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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嘉言嘉树心里;安嘉慕不仅是大哥,还代替了父亲的角色;撑起了安家;拉拔了幼弟;所以分家是三兄弟都不想。
;嘉言之所以提出来,也是看出谢氏不是省油的灯;怕以安嘉慕的性子到时候左右为难;倒不如咬牙分家;如此,谢氏再有什么心思也不得不歇了。
安嘉言提出分家,心里已是难过愧疚已极;而谢氏那句慌乱中问出的话;却彻底凉了安嘉言的心;也让安嘉言看清了自己所谓的贤妻;不过就是个名声罢了;心里比谁都贪婪。
因为谢氏;嘉言如今面对哥嫂,总不觉愧疚;听说谢氏今儿来过;忙问:“她来作甚?”
安然倒笑了:“一家子人,弟妹来串个门子有什么新鲜的;吃鱼;知道你吃不得辣;这个鱼丸是嫂子特意给你做的;尝尝好不好?”说着给他装了一小碗递给他。
安嘉言心里一热;虽说安然这大嫂年纪小;却让他想起了死去的娘;爹娘没去世之前,安家虽没如今这般富裕;却也吃穿不愁;家里也有厨子下人。
可他们娘却喜欢下厨做菜;并且,把他们兄弟的喜好都记得异常清楚;自然比不上大嫂的厨艺;但这份心是一样的;这才是家。
当初谢氏没过门的时候,自己听大哥说她贤惠;且善厨艺;心里其实颇为期待;盼着谢氏能跟娘一样;时常下厨;却不想;自打谢氏过门,从未做过一道菜;她总是拿着当家夫人的架子;在乎名声;在乎排场;却从不知道自己这个丈夫在乎的是什么。
从这边儿吃了饭回到侍郎府;忽觉冷清;即便只是一墙之隔;且,大哥哪儿的下人仆从,远远少于侍郎府;可一进到那边儿就觉得舒服,像个家;而这里就是冷冰冰的侍郎府;叹了口气往书房走去。
谢氏这两日,天天都去寻安然说话儿;两个妯娌至少在外人看来,甚是和睦;可安远两口子一过来;谢氏便急了起来;自己要是连管家的权利都交出去;那自己这个侍郎夫人岂不成了摆设。
本来还以为丈夫来正房;是回心转意了呢;不想却是说这件事;忙道:“这管家本就是当家夫人的本份;哪有交给外人的理儿。”
外人?安嘉言冷冷看着她:“谁是外人?安远两口子是安府的老人;我爹娘活着的时候,他们两口子就管着府里的事儿;况且,你是不是忘了;侍郎府的开销用度,如今都归在公里呢;你若是想当家,也不是不能;从此不再用公里一分银子;这方是你当家夫人的本事。”
谢氏:“老爷那点儿俸禄如何支应的起府里的开销用度。”
“你也知道支应不开;你也知道,咱们这个侍郎府使的是我大哥挣来的银子;既如此,你当的哪门子家?不瞒你;这是大哥的话;不叫你管家;都交给安远夫妻;日后侍郎府的人情来往,各项用度;都不用你操心了;省的生出许多事儿来。”
谢氏脸色难看非常:“老爷就这般不念夫妻情份不成;便不为一娘的体面;难道也不想想皓思皓玉。”
安嘉言:“大哥若不是念着皓思皓玉;哪还会如此麻烦;你只管放心;大哥是绝不会亏待皓思皓玉。”撂下话,不等谢氏再说什么转身决然而去。
谢氏一个踉跄险些栽在地上;咬了咬牙:“都是那个贱丫头;贱丫头……”
春巧忙道:“夫人您可得想开了;别气坏了身子。”
“想开?我怎么想开;这当家夫人却连家都管不了;处处受个下人所制;这传出去;别人便嘴上不说;心里不定怎么笑话我呢;还有,我爹娘那边儿;可是指望着我这里接济呢;如今怎么办?”
春巧道:“夫人您都嫁了;怎么还总顾念着娘家呢;就算安家银子再多;若是老爷知道夫人接济了娘家;怕也不高兴;不过,夫人也别着急;您总归是侍郎夫人;还有两位少爷傍身;那边儿大夫人可是什么都没有;论功劳,夫人还是安家头一份的功臣;只要那边儿生不出孩子;安家的家产再多,最终也会落到两位少爷手里;不就等于归了夫人吗;到那时,夫人还不想怎么使怎么使;谁管得着。”
谢氏心里活动了;况且,自己如今除了忍也没别的法子。
安远的手段自然不一般;可也没想到会如此棘手;这一插手管才知道;一个侍郎府每月的开销,竟是冀州安府的两倍;且账目不清;问了账房,只说是夫人支走了。
安远只得来回大老爷;安嘉慕早就料到如此;这谢氏如此贪婪,自然不会放过到手的银子;若她不是想难为安然,自己也不在乎这点儿银子,如今却不会便宜她,挥挥手:“之前的不用查了;从今儿开始立账;把账房的人都换了。”
安远这才领命而去;岂止账房;整个侍郎府除了谢氏跟前的人没换;其余的下人换了大半;这才算把侍郎府理顺了。
安远本来就是刘喜儿的师傅;如今师傅师娘过来管着侍郎府;可把刘喜儿高兴坏了,两边跑得越发勤快。
如今两府的大管家是师徒;比起谢氏管家的时候;才真正成了一家儿。
两府里的下人如今也明白了;谢氏夫人再不甘心;再动心眼子也没用;别管人家是什么出身;大老爷三媒六聘的娶了进来;就是安家的大夫人。
更何况人大夫人虽出身不如谢氏;却是一个有名的大厨;不说别的;能跟天下第一的御厨比试;可想而知,大夫人的厨艺有多厉害,这一琢磨,谁还敢不老实。
没人敢再生事;两府终于真正安生了下来。
太后的寿辰也到了;前一天梅先生跟师傅来了。
安然两口子迎了出去;梅先生还躲在车上不下来;简直跟老小孩一般;白等安然过去;亲自请他;梅先生才下来。
见了安然仍有些忐忑:“你这丫头真不怪老夫了?”
“不怪;安然还得谢梅先生的大媒呢;不然,上哪儿找这样的如意郎君去。”
梅先生倒吓着了:“你这丫头莫不是诓老夫进你府里;再拿厨刀吧。”
安然点点头:“是得拿刀。”
见梅先生脸色大变;高炳义忙道:“姑娘拿刀是要给先生和老爷子做菜接风呢;可不是要剁人。”众人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第78章 高汤蒸饭
因御厨大比;今年的太后寿诞格外热闹;虽说年年都有厨艺大赛;可御厨大比却少,不算这回;上次可是六年前。
也是六年前的厨艺大比,韩子章赢了郑御厨;得了天下第一厨的名头;郑御厨才信守承诺断腕而去,隐在冀州安府。
更因韩子章这个北派厨子上位,在厨行里掀起了激烈的南北之争;却是为了私利;并没有为厨行带来什么好处;哪怕北派厨子也一样。
反而因韩子章这些人的品行;让天下更瞧不起厨子;且,韩子章这些人;在厨行里形成了一股恶势力;跟官府勾结串联;要好处;拿银子。
再加上,依附韩子章的多是些卑鄙无耻之徒;一得了势;什么坏事都干;更没少祸害同行;把人恨得够呛;却又惧于韩子章的御厨之势;不敢反抗;心里却天天盼着韩子章这些人倒霉。
也因此,崔庆,葛顺生;王品荣倒霉之后;人人和首称庆;而这次御厨大赛的安然,正是六年前断腕的前御厨郑春阳的嫡传弟子;跟韩子章这场比试;更像是为师傅报仇;因此勾起了六年前那场御厨大比的些许□□。
一时之间,不管京城内外还是大江南北;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这场御厨大比都成了当前最热的话题。
之所以如此;除了六年前旧事之外;安然神奇的厨艺,卑微的出身,传奇一般的经历;才是关键。
无论什么朝代;地位高低;八卦无处不在;达官贵人圈子里,关注的并不是安然的厨艺如何厉害;而是安然如何从一个卑微低贱的丫头,成功上位安家主母的过程。
更何况,在某些有心人的散播下;安然这个新近蹿红的话题人物;过往的所有黑历史都被翻了出来。
而安然最大的黑历史莫过于勾引安家大老爷了;对于这样一个曾经爬床成功,却被小妾收拾发落的丫头;竟然还能成功当上安家主母;这无疑是一个异常励志的典型。
尤其在各府丫头眼里;安然赫然成了偶像;都恨不能成为安然这样的;一步登天;而那些夫人虽然看不起安然的出身;却也对安然的手段颇为好奇。
尤其,都知道安家二房头的谢氏乃是谢家出来的贵女;竟也不敌安然;刚一碰头;就被夺了管家的权利;不得不老实安分的在府里相夫教子。
平常瞧不惯谢氏摆排场;炫耀的夫人们,暗爽不已;心说;就知道有这天儿;不是安家大老爷这个财神爷;谢氏凭什么;就谢家;也就大门好看罢了;内里什么德行当谁不知道呢。
所以说,谢氏这个人的贤良名声,实在是个摆设;认识她的没一个说她好,就连谢家门里她的爹娘都对她颇多埋怨。
安远两口子掌管了侍郎府;自然不会再接济谢府;谢氏的爹娘兄弟;一大家子使惯了的便宜银子;这忽悠一下没了,自然会不满,埋怨不了别人;只能埋怨自己的女儿没本事,堂堂侍郎夫人竟让个丫头出身的给收拾了。
一时间围绕安然的话题层出不穷;后来越传越离谱;竟有人说安然是狐狸精;还是有九条尾巴道行深的狐狸精;只要看男人一眼;男人立马就会被她勾了魂儿。
不然,安家大老爷这么个精明厉害的男人,怎会着了道儿;之前可是风流倜傥;妻妾如云;这忽然间就把府里的女人都遣出去了;一心守着这么个丫头过日子;听说还极稀罕。甚至,不知谁传出去的,说安家大夫人的洗脚水都是安大老爷亲手端到跟前的。
看看安大老爷,再想想自己的丈夫;更让这些夫人们不平衡了;觉着能把一个男人迷成这样,必然就是狐狸精。
所以,安然是狐狸精这个事儿也就传开了。
而老百姓跟各府的夫人们又不一样;老百姓也就是街头巷尾说个闲话儿;素材大都是说书的嘴里的新鲜事儿。
安然在齐州苏州的两次厨艺比试;已经让说书的说烂了;别的段子大都是以前的故事;说完就完了;可安然的事儿却完不了;齐州的段子说腻了,就说苏州的;苏州的说烦了;这又来了新的;且,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