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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铭正受着蛊虫的折磨,眼底勉强维持的那一丝清明,险些被余己轻飘飘的一句话击碎。
“凤申——”李铭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一张口竟有血水顺着下颚流了下来。
从余己的角度可以窥见,李铭口腔里面的腮肉,已经被他自己咬的稀烂。
余己憋了这么多天的火,看到李铭面前这副惨兮兮的样子,总算是微微平复了一些。
接着道:“放心吧,不会将你做成人彘的,毕竟我不能做她不喜欢的事……”
余己凑近了一点,对上李铭血丝密布的眼睛,轻声道。
“你或许听说过巫蛊吗?”余己说:“何必挣扎呢,我会留着你的手脚,但从今天晚上,或者从明天晚上开始。”
余己勾着嘴唇,笑的极坏。
“你每动一根手指,都要经过我的授意。”
你可以清醒,却不能够自控。
余己说:“好好享受吧……趁你还能咬自己,还能用头去撞墙。”
从第一次知道李铭看上的那个荷花仙子是自己老婆开始,余己就憋着一股无处宣泄的火。
上次设计抓李铭,看到李铭抱钟二,余己是真的起了杀念。
今天起个大早,吓唬了一通人,
终于将所有的郁气一扫而空。
余己走出大牢后,不到片刻,里面就传来了李铭的叫声。
余己脚步一顿,神清气爽。
这傀儡蛊是余己根据书上的记载,新研制出来的,确实是不害人,若是李铭早早的安心接受,甚至对他身上长年征战的沉疴旧伤,都有裨益。
然而他却只当余己是要害他,拼了命的抵抗,越是晚接受蛊虫,就会越痛苦。
痛苦叠加翻倍,任他是战场上肚子被刨开也能徒手塞回去的勇士,也经受不住。
余己知道那种滋味,每一种蛊的滋味,他曾经都尝试过。
那是一种从骨缝里透钻出的刀子,你只要稍微动一动,就能搅得你血肉模糊,从内里开始,躲不开也避不掉。
余己脚步轻快的回到房间的时候,钟二还在睡,小脸红扑扑的,骑着被子,睡梦中还在划拉着什么。
余己脱鞋上床,钟二的小手一下就划拉到了他的腰,然后狠命往自己这边勾了勾,搂着又睡了。
余己一直都没有睡,李铭是撑不了两天的,一旦傀儡蛊成功,他会跟着李铭一起去军中。
余己并不想登什么大位,他对于九五之尊没有任何的憧憬。
只希望能够尽快拥有实体,好好抱一抱他心爱的女人。
但一次性融合其他人的魂魄,饶是余己心志坚韧,也忍不住担忧。
午间的时候,钟二终于睡醒了。
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温度适宜的布巾,就贴到了脸上来。
余己挽着袖口,抓着布巾在水里搓洗两下,拧干,然后再敷在钟二脸上,轻轻的擦。
钟二一脸甜蜜的仰着头,任由余己给她擦洗。
两人虽然没有交谈,但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像一个蜜糖的漩涡,简直能将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卷进去,融化成香甜的蜜糖。
两人只要在一起,小天使们通常是吃狗粮吃到怀疑人生。
杜撰:我不想再吃了,我噎死了快要。
叶喵喵:这男人,又像爸爸,又像儿子,又像情人,到底去哪找一个呀?
千年:我又开始作死的期待剧情的起伏。
半仙:天天啃狗粮也挺好的,嗝。
……
钟二简单洗漱了一下,眼睛睡的有些肿。
桌子上摆了一桌子丰盛的午饭,两人相对而坐,钟二夹起来一块肉,正要往嘴里放时,突然想起了什么。
钟二问,“李铭怎么不叫了?”
余己的手一顿,淡淡道:“嗓子哑了吧……”
“哦……”钟二对余己的话,向来不存疑,将刚才那块肉放进嘴里,边咀嚼着边冲余己笑。
“你不吃肉,简直是人生一大憾事,”钟二说着夹了一小块儿,送到余己的嘴边。
“这肉烧的不错,你尝一尝嘛……”
余己近距离的看着面前的肉,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
他确实是不喜欢这东西的味道,并不是巫蛊师不让吃荤,也不是,他天生就不喜欢吃……
余己不喜欢,只是因为幼时的记忆里,有一段时间,他从老头子的手底下跑出来,在白蟒谷中东躲西藏,是靠抓小蛇吃蛇肉活下来。
那种连血带肉的腥味,余己每每回想起来,都直冲天灵盖。
“不吃呀?不喜欢就算了……”
钟二正要把手收回来,余己却抓住了她的手腕,张口含下了筷子上的一块肉。
浓郁的肉汁伴着甜味在口腔里炸开,余己一向吃些滋味寡淡的东西,就算是每个世界的身体先前会杂食,他彻底占据身体的时候,也会马上就恢复以前的口味。
因此这一口饱满多汁的肉,让他的舌尖和味蕾受到了刺激太过剧烈,余己下意识的皱了眉。
钟二他皱眉,问道:“不好吃吗?”
余己正要回答,冷不防屋门被敲响,属下焦急的声音从外传来。
“主公,刑房那人自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钟二:自尽了?!我操,他不能死啊啊啊啊
你还吃什么?赶快去看看呀——
余己:不要慌,问题不大。
第149章 蛊成了
钟二闻言,当时就急得不行,见余己不仅没有撂下筷子,慢条斯理的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还微微蹙着眉,夹了一口青菜,来压嘴里过于浓烈的味道。
属下站在门口没有走,钟二用手推了下余己,小声道:“自杀了,他不能死,你怎么还吃,快去看看——”
余己嘴里的味道还是没有压下去,本来想着再吃一口糕点,见钟二这么急,就由着她拽起身,朝着门口走。
两人跟随属下,一路来到刑房,见到了佝偻在角落里的李铭。
在钟二的印象里,李铭全和这个蓬头垢面,满身脏污双眼无神的人,联系不到一块。
下意识的,她转道去看余己。
余己急速摇头,“我没有给他用私刑。”昨天就说了两句话而已,不算。
钟二转头的动作只是下意识,毕竟他们家的这个醋精,可是名副其实。
但是转完头之后,钟二就有点后悔,再听余己这么解释,连忙也道:“我没有怀疑你对他用私刑,我只是奇怪……”
最新的蛊虫有这么厉害?能把人生生折磨成这样……
余己有些心虚的看着钟二的头顶,义正言辞的解释道:“不是蛊虫的原因,是他坚守神智,不肯接受,才会将自己糟践成这个样子。”
跟我无关……余己心里悄悄地嘟哝,他只是把疼痛的效果加大了一点点而已。
就一点点。
钟二对余己这话并不存疑,她视线穿过栏杆,朝着地上躺着的人看过去,赫然发现他的手腕上,豁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李铭一生桀骜,又情感寡淡,昨天余己和他说的那一番话,深深刺激到了他。
对于李铭来说,折断他的翅膀,比杀了他更难以忍受,这世上左右无牵无挂,倒不如自我了断,也绝不让人控制他的身体。
“为什么不接受?”钟二疑惑问:“你的蛊虫不是下了就成的吗?”
“那是以前,”余己说:“若换成是以前,我都已经下了蛊,还要等他接受?”
早就让他跪着他不敢站着,让他趴着,他不敢跪了。
地上的人佝偻在角落,双眼无神的看着刑房的房顶。
手腕上狰狞的伤口直接暴露在脏污的地面。
钟二见到李铭真实情况,反倒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因为她发现,李铭的手腕没有再流血。
那么大的一个口子,就那么白刺鲜红的外翻着,按理说,用不了几分钟就能把身体里的血液流干。
而刑房虽然光线昏暗,还是能够看清李铭身边只有地上有一小滩已经快要干涸的血渍,手腕上凝固了一些,甚至连伤口上,都没有渗血。
“什么时候的事儿?”余己朝着李铭的方向抬了抬头,
问到:“他是用什么把手腕割成那个样子的?”
属下连忙躬身,还没等说话,就从不远处连滚带爬的跑过来一个穿着院中奴仆衣裳的人,离老远就扑通跪在地。
朝着余己的方向膝行几步,哭丧着一张脸,没等张嘴,先啪啪扇了自己两巴掌。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钟二看到晃了神。
曾经她的继父也是这样,每次醉酒后打人,酒醒后跪地求饶。
“是小人的,都是小人的错!昨晚上轮到小人给这人送饭,等了足足半个时辰,他还是没有吃完,小人就想着……”
“想着今早再来收碗,顺便也要再给他送饭,哪哪成想……”
男人说着,又扇起了自己的巴掌,嘴里一直絮絮叨叨着一句话,“是小人不对,是小人疏忽……”
余己很快发现钟二的异常,见她盯着地上的男人嘴唇发白。
转头跟属下说,“拖出去,结算了工钱,遣出庄子。”
属下领命,提溜着男人的脖领子,将他给一路拽了下去。
男人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处,一直都在求饶,钟二对着空荡荡的拐角,久久不能回神。
余己将钟二搂进怀里,摩挲着她的后背安抚。
“怎么了?咱们先回去……”
钟二点了点头,两人正要走的时候,角落里一直双目无神躺着的人,突然站起来,朝着两人走过来。
余己诧异的挑眉,这就蛊成了?他还以为李铭还能再坚持一下。
李铭的动作很慢,他双目无神的站在两人的面前,过了一会从栏杆的缝隙伸出手。
由于他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并没有蕴含任何攻击的意思,所以两人也只是盯着他,没有躲开。
然后他特别费力的,勾住了钟二的一片衣角。
操着一口沙哑的嗓子,安慰道:“不怕……”
余己瞬间脸黑,钟二瞬间懵逼。
连屏幕上的小天使们,都是一脸的震惊。
峡谷的长腿猛男:卧槽,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