连头都不敢抬,跟之前的钟小柳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钟亦文在刘家哥儿想通了伸手想要接过退亲书的时候,突然拿着退婚书缩了回去:“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清楚,我们两家到底退亲了没有。万一你要是记错了,接了我钟家的两次退亲就不太好说了。传到扬州去,只怕人家会以为你有多不好,才会被人退亲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