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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有勇有谋的狠角色。
纷纷都在心里想着当初有没有得罪安郡王,若是没有,个个庆幸不已,若是有言语之差,则都是日夜恐慌不安。
成功挖出毒瘤给世人看的祁煊,如今是浑身轻松。别人都等着朝廷对这件事的处置,他倒好,反倒练起兵来。
虽如今水师只剩了几艘装门面的战舰,其他都是摆设,可聊胜于无,也不至于没船下海。至于之前被他威胁的那些佛朗机人,早就被他扔在了后脑勺去了。不是不想打,关键得有本钱才成啊。
船没船,炮没炮,难道去羊入虎口?
祁煊可不傻!
而那些葡萄牙人严阵以待多日,都没见大昌的水师再临,还当自己的威胁生了作用,一面小心戒备,一面继续又在濠镜赖了下来。当然,这里且不提。
很快朝廷关于对董文成一系的处置就下来了,董文成被判斩立决,家产抄没。至于其他一些牵扯进去官员,都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速度快到不可思议,简直不像以前朝廷办事的风格。
而与此同时,京城那边惠帝倒是来了一道旨意。
旨意上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绕过绕过去,拢共就一个意思。
以后水师就交给你了,那些胆敢冒犯我大昌威严的夷人还是要打,至于怎么打就看你了。当然朝廷心里是支持的,要人也是可以给的,可惜碍于国库窘迫,就只能在精神上给予支持,实际上的好处是没有的。
祁煊心里骂了一句不要脸,同时又十分高兴至极,面上却是装得一副苦大仇深,还不得不扛起这个重担的模样。
他就等着这道圣旨呢。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之时,福建这里平地一声雷响,安郡王又闹出了大乱子。
他倒也没干别的,美闻其名——开源节流,为水师创造进益,以期在近期之内筹集到军资,用来给水师这个快漏掉的船拾遗补阙。
其实说白了,就是带着水师干起买卖来。
什么买卖?
互通有无,进行海上贸易,并给出海做生意的商人提供庇护,全程保驾护航。
据说还明码标价,号称童叟无欺。
且不提朝中这边反应,因为董文成一系的尽皆落马,沿海一带的走私遭受到剧烈的打击。其实这走私可不光是董文成一人在做,还有许多水面下藏着的大鱼还没浮上来,只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怕被当出头鸟打了,怕朝廷会有什么大动作,所以最近格外安分罢了。
这个消息放出后,那些自身便有船队的豪商且不提,倒是有不少中小型走私商人蠢蠢欲动了。他们本就没有自己船,不是买不起造不出,而是根本没办法出海。平日里只能依靠着和人搭伴,并通过各种各样的途径寻求庇护出海进行交易。
曾经福建水师这边的路,是他们最常走的路之一。如今因为董文成事发,激起一系列连锁反应。各处的出海走私都停了,那些大豪商们停上一年半载,不伤筋动骨,可他们不同,真停久了的话,以后这生意也甭想做了。
也因此从提督署里放出的这个消息,格外让他们心动。
到底这一波风浪还未平息,也没有人敢做主动出头的椽子,大家都在等着动静。
等着看朝廷那边的反应,等着看有没人忍不住率先出头。
并未让他们等太久,很快就有人出头了。
就是那最近在外面风头颇盛的启明商行。
对于这家商行是怎么冒出头的,许多人都有些莫名其妙,总而言之这启明商行似乎一夕之间就出现在大家的眼底。后来在有心人刻意打听过才知道,原来如今在外面风头正盛,名叫‘玉容堂’的口脂,便是启明商行的货。
他们没有自己的铺子,说是个商行,其实应该就是个小作坊。
问题是小作坊也让人眼红,如今那叫‘玉容堂’的口脂畅销各地,甚至卖到了京城,连宫里的娘娘都有所耳闻。
福广浙三地几乎所有商人的目光都放在福建,甚至大昌境内但凡知道这一消息的人,也都看着福建。
大家或是伺机以待,或是别有心机,或是狗急跳墙,或是翘首以盼,都看着福建。
正确的应该说看着福建水师,看着水师提督安郡王。
而福建水师竟真就带着启明商行的货船出海了。
一行不光有启明商行装满各种货物的三艘货船,还有福建水师的五艘战舰,那气势,那威风,那明晃晃的,简直能闪瞎了一众人的眼。
安郡王他可真敢!
可他就敢了!
大家都等着朝廷的反应,而朝廷那边真有动静了。说来也蹊跷,当福建水师提督署放出这让人吃惊不已的消息时,似乎所有人都哑了。而当福建水师的舰船护持着启明商行的船出海后,所有人都动了起来,福建道、浙江道、广州道几道监察御史,弹劾福建水师提督祁煊的折子,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京师。
消息传到京城后,震惊朝野内外。
这安郡王他可真敢!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捅这种娄子!
可他捅的娄子还少?先是河道,再是水师,还有他不敢捅得娄子?
且不提董文成,董文成的事就他主子一个人头疼兼自顾不暇,董文成的落马让很多人吃惊的同时,也是欣喜。他落马之后的利益分配且不说,这是他们规则内的角逐。而安郡王如今是在动很多人的饭碗,自然不能轻易饶他,
一时之间,无数朝臣蜂拥而起,纷纷上奏弹劾安郡王。
惠帝先是装死,装不下去了,就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将众朝臣所上奏折送了过去,袒护之意昭然若揭。
而对此,祁煊的自辩是——
堂堂大昌水师,船没几艘,炮没几口,外面还有一群夷人虎视眈眈。合则之前背着地就能这么玩,爷光明正大反倒不行?不这么弄银子,你给爷弄银子来装备水师?真以为爷手里没有你们的把柄,惹急了爷,小心爷回京挨着怼你们去。
这通骂并未指名道姓,可谁听谁心里有数。
赶忙回去查漏补遗,看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安郡王手里,毕竟福广那边谁身上多少都有些牵扯。
都心虚,自然怼着怼着就没声音了,都等着别人当出头椽子,生怕惹上那个混世魔王吃不了兜着走。他们倒不是怕了安郡王,而是打了老鼠不要紧,就怕打碎了玉瓶。
而就在这当头,福建那边安郡王亲自上了折子。
这折子其实就是一本帐。
上面详细记载着第一趟出海,福建水师一共赚了多少银子。
像提供保驾护航这种小钱没入统计,仅凭安郡王自掏腰包拿出的五万两白银,用来购入各种货物,出海卖给那些洋人,就翻了一倍不止。
安郡王在账本后附了几句话,以这种敛财速度,他有信心在两年之内重现大昌水师的光辉荣耀。
紫禁城里的惠帝,拿着这本奏折,眼睛都笑眯了。
还能这么干!?
还真就这么干了!
次日,他捏着这本奏折上了早朝,一副苦大仇深你们都骗朕的模样。
“朕,有愧……”
惠帝是如此开头的,一听这话,文武百官刷刷刷地都跪了下来。
陛下这是要上罪己诏?
才怪!
自此,朝堂之上关于海禁开还是不开的战役终于打响了。
不过这一切和祁煊可没有什么关系,此时的他沉浸在莫大的欣喜之中。
*
秦明月有了。
本来她一直没有自觉,还是一次在作坊里忙碌,见正在忙着的香桃突然面红耳赤,说要离开一下,而她转身的时候裙子上有一丝血渍,秦明月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有两个月都没来癸水了。
自打穿来以后,原身虽是出身低贱,但打小也没受什么苦,所以癸水一直来得挺准时。而这段时间里,大家都忙,香巧几个都在给薛妈妈打下手,她日里也是忙里忙外,哪还记得这茬。
此时算来,她真有两个月没来癸水。
秦明月倒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直到大家忙完回去后,她才命人去请大夫来。
一听她这么说,香巧几个大惊失色,还以为郡王妃是身子有恙。哪知大夫请来,把了脉,说是有喜了,差不多有三个多月,所有人都懵了。
懵完之后,是全然的欢喜。
要知道以前香巧几个一直在私下里担忧这事,郡王妃嫁给郡王爷日子也不短了,虽是夫妻二人聚少离多,可也该有点好消息了。做下人的就是如此,巴不得主子千好万好,自己也能好。之后因为太忙,大家倒也忘了这茬,谁曾想郡王妃竟在这时候有了,可不是让大家都喜出望外。
秦明月也很高兴,两辈子还是第一次当娘,虽心中早有预料,但当香巧几个向她连连贺喜之时,还是忍不住喜上眉梢。
这么算来,是上一趟他来广州时怀上的。
香巧几个知道了,薛妈妈自然也知道了,跟着富贵也知道了,赶忙命人给还在福建的祁煊报喜。
喜讯传过去,祁煊当天晚上就坐着水师的战舰来到广州。
这厮第一次当爹,高兴得简直不知道怎么才好,手足无措的,即想搂着秦明月过来亲一口,又怕伤着她的肚子,那模样别提多好笑了。
“行了你,又不是什么大事,值得你这样!”
此时祁煊也拉回了一些理智,得意道:“不亏爷辛苦耕耘。”
秦明月面红耳赤地轻呸了他一口。
小两口分享了下即将当爹当娘的喜悦后,这当娘的不免就开始担心起当爹的来,问道:“朝廷那边关于开海禁的事怎么说?”
祁煊皱起眉:“你别操心这些,这事有的拖,我看至少得拖个一年半载的。你只管该吃吃该喝喝,养好自己的身子,外面的事有爷看着。对了,我把福禄从京里叫来给你帮忙,以后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