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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妇人面上顿时有明显的恼怒神色,她嘲讽一笑说:“夫君所言甚是,短短的十余日,你心里都惦记着新欢贱人。”闻春意伸手抚上额头,伸手拉了拉刘妇人,笑着跟刘柱说:“你不在家里时,事事都需刘嫂子张罗。这是人累了,瞧见你回来了,有人依靠着,心气也跟着上来了。”刘妇人偏转头去,用帕子印了印眼角,转过来笑着说:“我不是为了别人劳累,我是为了自已和儿女辛苦,我觉得值。”
闻春意瞧着她的面色,她终是给伤了心。闻春意带着刘妇人出院子门时,回头不小心瞧见刘柱眼里的烦躁神情,心里暗自叹息一声,分开太久,果然是感情最佳的杀手,这再要出现一个知情识趣的红颜知己,一般的男人,那里挡得了那诱惑力。家里的妻子,相陪多年,两人私底下各种真面目,彼此瞧得太过清楚,已经没有了男女之间的隐秘感。而知己此时出现,她犹抱琵琶半遮面,正是让人美妙幻想外,又增添了色彩斑斓。
钟宅里的人,已经避了开去,闻春意招呼刘妇人在院子里坐下来晒太阳,由着她去梳理思绪。这样的时候,谁也帮不了,只能靠着她自已去想明白。“他说和钟大人在外一起认识一对姐妹花,那两个女子的相貌出众。识文识趣,绣艺出众。她们是第二城流亡的人,父母已经不在了,族人失散,只余两姐妹相依为命。他和钟大人对两个女子有相救之恩,闲时,那两个女子就为他们准备衣裳。而他们也付了银两给予两姐妹。”
刘妇人嗓音低哑跟闻春意说着话。见到她脸上神情平淡,她涩涩一笑说:“你家大人有没有跟你提过这事情?他说那对姐妹如今在第四城,他有心要照顾那做姐姐的女子。现在跟我说一声,日后那女子在外面照顾他的起居。”“呕”闻春意实在忍不住干呕一声,面对刘妇人惊讶的眼神,她连连摆手说:“你别理我。我只是一时胃火上来了。”刘妇人缓缓的点了点头,说:“我记起来了。钟家不许纳妾,你家大人要是置外室,是用不着跟你说得仔细。”
闻春意想起那几件竹叶衣裳,只觉得双手都脏了起来。她直接冲进厨房里用温水洗了洗手,再用冷手拍了拍面颊,转回来问刘妇人:“你家大人和那位姐姐到了那一步?而我家这位大人和那位妹妹又到了那一步?是不是都到了水乳交融的地步。才对家人冷待如此,连家信都没有空捎一封回来?”两个男人既然有空在第四城照顾一对陌生女子。那可能没有捎信回来的空闲。
刘妇人捂住脸摇头说:“我不敢问。”闻春意伸过手去,扯下她捂脸的手,问:“刘大人已经开口跟你说事,这就避不开去。他们以后还要在外面奔波,顾不了家里,对外面的人,常年在一起,自然是更加亲近而已。”刘妇人望着闻春意怔怔的说:“那要是钟大人有意那女子,你如何做?”闻春意冷冷一笑,说:“君若无情我便休,我又不是养不起自已和儿子,何必要一个被女人玩残的男人回来恶心自已。”
如果没有池南小城的经历,闻春意或许为了生计,还会忍耐一时。果然是经济基础决定了一切,有银子的人,自然胆气壮了起来。闻春意想了想,跟刘妇人说:“我想去你家问一问刘大人的实情,过后,再让人过去查一查,如果真是这样的情况。钟大人就是一朵花,我也不会想再沾一沾。”闻春意记起钟池春回来时,睡的就是她盖的被子,她直接叫冷若过来,跟她说:“赶紧帮我烧水,我觉得一身都脏了起来。”
刘妇人惊愕的瞧着她,说:“闻家妹子,你的妒忌心这么的重?”闻春意瞧着她,见到她一脸不相信的神情,她想解释自已没有那心思,可转而又觉得说不清楚,只能换话茬儿说:“我听人说过,男女太过杂交,很容易染上脏病,那些病毒隐藏的深,又容易传染给家人。有的病,一旦染上了,良家妇女只怕开口寻医都不会好意思,只能生生的病死了事。”刘妇人捂住嘴巴,瞪圆眼睛,低声惊呼:“你家钟大人是不是跟你说了,那两个女子不是什么干净人?”
闻春意是听了刘妇人的话,才开始质疑起那对姐妹花的品行,那样的女子,在这般的情况下,都能为自已寻到有力的后路,还能够让人动心思纳为妾室,这就不是一般的良家女子。闻春意在心里暗估着,钟池春要是对那位妹妹有心思,她实在不是别人的对手,不如早早的避开去,成全一对有情人。有钟家三老爷夫妻那般执拗性情的父母,闻春意对钟池春实在是没有几分信心。
闻春意听刘妇人的话,立时摇头说:“他还不曾开口提及那两人,我只不过跟你说外面听来的闲言,听说妾室多的男人,最容易染上那种脏病,连累正妻一块有病。”刘妇人被闻春意这么一仔细的说明,直说得她身上跟着发毛了起来,她顾不得伤心事,伸手摸了摸胳膊,说:“我也要回去烧水,把衣裳什么的都用热水泡一泡。我家孩子还小,这没有爹了,可不能再没有我这个娘。”
刘妇人说得刘柱如同已经死了一样,她风一般的飘了出去。很快,刘宅传来更加大的动静,只听见刘妇人尖锐的叫声:“你离我们母子远一些,你别在外面染了不干净的病回来,现在又来害我们母子。你想做什么都行,就是要离我们母子远一些。”L
☆、第六百六十四章 警戒
刘宅闹了一会,刘柱直接冲到钟宅来,刘妇人紧随在后面。刘柱愤愤不平问闻春意,为何要在刘妇人面前毁谤他的名声?闻春意惊讶的瞪眼瞧着他,然后刘妇人在后面紧随一句:“闻家妹子从来不曾非议过你的任何事情,她只是跟我说,男女乱交,最易生脏病。”
闻春意伸手按下额头,在刘柱震惊的眼神下,她轻点头说:“刘大人是在外面行走的人,比我们宅在家里的女人有见识,自知我说的也不是什么瞎话。我和刘家嫂子只不过闲话到此,不曾涉及到男人们的名声。”刘柱扶子凳子坐了下来,好半会说:“我只是怜惜一个女子生计艰难,想要给她一条生路,这样也不行吗?”刘妇人捂着脸哽咽不已,刘小弟在院子门边神情愤愤不平起来。
闻春意瞧着刘妇人母子面上的神情,再望一眼自认伟大的男人。她缓缓点头说:“刘大人,你是男人,你愿意给怜惜谁都行。只是你有没有真正的怜惜过你的妻子?怜惜她在家里为你提心吊胆度日如年,还要孝顺你的父母,教养你的孩子。你能不能怜惜她,这半生为你付出所有的绮年风华,如今成了黄脸婆时,换来你这么一句刺心窝的话?那个女子生计艰难,难道是刘大人所造成的吗?而你的妻子和孩子,生计困难时,你为何从来不曾想一想?
你们男人在第四城救济怜悯陌生的一对姐妹花,由着别人软语暖香照顾时,有没有想过,留着家里的女人们,上要为你们孝敬父母。下要为你们教养孩子,中间还要担起养家的责任。如果要我来评价你们的德性,你们这样的男人,都对不住一个立起来的‘人’字。你说得真好,只是怜惜一个弱女子,你却背叛整个家人。你们这样的男人,我打心眼里面瞧不起。怜惜一个女人。就是让那个女人做你的妾。接着毁掉自已安宁的家庭。
这样的怜惜之情,真是这世上最大的一场笑话。”刘小弟伸手扶住已经不再哭泣中的刘妇人,他瞧着刘柱开口说:“父亲。你愿意怜惜谁,你尽管去。我已经长大了,再过两年,也能照顾得一家人。”他转头向着刘妇人。说:“娘亲,舅舅说买的小院子。和你定下来的宅基地,写的都是父亲的名字。官府开门后,就全改成你的名字吧。娘亲日夜辛苦着,想着久债务养家的事情。不能白白为他人做嫁衣,还让别人有余银去怜惜她人。”
刘小弟仿佛眨眼间就长大了,他挺起瘦弱的身子挡在刘妇人的面前。闻春意眼里神色不定起来。她瞧见刘柱眼里的惊怒伤心的神情,再见刘妇人眼里同样舍不下的神色。就是刘小弟大约也是因一时年轻气盛而生起的意气之争。闻春意轻轻叹息一声,说:“不管如何,我不想眼睁睁的瞧着一个家就这般轻易拆散了,你们夫妻父子自个回去歇一歇,有什么决定,慢慢商量着行事。谁轻谁重,各自心里都会有惦量。”
在刘家人转身时,闻春意直接冲着刘柱问:“刘大人,我家大人可认识那两位知情识趣的小姐?”刘柱怒目瞧着闻春意,说:“如果相交的深,你又能如何?”闻春意轻轻的笑了笑,说:“我不能拿他如何,可我却知道自已应该如何往下走。”刘柱深深的瞧着闻春意,嘲笑的看着她,说:“女人守不了自已的家,总是怨男人样样错。”闻春意依旧轻轻笑了起来,说:“刘大人说得极是,一家里面,男女各占一半,要错,也不单单是一人的错。”
刘妇人一脸紧张神情瞧着对质起来的两人,她皱眉头瞧着刘柱说:“我们夫妻多年,我是什么性子的人,你不会不清楚,用不着在此时,迁怒到旁人的身上。走吧,这几日,我们都想一想,再来做决定吧。”闻春意在心里轻叹息一声,向着刘柱说:“刘大人,我和刘嫂嫂一直相处得好,有时想起终有一天要分别,心里都很是舍不下她。你们夫妻多年,儿女双全,你何忍为一个不相干的女子,坏了夫妻父子父女的情意?
大家庭里面,有了妾室的人家,有几人父子父女情意深厚?你的家庭,是我所见过最为欢乐的家庭,你在外面奔忙,刘嫂嫂为你守住了家园。她的坚强,也不过是因为有你而已。你的父母与刘嫂嫂相处多年,早已视这个儿媳妇如女儿一般。你的儿女,与你骨肉相牵,你伤及其母,何尝不是在伤他们。如果你们夫妻一直不合,我也不会开这句口。而是你们夫妻一直情深,你却为了一时的怜悯心,惹得一家人不得安宁,太不值了。”
刘柱听了闻春意的话,沉默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