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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沉站直身,抬头望天,周身洋溢着读书人特有的忧郁气质,他哀声长叹:“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我摇头晃脑地跟着他的节奏,说:“公子你可知,曾经有一只猪也是这么说的?”
隐沉乍然扭头,挑眉斜眼:“没情调!”
我眉角微颤,拉长尾音:“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嘤嘤嘤……公子,奴家唯有与你来生再见!”
隐沉抬手,摸了摸光洁的下巴,邪笑:“等甚来生,今晚小爷就与你红帐相会。”
我心中的那根弦终于应声而断,调笑与猥琐他很好的适当地转换了角色。如我虽表里不一,却不能如此不要脸的任他调笑。我深呼吸,强自镇定和平地盯着隐沉。隐沉还在笑,眉飞色舞得意地笑。
我也含笑,伸出右脚重重往他脚上踩一踩,再拧一拧。如我所愿,嚎叫响彻天空!
一夜好眠,次日一早,我早早的起身洗漱。店小二送来一盆清水,我满怀笑意地将脸落在脸盆上空临水照了照。
“…………。”
我囧囧有神地看着水里面的倒影,那个红唇兔儿嘴,满脸麻子的女人是我吗?真的是我吗?
我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昨夜我就顶着这么一副面容,在阚自珍面前活蹦乱跳的蹦跶了好一会儿。我捂脸,想死的心的有了。
隐沉心满意足地起身,见我颓废地坐在椅子上,他抄手走到我面前,伸手戳了戳我的脸:“怎么了?”
我抬头,眨眨眼睛,两道热泪唰地一声流了下来。
隐沉表情一滞,哄我:“哭什么?再哭就不美了。“
闻言,泪水淌的更欢了。我冷哼一声,指着他伤伤心心地道:“你哄我带上这面皮是要作死吗?这么丑的脸你让我顶着,这让我怎么见人?”
隐沉将我脸上的眼泪擦干净,嘿嘿一笑,从袖袋中重新摸出一张人皮面具:“那是逗你玩儿的,这张才是我给你准备的。”
我狐疑的看着他,吸了吸鼻子才道:“如果不好看,我就把你恰死在原地!”
隐沉妩媚一笑,自信满满:“相信为夫。”
隐沉在我脸上鼓捣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手。他笑眯眯地递给我一面镜子,好声好气地说:“来,看看,绝对美的沉鱼落雁。”
我抿了抿唇,伸手接过他的镜子,镜子里的人浓眉大眼圆脸蛋,我裂开嘴角笑了笑,嗯,笑容灿烂可以抢人眼球。
我满意地把镜子还给他,蹙眉苦恼:“如果他们问起来我这张脸和昨晚怎么不一样,怎么办?”
隐沉脸上绽出一抹笑容:“无妨,我便说娘子你精通易容之术,平时最爱变脸玩儿。”他展眉看着我,又丢下一句:“你以后要一天换一张脸,为夫也是可以的。”
我瞪他一眼:“变脸大咖,你比较适合。”
事实上,待我们出门与阚自珍和语林徽见了面。阚自珍只在见到我的那一刹那,拢了拢眉头,便再也没把目光落在我脸上。
语林徽倒是笑意盈盈地朝我点了点头,我狐疑地摸摸脸,我难道不够美?
隐沉知我心,他说:“娘子,你在我眼中是最美的!”
众目睽睽之下,被道出了心思,我有些尴尬,只好低头不语。
隐沉哈哈一笑,显然心情是极好的。
吃过早饭,阚自珍拿出一张地图铺在桌上:“此处前往武云镇,御剑往东只要一个时辰便可以到达。”
语林徽也看了看地图,沉吟了半响,才道:“武云镇的村民已经被妖魔杀光了,此去武云镇不过三天路程,我们可以骑马过去,在路上或许还能打听到妖魔作乱的消息。”
阚自珍研究了一会儿,点头:“此法甚好。”
阚自珍转头问隐沉:“前辈以为如何?”
隐沉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甚好,甚好。”
我低头看着地图,慢悠悠地指着地图一处说道:“错了。”
阚自珍一怔,道“……什么?”
我抬头朝他一笑:“这一处地名写错了,这一处漏了两个地名。”
阚自珍笑了笑,温声道:“大约是上阳峰的师妹绘错了地图。”
我当下笑道:“还好,我昨日夜里找店小二要了一幅地图。”
阚自珍点头,朝我和声道谢:“多谢!”
我眉眼弯弯:“不客气哈。”
隐沉倒了一杯茶递给我:“娘子,喝茶!”
我回头一看,隐沉唇角翘起带着丝丝笑意,眸光水润勾魂。我呆了一下,脑中闪过一个词,隐沉一笑,百花失色。
阚自珍轻咳一声,偏过脑袋。
我回神,瞪着他。歹势,还学会使用美人计了。
隐沉翘起嘴角,笑眯眯地抬手在我唇边一刮:“娘子口水都流出来了,快擦擦。”
我额头挂着三条黑线:“想太多容易早生白发。”
隐沉用手支起下巴,撩眉,无可奈何地叹气:“为夫心已苍老。”
阚自珍去马市买了四匹马,我们纵马而去。天黑之前,到了蛟龙镇。放眼望去,偌大的一个蛟龙镇,街上空荡荡地,连人也没有。如果不是那些紧闭地屋舍地烟囱升起阵阵炊烟,我定然会以为这是一座死城。
阚自珍神情凝重地望着蛟龙镇上空:“此镇透着怪异,却并无妖气。”
语林徽下了马,道:“咱们下马而行,先到镇子找一处客栈看看情况再说。”
“好,你们说了算数。”隐沉悠哉悠哉地下了马。
我捂脸,我不认识这个二货。
我们在街上走了一会儿,才看见一家挂着半旧旗子的客栈。客栈的大门紧闭,隐沉赶紧跑过去,拍门大叫:“开门,开门,投宿地来了,银子送上门来了。”
喊了半天,里面却无人应答。隐沉拿手摸了摸下巴,厉声喊:“再不开门,小爷我就踢门了哟~。”
还是无人答应。
隐沉沉不住气,抬脚踢开了大门,只见里面桌椅板整齐地摆在屋内,地板桌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隐沉捡了一条凳子,将上面的灰尘擦拭干净,才拉着我坐下:“先坐坐,我去看看厨房还有什么食材可以做晚饭的。”
语林徽也将旁边凳子桌椅擦拭干净,然后从包袱里取出水壶干粮,递给阚自珍,嫣然一笑:“阚师兄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我在一旁苦笑,见着自己那张脸在阚自珍面前笑意嫣然,温声软语地场景配上这人去楼空的客栈真是诡异的紧。
语林徽又递给我一个馒头,柔声道:“先凑合着吃吧,待晚上我们出去探一探这个古怪的小镇。”
我有些受宠若惊,接过馒头正往嘴里送。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尖叫,有人颤声地喊:“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的不好吃,小的肉是酸的。”
我赶紧顺着声音跑到厨房,定睛一看,一个中年人正颤巍巍地趴在隐沉脚下,颤声告饶。我连忙上前,将那人拉了起来:“怎么回事?”
那人抬头满脸惶恐地看着我,脸上涕泪纵横:“……求求你,别吃我。”
我嗤笑:“谁要吃你呀,给我吃我还嫌你老呢,”
那人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我指着阚自珍道:“那位公子是上清派的修行弟子,听闻镇上闹鬼,特来驱鬼除妖。”
那人听了,这才颤巍巍地直起身子,如释重负地往地上一跪,口中念念有词:“感谢菩萨,感谢如来佛祖,终于听到我们的祈祷了。”
隐沉拉着我的手,满脸不高兴:“娘子,我呢?怎么不介绍我?”
我眉角抽搐,只好又将隐沉介绍了一番:“这位是……是……。”我心下暗思,且不提语林徽长相与我一模一样,还有上清派那些糟心事没有解决,我同隐沉不能暴露身份。打定了注意,我含笑:“嗯,这位是我相公,我们是游历在外的散仙。”又指着语林徽道:“那位白衣姐姐是青蓝派的仙女,我们也是来驱鬼除妖的。”
说清了来意,那人才兴奋地拉着我说清了来龙去拍。原来他们这个镇上从半个月前开始闹鬼,最初是镇上的小孩无辜失踪,后来连着大人也一起失踪了。他是这家店的掌柜,因为闹鬼,镇上的人都不敢随意外出,客栈没了生意,他便关了店,将店里帮工的人都放了假。
后来镇上连大人也开始失踪了,镇上的人这才惊慌,家里有小孩的人,连忙收拾细软,想出镇去投靠亲人。这才发现,镇上邪门的紧,所有的人都出不去。走到镇口,就好像有一道无形的门将所有人都挡在镇子里。
镇上的人无法离开,只好家家关门闭户,以求得保安全。可是,镇上的人还是接二连三的失踪。说道这里,他又往地上一跪:“求求你们大发慈悲,一定要救救我们。”
阚自珍上前将他扶起,温和道:“店家莫慌,我们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隐沉朝店家和蔼可亲一笑:“有吃的吗?”
店家点头:“有,有,我在地窖里存了好些土豆。”
隐沉斯文一笑:“给我们做些菜,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捉鬼哟~。”
店家得了肯定,兴奋激动地烧水端茶做饭。不一会儿,热气腾腾地饭菜上了桌,店家心灵手巧,还将冷馒头沾了鸡蛋炸成馒头饼。
我将馒头饼放进嘴里一咬,这才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声,笑着说:“店家手艺不错。”
店家正在上菜,闻言笑容满面:“我家祖上就经营这家客栈,手艺是祖传的,喜欢吃就多吃些。”
阚自珍喝了口茶,问道:“店家可知那吃人的是什么妖怪?”
店家想了想,道:“听人说声音像小孩,眼睛长在胳肢窝里面,长着一张人脸却是兽身。”
“其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阚自珍缓缓念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摸样!”
隐沉一口喝干茶水,接话道:“饕餮性好食,吃人!”
店家一听,身子一哆嗦就往地上倒,隐沉连忙将他拉住:“怕甚,且不提饕餮之事的真假,有我们几个修仙界的精英在,你就莫怕!”
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