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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居然还有这种神情。
“哪来的什么都不知道?”崔母忍不住开口嚷道,“你们仨都快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了,三个人都同床睡过,谁也别装啊。总之,我儿子对你们是很好的,没有哪里对不起你们,你们俩争风吃醋把对方给弄得半死不活,别扯上我儿子。那个什么情人镯,赶紧给我解开!”
苏暖第一次见到这种大妈,明明做了无数亏心事,怕鬼敲门都快怕成精神病了,结果为了儿子,连鬼都敢骂!
魏艺显然也被崔母的气势吓住了,一个准备索命的鬼,居然缩在原地,呜呜地哭着:“对啊,我们,我们明明都是皓程的女人了,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虽然得了皓程的心,但是我的身体已经脏了,不可能做崔太太的,除了能分走他的心和一部分时间,我还能给你造成什么威胁?”
“是,是啊。”崔太太终于开口,她的声音虽然颤抖,却是所有人里最清醒的一个,她柔声对魏艺说:“我只是个与世无争的女人,什么都不求,所以什么也不能对我造成威胁。魏艺,我同情你,可是我这么没用,也帮不了你。我只能说,你憋屈了一辈子,现在死了,这就是最后的机会,你看他们找来的风水师。你要是不把握这最后一次机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说得声情并茂,充满了同情和鼓励,最后还提高声音,呼喊道:“魏艺,所爱的,所恨的,想报复的,要得到的,你都实现了吗?最后一次机会,你也要放过吗?!”
“最后一次机会……”魏艺猛地抬头,目光在崔皓程跟崔母之间来回移动。
不甘心,这都是她的不甘心!一个是她最爱的人,另一个是毁了她一生、她最恨的人!
“我要你们跟我走!”魏艺大叫着扑向崔皓程跟崔母,嘶喊着:“我要你们都陪我下地狱!皓程——啊!”
话还没喊完,魏艺就咚的一声撞在什么东西上,倒了回去。
“不好意思哦,本人的任务里不允许报私仇。”苏暖靠在一边,声音凉凉的。“有一句话,从前我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我现在明白了。真是人蠢就该活得艰难,魏艺,你难道看不出来,从你被找回来开始,一切都在别人的算计中吗?”
魏艺的表情一呆,茫然地问道:“什么?”
苏暖转过头,看着崔皓程:“你,在你们结婚之后,经常和你太太同房吗?”
大庭广众之下被问夫妻床上的事,崔皓程登时脸红,说不出口,倒是崔母替他回答了:“什么经常同房?有时候一个月都不见得睡在一个屋子里,还说什么同房呢,一年里能有四五次,我都能去拜菩萨!要不然,为什么他们结婚六七年,连个孩子都没有呢?”
这话说出来,崔太太的眼圈都红了,低着头擦眼泪,好不可怜。
“那么魏艺回来以后呢?”苏暖又问道,“是不是你们三个经常同房?”
这话说得崔皓程和魏艺的脸都红了,他们3P这事,也不用大张旗鼓地说出来吧?
倒是崔太太,脸上虽然是不好意思的神色,低着的脸却有点发白。
“崔少,你的行为,有些奇怪呀。”苏暖摸着下巴说,“为了心爱的人,守身如玉好几年,一年里连老婆都不碰几回,更别说在外面找女人了。可是心爱的人一死,你就开始睡外头的女人,找替身,甚至连长得不像初恋的老婆,你也让她怀孕了。崔少,你不解释一下吗?”
魏艺又才想起这事来,呆望着崔太太说道:“你,你怀孕了?你不是说,自己不能生吗?我怀孕的时候,还是你劝皓程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那个老太婆的……”
话说到这里,她终于明白了过来,好好的一个鬼,也不知道事被气的还是被吓的,竟然浑身颤抖起来,指着崔太太骂道:“你……都是你!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事情既然已经被拆穿了,崔太太也不再隐瞒了,她蓦地抬头,含泪应道:“难道我又愿意吗?你们为什么不想想我有多痛苦?我和崔皓程谈朋友的时候,你们所有人都瞒着我他还有个初恋的事。我高高兴兴地嫁进来,被我老公冷暴力,一个月里有28天见不到他,好不容易回家,还要跟我分房睡。我过了六年守活寡的日子!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魏艺!我心里有多恨她,你们知道吗!”
“我这么个活生生的人放在我老公面前,他看不到,我如花似玉,温柔体贴,他都睁眼瞎。可魏艺呢?她已经在农村像女支/女一样被老光棍们玩遍,三口全开啊!就这样一个破鞋,我老公却当成事宝贝,每天对她嘘寒问暖。我呢?我一个豪门贵妇,为了挽回我老公的心,竟然和一个鸡争宠,和一个鸡3P!我躺在床上,真是羞辱难当,觉得我才是出去卖的那个!”
“我想好了,我都想好了,只要我有个孩子,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我都不会再看崔皓程一眼。我有孩子就足够了,你们知道吗?为了有个孩子,我甚至跟一个破鞋伺候我老公啊!”
崔太太哭得泪流满面,声音里全是绝望,不住地控诉着:“可是最后呢?我这么个好人家的、干干净净的女孩没怀上,她这个被玩坏的鸡怀孕了!她这个不要脸的小三,怀了我老公的孩子!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我还得忍着心里的痛苦故作大方地祝福他们!”
“可是你让我们把怀孕的消息告诉老太婆!”魏艺叫道,“要不是被你怂恿,老太婆又怎么会强迫我去做B超,我又怎么会被老太婆拉去做引产,死在手术台上!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引产的吗?他们把钳子一样的东西伸进我的身体里,把我的孩子弄碎了!你知道那一刻我是多么绝望吗?!”
“我不知道。”崔太太别过头,胡乱擦着脸上的泪水,“同样的,你是被爱的那个人,也不会懂我的痛苦。但是,你要污蔑我,得再聪明一点!对,是我让你们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婆婆,可我的眼睛又没有自带B超,怎么会知道你肚子里的会是个女孩?我只想着,如果是男孩,婆婆最看重孙子,说不定会让我们离婚,让你进门呢?好心当作驴肝肺!”
“我……我……”魏艺一阵语塞。
唉……苏暖叹了口气,望了神北辰一眼,两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句话:
成功和失败的几率,就像男孩和女孩,一半一半呢。
可是以魏艺的双Q,她想不到这点,苏暖也忽然觉得,不用跟她说明白了。
一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着爱自己,结果他母亲把自己害得家破人亡、前途尽毁之后,他一点反抗也没有,依旧跟母亲和和美美的。什么一年里睡不了几次老婆?他结婚,就已经是背叛!
诚然,最后把魏艺就出来也是崔皓程,但他们之间的恩怨最多两清,彼此间依旧只能生死不相见。魏艺居然连这点也想不明白,反而感恩罪魁祸首把自己救出来,和这种已婚渣男在一起,甚至和正室搞什么共侍一夫。
这脑子,里头装的得是海水吧?还是她脑子其实是豆腐渣,从小严重脑瘫?
苏暖实在想不通,这种脑残,是怎么考上第一财经大学的!
“我……”魏艺被她的目光看得很委屈,“我的身子都被玩脏了,除了跟皓程,哪个男人还会要我?我这也是没办法呀,至少,皓程对我是真……”
话还没说完,一张符纸就啪的一下贴在她头顶了。苏暖还不解气,按着她的头顶咬牙切齿地骂道:“天底下的好男人都死绝了吗?没有好男人那男人死绝了吗?你非要盯着这个渣男?没有男人你是活不下去了吗?还说什么破鞋、脏,那是封建男人给你定下的贞操观!是给你的枷锁!你又不是自甘堕落,是被她们逼迫残害才失身的,脏你个大头鬼啊脏?”
“知道人生在世什么最重要吗?是钱!钱!钱!你从地狱回来了就该让他们赔偿你的损失费!不坑几个亿对得起你这些年受的苦吗?啊?!拿了钱,继续逍遥过日子,怕流言蜚语就换个地方当富婆!”
沈北宸算是见识到了,世上竟然还有人能一边骂人一边掐指拈诀,让鬼魂慢慢变成一缕青烟的。要不是他看得清楚,估计也以为她竟然能把鬼骂得灰飞烟灭。
“哼!”最后一缕青烟眼看着就要消失,苏暖才收回手,用一句话结尾:“蠢得要死!赶紧投胎去!下次投胎聪明点!别再给人骗了!”
青烟扭曲几下,忽然轰的一声化作火焰坠落,将地上的朱砂烧了个干净。
不过眨眼之间,现场除了被吓得目瞪口呆的崔家四口,就剩一个全程看戏的沈北宸了。
“完事了?”沈北宸神色淡漠地问,好像苏暖只是来这里吃个早餐。
“完事了。”苏暖摊手,“崔家要除鬼,我已经把鬼送去地府了,还有什么事吗?”
“那我们……”崔太太接口问道,骤然发觉不对,赶紧住口。
“你们……”苏暖二度摊手,“我是风水师,只管阴阳两界的事,人间的罪恶有法律管,我不能插手。”
她说着将朱砂笔收回成小小的一只,还放回包里,和沈北宸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们真的这样走了?”崔皓程怀疑自己做了个梦,梦里眨眼的功夫,就把他最棘手的问题给解决了。
“这个沈太太,真是个妙人呐。”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崔父,此时才开口说,“咱们可是欠了人家一个大恩情,明天天亮,准备一份好礼,送给沈太太。”
崔母把这话听得一知半解的:“这怎么就成了欠她的大人情了呢?她身为风水师,为鬼混超度不是应该的吗?”
“她是应该超度鬼魂,可是刚才的一切要是她偷偷录像下来,放出去,咱们就算不用坐牢,崔家的企业也完蛋了。现在她不说一句就走了,你说,是不是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崔父说完,还玩味地想了一回:“说不定,咱们崔家以后就能搭上沈家了,哈哈!否极泰来,福如东海啊!”
真的吗?崔母和崔皓程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催太太劝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