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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度过了眼前的难关,等水渍退去,就能重建家园了。
这一晚,月稀宝依旧在衙门里忙了一晚上。
快天亮的时候,一名杵着木棍的中年男子来到衙门排队等候着看病,没一会儿,就到了月稀宝跟前。
中年男子穿的有些破烂,头上还带着一顶破烂的毡帽,嘴唇发干,脸色也有些苍白,左脚走路一瘸一瘸的,一看就让人心生同情。
“大叔,您那里不适?”面对着有残疾的中年男子,月稀宝温和的问道,并示意一旁的小厮给他搬来一只凳子让他坐下。
“好心的姑娘,给我治治这腿吧。”中年男子也没客气,坐下之后就撩起了裤管,把小腿露了出来,只见小腿上血肉模糊,很是吓人,“我家房子昨晚塌了,不小心砸到了腿,求姑娘给我治治。我不想留下残疾当个废人,我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要是我成了废人,我们母子俩可就没法活了。”
中年男子越说越伤心,低下头忍不住的抹起了眼角。
“大叔,你别急,我这就给你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见他可怜,月稀宝赶紧从桌后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仔细的检查起他的伤处来。
中年男子的小腿的确是受了伤,只是看着那些干涸已久的血迹,月稀宝突然眯了眯眼,不由得盯着他的小腿多看了片刻。
“大叔,你放心吧,你这腿不会有事的。”检查完后,她抬头认真的朝中年男子说道,“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到筋骨,等下我给你开几贴治伤的药,你回去早晚各敷一次,几日过后就能痊愈了。”
闻言,中年男子松了一口气,带着几分喜色的说道,“多谢姑娘了。没事就好,我啊真怕我这腿从此废了。”
月稀宝安慰的朝他笑了笑,“会没事的,大叔你别太紧张,回去后好生休养一阵子就可。”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中年男子连连称谢。
月稀宝回到桌后,埋头认真的写起了药方子。
待她写好,就在中年男子感激的伸手想要接过药方时,看着中年男子伸出的手,月稀宝突然朝他笑道,“大叔,这药方是开了,但用药有些复杂,第一次敷药需我亲自为你包扎才行。不知大叔家住何处,我顺便送大叔一程,到家再帮你敷药。”
闻言,中年男子更是感激得都想对她跪下了,“姑娘,你可真是大善人啊!”
“大叔,你别客气,行医救人是我的本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月稀宝将他搀扶了起来,谦虚的说道。
她让另一名大夫接替自己的位置,然后交代了小厮几句,就扶着中年男子慢慢的离开了衙门。
取药的地方在衙门隔壁,抓了药之后,月稀宝又问了他的住址,因为不熟悉,所以只能由他带路往他家的方向而去。
此刻,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街上的行人几乎就没有。
一路上,月稀宝都没开口说一句话,只是扶着中年男子走着,倒是中年男子一直都在说话,最后走到一处空地上,当中年男子说起家中老母的时候,月稀宝突然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中年男子遂不及防的倒在地上,一边吃痛的摸着自己的伤腿,一边用怪责的目光看着她,“姑娘,你推我做何?”
月稀宝脸色很冷,“推的就是你!”
“你?!”中年男子似是很意外她此刻的反应。
月稀宝眯着眼,尽管天未大亮,但她依旧能将他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你不用再装了,说吧,你究竟是何人?”
中年男子愣了一瞬,紧接着他突然张嘴‘哈哈’大笑起来,“姑娘好眼力,只是在下很好奇,姑娘是如何知道在下是装的?”
见他承认,月稀宝脸色更冷,半眯着眼略带嘲讽的看向他的小腿肚,“本姑娘七岁就能替人把脉看病,就你这点伤也想瞒过本姑娘的眼?你这分明就是刀伤,却偏说自己是被砸的,你伤口的血迹应该有十二个时辰了,你却说是昨晚砸伤的。你隐瞒这些,就足以说明你居心叵测。”
还有这人的打扮,带毡帽、穿破烂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这人肤色白净,裸露在外的肌肤保养得当,一看就是富贵家的人,穿这一身行头,这分明就是招摇撞骗。
她之所以说要亲自给他敷药,不过就是想看看这人到底想耍什么把戏。敢在她眼皮子下闹事,不想活了!
“哈哈……”中年男子从地上站起身,之前还有些佝偻的背此刻笔直的挺着,就连浑身的气息都发生了变化,那脸上的笑容也尤为张狂,“不愧是沈千姿的女儿,还真有两下子。”
闻言,月稀宝下意识的提防起来,冷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认识我娘?”
她母后乃一国之后,能跟母后认识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可是这人她很肯定自己并没有见过他。
中年男子笑过之后,突然朝她看了过来,似笑非笑、似邪非邪的说道,“我是你娘的故友,你信吗?”
月稀宝一脸的鄙夷,“我娘为人正派,才不会有你这种虚伪的朋友。”
中年男子突然变了脸,尽管有毡帽遮掩住他的双眼,可依旧能感受到他目光充满了仇恨,“为人正派?你娘生性残忍,杀我娘,欺辱我妹,你爹更是卑鄙小人,诬陷我爹谋朝篡位,灭我满门,如此歹毒的一对夫妇,你竟然说他们为人正派?”
“你到底是何人?”月稀宝有些震惊,是没想到还能遇到自家父皇母后的仇敌。
“我是何人你没必要知道,总之我要杀了你们替我爹娘和妹妹报仇!”中年男子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
察觉到他浑身释放出来的恨意,月稀宝冷眼盯着他,没敢大意。尽管她不清楚父皇母后当年跟哪些人有过节,但她知道父皇母后当年跟很多人不和,眼前的这个人无疑就是一只‘漏网的鱼’,不用想肯定是回来找他们寻仇的。
想到此,她小脸上突然扬起一抹笑,“大叔,就凭你一人,你觉得你杀得了我吗?”
正文 十七 想要你
“小丫头,要杀你何须我动手?”中年男子突然得意的笑道。
月稀宝更加防备起来。
果然,在他们四处很快窜出几名蒙面的黑衣人,月稀宝绷紧了神经,袖中的手微微一抖,随时做好了对付这几个人的准备。她不敢大意,因为这几个人收了气息隐在暗处,连她都没察觉出来,可想而知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人。
就在她余光紧盯着他们的动静时,突然有一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怀中还抱着一个襁褓,那人在襁褓上拍了一下,只听婴儿的啼哭声突然从襁褓里传来。
这一幕,让月稀宝瞬间敛紧了眸光,气愤不已的瞪向那名中年男子,“你到底想做何?”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似乎对自己的手下很满意,“小丫头,听说你心地善良,在下现在就想试试,看你是否如传言所说那般。现在在下就和你做场交易如何?”
月稀宝气得牙都开始打颤。
对于她的怒气,中年男子不以为意,继续笑道,“这孩子是在下捡来的,只要你肯自行了断,在下就把这孩子送还给他爹娘,如何?”
尽管猜到对方的用意,可当真听到这样的话,月稀宝依旧气得炸毛,“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你还是人吗?”
“哈哈哈……”中年男子笑得猖狂又得意,笑过之后,他神色陡然一变,浑身的恨意尽显,“只要能杀了你们替我家人报仇,就算被人骂作畜生都无所谓。”
月稀宝紧握着双手,胸口不断的起伏着。这人简直就是恶魔!
她是可以毫不留情的杀了这些人,可是那孩子怎么办?
难道看着那么小的孩子死在他们手中?尽管那孩子她也不认识,可是要她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小生命为了自己而死,她就算活着,也会心有不安。
听着孩子越发响亮的啼哭声,她心里越发揪心和难受。
硬碰硬肯定不行,对方手中有个孩子,她不敢乱来,现在就算把暗卫唤出来也没用。
“怎么样,小丫头,想好了吗?这孩子你是救还是不救啊?”中年男子环抱着双臂,似是对她的犹豫很满意。
“你们把孩子放了,我可以任你们处置!”扬着下颚,月稀宝冷声说道。
“这怎么能行?”中年男子明显不同意,“我把孩子放了,那我岂不是失去了可利用的东西?”
“你到底想如何?”月稀宝大怒,双眼都被气红了。
中年男子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左右看了看,突然指着远处,“那边有座山崖,你从那里跳下去,只要你肯跳,我立马就把孩子放了。”
闻言,月稀宝朝他手指的地方看了过去。天色灰蒙蒙的,对于远处的情景自然不容易分别,这让她更加确定这人是有备而来。
咬着牙,她什么话都没再说,径直朝那一方走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那个手抱襁褓的蒙面人突然皱眉朝中年男子问道,“宁兄,何不直接杀了她?”
中年男子摇头,眸光阴戾的看着月稀宝的背影,“你有所不知,这丫头是神医的亲传弟子,刚刚她不是说过了吗,她七岁就能行医治病,这样的人可一点都不能小瞧,你若接近她,稍不提防就有可能在她手中丧命。”
那人觉得有理,不禁点了点头,“宁兄考虑得周到。”顿了顿,他又接着问道,“宁兄,你确定她落下山崖会死?”
中年男子得意的扬唇,“放心吧,我早就布置好了。”
没把握,他才不会冒然行动!
隐藏二十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替爹娘和妹妹报仇,对于他们那些人,他自然不会去同他们硬碰硬,他要一个一个收拾,他要让沈千姿和月钦城最在意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在他面前!
临近悬崖边,一股透心的寒气迎面而来,灰蒙蒙的天际,深不见底的悬崖,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