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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桦逸沉默了,钜金矿石很少很珍贵,市面上不多见,而他们以此为信物,做出精美的武器或饰品,他们到府是谁?他们到底属于哪一支?
如果她们接近大炎帝国都是有目的的,月烟潜伏到他父皇身边不光是为了洗脱苏家的冤屈,而另有目的?那太可怕了,后果难以保量。他该如何防范?如何对她们下手?
如果南宫婉奴接近他也是有目的的,那她的心……不,她的心也是他的,‘噗’,宇文桦逸手里的茶杯无意中被他捏得粉碎,茶水溅了他一身。
“王爷?小心伤着手。”何大爷将帕子递了过去,宇文桦逸接过帕子擦了擦手,扔在茶几边。
“后来呢?”他缓缓闭了眼,靠在椅背上,潜心思索。
“当时我一直盯着那位拿钜金弓箭的猎手,他与他附近的几人都未攻击,只是举箭戒备,一直盯着婉奴姑娘的周围,时时保护着她的安全,就是当时王爷与南宫槿榕不出现,婉奴也是不会有事的。”
“那婉奴的神情如何?”宇文桦逸慢慢睁开了眼,看向何大爷。
“夏侯绝的侍从纷纷倒地,婉奴惊异地望向四周,从表情上看,似乎并不知情。”
“嗯。”宇文桦逸轻轻点头,面色稍稍有些缓和,他从小行走江湖,居然还有这样的组织存在着,他们居然没有留意到,对手不但强大而且高明。
“接着说下去。”
“我们跟踪那位拿钜金弓箭的猎手已经几天,今天终于发现他与一个人接头,这个人,王爷很熟悉。”
“谁?”宇文桦逸惊恐地看着何大爷,他身边有危险人物居然能逃过他的法眼?
“王爷,就是你的教官,重生堂堂主谭江繁。他现在在重生堂屈教二级教场,婉奴姑娘从一级直接晋级到四级教场,听说,婉奴姑娘刚晋级当天走错教场与谭江繁仰面相碰,后来再没听说他们有过接触。”
宇文桦逸又闭了眼,那个从不保留,将他一身武学都传授给他,待他比亲生还亲的师傅谭江繁,到底是什么人?他与婉奴又有什么样的渊源?
“查,查谭江繁,就从他查起。”宇文桦逸睁开眼,从新端起新送上来的茶水,端了半天也没有送到嘴边。
“王爷,何某发现一个共性,贺妈妈进宫前是孤儿,荷香进南宫府前母亲过逝,留下她一个人,婉奴姑娘的母亲不知道娘家在哪里?拒我们得到的消息,婉奴姑娘头上的钜金钗子是她母亲的遗物,这个王爷应该已经知道了。”
“嗯,这些我也想过。今天上午婉奴应该在苏府,现在应该出来了吧。”宇文桦逸随意的说着,站起身来。
“回王爷,刚才何某正好在重生堂附近见到婉奴从那里出来,现在应该是回南宫府了。”何大爷也随王爷站起来,退后一步,静待到一边。
“嗯。”他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而南宫婉奴主仆并没有如他们想像回了南宫府,而是出了城,向乡下香院和乙院驾去,乡下的空气凉爽,再加上,柱子和刚子跟她这么久还未回家看媳妇,所以婉奴决定到乡下去住一晚,既可以玩又方便了别人。
只是,还未到达目的地,婉奴被林中的野果吸引,又想展示自己的轻功,与柱子刚子比一比。
她窜出马车,借着藤蔓枝条向林中飞去,将恒乙和荷香远远甩在身后。
“小姐,等等,别再飞了,林中很可怕的。”荷香在后焦急地叫着。
见婉奴没回应,威胁道:“小姐,回来,林里有大蛇。”
婉奴才不管她说什么,见柱子刚子跟上来,继续向林中深处飞去……
不知道窜了多久,反正婉奴不怕迷路,柱子他们对这带林子熟悉,就算自己迷了方向他们也能带她回去。
婉奴隐约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这才知道林中有一条官路横过,听着这轻便的马蹄声,想来马背上之人一定是会武功的,于是她闭住呼吸,看对方能否听辨出他们路数,就算是对下次与光武堂竞赛的急性练习。
马蹄声渐渐近了,马背上之人居然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大伯苏泽渊。
他赶得急要到哪去?婉奴愣了两秒,唤了口气,顺着方向追了出去。
“小姐,你要上哪儿?”刚子窜上前来叫住她。
“我要追去看看,他要上哪儿?”
“小姐,顺着路跑很绕远,跟我来,我们抄近路出林子。”刚子向东直线射了出去。
婉奴一默,明白过来,这里的官道他们最熟悉,便跟上刚子。
没想到,他们出了林子等了一柱香时间苏泽渊才出林子,这官道也太绕了。
当婉奴放眼望去,瞧见对面远山上那个破落的地方,她才明白,苏泽渊是要到莲池庵去,对面半山上那个破落的地方不正是前些被烧的尼姑庵么?
都已成废墟了,他还去做什么?难道是去看望孟婆婆吗?
婉奴领着柱子二兄弟直线向莲池庵靠近,仍然比苏泽渊先到莲池庵。
他们静静地潜伏在山边,婉奴瘪着气,如果像苏泽渊这样的高手都不能发现她的话,她自认为可以毕业了,重生堂就不用再去上学了。
苏泽渊来到他原来住过的那个房间,也是上次最先起火的那个房间,他警惕地向四周看看,没发现异常后,才走到曾经床铺的位置,将上面的乱石搬开。
他用剑挑了半天,露出一块能活动的石板,他磨开石板,从里面提出一麻袋东西,看上去很沉。
苏泽渊从麻袋里抓出闪闪发光的东西,他们差点惊呼出来,“金子?一麻袋?”
苏泽渊系好袋口,扛在肩上,向他们的方向走来。
完了,他发现他们了?看来真不合格。
婉奴依然闭住呼吸,见他并没有看向他们的位置,婉奴这时才发现,在他们不远处,有一座新坟,那应该是孟婆婆安葬的地方。
果然,苏泽渊扔了麻袋,跪地磕了三个响头,说了几句话,然后才提起袋子离去。
想来,苏泽渊为了复仇,是有充分准备的,复仇肯定是需要大量钱财,没想到他藏在庵里。
只是,这庵里怎么也比他苏府更安全,难道他放松了警惕?
婉奴冥思苦想,苏泽渊已经远去。她回过神,这才发现,她今天的挑战成功了,她的功力不是桦逸王吹虚讨好说她进步,她是真的进步很快,以前不相信宇文桦逸的夸奖,现在她是真的有了信心,刚才与柱子他们轻功前进,没有想象中累人,看来她的内力也有进步神速。
当他们出现在恒乙和荷香面前时,天快黑了,让他们惊讶的是,他们二人并没有闲着,将附近几棵野果树的果子全都摘到马车上,装了一大马车。
“小姐,你们摘的果子呢?”荷香很自豪地叫嚣着。
“我们逛了一圈,就是想给你们两个立功的机会,没想到你们真不客气,明天猴子如果到这里没有果子吃,一定会骂死你们。”婉奴啧啧啧地说着,不停摇摇头。
“我摘果子时哪里想这么多啊,看着这个可爱那个也舍不得,没想到全都摘光了,吃不完也不会浪费,将它们洒干做成果干。”荷香想着这大好的太阳,憧憬着林子吃着她做的果干。
“做什么果干?真浪费,直接封在坛子里做成果酒。”他们跳上另一辆马车,向香院奔去。
“小姐,你会做果酒?我怎么不知道,可别浪费了果子。”荷香怀疑地问着,恒乙默不作声地听着,像是婉奴说什么他都相信。
“很简单的,洗干净将水汽凉干,封在坛子里,放些沙糖,等着发酵就好了,发酵完毕,果渣和水会全部分离,然后将渣过滤封存就好了。”
“小姐,想不到你真会做果酒,你真厉害,我一会儿也学着做一坛子。”荷香的眸子起着漩涡,有些崇拜。
说话间他们到了香院,柱子的媳妇张氏,刚子的媳妇李氏听说自家丈夫回来了,都纷纷跑来香院,为他们准备晚饭。
兰儿和她娘也来了,她娘范陈氏张罗着,几个女人帮忙着做的做饭,洗的洗野果。
兰儿叽叽喳喳地围着恒乙问个不休,“恒乙哥,你瘦了,要注意身体。”
“嗯。”
“恒乙哥,我柱子哥和刚子哥跟着你们,他们伸手还行吧?”
“嗯。”
“恒乙哥,我林子哥和华子哥都上学堂去了,我认识一些字,也能算数,你说我要不要也去学堂上学?”
“嗯。”
“恒乙哥,你是说我要去上学吗?”
“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决定。”
“恒乙哥,你让我去我就去,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恒乙无语扭头,看着婉奴,见她抓抓头,拿着果子啃着,东瞧瞧西瞧瞧,什么地方都看,就是不看他。
“恒乙哥,兰儿把乙院收拾得很整齐,我能识几个字,还是不要去上学了,听说城里上学的姑娘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兰儿见恒乙拿不定主义,就帮他决定了。
“嗯。”恒乙装模作样拿本书看着,肚子实在是饿了,看着婉奴吃得香,也随手拿了个果子啃起来。
“恒乙哥,饿了吧?我去看看饭好没有?”兰儿将清洗的果子捞到簸箕里凉着,见恒乙同意她不用上学,不嫌弃她没有文化,甜美一笑,开心地向后院跑去。
第二日,在回城的马车上,南宫婉奴闭目认真思考着,西门庭与夏侯振的缺点是什么?既然同是男人,他们有共同缺点,那就是好色。
“恒乙,西门庭和夏侯振他们有什么优点?”恒乙听着小姐的问话,看着婉奴,她好些天坐在马车里都是少言寡语,不再像原来一样嚷嚷着要斗地主,而是变得更加心事重重。
“他们有什么优点?我想想,皇上表扬他们那些什么不为劳苦,为国为民分忧解难,如果这些不算的话,我真想不出他们有什么优点。不过,在市井中,男人们暗传着夏侯振王府里的一件家庭趣事。”
“什么趣事?说来听听,不会是为美女争风吃醋烧了藏缘楼的事吧?”上次烧了半条街,官方的言论是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