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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老爷见杜伟说话并不弯弯绕绕,索性也直言道:“早听说妹夫对家中三小姐尤其宠爱,导致其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格,看来传闻绝非虚言。今日在府上,杜三小姐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母亲推倒在地,导致母亲摔断了腿,今日,我就是上门来讨个说法的!”看着杜伟身后尾随着的那面容清俊的女子,许大老爷心头越发添堵,事到如今,这女娃还一点儿悔改都不知,实在是可恶至极!
杜伟很快否定了许大老爷的话,冷笑道:“真是恶人先告状,我们还没上你们府上找麻烦,这会儿倒先找我们的麻烦了。”
许大老爷听了这话,更是气得脸色铁青。“杜伟,你胡说八道什么,现在是你女儿将我母亲推到,导致她跌断了腿,你居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再怎么样,我的母亲也是你的岳母!”许大老爷简直气得要死!
对于被气得面色铁青的许大老爷,杜伟直接选择了忽略。他瞧了瞧站在自己身后的杜流芳,面色稍稍一缓,道:“既然如此,你就来听听你这外甥女是怎么说的吧!阿芳,你还告诉你大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是,父亲。”杜流芳从杜伟身后站出,对着许大老爷道:“今日流芳在令府被刺,若非柳表哥相救,只怕这会儿已经魂归西天。当时在通往膳厅的小路上连一个扫地的丫鬟婆子都没瞧见,不得不令流芳怀疑。流芳只不过是去找外祖母理论,谁知她不关怀流芳是否受伤,还恶语相向。流芳这才离开了许府,只有又对那唯一存活的杀手进行一番拷问,那人如今已老实交代,这一切都是流芳的外祖母雇佣人干的。流芳如今人证物证确凿,容不得外祖母抵赖。父亲此刻也正准备回书房写下一纸状纸,将此事状告到京兆府。届时,孰对孰错,便有定论了。”杜流芳并不介意此时将这事一五一十告诉给许家老大,反正这也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他们早晚也会晓得。
许大老爷听了之后,脸上的横肉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还带着几分惊悸,他乍了乍舌,“这……怎么可能?”
杜流芳看了他一眼,反诘道:“怎么不可能,外祖母想置流芳于死地也不是这一次两次了。而且这话也是那杀手自己亲口招供,大舅若是不信,我们可以对簿公堂。”
一听见对簿公堂,许大老爷一下子慌了神,嘴里胡乱地说道:“咱们许杜两家本是姻亲,大家都是一家人。这件事也只是咱们许家跟杜家的家务事,又何必闹得沸沸扬扬、世人皆知?这于两家的名声都不好,阿芳年纪小不懂事儿,妹夫你可不能跟着犯糊涂啊!”听着对方说证据确凿,想来这件事十之**都如杜流芳所说的那般。若真让杜流芳将母亲告上了京兆府,他们许府还如何在京城里立足?
杜伟向来是最没有主见的,又是个怕事儿的,所以这么多年,官职也没有再往上升。许大老爷跟自己这妹夫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早已将对方的脾性摸了个干净彻底。可是这一次,杜伟却并没有跟往常一般容易妥协,“正如阿芳所说岳母想要害阿芳也不是这一次两次了,幸亏我的阿芳福大命大,能躲过一劫又一劫。大舅子,试问你的女儿若是遭到这样的威胁,你会不会用宽怀博大的胸襟去容忍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女儿的人?”见面前的大舅子面色一黑,杜伟继续说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如此,你又何苦这样要求别人呢?”
许大老爷脸色一变,冷道:“这么说来,你是不同意让你的女儿改变注意了?”这杜伟真是翅膀硬了,竟然敢拒绝他的提议?
杜伟几乎斩钉截铁地说道:“对,大舅子就死了这条心吧。既然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担当。”如今杜伟才见识到这许家人的恶毒,许府全家上下都跟毒蝎子一样。正所谓有什么样的上梁,就有什么样的下梁。如今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将许君这只毒蝎子娶进了门!
第186章 逼上死路
杜伟斩钉截铁的态度令许大老爷如鲠在喉,他兀自拍了拍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怒道:“杜伟,你别给脸不要脸。别忘了我女儿可是皇帝上面的妃子,只要她在皇帝面前随便吹吹枕头风,你们杜家上下只怕都死无葬身之地!”一想到自己在皇宫里的女儿,许大老爷几乎想也没想威胁的话就说了出来。
经过上次许玉被贬的事情,只怕许玉自己在皇宫里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她还有空搭理这娘家人?只怕她如今连见上皇帝一面都是苦难,莫说还要应付宫里面那一大堆最喜落井下石、过河拆桥的妃嫔了。“大舅执意如此,流芳也无话可说。只怕大表姐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到皇上,那时只怕这事儿都过了几道秋了。”吓唬?她杜流芳又不是被吓大的!
见这父女二人软硬不吃,许大老爷气得肺都快要炸开了。没想到这小妮子看事如此通透,倒叫他小瞧了!“你们究竟如何才肯住手?如你所知,母亲现在年事已高,受不得那些牢狱之苦,你们这样做,不是将母亲往死路上逼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就不相信杜伟是一个胡搅蛮缠之人。
“流芳只是想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而已,外祖母次次这样针对于流芳,莫非流芳就不能反抗么?大舅请回吧,这件事情无转圜的余地。”有件事情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她就是要将许老夫人往死路上逼。
“好好坏话说尽,你们父女两人就是铁了心要置母亲于死地对不对?”许大老爷见这父女二人软硬不吃,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父女两人分明就是要置对方于死地!
面对盛怒的许大老爷,杜流芳对答如流,“大舅这话可是说错了,流芳还是那句话,流芳只是想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而已,至于量刑,那是由律令所规定的,并非我杜流芳胡诌。”
“你……”许大老爷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口齿伶俐的丫头,就连自己这早已过了不惑之年的人也会被她给忽悠下来,真真气死他了,“该死的丫头,你的心肠怎就这么狠?”如今对方证据确凿,他又无计可施,莫非真要送母亲去坐牢?就母亲那身子骨,不出半个月,只怕母亲瘦的只剩皮包骨了!
杜流芳看着气得恼羞成怒的许大老爷,冷笑出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莫非只许你们许家步步想必,而我们杜家就只有退让的份儿么?”
事到如今,杜伟也不可能一退再退,此时他也寒着声音道:“并非我们杜家不近人情,而是岳母做事实在太糊涂了,这件事,我们不可能再退让了。大舅子家中还有丧事,就请回吧!”
听这二人坚决的语气,许大老爷便是此事并无转圜的余地。若再留在跟他们软磨硬泡最后答案也是一样,倒叫杜家人小瞧了他们许家!可是那京兆府的京兆尹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毫不讲求情面。此事若是状告到京兆尹那里,哪里还有什么指望?
许大老爷此时如那在热锅上急得乱蹦乱跳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见杜家父女二人皆是冷着脸,留在这里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许大老爷登时面色一寒,“你们给我小心点儿!”丢下一句疑似威胁的话,许大老爷大步流星往屋子外去。
杜流芳在其身后不痛不痒地补了一句,“大舅好走,回去告诉外祖母,牢房可不是什么好呆的地方,要有心理准备才是!”
闻言,许大老爷的心里就跟吞下一只苍蝇一样难受。他如今才晓得,这杜府之中最厉害非这杜流芳莫属!
守在许府外的婆子见着自家大老爷在门口冒了头,赶紧笑呵呵迎了上去。“大老爷,老夫人还在府中等着呢,快些进屋吧。”
看着那婆子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许大老爷想起刚刚在杜府那杜家父女俩所说的一番话,登时气得脸色青白交加。他很快闪进了屋,就直接往母亲的院子去了。
那婆子察言观色,见着大老爷面色如此难看,莫非大老爷去杜府吃了闭门羹?见大老爷已经闪进屋去,那婆子也手脚轻快地进了大门,紧随其后。
许大老爷进了门,就将刚才在杜府听来的一番话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众人。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就连身为当事人的许老夫人也变得神色晦暗起来。
“什么,杜流芳这贱人竟然要去状告母亲?”半响之后,守在许老夫人床前的二夫人站起身来,有些不可思议地问着许大老爷。这杜流芳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去京兆府状告母亲?!
许大老爷艰难地点了点头,看着这会儿面色惨白的母亲,微微吸了口气,“而且他们证据确凿,而京兆府的京兆尹又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只怕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许大老爷的话就如一只长长的箭矢插在了众人的心房,良久之后才有人反应过来,“那这可怎么办,蓄意谋杀可是死罪,咱们总不能让母亲就这样去死吧?”
许大老爷剜了眼自己的妻子,气得七窍生烟,“你怎么说话的,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就好了!”她这番话不是纯粹咒母亲去死么?
被许大老爷骂了的许大夫人微微红了眼圈,垂下一双眼睑。
“这杜流芳若真敢去京兆府,老子就一把火烧了他们杜府,让他们无家可归!”许家二老爷是位莽夫,说出这番话来也并不觉得奇怪。
良久没有反应的许老夫人十分不满地瞧了眼许二老爷,“这小妮子最会钻空子,你若烧了她房子,她岂会善罢甘休!”
“那怎么办,难道由着她这样胡来,将您送去牢房不成?”许二老爷急了,真不知道他们许家是撞了什么邪,之前一直顺风顺水,可一下子不光自己的儿子莫名其妙死了,自己的女儿脸被毁容,就连自己的母亲也面临着牢狱之灾!
怎么办,她怎么知道怎么办?这小妮子委实可恶,没想到她会这样倒打一耙!许老夫人双眸一转,吩咐道:“老二,你去将杜流芳请来,就说外祖母找她过府一叙。如若不肯,你就是押也要将她给我押到许府来!”如今,她只有想出这个法子了。许老夫人暗自一叹,紧绷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放松。
状告到京兆府,看来杜流芳是存心要置她于死地。她如今本就已经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