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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自己也是个俗气的女人;喜欢听男人的甜言蜜语。
感觉他要亲自己,安然脸红的闭上眼;即便都亲了好多次;她依然忍不住脸红心跳;真是挺没用的。
梅大刚亲上;就听外头狗子的声音:“师公,师公……”
安然猛然惊醒;急忙推开梅大跳下炕;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头发;狗子已经窜了进来;眼睛溜了一圈;感觉梅大身上散发出格外阴沉的气息;再瞧自家师傅;脸色通红;浑身不自在;暗暗叫糟;一定是坏了梅大的好事;以后真的小心些;这位马上就是他们的师公了;师公这手段;他可是亲眼见了的;真要是想收拾谁;想死都不易。
见梅大瞪他,忙道:“那个,我是来跟师公说;那个从京里来的白脸汉子刚出城了;瞧方向是回京城去了。”
梅大点点头;安然都没来得及问他什么;这小子一溜烟就跑没影儿了;开玩笑,再待下去;回头师公记了仇;有自己的好儿吗;狗子如今算是知道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梅大;这位可不是善茬儿。
安然不禁道:“这小子长了一岁倒越发毛躁起来,怎么也不说清楚就跑了。”说着,看向梅大:“狗子说的白脸汉子是谁?”
梅大在她手上写:“如果没猜错的话,是韩子章的三徒弟顾永成。”
安然愣了愣:“你是说那个蜀地的厨子?”
梅大点点头:“你别小看他,他的手艺比崔庆不差,却因一直低调;故此在韩子章三个徒弟里;不大出名;且,此人颇为精明;从他跟刘成撇清就可见一斑。”
“那你可知他擅长什么菜?”
梅大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把她的小手在掌心揉了揉:“我也不是厨子;哪知道这些?”说着笑了一声:“以我们家小宝贝的厨艺;还怕他不成?”
小宝贝?感觉他写出这个三个字,安然脸腾一下红了起来;捏了他的手背一下:“瞎叫什么?”
梅大却低低笑了起来;在她手上写:“不叫宝贝那叫娘子如何?”
安然脸更红;怎么都没想到;一向老实的梅大;也会这些;真有些不适应;猛然想起刚才狗子叫他师公;小脸更红;心说,回头真的好好教训教训那小子;哪儿跟哪儿啊;就乱叫。
梅大却爱极小丫头此时的样子;有些羞涩;还有些小心思;一双明眸忽闪忽闪的,仿佛一双翅膀在他心里不停的扇;把他心里压制已久的那把火;越扇越旺。
火起来,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把她揽在怀里就亲了起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这把火烧起来;今儿就把她变成自己的了,不过,到了这会儿梅大反而不着急了;人就在怀里;肉就在嘴边儿;还怕小丫头再跑了吗,倒是该想想怎么收拾两人的新房了?
这丫头稀罕水边的房子;至于布置;想起她在冀州府的小院;梅大不禁暗暗点头;小丫头喜欢自己收拾呢;自己只要找好了房子就不用管了;也给小丫头找点儿事干;省的她成天想罗胜的事儿。
罗胜纵火行凶;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了;如果命好赶上朝廷特赦,或许能提前放出来;这已经是自己手下留情;若不是小丫头没事儿;他罗家的祖宗八代都别想消停。
至于刘成;不用自己出手;自会有人收拾他;这厮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落到这种境地;眼看回天乏术;肯定就变成了疯狗;逮谁咬谁;咬别人还罢了;他若说咬梁子生;就是活到头了;梁子生这人聪明着呢;断不会让这么个小人捏住把柄,到了这份上;不把刘成弄死;有他的好儿吗。
果然,没几天就传来刘成病死在大牢里的信儿;刘成没儿子;就一个丫头也早嫁了人;燕和堂一封;刘成那几房小妾;一见势头不好;卷着金银跑了;丢下刘成原配的婆娘;一气之下;投了井,前些日子还风光非常的刘家,不过几天就家破人亡,整个兖州府没一个可怜刘家的,可见刘成此人干了多少坏事。
知府大人念在燕和堂也是百年的老字号;并未充公;发还本家;落到了刘成一个远方侄儿手里;这个远房的侄儿倒是个有心路的;知道借着富春居的东风;南菜受欢迎;特意从南边请了两位大厨来掌灶。
一来二去;倒是把燕和堂经营了起来;最后堪堪跟聚丰楼汇泉阁齐名;后来在齐州府;一提南菜馆子;除了富春居;就数燕和堂了;想来刘成泉下有知也该闭眼了;至少他老刘家的字号还挂在齐州府;且越来越红火。
此是后话不提;却说安然,这几天没怎么见梅大;心里难免胡思乱想;这男人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大早就出去;老晚才回来;自己想见他一面都难;问他吱吱呜呜也不说;不止他,连狗子都跟着他来回跑;安然如今都怀疑狗子不是自己的小徒弟;是梅大的跟班了。
心里有事儿连整理菜谱的心思都没有;写了几个字就放下了;看了看窗外;日头落下去了;看来今儿梅大又不回来了。
眼看到了晚饭的时辰,安然便去了灶房给先生做菜;梅先生晚上吃的不多;且喜欢清淡;却极挑嘴。
安然本来还不知道给他做什么;却一眼瞥见旁边小筐里有半筐苜蓿芽,一时倒勾起些许旧事来;这一晃自己离开冀州都大半年了;不知师傅师兄怎么样了;干娘一家子过得如何?
想着不禁叹了口气;也不知什么时候还能见他们;自己都要嫁人了呢。
先生的家厨是个极老实的汉子;也算个南派厨子;手艺没有先生说的那么差;颇有几个拿手菜;尤其最善做小食;点心做的尤其精致;只不过人有些执拗;不知变通。
见安然竟要拿喂牲口的苜蓿芽给先生做菜;吓的脸都变了;忙拦她:“姑娘;这是喂牲口的;哪能做菜。”
安然笑了:“我师傅常说万物皆可入药;也皆可入菜;尤其,这些天生地长的东西,更是老天给我们的馈赠;大叔是南边人;你们那儿到春天不是有许多野菜时鲜吗;比如水边的蒲菜;还有荠菜;马兰头;茨菇;水芹……挑回来;做菜做汤都是最新鲜美味的。”
那厨子听了不禁笑了起来:“姑娘说的是;我们那儿暖和;一开春不光野菜时鲜;水里的鱼也最是肥美。”
安然点点头:“这苜蓿就是北边的时鲜;挑了最嫩的芽;兑上肥肥的五花肉做馅儿最香;不过,我还是喜欢跟面搅合在一起烙成饼。”
厨子吃了一块;摇摇头:“先生自来挑嘴;怕不会喜欢。”
安然笑了:“大叔就放心吧;先生一定喜欢。”
厨子半信半疑;所以,安然才说他不知变通;对于梅先生的性子了解的也不够透彻;梅先生虽挑嘴;本质上还是个文人;文人吃东西大都讲究个出处;这苜蓿盘的出处可大大有名;哪怕味道并不至美;想着当年清苦的前人;也不免自比;这就是文人风骨。
果然,梅先生一看盘里的苜蓿饼,眼睛就是一亮,摇头晃脑的念了两句:“朝旭上团团,照见先生盘。盘中何所有?苜蓿长阑干。难为你这丫头倒知道这个。”就着粥吃了好几块;看的一边儿的厨子大叔一脸迷茫;安然不禁好笑。
陪先生吃了饭;安然回了自己的小院;刚进屋就见梅大坐在炕上,安然愣了一下;不免有些怨气:“今儿回来的倒是早。”
梅大低笑了一声;拉她的手坐在跟前;在她手上写了几个字:“想我了?”
安然脸一红:“谁想你了?”见他要凑过来亲自己;忙闪身避开:“别闹;你可吃了?”见梅大摇摇头;安然出去灶房里端了几块苜蓿饼过来跟小米粥过来:“今儿我跟先生都吃的这个;还剩下几块;给你吃正好。”
这几天不见他的影儿;安然故意如此;表达自己的不满;却见梅大看着盘子里的苜蓿饼发呆;以为他没吃过呢;不禁笑了起来:“一看你就是个没挨过饿的;连这个都不认识;这是苜蓿饼;先生喜欢呢;吃了好几块。”
梅大抬头看了她良久;才拿起吃了起来;见他不吭声的吃了;安然心里反而有些过不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苜蓿饼:“你等等;我给你下碗面去。”却被他拉住;在她手里写:“我喜欢吃。”
安然愣了愣;仔细瞧他不像装的;才放了心。
等他吃完收拾下去;安然刚要问他这几日忙什么;却被他拖着出了梅园;两人共乘一骑;眼看前面就是富春居;却停了下来。
等梅大把她抱下马;安然不禁疑惑:“富春居还在前面呢。”
梅大笑了一声;摇摇头:“不是去富春居。”却轻轻扣响旁边一个院门。
安然吓了一跳;忙拉住他:“大晚上的,你做什么?”
门开了;从里头出来一对五十多的老夫妻;看见梅大跟安然;两人恭敬的行礼:“老奴王贵跟俺婆娘给老爷夫人请安。”
安然脸一下就红了;紧紧捏了梅大的手一下;却也不好反驳。
梅大点了点头;拉着安然进了小院。
是个前后两进的院子;前院有颗大槐树;瞧着有些年头了;浓密的树枝撑开;几乎遮住了大半的前院;想来天热一定凉快。
梅大却并未停留;拖着安然一直进了后院;天还没黑透;能看出来;正中一明两暗的屋子;跟侧面的厢房都颇为齐整。
院子不大,却因什么都没有;显得有些空旷。
梅大始终侧头看着她;见她皱眉,不免有些紧张起来:“不喜欢?”
安然摇摇头:“只是觉得有些空。”
梅大松了口气;在她手上写:“这里以后就是我们在齐州的家。”
虽隐约已经猜到;如今他说出来;安然仍觉有些意外;拉着梅大坐到一边儿廊凳上;认真的看了他半晌儿:“这个院子是你买的?”
见梅大点头;安然不禁叹了口气:“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或者说,你跟梅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安然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原先她以为梅大是梅先生的家仆;后来瞧着又不像;搬进梅园之后;梅园里的下人对梅大的态度也过于恭敬;说是管家更不像;哪有管家天天跟主人一起吃饭的。
安然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梅大目光闪了闪:“家父在世的时候,曾跟梅先生相交;后家中失火遭逢巨变;蒙先生出手搭救;就跟着先生了。”他这次并没有在安然手上写;而是说了出来;嗓音沙哑难听;听在安然耳朵里;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