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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点点头:“我知道;你是怕我去了大厨房,往后就不能叫你做菜了对不对?”
德福脸色一暗;闷着头不言声。
安然笑了起来;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这脑子还真是一根儿弦啊;我去了大厨房怕什么;回头你也过去不就成了。”
德福愣愣瞧着安然;半天才明白过来;眼睛一亮:“师傅说的是真的;我也能进大厨房?”
安然点点头:“应该可以;不过,如今还不成;等师傅站住脚儿,再想法儿把你弄过去;大厨房的食材多;家伙什也齐全,到时候我也能教你更多的菜;不过,等我走了你不能懒惰;要勤练刀工;刀工是厨师的基本功;一个厨师的刀工就相当于盖房子打的地基;如果地基打不好;即便房子勉强盖起来;也会倒。”
德福认真的道:“师傅放心;我以后天天一有空就练刀工。”
安然摇摇头:“这倒也不用;做什么事儿都需劳逸结合;这样,你每天抽出一个时辰来练刀工就成了。”
德福点头应了,却忽然想起什么:“师傅,莲儿若是再来让做点心;师傅不在;德福这点儿手艺怕应付不来。”
安然想了想:“这一个月里,我也教了你几样点心;咱们外厨房食材有限;这几样也差不多能应付她了;再复杂的;她也不会让咱们外厨房做。”想了想;记起一道简单些的点心:“月姑娘喜欢吃豆沙馅儿的点心;师傅今儿就再教一样儿;叫豆沙饼。”说着,跟德福进了厨房。
豆沙饼比别的点心用料更为简单;只用春卷油皮;豆沙馅儿;炒熟的芝麻,花生仁,核桃仁都可以;安然喜欢用花生。
炒熟的花生压碎;也可以再加些熟芝麻;口感会更为香甜;入豆沙馅拌匀;将拌匀的馅儿料搓紧放在春卷皮里卷起;用刀压的平实;切成块;入锅煎透即可。只不过,春卷皮外厨房没有现成的;需要现做,费些时候;其余都异常省事。
豆沙饼刚出锅;就听外头莲儿的声音传来:“哎呦,好香;这光闻见味儿,就勾起我的馋虫来了。”
☆、苜蓿饼
柳大娘看了安然一眼;忙迎了出去:“莲儿姑娘来了啊;屋子里都是油烟味儿;院里还好些;莲儿姑娘这边坐,刘喜儿越发没眼色了;还不把刚做的点心拿出来让莲儿姑娘尝尝。”
刘喜儿在里头应了一声;安然寻了盘子,捡了两块递给他;刘喜儿咕哝了一句:“她倒是会赶嘴。”安然笑的笑;切了快豆沙饼塞进他嘴里:“快去吧;这儿多着呢;一会儿让你吃够了。”刘喜儿把嘴里的吞了下去;才颠颠儿的跑出去了。
安然明白干娘的意思;虽说自己进了大厨房;到底没站稳当呢;这莲儿上头可是月桂;之前不定跟自己有什么过节呢;万一记着恨往大老爷跟前吹几下耳边风;自己这差事弄不好就黄了,大厨房的赵大厨再有话语权;若大老爷发了话;也不可能让自己留下。
只有自己在大厨房站稳了;干娘跟外厨房这些人,才能有指望;安然如今越发觉得,外厨房都是好人;跟这样的人共事,别的不说至少放心;不用担心背后捅你一刀;所以,安然决定;以后有机会就把这些人都弄大厨房去;等以后自己出去,这几个人也能跟她出去就更好了,到什么时候;身边有自己的人;才能放心啊。
一边儿想着,一边儿听着外头的动静;听见莲儿说了句:“这刚出锅的点心就是好吃;里头的馅儿香脆香脆的;像是花生仁儿?”
柳大娘笑道:“莲儿姑娘如今越发厉害了;只尝了一块;连馅儿料都吃出来了,可不是花生仁儿吗。”
莲儿给柳大娘两句话恭维的,小脸直放光:“大娘就别夸我了;我这吃的,怎么也赶不上您这做的不是。”
柳大娘:“要我说;这会做的可赶不上会吃的;会吃的有口福;会做的,就只能一辈子受大累了;莲儿姑娘可是有福的人呢,姑娘这时候来,敢是月姑娘哪儿有什么吩咐?”
莲儿听见这话,脸色有些暗;左右瞧了瞧;小声道:“也不瞒大娘;我们姑娘到底是良家出来的;这勾男人的手腕再怎么着,也比不上竹园那位;更何况,竹园那位还有个厉害的帮手;我们对面那位姑娘,可也不是吃素的;前儿些日子凭着大娘做的几样点心;大老爷倒是招我们月姑娘伺候了几回;后来竹园的不知怎么听说了;从外头寻了个厉害的厨娘来;就安置在竹园的小厨房里;那位得宠,分例高;手里的存项多;舍得使银子;做出的吃食,自不是咱们这儿外厨房能比的;近些日子;老爷便不宿在竹院;也会招我们对面那位伺候;我们月姑娘可有几日不见老爷了;这不心里着急;让我来问问大娘;好好想想,可还有什么新鲜吃食;能入咱们大老爷口的?”
柳大娘目光闪了闪:“要说这新鲜吃食,可多着呢;只不过,咱们大老爷是个走南闯北吃过见过的;口味儿自然也养刁了;能入咱们大老爷口;怎么不得山珍海味才成;可这些东西贵着呢;不说别的,前儿听说大姨娘劳烦大厨房给大老爷做了碗什么燕窝银耳汤;足足给了安管事二两银子呢;那燕窝还是大姨娘自己买回来的。”
莲儿倒吸了一口凉气:“怪不得前儿老爷好端端的跑去了兰院呢;我们姑娘在屋里还纳闷了半日呢;原来是这个缘故。”说着叹了口气:“我们月姑娘的份例少;娘家又没指望;大老爷跟前也不怎得意;往哪儿弄这么些银子去啊;可真是能愁死人。”
柳大娘心里知道,月桂舍不得大银子;才故意如此说;就是想让她适可而止;明儿安然就去大厨房了;虽说德福跟着安然学了一个月;也不过会几样点心面食;真要月桂一抽风,让做个大菜;可不麻烦了;倒不如趁这会儿先把她的念头断了;省的以后措手不及;等安然在大厨房站住了;谁还理会这些。
送着莲儿走了;柳大娘方回来;一进屋,就见一人拿着一块豆沙饼;吃的欢实;不禁道:“丢我出去应付那丫头;你们倒好自在。”
焦大娘笑嘻嘻的跟马大脚道:“瞧瞧,柳姐姐这是挑理了;嫌咱们趁她不再吃好东西了呢,柳姐姐,您就不想想;这安然丫头都成您亲闺女了;往后要什么好吃的没有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还不要什么有什么;我们也就趁这会儿,安然丫头还在外厨房;吃口点心解解馋;您瞧着就眼热了不成。”
柳大娘给她气乐了;指着她道:“你这张嘴如今倒越发刁起来;不说你嘴馋;倒先编排了我一顿不是;你可仔细着;你家养着闺女呢;别回头跟你一样,成了个刁嘴的;看往哪儿找婆家去。”
马大脚听了,笑道:“这话今儿既提起来;我倒想做个现成的媒人了;焦姐姐家的杏儿丫头;过年就十六了;模样儿如何不用我说;柳姐姐可是见过的;我瞧着跟您家二小子周和倒般配。”
这话马大脚之前可没提过;别瞧焦大娘黑黢黢的;她家的焦杏儿那模样儿,当真跟名儿一样;又娇又嫩;白净净的小脸,黑漆漆的头发;整个人就跟二月里枝头刚开的杏花一样;说不出的好看。
焦大娘两口子没得儿子;这丫头又生的晚;两口子便指望着将来招个上门女婿,也好老来有继;柳大娘家有俩儿子;老大周泰自然要顶门立户;承继老周家的香火;若是老二能招到焦大娘家;岂不是一门可心如意的亲事。
尤其,如今安然进了大厨房;只要安然站住了;柳大娘一家子往后还愁什么;甭管差事还是好处,都少不了;加上柳大娘这个婆婆心又善;他男人是个老实头;这样的好人家;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故此,马大脚一提;焦大娘倒真动了心;瞧着柳大娘道:“我那闺女模样儿倒是说过去;只让我养的有些懒;针线活儿差了些;也不大会说话;是个手脚粗笨;嘴也笨的;我前儿还愁怎么寻婆家呢;若柳姐姐不嫌弃;咱两家做个亲;可让我占了大便宜。”
柳大娘却有些犹豫;焦大娘的脾性不用说;在一起这么多年;谁还不知道谁呢;焦杏儿自己也是见过的;那丫头让焦大娘两口子宠的有些过;又生了个好模样儿;眼皮子高;听见说,好几家来说亲;都没答应。
自己的二小子虽说机灵;可娶这么个眼高的媳妇儿;也不知能不能降得住;再说,这模样儿好坏顶什么用;倒不如能干,有本事,会过日子,能生养的好。
可这会儿马大脚跟焦大娘都说了;自己却不能不先应下;便道:“你家焦杏儿的模样好;只怕瞧不上我家周和;这么着,你回去跟你男人商量商量;若你两口子商量好了;我自是一万个乐意。”
这一句话提醒了焦大娘;可不嘛;不是跟自己男人商量;得跟闺女商量商量是真;这丫头让自己宠的脾性硬;若她死咬着不答应;自己岂不做辣;便顺坡下驴:“那我回去先跟她爹商量商量。”
柳大娘松了口气;马大脚这才发现,自己弄不好干了件两边儿不讨好的事儿;忙讪讪笑着岔开话题。
说了会儿话;柳大娘就拉着安然回她的小院去了;马大脚两人知道这娘俩还有话要说;自不会拦着。
进了屋,安然才问:“娘刚怎么不答应二哥哥的亲事?”
柳大娘拉着她坐在炕上:“你二哥如今在安家的酒楼里头,就是个跑堂的伙计;虽说性子还算机灵;却没什么正经手艺;挣不得几个钱;焦大娘那丫头生了个好模样儿;眼皮子高;养的又娇;便嫁到咱家;娘只怕你二哥养不住这样的媳妇儿;倒不如寻个粗拉拉能干活的;往后这日子也好过些;你不懂,这两口子过日子啊;模样儿再好,也就那么回事儿;看的日子长了也成了马棚风;勤快会过日子的才能长久。”
安然讶异的道:“安家还有酒楼啊?”
柳大娘笑了起来:“岂止酒楼啊;安家的买卖大着呢;药铺子;绸缎庄;当铺;金楼;古董店;就连棺材铺都有呢;咱们安家的酒楼整个大燕都有名儿呢;京城里那个尤其大;天天达官贵人不知多少,进进出出热闹着呢;要不然,咱们府里也请不回御厨掌勺啊;你二哥如今就在咱们冀州府的安记酒楼里;娘当初帮他谋这个差事,本指望他学个做菜的手艺;有了手艺到啥时候都饿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