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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钰这番话是在变相的提醒她,兰陵沈氏绝不是好惹的。哪怕新安公主能在宫中得逞收拾了沈沅钰,接下来兰陵沈氏的人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对新安公主进行报复的,现在的情况,士族势大,皇上并非说一不二,胡作非为之前要先想想后果。
新安公主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有兰陵沈氏为你撑腰,你就安枕无忧了吗?贼人就是贼人,哪怕你出身再尊贵的家族,贼人也终究是贼人。本公主是绝对不会容忍的!你若是不肯交出珍珠,我便叫人搜你的身子了。”
说到这里,她根本就不给沈沅钰辩驳的机会,直接一挥手道:“给本公主搜她的身子!”
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嬷嬷来,一左一右地走上来:“沈小姐,奴婢们得罪了!”
蒋嬷嬷这个时候本来应该挺身而出保护小姐,却不着痕迹地朝后退了一步。沈沅钰心中就是一凛。
新安公主这个阴谋虽然简单,却十分奏效。想也知道她所谓的搜身是什么意思,那么小的一颗珍珠,想要搜出来谈何容易,新安公主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赤身露体,管他搜得出搜不出,沈沅钰这一辈子也就算完了!
若是搜得出更好,那珍珠乃是御赐之物,偷窃御赐之物乃是大不敬的死罪,到时候连沈氏家族都要受到牵连。
没想到新安公主狠毒至斯,竟要致她于死地!
新安公主的目光冷若寒冰,隐隐带着杀气。沈沅钰虽然和她有仇,可却罪不至死,让她萌生了毁掉沈沅钰这个念头的人是谢纯。谢纯对沈沅钰总是另眼相看,不知不觉间看向沈沅钰的目光就变得温柔如水,新安公主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做谢家的儿媳妇,自然不能再留着沈沅钰给她添堵。
“我是兰陵沈氏嫡女,是桓淑妃请来的贵客,你们没有皇后娘娘的旨意,谁敢搜我的身?”区别于一般的家族,四大门阀在朝中属于特权阶级,就是皇室也不愿意轻易得罪他们。沈沅钰这样疾言厉色地一说,那两个嬷嬷的脚步就慢了下来。
新安公主气得鼻子都歪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动手?到底我是主子还是她是主子?”
那两个嬷嬷这才不敢怠慢,又欺身上去。沈沅钰连连后退,心中又惊又怒,一时间却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新安公主打定主意要以暴力手段让她当众出丑,她一时之间又能如何呢?
沈沅钰退得急,一不小心,竟撞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第90章 公主诬陷
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熏香的味道,萦绕在沈沅钰的鼻端,这样危急的时刻,沈沅钰的思维竟然不受控制,信马由缰地想到:这人用的是什么熏香,味道怎么这样好闻?
沈沅钰醒悟过来之后,连忙侧向避开,转过身来,惊讶地叫了一声道:“庾将军?”
庾璟年也有些微的吃惊:“你怎么在这儿?”
原来庾璟年接到沈沅钰的那封信,他是聪明绝顶的人物,立刻明白了沈沅钰的言外之意,将沈昀送去的银子给手下的千牛卫们分了,又吩咐他们不要出去乱说,不敢耽搁,立刻就揣着沈沅钰的那封信到皇宫里去找三皇子。
他十分敏感的觉得,沈沅钰这个法子能够改变朝中现有的权力格局,因此不能不慎重。
皇宫他几乎是天天都来,不是来见皇帝,就是来见三皇子,所以这一路畅通无阻,也只带了一个贴身小厮云惜。
沈沅钰还没等回答,那两个婆子已经欺近身来,伸手就去抓沈沅钰的胳膊。庾璟年却是勃然大怒,他身体的行动甚至比大脑的反应还要快。一手一个将两个嬷嬷提了起来,狠狠掷到一旁。
“混账!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对沈家的小姐动手动脚!”
他力气极大,那两个婆子这一摔只摔得鼻青脸肿的,哼哼半天爬不起来。
新安公主匆匆赶到,怒气勃发地道:“五哥,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帮助这个女人?”
这一句话把庾璟年也给问楞了。
他这是要干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庾璟年是典型的面冷心也冷,除了极个别的亲人和朋友,就是全世界在他面前毁灭了,他也不会动动手指?路见不平?助人为乐?庾将军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这样的词汇!今天这么做,可是有违他的处世哲学!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帮沈沅钰出头,这次沈沅钰甚至没有向他求救。庾璟年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过庾璟年向来不喜新安公主的跋扈,见她怒气冲冲地质问自己,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他冷冰冰地问道:“你问我,我倒想问问你,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新安公主肺都差点气炸了,这个女人到底有哪里好,从谢纯到庾璟年,一个一个的,为什么都要向着她帮着她。新安公主一跺脚:“她偷了父皇送给我的南海珍珠,我现在要搜她的身。这个女人和你无亲无故,五哥,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庾璟年还没等回答,就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缓缓道:“新安,是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在宫中随随便便对兰陵沈氏之女搜身?何况她又是本宫请来的贵客。”说话间,桓淑妃在贴身宫女的搀扶下,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原来曾公公收了沈昀的金子,倒也真肯办事,他看见新安公主的架势,是没事也要找出事儿来,他自己不敢出头,就派了一个跟随的小太监回到含凉殿搬救兵。
沈沅钰是桓淑妃请来的客人,三皇子又正和沈家密谋,准备合力夺取司州,桓淑妃当然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沈家的女儿在含凉殿旁出了事儿,因此二话没说就带了丫鬟前来救场。
此时的桓淑妃,和刚才沈沅钰见到的又自不同,刚才的她慵懒,现在的她则是凌厉,她沉着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身上自有一股凌然的气势,高贵中透出凛然不可侵犯,新安公主的气势和她一比,简直弱爆了。
三皇子是太子登上皇帝位的最有力竞争者,桓淑妃则是羊皇后在宫中最大的敌人。新安公主在宫中和桓淑妃,和桓淑妃的女儿豫章公主也没少明争暗斗,只不过从来没有占到过便宜罢了。
因此她是恨毒了桓淑妃。
“淑妃娘娘,这是本公主和沈沅钰之间的事情,还请淑妃娘娘不要插手!”
桓淑妃冷冷地一笑,三十多岁的人了仍然是艳光四射。“本宫若是非管不可呢?”论出身,桓淑妃比皇后还要尊贵,又极受皇帝宠爱,因此在宫中从来都是横着走的。
新安公主冷笑一声道:“她偷了我的南海珍珠,若你一定要偏袒她,我便只有向父皇申诉,说你包庇贼人了!”
桓淑妃淡淡一笑:“本宫还是头回听说,堂堂兰陵沈氏的嫡女,连一颗南洋珍珠都没见过,竟要跑到宫里来偷窃公主的?你说她偷了你的珍珠,你有什么证据吗?”显然新安公主的话,她完全不相信。
新安公主回头一指自己的宫女道:“她们都看见了!这就是证据。”
那几个跟着新安公主的宫女就低头道:“奴婢们都看见了,是沈小姐偷走了公主的珍珠。”
桓淑妃差点儿笑出声来:“这些宫女都是你身边的人,你就是让她们把黑的说成白的,她们也会照说不误。又怎么可以作为证据呢?若是如此的话……”她伸手一指曾公公,“你有没有看见沈小姐偷窃公主的珍珠?”
曾公公垂首道:“小的一直跟在沈小姐身旁,并没有看见任何人偷盗公主的珍珠。”
桓淑妃淡淡道:“既然如此!你还不把沈小姐送出宫去!”
新安公主大怒:“你有什么资格将入宫行窃的贼人就这样放走了?难道你和贼人是一伙的不成?”
庾璟年见她这样出言不逊,不由也恼了,桓淑妃不光是三皇子的母亲,也是他的姨妈,与他早逝的生母是姐妹的关系:“新安,还不给我闭嘴!有你这样和淑妃娘娘说话的吗?”
“好!好!”桓淑妃微微冷笑,“你问我有什么资格,本宫受皇上钦命,协助皇后娘娘协理六宫,这个权力自然是有的。你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要对本宫的贵客当众搜身,已是不该,又出言侮辱宫妃,虽是公主,本宫也不能饶你!”
桓淑妃本就出身高贵,娘家谯国桓氏又据有荆州,实力雄厚,有这样的强力后盾,她在后宫之中几乎可以横着走,因此即便面对嫡公主,她的态度也十分的强硬。
新安公主在她的跟前吃过不少次亏,听了这话不由一震,色厉内荏道:“你要罚我?我是父皇钟爱的嫡公主,你没有资格处置我!”
桓淑妃轻蔑地道:“本宫自然不会以大欺小,只是你这几个宫女,见主子如此胡闹不知劝解,还处处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她厉喝一声道:“来人,给我狠狠掌她们的嘴!”
桓淑妃这次出来,可带了不只一个人,立刻就有一大群宫女太监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将那四个作伪证的宫女抓住胳膊,一五一十地噼噼啪啪地打起了嘴巴。
新安公主气得浑身乱抖。只不过桓淑妃一向都是这样得理不饶人,皇帝对她十分宠爱,她的父亲又是大司马,连羊皇后也拿她没有法子。
正在这时,忽听太监们尖锐的嗓音响了起来:“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就见穿着龙袍的晋元帝携一位年约四旬的妇人走了过来。晋元帝沈沅钰在老太君的寿宴上见过一回,才一个月不见,他就显得又苍老了几分。而皇帝身边的中年女子,却是头戴九尾凤钗,长长的凤袍拖曳到地上,上头绣着繁丽的花纹,长得虽然没有桓淑妃那般美貌绝俗,却也十分端庄大气,眉眼之间和新安公主有几分相似,必然就是当今羊皇后了。
原来新安公主也不是完全傻的,她见桓淑妃出面给沈沅钰撑腰,就提前叫了一个宫女去给皇后报信,没想到不但皇后来了,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