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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不用问了,我,我还不想嫁人!”萧芸娘逃一般地跑了。
“看看你,人家小姑娘害羞了!”梭子媳妇见牛五也起身走了出去,更加确认了心里的猜测,不动声色地继续喝着手里的茶。
麦穗只是笑。
公爹因为成记船队的这笔生意,一直恼着她,她这个时候再撮合牛五跟萧芸娘,实在是不合适,说不定,还会恰得其反。
萧芸娘出了新宅,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不远处的河塘,坐在河塘边上的大石头发呆,她越来越中意牛五,却迟迟不见牛五跟她再次表露心意,她心里很是烦乱。
那个死人,碰了一次壁以后,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身后,一个影子斜斜地投了过来。
“芸娘。”牛五在身后轻轻地唤道。
萧芸娘心里一阵羞愧,起身就走。
谁让他跟过来啊!
“芸娘,你听我说,我,我……”牛五一把拽住她,挠挠头道,“我想过了,等忙完这个月,我就找人上门提亲,你,你再等我一个月,我……”
“谁答应你了啊!”萧芸娘奋力地甩开他的手,冷冷道,“牛五哥,你误会了,我从来没说要嫁给你!”
“啊,可是,可是我喜欢你……”牛五涨红了脸,心里也猛然跌到了谷底,忙松开她,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若是真的有,你就当我没说……”
这些日子以来,两人一直相处得很是融洽,几乎是无话不说。
他以为,他以为她也是喜欢他的。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心里有人了。”萧芸娘快气死了,这个呆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难道他看不出她在生气吗?
“是,是谁?”牛五沮丧地问道。
“你管我。”萧芸娘小跑着回了老宅。
牛五呆呆地站在原地,只是叹气。
第二天,牛五跟萧芸娘都没有来新宅干活。
孟氏说萧芸娘不舒服,这几天不过去了。
牛五则一大早过来请假,说去镇上走一趟,问问那地的情况。
麦穗顿感无语。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两人就是闹别扭,也不该罢工吧!
好在晌午牛五就从镇上回来,还真的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说那地的事情有眉目了。
“三嫂,庙会旁边那片地的东家是齐州钱员外,钱员外当初也想在那里盖铺子,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去了京城,那片地就一直荒在那里了。”牛五兴奋道,“听说前两年钱员外挂牌卖过这块地,可惜一直无人问津,最后连牌子都被街坊邻居拿去烧了火了呢!”
“是吗,那太好了!”麦穗听了,忙道,“那咱们明天就去齐州府走一趟,去钱家问问那地的事情。”
她急需出一趟远门,来缓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明天啊!”牛五吃了一惊,忙道,“一下子走了两个人,那家里的活怎么办?”
“不过一天的时间,耽误不了多少工夫的,若是被人捷足先登了,反而更耽误事。”麦穗有板有眼地说道,“凡事都得分个轻重缓急,成记船队的订单虽然急,但这件事情更急。”
想了想,又道:“你这样,去海边看看有没有船上来,若是有小黄花鱼,就全部买下,今晚上提前清洗出来,等明天二丫她们直接上锅做就行。”
牛五点头道是,匆匆去了海边看船。
因齐州那边战乱,海上戒严,鱼嘴村一带的渔民们不敢走远,只是在附近海域转悠着撒上几网,大都是些小鱼,好多渔民都纷纷收起渔网,在家种地,出海的并不多。
牛五在海边转了一圈,才从两三个刚刚靠岸的船上收了二十多斤小黄花鱼,虽然不多,但是勉强还能顶一阵子,见靠岸的人们都黑着脸,忙上前问一个黑脸男人:“老哥,现在海上怎么样了?齐州那边的战乱还没有结束吗?”
“结束个屁!”黑脸男人狠狠地往地上呸了一口,愤然道,“总兵府赵将军手下那些人简直是怂包蛋,竟然想跟海蛮子和谈,那些海蛮子哪里是些省油的灯,前脚答应和谈,后脚照样为非做歹,一帮人就这样打打停停,没完没了的,怕是再有一年也结束不了。”
众人只是跟着叹气。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孟氏见萧芸娘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知道女儿是有心事,便去新宅那边问麦穗:“媳妇,你说芸娘到底怎么回事?一整天,饭也没吃多少,把自己关在屋里也不出来,也不到你这里来帮忙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娘,您问问芸娘不就知道了!”麦穗现在对这个婆婆一点好感都没有,听说溧阳郡主有了孩子,竟然想去看望她,若是没有公公拦着,怕是她真会把溧阳郡主接到家里来伺候着吧!
以前觉得婆婆没有为难过她,是对她好来着。
现在看来,婆婆对她好,只是因为她是萧景田的媳妇,不是因为她这个人,如今,听说溧阳郡主怀了萧景田的孩子,又开始挂念溧阳郡主了。
她是半点是非观念都没有的人。
“她不肯说,所以我才来问你啊!”孟氏不知道麦穗心里的兜兜转转,叹道,“儿大不由娘,她的心思不会跟我说的。”
“娘,小姑的心思不跟你说,难道会跟我这个嫂子说吗?我可没那么大的脸。”麦穗把收拾好的鱼撒了盐放在瓷盆里,洗了手,又开始来来回回地收拾屋子。
她觉得牛五跟萧芸娘的事情,由她来说破并不好。
孟氏叹了一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看麦穗,小心翼翼地问道:“媳妇,景田前几天回来,没说啥时候回来吗?”
“没有,他走得那么着急,啥也没说。”麦穗面无表情道,那天晚上两人除了那事,啥也没说,是不是现在他对她的要求,只要能履行妻子的义务就好,至于他在外面所有的事情,她都不必知道!
孟氏叹了一声,皱着眉头走了。
婆婆就是婆婆。
无论对错,都是永远站在儿子那一边的。
麦穗心底凉凉地想。
第二天一大早,麦穗把家里的事情托付给苏二丫,便坐上马车,直奔齐州府。
龙霸天正坐在藤椅上喝茶,听管家说起这个消息,吃了一惊,忙问道:“你说萧景田家那个小娘子想买地开铺子?真的假的啊!”
“老爷,千真万确。”管家信誓旦旦道,“现在那个小娘子已经带人去齐州府找钱员外商量此事了,咱们再不出手,日后镇上咱们就又多了个竞争对手了哪!”
“慌什么?不过是一介妇人,能成什么气候?”龙霸天不以为然地看了管家一眼,不屑道,“你这就收拾收拾去一趟齐州府,跟钱员外说,咱们也想买那块地,不就完了!”
“不知道老爷愿意出多少银子买那块地!”管家眼前一亮,忙上前问道,“咱们得拿出点诚意来是。”
“那得看那个小娘子出多少了。”龙霸天冷笑道,“咱们比她多出一倍的银子,我看钱员外愿意卖给谁!”
“是是是,小人明白了。”管家心知肚明地退了出去。
胳膊再粗弄不过大腿。
敢跟龙叔抢生意,简直是自不量力。
四更。
第243章 买地
齐州府因为跟京城相邻,又处于交通要塞上,故而比禹州城要繁华得多。
一进齐州地界,路上的车辆行人明显多了起来。
钱员外住的地方,就在知府衙门后面的那条街上,很好找。
牛五说以前这路上人没有这么多,现在是因为封了海,海路不通,所以人们才大多走了旱路。
他以前来过齐州府好几次,对路况很是熟悉。
不到两个时辰,马车便到了钱府所在那条街上,街上人很多,熙熙攘攘地很是热闹,两人一路打听着,才找到了钱府。
红瓦绿树,雕梁画栋。
两个石狮子威风凛凛地立在门前。
一灰衣老仆在门口扫地。
得知两人的来意,灰衣老仆表情木然道:“我家老爷已经去世一年了,你们找他做什么?说着,收起手里的扫帚,转身往院子里走,
“老人家留步。”麦穗忙追上去,恳切道,“老人家,我们是禹州城鱼嘴镇人,听说镇上庙会那片地贵府要出手,故而过来找钱公子商量此事的,烦请老人家告知钱公子行踪,我们来一趟也不容易。”
“你们想买鱼嘴镇的那片地?”灰衣老仆犹豫了一下,上下打量了麦穗一眼,问道,“敢问小娘子买了地,准备做什么?”
“我打算盖几间铺子。”麦穗认真道,“还望老人家告知钱公子的下落。”
灰衣老仆沉思片刻,伸手招过正赶着马车出来的小厮,小厮颠颠地跑上前来,问道:“福伯有何吩咐?”
“去把公子找回来。”福伯吩咐道。
“福伯,这……”小厮抬头看了看天色,面露难色,这个时候公子应该在青楼左拥右抱地取乐,他去不是找死吗?
“快去,就说有人来买地,让公子回府相商。”福伯肃容道,“多带几个人去,务必要把公子请回来。”
“是。”小厮转身回府叫了两个年轻人,赶着马车火急火燎地走了。
“两位里面请。”福伯领着两人进了院子,在一处偏厅坐下。
小厮上前奉茶。
窗外是个花园子。
五颜六色的花竞相开放,四下里清香阵阵。
“不知小娘子打算出多少银子买那片地?”福伯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说道,“这两年一直没有去禹州城那边走动,也不知道如今这地皮的价钱了。”
麦穗见这福伯主动提到价钱,心里很是惊讶,莫非他就是这钱府的当家人,想到有这种可能,忙道:“关于价钱,应该是我们问贵府才是,不知道贵府打算卖多少银子?”
之前麦穗让牛五打听过价钱,那块地最多也就值四百两。
但她摸不清钱府打算卖多少银子,故而也不好先出价。
她是买家嘛!
这又不是竞标!
“五百两!”福伯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