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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四爷,回去吧。”祁云扶着权非逸,深深的看了画惜一眼,却只见女人神色怔愣似乎好半响没有回过神来,“你伤的不轻,已经无力再战。这个女人不会属于你。”
权非逸冷笑,“除非是本王死了。”
他将身体里的剑拔出来,掌心对着锋利的剑锋也变得血肉模糊,就这样走到画惜面前。
祁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剑已经横在他的脖子上。
权非逸用力拉着画惜的手,她刚想挣扎,便听他道:“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正好现在机会来了,我一手挟持着你一手还挟持着祁玉,只要你给我一刀,一切都会结束的。”
除非他死,否则不会放手。
可是如果她真的那么想让他死,那便死了一了百了吧。
画惜又是狠狠的颤抖,嘴角鲜血斑驳,失神的道:“你们都是疯子……”
她到底做错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的手捂在他的胸前,哪里敢用力,更别提是直接杀了他。就算刚才说的再恨,就算放的话再狠毒,可是她什么时候真的能对他狠下心来?
这场闹剧,眼看着就要结束,却不想,变故再次发生——
外面早已被祁玉喝止的杀手们,突然有两个,朝着权非逸奔来。
祁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四爷小心!”他疾呼一声。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只看到原本站在他身旁的女人缓缓倒下来。
画惜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听到,只是凭着本能,替他挡剑……
第1827章
确实,她只是凭借本能而已。
但凡她想一想,或者由于一秒,就会来不及。
那两剑分别是朝着男人背后两边去的,此刻全部都横在她的胸口,一边一剑。
鲜血淋漓的痛。
祁玉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只是仗着权非逸不敢真的杀了他,他只是怕画惜真的被这个男人带走了去,所以才会让外面的杀手出手。
可是他没想到,画惜会去挡。
他明明刚才还听到画惜说,恨不得要这个男人死。
为什么?
“画惜……”
祁玉刚要上前,就被祁云拖住,甚至其他所有人都来拖着他。
院子里的杀手是听他的没错,可是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一时竟也不敢再发号施令。
这个女人疯了。
所有人都觉得她疯了,明明要嫁的是祁公子,明明口口声声说着恨四王爷,可是现在……
事实仿佛狠狠打她的脸,响亮的耳光。
权非逸抱着她,发疯一般的往外冲出去,“画惜,你别怕。本王带你回府,立刻会好的。”
“别怕,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他不断的重复,也不知怕的到底是她还是他。
画惜觉得自己大概就要死了,如果能这样死掉,其实也……好像并不好。她还是为了他死的,他还是会同样的懊恼和自责,她所做的一切终究还是白费了。
呵,要不怎么说命运弄人?
一步错、步步错,到最后竟又让一切回到原点。
“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喜欢的,我往后碰也不会碰……不管是谁,连玉也好、祁玉也罢,我们以后都离他们远远的,我们两个人在一起。”
“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男人一声声一句句都钻入她的耳中,她觉得烦躁,便闭上眼睛。
靠在他的怀里,外界所有的一切都仿佛离她越来越远。
……
权非逸起初抱着她到了医馆,可是所有的大夫都只有一个结论:药石无灵。
他最后才将她带回四王府,却不料帝王竟也在随后出现。他不知道皇兄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管是谁去禀报的他都不怕,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救画惜。
“皇兄,救她!”
“朕将她赐给祁玉,你为何要去抢亲?”
权墨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你,她不会如此。”
“臣弟知罪。不管皇兄要如何处罚,臣弟都愿意接受。只求皇兄可以救她一命。”
“朕救不救她,与你无关。”男人冷冷的道,“就算当真救她,也不是为了你。”
权非逸苦笑,“臣弟明白。”
只要救她,便好。其他的,究竟是为了谁,他统统都可以不介意。
权墨栩走到画惜身旁,替她把脉时,眼风突然一眯。
见他神色陡然凝重,权非逸紧张的道:“她怎么了?”
“药石无灵。”
男人薄唇缓缓吐出四个字,权非逸重重一震。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也就罢了,他们都是庸医!可是现在,连皇兄都这么说!
第1828章
皇兄是他见过的医术最好的人……
“皇兄……”
权非逸突然朝他跪下来,如果说前两日跪下求这个男人是为了求他不要将画惜许配给别人,那么今日,就是第二次,是为了求他救画惜的命。
“臣弟知道错了。”
“不是朕不肯救她,她现在的伤只是皮外伤,虽然伤口很深,但是……”
权非逸震惊的看着他,“但是可以救?”
“是,可以救。但是她身上致命却是蛊毒,原本就只剩下几个月的寿命,加上今日这场外伤,已缩短成半个月。就算现在治好了她的外伤,剩下的蛊毒也是无解,终究逃不过一死。”
蛊毒。
对,没错,她如今要靠着离御的血和功力才能活下去。
权非逸激动道:“皇兄,她不会死的。离御的血可以救她,只要一直给她喂离御的血……”
男人哀悯的看着他,“四弟,节哀顺变。朕会让太医过来,替她包扎。”
“不……”
权非逸胸口的剑伤仿佛在突然间爆发,浩瀚的深海中,像是有一头巨大的鲨鱼魔爪吞噬着他,那种痛苦,甚至远比她刚才跟祁玉拜堂的时候更加难受。
“皇兄,她不会死的!”
半个月的寿命,那简直就是巨大的噩耗。
权墨栩皱了皱眉,命外面的人找太医过来给这两个人包扎伤口。
转身再看到他颓废的样子,心里不知怎的突然一狠,“你可知道,她为何会如此?”
权非逸苦涩的道:“她说……是在她离开我的时候,每日给自己一刀提醒自己,不要再被我抓到。后来又被人下了毒,所以才会得来如此破败的一副身躯。”
“呵……”
权墨栩目光嘲弄,“你认识的画惜,会因为一个男人,就每次拿刀捅自己?”
“她说……”
“她说你就信?”
权非逸微微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男人脸上仍是淡淡的讥诮,“一年前朕拿药救你,其实那药就是她给朕的。”这些事情原本答应要替画惜瞒着,可是事到如今人都要死了,再瞒着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当时就连朕也没有办法救你,画惜根本不会医术,又是哪里来的药,你自己想想吧。”
权非逸瞳孔骤然紧缩。
“她救我?”
“是,她救了你。只怕她这一身的伤和毒……也是为了你。”权墨栩如今的法力虽然已经开始渐渐的恢复,但是他没有算过画惜的事情,不过即便是不用算也能猜到一些。
“她总说,她不愿意原谅你过去对她的伤害……呵,若朕是她,也不会原谅你。”
权墨栩看着面前几乎已经呆滞的男人,恨铁不成钢,却又无可奈何,惋惜怜悯,“可她离开你的原因,却并非如她所说的那般,而是因为她命不久矣,不愿你内疚吧。”
他道破所有画惜的心思,因为他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哪怕不用算,但他了解画惜。
“过去她或许是欠你的,可是从她为你受这么多的苦开始,她就不欠你了。若当真按照一命换一面来算,如今是你欠她。”
第1829章
“是,是我欠她……”
她还清了,早就还清了。
他却一直以为她还欠着他的,以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离开他,甚至以为她在他一年前性命垂危的时候也不肯陪着他,所以在她回来以后还对她那样百般折磨、毫无愧疚之心。
可谁知道,在他好好的活着的那一年,她却遭受了这样大的痛苦。每日的心头血,每日的蛊毒发作,她承受了那么多常人所不能受之痛……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权非逸恨不得把自己杀了,她说的没错,他就是该死!现在就应该替她去死!
她所受的这些,全部都该是他该的!
如果痛苦和伤害可以转移,他只希望自己可以百倍千倍的替她承受。
“画惜……”
权墨栩转身离开。
……
大夫给画惜和权非逸分别包扎了伤口,第二天画惜醒来的时候,只看到男人躺在自己身边,俊美的脸近在咫尺,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她眨了眨眼睛,闭上又睁开,这张脸还是在这里。
脸上的疑惑与茫然这才逐渐褪去,昨天发生的一切在她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她垂下眼帘苦笑了一声,“终究还是回来了。”
权非逸点头,“恩,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了。”
“我躲不开你。”
“是,永远都躲不开。”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冷淡的摆明就是不想看到他。
牵疼的伤口,她恍若未觉得。
权非逸从后面抱住她的身体,“画惜,对不起。昨日在喜堂上说的那些话,我知道你会生气,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你不是个注重名节的人呢,我也不在意,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议论,都让他们议论去吧。我说这些也不是想为自己辩解,只是想告诉你,以后我们……不要在意。”
他有些语无伦次,但又条理清晰。
道歉,以及告诉她,那些东西他都不在意。
“若是你在意,那么谁敢在背后议论你,我留替你杀了他,好不好?”
画惜身形微微一僵,再次转过来,“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血腥,成天想着打打杀杀?”
他怔怔的看着她,有些呆傻,“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