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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好,三个一个没做到,其所为乱了,动心忍性没做到,所不能的也没增加多少。
这让原主怎么放心让她去刺杀端妃和厉王?
也或许是原主的教育方法不对,只教了那些舞刀弄枪的武术招式,却不曾教过她一点深沉心机。
他觉得她是和宫中那些斗来斗去的后妃不同,心思恪纯,善良纯真,其实她的目的比那些后妃更狠。
陈书若这个女配所求可不是某些人的宠爱,而是杀人偿命。
原主虽说懒散了点,心机婊了点,但是对待这个小姑娘,真的快算是“视如己出”了,每天不去泡王府里的各色美人,反倒是陪着这个小豆芽菜玩得起劲。
怎么说原身也是个二十五六正值燃烧的青春的小青年啊。
到头来,养了这个小姑娘跟养个小宠物没啥两样。
关键是人家养宠物平时安安静静,可一旦遇上敌人还能呲牙咧嘴的冲上去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他养的小宠物,根本就是只兔子,连怎么咬人都不会,光让她傻冲上去咬人,这怎么行?
就该冷着她,让她吃点苦头,心性练的硬气点。别人家一给她好脸子看,就上赶着凑上去,难道真当人家欠她的?
见他许久不回答她,她好些天不吃东西,难免有些焦躁。
“那个……我饿了,有吃的吗?”女声再次响起。
骄傲如他的毓王殿下依旧没什么反应,兀自给他的红提剥皮剥得开心。
陈书若躺在床上撇了撇嘴,有些委屈,她似乎觉得这个毓王殿下实在冷清的可怕。
她知道虽然这事儿一开始,就是自己做的不地道。
她咬了咬牙,忍着身上的疼痛翻身下床,朗声道:
“王爷,奴婢是原大理寺少卿陈家幺女,只因那宫中端妃娘娘的亲弟弟看上了奴家里的长姐,家父不应,朝堂诬陷,满纸荒唐言,这才将奴一家满门抄斩,王爷明查!”
小小的孩子,扑通跪在地上的声儿还挺大的。
光是听见这膝盖触地的声音,就觉得疼。
她只是想要报仇而已,并没有想要拖毓王下水,可现在仔细一想,终究是把毓王和她栓到了一起。
想到这儿,她觉得刚才毓王不理她的那种委屈,所剩无几,只剩下满满的愧疚。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呢,心里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虽然想要血刃仇人替家人报仇,却没将自己迷失在报仇的无边苦海中。
最是见不得这种小姑娘了,君然这样想。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滞,就在陈书若以为君然不会理她的绝望下。
一道如兰气息的轻叹,如同青烟一般悠长悠长的回旋在空气里。
“几岁了?”
“……”
“怎么,听不见?胆儿这么大的小姑娘竟是个聋的?”
“十……十一。”她只是没想法君然会问她这个。
“名字?”
陈书若愣了愣,赶忙接过他抛开的话茬,生怕回答的慢了这人又不理她,“陈氏书若。”
那侧卧在软榻上的身影终于有所动作,他放下了红提,拿了帕子将手上流下的紫红色汁液擦个干净。
这才翻了一个身,那张俊俏妖孽的脸上挂着笑意,他面对着她,声音有些尖利,却不尖锐,甚至带着一些瑰丽的甜腻。
君然一手支着脑袋,任凭满头华发散了一榻。一手向跪在地上、抬头看他已经看痴了的小女孩招了招手,跟逗小狗一样的动作。
“你呀你,一个瘦不拉几的小丫头片子,跪什么跪呢?你陈家虽已抄斩,可你又没有没入贱籍,何必自称为奴?”
陈书若似乎是受了他的蛊惑,听了他的话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他,看着他的嘴唇嗫嚅,偏又没什么声音,看上去竟是有些痴傻。
“怎的?看本王都看傻了?”君然挑挑眉,食指中指并拢指弯曲,轻轻敲了敲这个小姑娘的头。
陈书若脑袋上传来一阵疼痛,全身又在痛,这才有些反应过来。
不过君然可没那时间等她彻底清醒,随即又笑得有些戏谑,总是懒散的一双狭长的眼里,带着近乎恶作剧的笑意。他这么调侃她的名字,似乎是根本不将她的反应放在眼中一般。
“女孩子虽不提倡争强好胜,但也该有副铮铮傲骨才是。你看你爹给你取的名字,又是输(书)又是弱(若)的,难怪你这一家都只得败了。”
陈书若闻言,内心竟有些愤懑之意升起。她陈家比起这偌大的毓王府是不怎么样,但是那是她的家,她不允许任何人去诋毁。
她皱着眉头欲言又止,又带点薄怒的神情,不知哪里又戳中了卧在榻上的君然的笑点。
他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似乎快要笑出眼泪了,他仍旧没停下那股子笑意。
那笑容带着点点轻蔑,又带着点点恣意。
像是在问她,能奈他何?
他松了帕子,又在盘里挑了颗红提,透着粉白的指甲将红提的皮划开,果肉放在粉色的唇间吸吮,任由那汁液淌了满手,随即笑声戛然而止。
“真是个傻姑娘,要在我手下实现你那狗屁报复理想,学会忍,可是门大功夫。”
君然抬眼便问她:“你可知什么叫做忍?”
陈书若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这个,她幼年时曾和长姐一起听父亲讲课,也曾提到过“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的话题,可当时她年幼,只闻其声,却不解其意,不曾往这话更深处的意思中琢磨过。
他轻蔑的一笑,便也能懂她这般的窘迫,却不曾出言嘲讽她。只轻轻巧巧的将吮过的红提往窗外一丢,窗口立刻飘下一个黑衣男子。
“从今天起,扔了你那输啊弱的名字,你叫颍阳,颍水向阳的颍阳。”原主给她取名字还真是随口那么一说,君然倒是觉得这名字含义甚好,取流水生生不竭之意。
这名字后来也成了女配的封号,颍阳郡主,身份倒是不低。
君然倒是觉得照着原主这么做,倒也不错,至少能跟着他一起进宫,不必担心后顾之忧了。
陈书若点点头,不就是改名嘛,只要能报仇她就能接受。
他敛了笑意,对黑衣人说到,“顺六,好生教导着,三天后到莲居来一趟,带上她。”
黑衣人顺六默然点头,咱家王爷最讨厌这种软绵绵没力道的小姑娘了!落他手里,可得好好磋磨磋磨,让她成为合格的王妃不可!
……
卧槽顺六你到底在脑子里默默脑补了一些什么鬼啊!!!
某个不知情的王爷依旧在卖颜值冲好感中,他端起那盘红提,放到小姑娘面前。
用轻柔的,近乎于哄的语气:“乖孩子,吃吧。”
这么小的妹子,他果然还是没什么兴趣,索性这世界只是来拯救女配生命,而不是什么霸道王爷囚禁play妹砸以身相许谈恋爱的狗血戏码,君然挑挑眉,然后拖着湖蓝色的长衫,移移然走了。
只剩下面对着一盘少的可怜的红提的小姑娘,默默垂泪。
这么少,毓王爷你是在喂猫吧?
某个知情人顺六靠在窗台,暗搓搓的想。
王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吃腻了,才想着不要浪费了赏给这个小姑娘的!
作者有话要说: 改文修文存稿三部曲进行时嘻嘻~
第34章 毒舌王爷迷の日常(3)
每日的安排都是好好学习琴棋书画; 一步一摇间都是规矩礼法,包括怎么说话、接物和待人处事都要从头开始学。甚至是控制任何欲望; 不让自己被其中一种所拖累。
陈书若,或者说是楚颍阳,在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晚上累瘫在床上,连澡都没洗。
这三天里,几乎每一样都需要控制; 睡眠、食欲还有一些生理卫生都需要规律安排。关于练习武功; 顺六似乎是根本没接到君然的吩咐; 愣是一点没有提到。
只是成天让她出来练习琴棋书画,连身上的保养也没有落下。可这真的是让她报仇吗?
确定不是让她来当米虫或者当女儿来养的?
顺六显然并不知道她内心的OS,只在这三天里按照君然吩咐给他的命令照看着小姑娘; 也不说什么时候开始教她练武; 见她急躁到嘴里都起了个燎泡; 除了瞥了两眼也没松口和她多说一句。
直至第四天的到来。
莲居里; 做成红莲模样的香炉里燃着香,丝丝缕缕的烟雾飘散; 掩住了美人的面; 带着朦胧之意。
这毓王确实生得一副好皮囊,确实不愧老皇帝口中说的“钟灵毓秀”这四个字。更难得的,是他不仅拥有着妖冶的容色,还有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似有若无的清雅气质。
原主偏爱莲,也爱莲状的器物。
可偏偏那炉子里燃的香却不是清幽淡雅的莲香,而是味道极浓的零陵香。这股子香气很是馥郁; 使人闻见了便觉得自己置身于野旷的花园。
君然也喜欢这样浓郁的花香,虽然更适合女子品赏,可这香却于女子无益。
这次他没了倚靠在软榻上的兴致,只是坐在桌前,面前放着一盅茶盏,开了盖子却不喝。
一串红色的佛珠绕了两圈在白皙右手之中,圆润的珠子被他一颗一颗的慢慢拨动。
他闭着眼,口中也并不像信佛之人一样念念有词。倒是有着几分闲散,甚至一只脚还在轻轻地抖动,带着一点痞气,并不大像那迂腐倔强的老酸儒。
原主不信佛,却不得不信命。他想当皇帝,但是皇帝、端妃和厉王必然是不会让他当成的。
所以有时候信不信佛根本没什么所谓,不过都是在心里给自己找个寄托罢了。
归根到底,这位钟灵毓秀的毓王也不过是个红尘凡人罢了。
君然轻轻笑了声,摇了摇头,拿过桌上晾凉的茶递到嘴边抿了一口。
茶味不足,约莫是这零陵香的浓郁沾染了他的鼻尖,让他失了这品茶的兴致。
又将手中的佛珠转了两颗,那两人才姗姗来迟。
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顺六拎着陈书若的领子闯了进来,在他的面前跪下。
还没说话呢,被拎了领子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