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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娘看了安然一眼;安然微微点了点头;柳大娘目光一闪;露出些为难的神色:“这个做倒是能做;只不过姑娘是知道的;咱们这外厨房东西少;只怕是材料不凑手。”
莲儿笑了一声;手一抖,一道银亮的光一闪落在柳大娘怀里;柳大娘忙捞起来一瞧;眼睛都亮了;竟是一个亮闪闪的银锭子;掂了掂份量足有一两,这可是笔横财了。
莲儿瞧着她道:“我们姑娘说了;缺什么就叫人出去买;别怕使钱;只要做的吃食好;多少银子我们姑娘都舍得。”撂下话转身走了。
柳大娘高兴的捏着银锭子笑的见牙不见眼;却想起莲儿要做的吃食;忙拉过安然:“你也听见刚莲儿说了;要比着早上的葱花卷做个脆生的。”
安然笑了笑:“干娘别担心;这个容易的紧;做葱花烤饼就好了。”
☆、肉燥抻面
说是烤饼,其实是烧饼;做法跟葱花卷类似;只是葱花卷用蒸的;这个却需要烤。之所以想到这个;是因刚听莲儿说月姑娘要吃香脆的;这个正合适,只不过这里没有精准温控的烤箱;也没有特意的烤炉;让安然颇有些为难。
最后还是德福磕磕巴巴的说:“能不能在灶膛里架块铁板。”才提醒了安然;是啊;灶膛里架上铁板;把沾了芝麻的葱花饼码放进去;即便达不到烤炉的标准;至少能烤了。
因不好掌握火候;烤了好几次才挑出几块能过去眼的,让莲儿拿走了;剩下的安然分开包了;给干娘,马大脚,焦大娘;一人带回去一包;剩下的让刘喜儿跟德福拿回去;饿了的时候垫垫饥;也省的干扛着。
安然知道,这么大的小子不比自己;正是能吃的时候;不是有句话叫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吗;虽守着外厨房,也难免有个青黄不接的时候,有点儿吃食总是好的。
却没想这俩是馋鬼;拿了烤饼;一边儿干着活儿,一边儿就当零嘴吃了;倒让柳大娘一顿好骂;两个小子只是不吭声,闷着头吃自己的;看的安然好笑不已。
想起德福提醒的自己;便走过去问他:“你怎知道铁板放进灶膛里能做烧饼?”
德福把手里的烤饼一股脑填进嘴里,憨笑了两声:“俺爹就是卖烧饼的;以前没得这个差事的时候;俺天天在家做烧饼;俺爹在家里盘了个做烧饼的灶;里头用泥磨好;烧光溜了;上头架上铁篦子;擀好了面团;先贴在灶膛里;再放到铁篦子上烤;做出的烧饼又脆又香;可好吃了。”
安然还是头一次听德福说这么多话;不禁道:“想家了啊?”
德福脸色一暗,却摇了摇大脑袋:“不想。”
安然愣了楞;刘喜儿道:“安然姐姐来的日子短;不知道;德福能进这儿来当杂役;可是他爹使钱拖了大人情;指望他能学一身做菜的本事;出去赚钱养家呢;却不知咱们这外厨房;怎有这样的机会;啥都没学会哪有脸出去。”说着也耷拉了脑袋:“俺爹也一样,送俺进来是盼着俺能出人头地;将来也能周济家里;弟妹们不用挨饿受冻;可是……”说着眨眨眼;仰起头。
虽一闪而过;可安然还是看到了他眼里闪过的泪光;不免有些心酸;不管到什么时候;总是有在最底层挣扎过活的人;为了心中那点儿微薄的希望;苦苦熬着。
安然伸手拍了拍刘喜的肩膀以示安慰;转头看向德福:“刘喜儿想出人头地;我帮不上忙;可若说做菜;你若愿意,以后可以跟着我学。”
德福傻傻看着安然,半天没反应;刘喜儿见他那傻样儿,急得不行,一脚踹过去:“傻啦,还不拜师傅;就凭安然姐的手艺;你要是能学个半拉架儿;以后还愁什么;赶明儿出去定能光宗耀祖;你爹娘不定多欢喜呢。”
德福这才回过味儿来;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头;叫安然一声师傅。
安然倒是坦然受了;他们厨师这行;自古便最重师礼;安记食单开篇便是尊师重道;爷爷总说,老时年间,没有这么多五花八门的技能学校;许多行当靠的都是师徒之间的心口相传;才使得各个行当薪火不断;厨师更是如此。
便是到了现代,大厨收徒也是极为郑重的事情;收了徒弟并不是挂个徒弟名儿就完了;必须用心教授;所以,古人也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之说;是说一旦成了师徒就相当于父子了,可见拜师礼的重要程度。
即便如今,这里没条件办什么正式的仪式;但既然自己说了收德福当徒弟;他就是自己的传人;哪怕他不姓安也一样;所以,这三个头是自己必须受的。
等他磕了头;安然扶起他:“想做一名合格的厨师先要从基本功练起;厨师的基本功是刀工;从明天开始,我教你如何用刀 。”德福忙点头,眼里晶亮亮的都是欢喜。
刘喜儿真有些嫉妒德福这小子了;就算自己再不长眼;也能看出来;安然的厨艺绝对是大厨的水准; 便比不上大厨房那位当过御厨的郑大厨;跟郑大厨的两个徒弟也差不多少;自己刚的话都是实在话;德福这小子要是学个半拉架;往后啥都不用愁了。
眼望着德福有了指望;自己却还得苦熬这,心里是真嫉妒;可这种事嫉妒也没用;自己虽在厨房打杂;可对于做菜却一窍不通;更没兴趣;这辈子都别指望当厨子了。
忽想起什么;眼珠子转了转,凑到安然跟前嘻嘻笑道:“安然姐姐;赶明儿姐姐要是得了什么机缘;可别忘了提拔刘喜儿一把。”
安然见他那滑头的样儿;不禁暗暗沉吟;见识了兴儿的歹毒;安然更觉刘喜儿这小子心地不坏;虽说心眼子多了点儿;性子油滑了些;可根儿上还是个心善有底线的。
如今是不得机会;若得机会;说不准真能出人头地;这是个人才;或许将来自己能用得着;毕竟自己也不可能在这安府里当一辈子丫头;以后出去总要做点儿能糊口的营生;以自己的能力;开个饭店应该不难;到时候若能把这小子带出去;倒省了大事儿。
想到此;点点头:“只要你不怕跟着我吃苦就成。”刘喜儿顿时高兴起来,忙不迭的道:“俺家穷的都快光腚了;啥苦没吃过;俺不怕吃苦。”
说话儿就到了晌午饭的时候;各处里来打饭的丫头小厮来来去去;足有半个时辰才忙活完;柳大娘见安然脸色有些不好;不禁心疼的道:“早上就说让你回去歇着;不想,这一档子事儿接着一档子事儿;竟到这时候都没得闲。”过去把她手里的活儿接过来:“这个我来;你先去那边儿眯瞪一会儿;等一会儿面得了;我叫你。”
安然摇摇头:“今儿可是喜面;就该着我做;也算安然的一点儿孝心;这点儿活累不着;干娘别替我担心了。”
瞧见那边德福手里的活儿完了;把他招呼过来;让他洗干净手;把围裙系好;打算教他和面。
安然想做抻面;一个这是喜面;长长久久才吉利;抻面能长而不断;能讨个吉利;另外口味上来说抻面滑爽劲道;也比别的面口感更好。再一个,也算先教德福学一样面食。
德福拜安然当师傅的事儿;柳大娘自是知道;心里也很是赞成;德福要是能学几样本事;往后也不用事事都指望着安然;这丫头身子弱;要是天天这么折腾;哪受得住;能腾出空来歇歇养养身子也是好的。
以往没认成干闺女都心疼;如今成了自己闺女,更得事事替闺女打算;柳大娘还琢摸着这外厨房终究不是这丫头待的地儿;她这手艺;在这儿糟蹋了;若能到大厨房,定能有更好的机缘;或许自己托付那几个老姐妹儿给瞧着些;要是真有机会;别管使银子托人情;怎么也得把闺女弄过去。
正暗暗计量着,忽闻见一股诱人的肉香;勾的自己直吞口水;抬头看过去;见安然正在小灶上炒什么东西;一股一股浓浓的肉香飘出来;馋的人哈喇子恨不能流三尺长;不禁道:“闺女,你这是做什么呢;就这股子香味儿真能馋死人啊。”
安然:“是一会儿用来拌面吃的肉臊子。”
安然见昨儿的卤猪蹄还剩下一些;便想到炒肉臊子;用来拌面最合适;想来大家都会喜欢;做法也简单;把猪蹄上的肉剥下来;切成碎碎的丁;姜末爆香;把碎肉丁放进去不停翻炒;等锅里的油返清了;入葱段;要是有五香粉更好;没有也只能凑合着;差不多了加醋;搅拌均匀;再放适量的盐;就可出锅了,可惜没有辣椒;不然加进去,熬出一层红登登的辣油;拌面才香。
炒好了肉燥子;德福也把面和好了;安然发现,德福这小子还真是个学厨子的材料;别看憨傻憨傻的;自己教的东西;只一遍就能记住;这面和的软硬适中;绝对在及格线以上。
抻面之所以劲道,就是加了碱盐的缘故;只不过,说着简单;能把面活好也并不容易;尤其,德福头一次就能把面和到这种程度;已经极为难得。
马大脚走过来道:“安然丫头;这面条我来擀吧;你力气小;这面和的硬;不大好擀。”
安然摇摇头:“不用擀;今天做抻面。”
说着,案板上撒上干面;看了德福一眼,嘱咐他 :“仔细瞧着我怎么抻的。”伸手揪了一个面团;搓成长条;勾住两边提离案板;慢慢溜条;上下晃动;合拢,让面条成麻花状……
如此反复六七遍;当面条粗细均匀时;在案板的干面里滚匀;提着两端离案甩成长条;再放回来;去掉两头对折;一手捏住两个端头;另一手四指套在另一端;悬空,同时向外拉抻;根据所需面条粗细;反复数次;揪断一头,甩进旁边滚开的大锅里;翻个滚儿;用长筷子捞到大碗里;浇上一勺热腾腾的肉臊子;一碗改良结合版的肉燥拉面就成了。
安然见德福双眼发亮;跃跃欲试,便让他自己试着抻;德福试了十几次,才抻出一碗比较像样的面条来。
安然暗暗点点头;这小子的确是个可造之材;反正是自己人吃;也不用讲究;就让练练吧;却听见柳大娘嘀咕:“让刘喜儿这小子送个饭;怎这半天还不回来;莫不是跑哪儿躲懒去了。”
正说着就见刘喜儿蹬蹬跑了进来;一进来就嚷嚷:“你们猜,昨儿晚上在西过道儿扑三老爷的丫头是谁?”
马大脚眼睛一亮:“怎么着,这么快就找着人了;到底是谁;犯到大管家手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