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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紧紧相拥,又互相贴着彼此,似要用尽全力温柔这缱绻的缠绵。
直到她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被抽干,权非逸才将她放开。
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顷刻间注入大脑,她神志不清,双眼朦胧的看着他。
“睡觉,恩?”
男人嗓音低哑的开口,甚至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画惜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蓦然间鼻酸眼涩。她想哭,又怕眨眼之后他就恢复如初,怕这一切只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错觉,所以她只能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权非逸看着她走到床边,看着她躺下,给她盖上被子,然后才转身。
画惜忍不住抓了一下他的手,疼痛的颤抖,又舍不得放开,一个劲儿的看着他的背影。
“你要走了……”
她这像是问句,又像是在陈述告诉自己一个答案。
权非逸眸光微微一凝,薄唇缓缓的吐出三个字:“找大夫。”
“我不需要大夫。”
如果他在她的身边,她哪里需要什么大夫。
只要这样看着他,就能甘之如饴的无病无痛,或者说连病痛都可以无视。
“放开。”
低沉的嗓音,还是让她在犹豫片刻之后,缓缓的松手。
她攥紧了身上的被褥,眼睁睁看着他走出那扇门,眼眶里的晶莹终于控制不住的下坠。
啪嗒啪嗒,泪珠子仿佛汇聚被什么东西串起来,汇聚成线。
那个男人久违的温柔,大概也只是刹那风华,如天上的烟火流星,根本不会长久。
正因为转瞬即逝,所以她才那么舍不得放手。
他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
权非逸替她找了宫里的太医,专门针对女人体寒方面有所研究的那种。
当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她只看到丫鬟带着太医进来,替她把脉、开药,还嘱咐了一大堆的东西,让她以后千万要注意身体,可是她的目光却始终望着门口的方向。
要等的那个人,却一直没有来。
画惜不由的苦笑,绵延不绝的苦涩爬上脸颊,她慢慢闭上了眼,疲惫的毫无生气。
就连刚才那片刻的拥抱缠绵已经是奢侈,她还在奢望什么呢?
第1622章
权非逸又回了西苑。
寒冷的屋子里,清儿跪倒在他的面前,哭的满脸泪水,不停的磕头哀求。
“王爷,这怎么能怪奴婢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当时……当时那丫头推了奴婢,奴婢才会跌倒水里去的,您不责怪那个丫头也就算了,为什么反过来怪奴婢呢?”
哼。
权非逸冷笑一声,“本王说让你滚,什么时候问你发生何事了?”
清儿一怔,“王爷,可奴婢是冤枉的啊……”
“滚。别让本王重复第三遍。”
他从不在乎对错,也没有任何是非观。他只知道,这个丫头害的画惜伤了身、染了病。
连他自己都舍不得真的对那个女人怎么样,最多就是在情事上折磨她一下,可是这丫头却害连玉落水,害画惜在水里泡了那么长的时间,简直罪无可恕!
“王爷……”
清儿还是不死心,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权非逸冷漠的扫她一眼,“芜星,把她丢出去。若是她再踏进京城半步,就给本王废了!”
芜星倏地闪身出现,把连哭带叫的女子拖了出去。
清儿离开之前,眼底闪过一丝浓重的嫉恨。
连玉在屋子里出来,正好就看到此景,连忙跑到权非逸的面前,一脸紧张,“表哥,怎么了?芜星要把清儿带到哪里去?”
“逐出四王府。”男人面无表情的开口。
“为,为什么?!”她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利索。
权非逸这才看她一眼,也不知是在骗她还是在骗自己,“害你落水,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不!”连玉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表哥,不是她害我的,是我自己拉她的时候掉下去的!表哥,清儿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对她。我不要你惩罚那位姑娘,也不要你惩罚任何人了,一切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哪里无辜?”权非逸冷笑,“就算不是她做的,她也是这件事的起因!”
连玉一下子噎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那个瞬间,心里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蔓延,张了张嘴,哑声开口道:“可当时是那个丫头推她的呀,为什么你不把那个丫头赶出去……”
这就是所谓的同人不同命吗?
“都是做丫鬟的,只是因为清儿运气不好跟了我这样的主子,所以她就活该被赶出去吗?表哥,因为你喜欢那姑娘,所以她的丫鬟也可以免责是吗?”
连玉越想,越觉得委屈。
“既然如此,又何必为我讨什么公道呢?我不怪她们,也不怪清儿,我不怪任何人啊!”
“……”
回应她的,只有一阵沉默。
他赶走清儿,原本就不是为她。所以面对她的质问,他竟连个可以回答的答案也找不到。
“连玉,不要胡闹。”
男人淡淡的启唇,头也不回的走了。
连玉身子猛地一晃,她胡闹?她做了什么,就胡闹了?
她觉得很可笑,为什么她刚才还会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有那么一丁点的位置呢?
第1623章
隔天,早朝之后,祁云便来了四王府。只是跟他一起来的却还有他的弟弟,祁玉。
权非逸扫了眼她的身后,并没有看到人,便微微的皱了皱眉。
“下人说祁玉也来了。”
祁云眉尖一挑,突然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唇,“恩,确实来了。”
“人呢?”
祁云笑得眯起双眼,“你猜呢?”
权非逸,“……”
他没兴趣跟他打哑谜,商议了一下最近的朝事,说起西北那边有人以蛊祸乱之事,帝王派他们彻查,可是现在的进展并不大,还是没什么消息。
……
出了小帆那件事情之后,画惜并不想再往花园里乱跑,安安静静的坐在风荷园里。
这座他给的牢笼,她甘愿束手就擒。
“惜姑娘。”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发怔的身体微微一愣。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具体是谁。
画惜转过身去,就见一道月白色的身影长身玉立在她面前,含着几分惊喜的笑意。
“你果然在这里!”
“祁公子?”画惜惊讶的看着他,“你……”
祁玉高兴的走过来,“听牡丹说,玉宇琼楼你已经给了她,可她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若是兄长不小心透露出来,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你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
画惜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话,这男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意,从前她就能看出来。可是从前是她经营玉宇琼楼时不得不装的虚与委蛇,现在,她却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你找我有事吗?”
“只是有些想你了,花惜。”他从前一直知道她是四王爷的人,所以始终发乎情止乎礼。就连她的名字,他也没有直呼过。可是现在,他却有些忍不住,就是想这样叫她的名字。
“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男人眼中的殷切,毫不掩饰。
画惜笑了一声,“很好,这里什么都有。”
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有他。
所以她大约过的很好吧……
“可是你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看。”祁玉皱了皱眉,看着她苍白的甚至日渐消瘦的容颜,觉得有些心疼,“我听大哥说,四爷以后是要娶连小姐的。那你在这里,是以……”
画惜微微一震。
“祁公子!”
她的嗓音近乎尖锐,将他未说完的话打断。
画惜抬眸直直看着他,她好像知道他要问什么——她以什么样的身份待在这里吗?
其实她也不清楚,所以根本无法回答他。
从第一次看到连玉的时候她就知道,连玉喜欢权非逸。她甚至也由衷的觉得,那两个人看起来是天造地设的般配。只是她没有想过,原来他们已经进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把她留在这里?
如果只是单纯的折磨,那昨晚那个吻又是什么?
他不是说过,这辈子只会娶一个女人?已经有了连玉,为什么不能一心一意对连玉?
画惜苦笑,倘若他真的一心一意对连玉了,她又该怎么办?
第1624章
他们之间是个解不开的死结,如今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已经让她快要崩溃。如今又再冒出一个连玉,她还能有信心继续待在他的身边吗?
抱着被惩罚的心态,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在满足自己的私心?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也不是你该管的事。”画惜的话说的很绝情,不给他任何希望。
祁玉抿着唇,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若是你能过的幸福,我自然祝福你。就像从前四爷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我从未想过插足你们之间的关系,因为他只对你一个人好!”
从前?
画惜低垂着眼帘,想起从前,她的记忆几乎全部停留在了那个男人身上。
“可是现在,他要娶别人了。你不是不愿意做小吗,既然如此,为何要留在四王府?”
虽为青楼女子,可她心高气傲。
曾当着一个调戏她的男人的面直言不讳——花惜永不做小。
也就是那一次,让他对这个女子生出不同的感情。
“我再说一次,这是我的事,与祁公子无关。”
“怎会无关?大哥说的话不会有假,既然四爷要娶别人,那你的话就由我来完成!”
“……什么?”画惜愣住。
“我说,我只会娶你一个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有别的女人,我跟四爷不一样!”
长久的静默,死寂。
喧嚣的北风似乎也静止下来,变成了安静的倾听者,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这两人的脸上。
树影斑驳,气氛凝滞。
……
前厅里。
议事完毕,权非逸开口道:“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再来通知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