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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泪光闪烁;又要跪下,安然忙拉住她:“嫂子再如此外道,妹子可要生气了。”叫两个仆妇扶着陈氏去客院安置,
望着陈氏消瘦的身影出去;不禁叹了口气;叫了刘喜儿进来:“你跟我说说,倒是怎么一回事?”
刘喜儿:“说起这事儿还真是笔糊涂账;袁老二又是嫖又是赌的,没几天就把二爷给的银子挥霍一空;便想着又去寻二爷讹;却撞上了如今的酒楼管事冯禄;冯禄哪管这个;直接叫了通判府的衙差来;说袁老二讹诈;拿进了衙门;大人一审;袁老二哪有脸说这事儿;吱吱呜呜说不清楚;通判大人一见既无借据也无欠条;而且前言不搭后语;叫人拖下去打了四十板子丢了出来。
这四十板子虽多;却也没要他的命;不想回家就咽气了;这前头刚发送;后头他媳妇儿焦杏儿就有了孩子;虽说这事儿没声张;可外头早传的沸沸扬扬。
焦杏儿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二爷的;让她娘来周家;说要是不认这个孩子;等生下来抱着孩子来周家大门口坐着;让左邻右舍的瞧瞧。反正到了这份儿上;她什么都豁的出去;只要周家不怕丢脸就成;也是没法儿了;才抬了她进来。”
安然点点头;怪不得干娘会让焦杏儿进门呢;是瞧着焦杏儿肚子里的孩子了;不过,这孩子是不是二哥的就难说了。
自古有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焦杏儿落到如今境地,已是没什么指望了;而周家的日子正好;两下里头一比;焦杏儿自然削尖了脑袋往周家钻了。
焦杏儿再无耻;再不要脸,若不是二哥心里惦记着;这事儿也成不了;说到底还是二哥的错。
安然如今终于体会到,为什么历朝历代皇上差不多都会为外戚烦恼;不过一个小小的安府;因为自己嫁给了安嘉慕;连带的多少人跟着受益。
如果自己当初并没有认干娘;周家如今还是原来的周家;二哥还是个跑堂的伙计;莫说纳妾;就是娶个媳妇儿都费劲;也就没这些烂事儿了。
贫苦些,就想着一家人抱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一旦富贵了;心里某些念头便会不可遏制的冒了出来;怪不得都说金钱能衍生罪恶;如此看来,倒是贫苦些的好。
安然晚上躺在安嘉慕怀里;说起这些,真有些感叹。
安嘉慕的大手轻轻抚摸安然的肚子;眼里的目光分外温柔满足;过了四个月,他媳妇儿的肚子嗖嗖的长了起来;上次周和两口子来的时候;自己还想,安然的肚子什么时候也能那么大呢;不过转眼的功夫;就跟踹了个皮球一般。
若是照着规矩;安然这么大的肚子,两人早该分房了;只不过,安然没提;自己正好就装糊涂。
其实,安嘉慕不知道;安然根本就没想过分房;两人这一个没想,一个装糊涂;府里的下人在刘喜儿的强势控制下;谁敢掺和正房的事儿;不是找死吗;谁也不敢多嘴。
而且,瞧大老爷的意思根本乐不得呢;也只能在心里佩服大夫人厉害;这种时候;还能让大老爷服服帖帖老老实实的;真不知有什么诀窍。
诀窍还真有;不是安然自己想的;是远在京城的损友林杏儿教的;说起来,安然也觉得好笑;自己再傻也看得出林杏儿跟安嘉慕互相看不顺眼;为了自己才勉强维持表面的和睦。
她也是真不知该如何处理丈夫跟好友的关系;便只能装糊涂;却没想到林杏儿虽瞧不上安嘉慕;对自己的婚姻却极为关切;生怕出什么差错;不时就给她写封信;不厌其烦的传授她一些夫妻相处之道。
也不知林杏儿这个根本没结过婚的女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一再提醒自己;不能有了孩子就冷落丈夫;男人虽说都希望有后;却是受社会大环境的影响。
其实男人心里都异常自私;尤其越稀罕自己媳妇儿的男人;心眼儿越小 ;哪怕是自己的孩子;在最初的高兴之后;如果妻子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孩子身上;冷落了他;也会心里不平衡。
这男人一旦心里不平衡,自然就会找平衡;在现代就是出轨外遇;在古代就更容易了;三妻四妾根本是法律允许的;尤其有钱有势的男人;找女人实在太方便。
甚至不用找,也有的是变着法儿往前扑的;所以,必须在行动上让他知道;你还是最爱他;并不会因为有了孩子就会忽略他。
从生理上说;这时候的男人往往需求更强烈;如果不能满足;结果可想而知;至于怎么满足;林杏儿生怕安然这个菜鸟不懂;在信里连篇累牍的说了十几种法子。
还觉得文字描述不够生动;亲自画了下来;以至于安然刚拆开信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以为是哪家的春宫草稿寄错地儿了呢。
不过,回头的确要好好谢谢林杏儿;她教自己的法子还真是极为有用;安然甚至觉得;比起之前;安嘉慕仿佛更喜欢这些。
或许追求新鲜是男人的本性;哪怕再爱自己的老婆;在这方面也希望有不一样的感受;所以,床笫之事真是一个幸福婚姻最重要的组成因素之一。
即便如此;男人也要有最基本的品质;便没有爱,至少要有良心;显然,周和没有;他有的只是□□熏心。
安然说起这些,便愤慨不已;安嘉慕撑着脑袋侧头瞧了小媳妇儿半晌;哪怕大着肚子;他媳妇儿也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应该说,随着肚子越大;以前不怎么打扮的媳妇儿;反倒越来越爱打扮;即便依然钟爱简单的装扮;却总会有些小变化;让他每每都有惊艳的感觉,例如昨儿穿的是一件鹅黄的衣裳;掐牙的精致花边儿;鬓边搭了一朵海棠红的绢花;耳畔一对赤金灯笼坠儿;显出一份难得的娇弱来;瞧着就惹人疼。
今儿却是穿了一件水红镶白狐狸毛边儿的;搭了一对珍珠的耳坠子;明晃晃趁着一张小脸白嫩可人;让他忍不住搂着亲了半天;都不舍得放开。
这是外头的衣裳;还有内里的;肚,兜的颜色;样式;甚至上头的绣花儿;以及系带儿……
安嘉慕都不知道原来一个小小的肚,兜,也能有这么多花样儿;让他目不暇给之余;更会潜意识期待下一次会是什么样儿的。
更别说夫妻之事了;安嘉慕早就做好了当和尚的准备;却不想反倒更为惊喜;原来夫妻之间还有这么多不一样的乐趣。
故此,哪怕安然的肚子越来越大;安嘉慕也没有丝毫不瞒;反而越发满足;而对于他来说;只要是媳妇儿的事儿都是大事儿。
焦杏儿跟周和的事儿;安嘉慕自然知道;这件事自己没想到;本来把周和调到庄子上;是想他躲开焦杏儿这个丧门星。
袁老二就是个无赖;只要惜命就该知道,安家是他惹不起的;更何况,从周和手里讹了五百两银子;这便宜也占的够多了。
之所以不找他麻烦;安嘉慕就是想息事宁人;为了安然肚子里的孩子积德;不想,袁老二却上赶着找死;便宜占习惯了;越发贪心不足;还敢找过来讹银子;不收拾他收拾谁。
张泰是个聪明人;根本不用自己垫话儿就把事儿料理的妥妥当当;本来这事儿就算了了;不想,袁老二一死;倒是让焦杏儿这女人得了机会;进了周家;才弄出这些事儿来。
如今听见自己媳妇儿嘟囔;怕安然生气;忙道:“这件事儿你别管;交给我。”
安然愣了愣,侧头瞧着他:“你又想做什么?”
又?安嘉慕挑挑眉:“你不会以为袁老二的死是我的手笔吧!”
安然眨了眨眼:“不是吗?”
虽说这男人对自己称得上言听计从;但安嘉慕的做事风格,安然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袁老二讹了周和银子;就等于讹了安家;以安嘉慕的性子;绝不可能轻饶了他。
所以,今儿一听说焦杏儿的男人死了;第一个念头想的就是安嘉慕;难道自己把这男人想的太坏;他其实是菩萨心肠。这么想着,安然自己都觉可笑;安嘉慕要是菩萨;怕是没有阎王了。
安嘉慕却不乐意了;把她的手拿过来咬了一口;低声道:“便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为夫也不可能杀生;为夫只是施以薄惩;让他以后不敢胡作非为罢了;至于他的命;怕是有人心心念念盼着他死;好得以解脱。”
安然一惊:“你是说焦杏儿?”
安嘉慕点点头:“焦杏儿什么德行;你是知道的;她如何甘心跟袁老二过一辈子;更何况,自从过了门没少受罪;又勾上了你二哥;自古奸;情出人命;恋着奸;情什么事干不出来;不是有句话叫最毒妇人心吗;这妇人一旦有了歪心;可是比男人毒的多。”
见安然瞥他;忙道:“当然,像我家夫人这般温婉贤良的女子例外。”
安然撑不住笑了起来;忽想起陈氏不禁叹道:“干爹干娘辛苦了一辈子;这好容易盼着儿子娶妻生子;往后就剩下好日子了;不想,却又出了这样的事儿;若焦杏儿未进周家还好;如今进了周家;就成了家务事;我便是干闺女也不好插手;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害了二嫂娘俩。”
安嘉慕哼了一声:“这焦杏儿就是丧门星;只她在一天;你干娘家甭想有消停日子;这事儿你别跟着操心了;交给我就是。”
安然:“焦杏儿肚子怀着我二哥的孩子呢;真要是有个闪失,却也不妥。”
“孩子?这孩子怀的时候;袁老二可还活着呢;到底是谁的种;却要两说;此事也容易;暂且容她过几月好日子;等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再说。”
安然点点头;如今也只能先这么着了;两口子说了会儿话儿方才睡了。
却说陈氏;从周家到安府;境遇仿佛一天一地;在周家,虽说男人原先就瞧不上自己;公婆在堂;妯娌之间却也和睦;日子还算过得去;自打焦杏儿进来;自己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焦杏儿长得好看;又会哄男人;一来二去哄住了周和;莫说消停日子,连饭都不叫自己吃饱了;这入了冬,天冷;更不叫自己烧炕;说她嫌呛得慌。
大伯看不过去送了个炭盆子过来;焦杏儿反说自己跟大伯不干净;挑唆的周和恼起来跟大哥吵了一顿。
公婆一开始还管;后来焦杏儿撒泼的闹了几场;加上周和也不听;一气之下也不理会了;自己又饿又冻;这才来安府;想寻一条生路。
虽说来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