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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愣，如果是收集晶石，根本就不需要去那么多次。
心里想到了这一点，肯定是要问出来，哪知道问出这个问题后，立刻收到了壮汉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次他没有解答，而是反问，“你们对埋骨之地了解多少？”
“少的可怜。”
“哈哈哈哈哈，那你们知道域外侵略者把埋骨之地称作什么吗？”
看着壮汉脸上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众人立刻意识到恐怕不是什么好名字，他们顶着壮汉，静静等待着他说出答案。
“囚笼。”
“什么？囚笼？为什么是囚笼？”
“是啊，为什么是囚笼呢，你猜猜。”
陈家徐嘴角抽了抽，心想我猜你麻痹，偏不猜。
可脑子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搜寻起来有可能是答案的答案。
莫书晚盯着壮汉，忽然想到了刚才郑山河问的那个问题，去村庄干了什么，而壮汉的回答是收集晶石，但很显然，他们不可能每次去就杀一两个人收集晶石，而这时候问他为什么去那么多次，他却忽然反问。
这之间必然有联系。
是什么呢？
囚笼？
囚笼……
莫书晚眯着眼，将这两个词反复咀嚼。
这时，温左递过来一张纸。
——一般情况下，域外侵略者很难杀死，他们会古怪的复活，在这里如果不用特殊手段杀掉他们，他们也会复活，但不用特殊手段杀掉他们，他们胸口没有晶石，我怀疑他们反复去那些村庄，是因为拿些人即使被用特殊手段杀死，取出了胸口的晶石，也依旧可以复活。
莫书晚微愣，“死了被取了晶石也会复活……囚笼……”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壮汉。
壮汉瞬间注意到了莫书晚的眼神，忽然笑了起来，“看来你已经有了头绪。”
“队长？你猜到了什么啊？”
其他人也都好奇的看向莫书晚。
莫书晚却只看着壮汉，一字一顿的说：“之所以被称为囚笼，是因为灵魂得不到安息？”
“嗯~有了一点点样子。”壮汉笑了笑，终于不打算继续卖关子， “所有埋骨之地的生灵，都会在死后重新回到自己初次出现的地方，当然，也有些例外，有的会重新出现在人生最重要的选择点，而他们复活后没有以前的任何记忆，相当于又重新过一遍自己的人生，然后再死去再重复，生生世世。”
“哈哈哈哈哈，那不就是永生了吗？”
“永生？呵呵，天真。”
大部分人都陷入了沉思，而陈家徐则满脸惊恐，他现在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死了却又活了过来，因为他已经在埋骨之地死去，所以灵魂被埋骨之地禁锢，然后又一次重回到了第一次进入埋骨之地的地方？
可很快，脑子里的恐惧消失后，陈家徐发现了不对，如果真的按照壮汉说的，那自己怎么会有记忆？
莫书晚也想到了陈家徐的问题，抬头看了一眼，又看向壮汉，“既然他们不会记得，为什么会将这里称为囚笼。”
如果不知道真相，肯定不会有囚笼一称，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灵魂生生世世被禁锢在了这里，也并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死去又复活，每一世每一世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壮汉笑了起来，“我说过凡事都有例外。”
“有人记得？”
“对。”壮汉忽然拿了瓶酒在手中，往嘴里灌了一口，细细感受了会儿酒的醇香才继续说：“有些人记得，所以他们想方设法的要逃出去，你们应该明白，当你记得一切，却不得不一世世都被迫的做着同样的事情，只有在某些时刻才能够有一丝机会改变命运时，真的会疯的。”
闻言，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而后不禁在脑中幻想了起来，很快，所有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明明记得所有，却被这片土地禁锢，不得不生生世世都做着同样的事情，或许你某一世等到了反抗的机会，但在那之前呢？
“……这绝对是最最可怕的刑罚。”
刘东成皱着眉，“但这么说的话，那些在前线被杀死的人最终也会回到这里，如果他们有记忆，岂不是可以永无止境的投入战场，那联盟不是早就该灭绝了？”
“对啊！我怎么差点忘了这一点，他们就相当于永生啊！”
“额，我倒觉得有点像玩游戏，死了掉点经验值然后再杀上去。”
“事实证明，联盟还屹立不倒。”
壮汉笑了笑，“不，只要死在埋骨之地以外的地方，灵魂就会得以解脱。”
“既然是这样，那他们集体离开埋骨之地去自杀不就好了？”
“呵呵呵，我的天啦，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跟一个蠢货一起出生入死了一年多！”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众人纷纷投去个你开心就好的眼神，就不再关注了。
“喂喂喂，你们不要这样！我就是提出一个疑问啊！”
见大家都懒得理他，莫书晚忍不住笑了下，“如果能活着，谁也不想死，你想想当你知道逃离埋骨之地后，囚笼的作用就会消失，你是选择生，还是选择死？”
“这个，如果我被折磨了很久很久了，那说不定我就去死了。”
“救命，把这个白痴拖下去。”
一片哀嚎。
还是一向不怎么着调的成华把话题扯了回来，“你们脑袋上的犄角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你们不怕黑暗力量的侵蚀？看情况这艘船也有点猫腻。”
第180章
壮汉忽然侧头看了眼默默坐在旁边的陈家徐； 眯着眼说：“当然有我们的法子。”
见他不想说； 郑山河皱了皱眉； 摇了摇头也不再问这个问题，就算对方说了； 也未必会是实话。
“雾草； 军队？”
随着人群中传来一声呼喊，原本并没有太过关注下方的众人纷纷起身走到边缘，往下看了看后，众人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就在他们的正下方； 那个巨大的旋涡旁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域外侵略者，这些域外侵略者看上去就与之前所碰到过的不大相同，从他们身上显露出来的生命力和威压让众人脸色难看极了。
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下意识放轻了呼吸，生怕自己呼吸过重； 让那些家伙听见。
不过壮汉和船上的其他域外侵略者装扮的人则异常兴奋； “准备！”
除了到现在还没完全搞清楚的莫书晚等人，其他人全部都转身进了船舱中，一道漆黑的光罩忽然将大船整个包裹进去。
“啊！”
“嘶； 怎么回事？”
“先后退！”
站在护栏旁边的莫书晚等人立刻往后退了几步； 避免不小心触碰到黑色光罩； 刚才发出惨叫的人手臂不小心碰到光罩，现在已经出现了腐烂的迹象。
“是黑暗力量形成的……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莫书晚小心翼翼往前走了两步，因为有光罩存在的缘故； 现在她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下面的场景，下方巨大漩涡旁边聚集的域外侵略者越来越多，他们紧挨着巨大漩涡，明显是在等待着什么什么时机。
‘咚’‘咚’‘咚’
从地面传来的巨大震动让众人脸色凝重，抬头遥望向远方，即使现在什么都还看不见，但所有人都清楚，在那个方向，有恐怖的存在出现，并且很可能他们的目的地就是下方的巨大漩涡。
这艘船真的不会被发现？
众人心中难免出现了这个疑问，只不过很快就将其压下，无论对方能不能发现，现在这种时候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如果现在逃出去，也会被下方集结的域外侵略者发现。
“哎。”
“吼！”
随着大地的剧烈颤动和数声巨大的吼声，一个个体型庞大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莫书晚几人瞳孔猛缩，立刻想起了当初在黑暗世界中碰到的巨人，第二想起的才是在一号战场中碰到的巨人，因为他们之间差别实在太过巨大了。
这些巨人脑袋上的犄角都隐隐约约散发着红光，可以想象出那是多么的坚硬。
“麻烦了。”
巨人们快速出现在巨大漩涡外，在他们的衬托下，那些域外侵略者的身影变得更加渺小，但很奇特的是，域外侵略者们的气势并没有被遮掩，他们依旧像是一把蓄势待发的利剑，相信此刻只要有敌人出现在他们的探索区域，立即就会被撕成碎片。
莫书晚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下意识抓住温左伸过来的手。
巨人们抵达后，也开始静静等待。
“嘶，他们还在等什么？”
“难道是在等那个祭祀？”
“我觉得应该是，也不知道那祭祀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是他制服了跟着我们出来的怪物，还是怪物制服了他。”
莫书晚抿着唇没有加入到他们的讨论中，他捏着温左的手指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有消息要传达给自己，连忙低头看了看快被自己搓烂的纸条，转头一看，温左无奈地笑了笑。
纸条上的字虽然还能够看见，但看的也不舒服，温左收回手，又重新写了一张。
——我怀疑这个巨大漩涡就是通往西洲大陆的通道。
莫书晚愣了愣，猛地又看了看下方站的密密麻麻的域外侵略者们，和站在后方的巨人们，她微张着嘴，片刻后才低声说：“应该是。”
这时候她也终于想明白了壮汉他们特意将大船停在这里的用意，看来他们也是准备趁着这个机会回到西洲大陆，想到这里，莫书晚忍不住激动起来，可很快她又强迫自己冷静。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不可能没有半点目的。”
这里的他们，指的自然是壮汉等人。
而莫书晚刚提到这件事，壮汉就从船舱中出来了，“这些药粒，一人一颗，抓紧时间，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他将手中的小瓷瓶放在地上，又转身进了船舱，留下郑山河等人看着这个小瓷瓶面面相窥。
“怎么办？”
莫书晚沉默了片刻，大步走上前拿起了被放在地上的药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