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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十五岁的“高龄”,和并不出众的样貌,无论是在正常还是在同性的环境里都是缺乏人问津的吧。
虽然实在不算是一个好的体验,但却并非是想抹杀掉的记忆。
犹豫了一会儿后,苏伟毅迟疑地握住了自己因为后庭不停地被搔刮而半硬挺起来的分身,微吐着粉意的那里只是被轻轻掳弄着就迅速地膨胀起来了,在弥漫的水汽里晃动着,象一个陌生的生物。
感受到主人的爱抚,它生机勃勃地顶开了顶端的表面,自紫红色的小口中涎流下透明的唾液。被温水一冲,那黏胶状的分泌物混入了水珠的重量,在重力作用下拉成未端结了一颗珍珠的透明丝线,被坠得长长的,终于无力地从中断落,更快地新的一颗又在水帘下形成。
“嗯……”
苏伟毅微仰起头,脖子和背脊紧拉成一直线,手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指尖完全掳开了那浅褐的皮层,在敏感得让人吃惊的前端上打着圈儿,过分的挤压和几乎粗暴的搓动,终于使得那里不甘地口吐白沫软倒了下去,喘息甫定地看着自己的手,苏伟毅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事。
抬眼看墙上的镜子,先前雾也似的水汽已被水珠划开道道水痕,斑驳的境面映出他此刻的脸——迷乱的眸光,喷红的面颊,还有……因为用力吐气而微张开的唇,一切的一切,显得是这般的*乱。
这具可怕的身体,在有记忆以来,似乎从来没有在性欲上获得满足过。
在记住了疼痛的同时,却也把那种颠覆伦常的禁忌爱欲留在了细胞的每一个分子内——偷吃伊甸园中禁果的人类始祖,是不是因为难忘那甘美才沉沦的?
再也不能见那个孩子了……无论是他有心,或是无意。
被挑拨起前所未有的炽热欲望的自己才是可怕的。
象是要湮灭证据般,匆匆将身体洗干净,苏伟毅头发都来不及擦干,就把自己埋到被子里,用厚厚的被褥将自己裹起来,似乎就可以将赤裸暴露的欲望及羞耻统统掩埋。
昨晚到现在,耗尽了大量体力的他很快就陷入了半昏蒙的睡眠中去,只是一直睡不踏实,间或乱梦扰心。
迷迷糊糊中,有听到儿子放学回家的声音,也听得到他不满地嘟囔着“谁把电话线拔了”和拖拖踏踏地走过来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可是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的苏伟毅只是勉力挣扎起来给了他钱示意他自己出去买晚餐后,便又躺了回去,身心都疲倦得不愿多动或是多说。
当天晚上身上一片滚烫,似乎是发起了烧。
早上虽然听到有人按门铃的声音却没有爬出去开门的力气,只是烧得一塌糊涂地晕睡着,直到下午编辑老刘久等不见他联络,担心一向准时守信的老朋友是不是出事,找上门来请管理员开了门,这才发现他病得不轻,赶紧打的急送医院,足足输了三瓶液他的体温才有下降的趋势。
对病因只含糊地用因为自己晚上洗澡忘了把头发擦干就睡了,招来了老伙计的一顿臭骂,自知给期刊开了天窗,给朋友添了麻烦,苏伟毅只好苦笑着应承一定会尽快好起来。
傍晚回家的苏永琪对父亲难得的生病不尽父职倒没什么意见,在仍是浑身虚软的苏伟毅从医院回来后,咬着自己买回来的麦当劳递过来一张名片,说是下午的时候有个男人上门来找他,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但见人不在没说什么就走了,临走前就叫他打这个电话联系。
苏伟毅接过那只简单写了一支手机的字条,心想是不是又是哪个朋友推荐的家长请人帮孩子实习,不过依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先休息的比较好。
顺手把字条往抽屉里一搁,苏伟毅总算把自己从那个失常的困境里拉出来了,不由得不感慨果然人越老了皮越厚,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可能象青春年少那般采用极端的方式逃避现实,日子还是得过下去的。
不过那孩子……
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强行抱了一个男人?
然而,苏伟毅并没有探讨这个问题的勇气与决心,他只是决定从此与魏执老死不相见,那一夜的迷乱和尴尬,当作是一场梦。
只是,谁也没想过那个“老死不相见”会这么快就被一通电话终结。
从那次事件发生后的第五天,苏伟毅总算把稿子赶出来了,稍微让他弥补了一点对老朋友的内疚。
虽然身体还残留着或多或少的不适,但比起前几天连上大号都痛苦不堪的难言之隐,现在基本恢复的伤口只是有一点痒意叫他难受而已,不过还不至于让人坐立不安,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当他还在构思下一段的情节该如何进展,屋角的电话响起时他顺手捞起“喂”了一声,彼端却久久没回应,尚在疑惑是不是别人打错,一个他应该很不陌生的声音却自沉寂后传来。
“你的手机落在我这里了。如果想要的话,自己来拿回去。”
不轻扬也不低沉的男声,没有起伏的声调。让苏伟毅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个突然兽性大发犯下强*的人,没事人似的跟他用最正常不过的语气说着话,听到他没有回答,重复了一次后就挂断了。
拿着电话发了半天呆的苏伟毅一直愣到儿子回家,一看他这傻样儿就皱眉道:“老爸,你又在干什么?这电话哪里惹你了?上次才拨过线,这次又是什么?”
苏永琪还耿耿于怀地记着上次他因为身心疲惫,又不想继续接受母亲的轰炸,莫明其妙就把电话线拉了的事。
“哦……没,没什么……”
魏执怎么会知道自己家的电话?
哦……大约是因为他图方便,老家的电话和家里的电话都是设在了手机的快捷记忆键上,终于从完全呆滞状态回过神来,苏伟毅掩饰着到厨房忙活去了。
手机……
唉,真是麻烦。果然是落在了他那里,到底要不要去拿回来呢?
不拿回来,有一些需要用到的电话就存在那只手机上,虽然自己不常跟人联系,可是必要的时候找不到联系方法也挺麻烦的。
可是如果上他家去拿,又……要跟他见面了吗?老实说,他再三做心理防备,还是觉得完全没有把握。
对了,也许可以趁他上学的时候,借着以前关系,叫管理员帮开门,悄悄地把东西拿回来,不必跟他见面。
苏伟毅灵机一动,姑且不管魏执专门打电话过来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拿回来就好,大不了也学他一样留个字条,告诉他自己曾经来过,这样即不必见面,又没有失礼之处。
这样决定后,过了两天,苏伟毅特地跟儿子拐弯抹角打听出今天有随堂考,确信魏执也一定不会在家,这才出了门,依着计划找到以前曾经帮魏执留钥匙给他的管理员老伯,费尽唇舌说得他愿意帮忙开门给他进去找“不小心落在魏家的东西”。
十五分钟后,苏伟毅终于成功地站到那就算是白天也一样充满浓荫的玄关里,这才有点做贼心虚般地微松一口气。
虽然这里居住的环境是不错,不过还是得人多一点才不会显得太过的寂寞。
那孩子……
看了一轮客厅,估计他也不会专门放出来,苏伟毅一边摇着头,一边向楼上走去,对那骄傲地寂寞着的孩子的同情,一直是他对他如此关心的最大原因。
手在握住了那个房间的门把的时候,心头突然狂跳起来,似乎有一丝阴郁的预感掠过。
那天,就是在这个房间里,他终于被人强行打开了那扇禁忌的门,暴露出真实的自我。
现在再打开这扇门,用意是找回失落的东西,然后彻底地断了让这成为过去。
深吸了口气,微微颤抖的手滑了几下才把门锁扭开,里面依然一片晕暗,看起来不应该有人在家。
才想松一口气,不料那气还没吐出来,苏伟毅的眼角在扫到一个无论如何此时不该出现在房里的背影时,背上一寒,全身僵硬起来。
一个人坐在关上了窗帘后无比昏暗的光线里,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也没移个位置,只是抬起眼来向这边看了一眼,那眼中的光芒即便在黑暗中也分外清晰。
“你,你怎么在家……”
头几分钟愣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后哆嗦着挤出来的却是把自己私心照然若揭的一句话。
苏伟毅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嘴巴,又想掉头夺路而奔,可是那脚却象是钉在地上似的,挪不开步。
“你不是来要回这个的吗?”
淡淡的一句就杜绝了他在脑海里转了十七八个的念头,随着魏执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里的灯,苏伟毅这才看到先前在桌前的他刚刚一直盯着桌上唯一的相框看,手里攥着的,却是他的那只银灰色外壳的手机。
现在应该早就没电了,失去了功效的手机安静地躺在别人的掌心,象一个灰色记忆金属盒子,当事人之一想竭力遗忘的事情,因为它的存在而被封存和延续。
看到魏执拿起自己特意前来索回的物品向这边走来,苏伟毅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魏执见这一举动吓到他后,反而站住不动了。只是在原地站着,摊平掌心示意他自己过来拿。苏伟毅这才壮起胆子,迟疑地靠近后伸长手臂,想尽可能不触碰到对方任何一寸肌肤地把事情解决掉。
“我一直等你来。”
不料,就在他已经把东西拿到手,心情为之一松,最无戒备的时候,魏执却更眼疾手快地伸手把他的手和手机一起握住,用力一拉,附在防卒不及跌跌撞撞一头栽到自己怀里的人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你别太过分了!”
不争气地让红潮漫上了头颈,苏伟毅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直觉地用力一推,却不料魏执竟然软软地应手而倒,撞到了床边“咚”的一声响,倒是被吓得呆了两秒。
扶着头坐起来的魏执脸上掠过一抹愤怒的薄红,也许是因为怒气爆发的缘故,竟然力大无穷,三下两下就制服了才刚刚从呆愣中回醒的苏伟毅,顺手扯过一件衬衣把他的手绑在头顶上。
猛然间被推倒在床上的苏伟毅只觉得天地翻了个个儿,自己的上衣就已经被扯开了。魏执把手伸了进去,急躁却并没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