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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知县夫人,对家宅打理的严实,外面的人,轻易听不到他们家的消息。”闻春意觉得现在知县家的内宅,才是正常人家的生活。从前知县家的内宅,就如同一个满是大洞的漏斗,有多少都能流多少出去。闻春意笑瞧着她,说:“刘爷回来,见到你,知道你让家人衣食无忧,他一定会以你为荣。”
刘妇人笑瞧着闻春意说:“彼此彼此。钟爷瞧着你,撑起一大家来,也一样会以你为荣。”闻春意笑瞧着她,笑着说:“我也觉得骄傲,原来我也可以如此的独立自主生活。”两人都很是感叹的瞧着对方,没有男人在身边,她们也能活成另一个模样的自已来。刘妇人笑着说:“他不回来。我虽说惦记着他。可是身边有些事也少了许多。其实我有些担心他回来,这么长时间,他会不会给我一个大的惊喜?”
闻春意听明白她说的惊喜的意思。她笑瞧着她说:“刘爷是有心往上走的人,又是这样的时期,我觉得他大约是没有空去惹事回来。”刘妇人只是轻轻叹息着,说:“现在不会。可要是这样继续下去,我心里对他没有底。闻家妹子。你一点都不担心你家男人在外面的行事吗?”两位妇人的话,渐渐又变了方向。两人说着话,心里都宽松了许多。等到刘妇人后来归家时,她脸上已只余下纯然的笑意。果然是闲话有利于化解心里的垃圾。听别人的各种苦事,顺带从中体会到自已原来过得也不错。
旧院子里迎客厅房,原来做了货房。如今空着正好用做团圆聚餐用。因为地方不算大,摆了几张桌子。就显得有些拥挤起来。因是自家人,叔老太爷做主免了多余地规矩,一家人欢聚一堂。热火的菜肴一一传递上来,叔老太爷笑眯眯的摸着胡子坐在主位上,跟身边相伴两人笑着说:“虽说去年很难,可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则是喜事。”闻春意原本是让方成准备了酒,给叔老太爷直接推拒了,他说:“另外两座城池收复到手,我们再来举酒庆贺一番。”
虽说酒席无酒,可大家以茶代酒,叔老太爷带头举杯庆贺第三城的归来。叔老太爷开了头后,大家开始举起筷子用餐。晨哥儿原本挨着闻春意身边坐着,结果瞧见乐儿往钟明然身边凑去,他也赶紧端着小碗挤了过去。钟明然把晨哥儿安置在他的身边,原本要非常仔细的招呼他,结果晨哥儿已经会自个用餐,只要给他喜欢吃的菜,他那一对眼睛就笑眯眯起来。闻春意打量着钟明然细心为弟妹挑食,心下有些不安,跟如大嫂说:“累了然哥儿。”
如大嫂瞧瞧儿子,见到他满脸的笑意,乐儿和晨哥儿都是自个用餐的人,两人年纪小,可都不是蛮横的性子。她笑着说:“他平日跟我们说,乐儿和晨哥儿都是懂事的弟妹。照顾自家弟妹,只有欢喜,不会有累的感觉。”闻春意微笑起来,笑着说:“我觉得然哥儿的性子跟长兄相似,都是很会照顾人。”如大嫂微微笑过之后,感叹的说:“我们家的子嗣还是单薄了一些,但愿两位弟妹努力下,家里能够连连添喜。”
闻春意笑瞧着她,抬眼瞧见晨哥儿已经吃饱,他正抱着自已专用小碗,欢喜的奔到闻春意的身边,笑着轻拍肚子,说:“娘亲,晨哥儿不吃了。”闻春意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碗,笑着用帕子给他擦拭一下油嘴巴,说:“那晨哥儿可以留下来陪一陪娘亲吗?”晨哥儿扭着小手指,很有些不舍的瞧了瞧钟明然那方向,他点头说:“晨哥儿陪娘亲。”闻春意把他抱在怀里,听他低声说:“娘亲,你说爹爹今晚能赶回来吗?”
闻春意笑瞧着他,说:“下这样大的雨,爹爹要是能回来,他一定会赶着回来瞧晨哥儿。”晨哥儿轻轻点了点头,又说:“娘亲,小弟哥哥的爹爹也和爹爹一样,许久不有回来看他们了。小弟哥哥的祖父祖母很想念他们的爹爹。我的祖父祖母会想念我爹爹吗?”闻春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着点头说:“自然会想的。”晨哥儿欢笑着从闻春意怀里下来,他奔到钟明然的身边,笑着说:“大哥哥,我娘亲说我的祖父祖母一样会想念我爹爹。”
钟明然笑着说:“那是自然会想的,大哥哥早跟你说了,做父母的人,一定会挂记住自已的孩子。”四老爷一家人那一桌上人脸上的神情,都有着思念的神情,几个孩子都有报平安的书信传了回来。然而第三城的收复,让家里人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后来还是他们书信回来,才知晓他们只是后备力量,前线根本就没有用上他们。家里人却知道,这一次他们没有直接上前线去,可下一次,说不定就要奔往第一线。
闻春意瞧着满桌的佳肴,突然有些入不了口了。如大嫂轻轻叹一声说:“愿我朝将士能早日驱逐敌人,还我大好河山,家人也就用不着如此焦灼担心。十八,你大哥说年后往前线捐物,我们也要算上一份。”闻春意轻点头,说:“有力出力,有财出财。我相信倾全国民众之力,这一次一定能把他们打得伤痕累累,最好是能打下他们的城池。这样一定能让狼子野心的人惊怕,往后百年都不敢轻易动了侵犯的心思。”
如大嫂瞧着激昂起来的闻春意,心里暗想着她这么激动,也是担心一直在外男人的原故。如大嫂万万没有想过,闻春意只是心里觉得窝囊不过。前世她听过百年耻辱,那时家国残破,后来的国歌里面,都是满满的伤怀激荡进取。她每次唱起国歌,心里就澎湃不已,恨不得早生百年去抵抗外敌。而这一世,她平静生活二十年,结果又遇上侵略,那种骨子里藏着的恨意,让她提起来都压抑不了。
池南小城开展了几次捐助活动,每一次闻春意都主动捐款,虽说银两不多,可她尽了心思。闻春意事后也跟钟池印兄弟打听过捐助之物的流向,她经过前世的事情,对人性多少是有了怀疑。她所捐的银两,她只希望用在需要的地方,却不希望半路上被人暗地里挪用。幸好池南小城这一任知县为官清明,每一次知县夫人是带头捐款的人,她与池南小城里大商人相比,她捐得不多,可一样是尽了力。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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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六章 狂喜
闻春意因此对知县夫人很有好感,觉得她是一个实在的人。而知县夫人瞧见闻春意和刘妇人都不是小气人,后来见到她们前往打听钟池春刘柱的事情,她也动了一些心思帮着去打听,尽管结果不尽人意,然而闻春意和刘妇人还是很感谢她的努力,至少她知道的事情,比她们两人多。前线押运粮草的人,有好几次在临近前线的路上,失手的事情,知县夫人知晓实情后,她也没有起心隐瞒过闻春意和刘妇人。
她是通过知县大人查询过失踪的人后,打听里面没有钟池春和刘柱两人,才很明白的跟她们两人报了平安,顺带提了提失事的事,安慰她们说:“难怪两位大人不敢寄家信回来,这要让奸细打听到下落,那就是伤人命的大事。我家爷跟我说了,如今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他说早已打听过,两位大人都是行事稳重之人,你们尽管把心放在实处,好好的过好自已的日子,静候两位大人平安归来。”
如大嫂心有同感的说:“这一次,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们,一定要让他们跟着我们一样,痛了又痛,这样才能缓解一些我们的心头之恨。我们也要打过去,夺几座城池回来当做赔偿。”两个妇人其实也是说说来解心里的不平,家国大事,圣人和朝堂里的人,自有主张,那样的人,比她们有大局观,也看得远看得深。原本应该是喜庆的家宴,却因为家国大事,大家到最后都没有了兴致。方成家的带着人来收拾桌面,妇人们跟着一起忙碌起来。
夜雨天,大家陪着叔老太爷说了一会话后。老人家就吩咐钟宅的人回去守夜。五老爷推拒几下,老人家微微不高兴的冲着他说:“你们待我孝顺,我知道。外面风雨大,孩子们各有各的不便,你们还是早些回去,你们平安无事,就是对我最大的孝顺。”五老爷只有带着钟宅的人回去。进钟宅院子门时。他提着气死风灯冲着远处晃荡几下,远处那亮火的地方,跟着回晃了几下。
雨还在下。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把过年的气氛都冲淡了许多。钟宅里的烛火如同平常人家一样,在这一夜会闪烁不灭到天明。五老爷吩咐钟池池如父子陪他一块,代表一家人守夜。别的人,全都回去安歇。闻春意其实对年俗规定不太懂。而且是她心里从来不曾真正的信过这些风俗习惯。她和晨哥儿两人回了房,玩耍一会,母子两人上了床。晨哥儿原本已经困乏的睁不开眼睛,结果剥了衣裳放进被褥里面。他又清醒过来。
母子两人亲亲热热好一会后,晨哥儿闭上眼睛睡觉时,还是问了闻春意:“娘亲。明天我睁开眼睛,能不能瞧见爹爹回来瞧晨哥儿啊?”闻春意笑着轻轻拍了拍他。低声说:“睡吧,也许能吧。”晨哥儿听了她这句含糊的话,笑着闭眼睡觉了,闻春意却被他闹得一时睡不了。外面雨打屋檐声音,一滴一滴汇聚成一首无名的曲子,在夜里,听久后,如同催眠曲一样,催得心绪杂乱的闻春意,也能渐渐的睡沉下去。
闻春意心里有事,大过年的第一天,她醒来早,她仔细倾听着外面动静,没有听见雨声,推开窗子,雨已经停歇了,宽子冷若夫妻正在轻轻打扫狼藉的院子,闻春意合上窗子,回头望一望还在睡梦中的晨哥儿,她进去梳洗过后,把房门稍稍拼开一些,叫来冷若寻问起家里人的情况。冷若笑着交待起来说:“五老爷和如大爷父子守到天明才去安睡,五夫人和如少奶奶一直陪在他们的身边,方哥和方嫂也在外面一直候着。
印少爷和用少爷昨天深夜里,已经动身去官府了。我和宽子起身后,方哥和方嫂才去安睡。五夫人昨天吩咐今日早餐,就随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