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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裤,那可是阡妩特意交代的,上面还绣了可爱的鸭子图案和一些卡通图案,都是阡妩亲手画了拿去让人绣的,至于外面的衣服阡妩没有改变,毕竟他是皇帝,哪怕年龄再小,需要的也是庄重,那关系的不仅仅是个人,还是皇家的颜面。
阡妩伸手拎起一条小裤裤,上面的米老鼠活灵活现,果然不愧是一流的绣娘,这手艺不错,她开始还以为会四不像呢!
饶是知道这是小皇帝的衣物,看见阡妩这样毫不避讳的直接拿起亵裤也让静容无语了一下,娘娘,说好的高贵矜持呢?
阡妩其实不知道十一二岁的孩子该有多高,这还是她第一次拿着小男孩的衣物,其实还觉得蛮新奇的,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精心的为一个人准备东西,而且这样的感觉很开心。
衣服之外就是发冠,镂空金镶紫玉,还有白玉,都是小号一点的,还有一个缀着珍珠冕旒的帽子,那是皇帝登基加冕的时候带的,一共九个,精致华贵;还有阡妩改良版的袜子,以及步履,靴子,甚至连手帕都准备了,不过绣的是卡通图案。
阡妩知道皇帝应该庄重,不能出现不合身份的东西,但是她私心里还是将澈儿当成孩子,不管是澈儿还是阿弟,她都想给让他们有一点孩子该有的东西,想要稍微,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点机会,弥补一下心中的遗憾,所以这些还不够,一点都不够!
“王爷!”门口传来德安的声音,阡妩抬头,正好看见夏寂宸走进来。
夏寂宸自然不能忽视这一大堆的人和衣物,淡淡的扫了一眼走过去坐在阡妩对面,看着她手中团特别的手帕,微微挑眉:“你倒是有心!”
阡妩将手帕放下:“也得他喜欢才行!”不过不管是谁,怕是都不会不喜欢吧!
静容见阡妩没有多说,想来是满意的,识趣的带着一堆宫女离开,若是待久了,指不定那些人又得嚼什么舌根子呢!
宫女将茶端上退出,偌大的宫殿就只剩下阡妩和夏寂宸,阡妩先开口:“今天怎么想着过来了?”
要知道这三个月,夏寂宸来找她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是因为朝中的事情都压在了他身上,二是因为齐爵的事情,两人陷入了一种疏离的状态。
“今日处理完了事情,得了空闲所以过来看看!”夏寂宸自然的应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阡妩闻言没有答话,其实她不是善于调节气氛的人,至于那社交礼仪那一套,她跟夏寂宸之间不需要,所以两句话说上来就沉默了,最终还是夏寂宸打破了这平静,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平静问道:“你为何不问齐爵的去向?”
阡妩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开:“每一个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老人,他希望自己的子孙出众优秀,他可以纵然自己的后背,宠爱得无法无天,但是却不能违背场论……我说得对么?”
夏寂宸收回目光:“齐爵确实被老尚书送走了,连我都不知道他在何处!”
“总归老尚书不会害他就是!”
“你倒是看得开!还有几日就是接他回来的日子,你跟老尚书的赌,还继续么?”
阡妩拿起桌上的杯子,挑眉:“为什么不继续!”
夏寂宸眼中染上一抹复杂:“你就那么胸有成竹?”那么笃定的不愿辅佐他么?
阡妩没有喝茶就将杯子放下,转头直视夏寂宸:“你觉得我该气馁么?盲目的自信不好,可是对自己不自信却是赌徒的大忌,我向来言出必行,若是真的输了,我也不会赖账!”
夏寂宸哑然,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觉得心绪有些乱,有些迷茫,让他一下子都找不到了出口!
“想说什么就说吧,总比一个人闷着好不是?”阡妩对他轻笑道。
夏寂宸微微摇头:“我没什么好说的,有输有赢,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结果如何?”
“夏寂宸!”阡妩突然唤道,那声音很平静,却又一种让夏寂宸觉得心慌的东西,让他的心脏一缩,然后他听到阡妩说:“别忘了我们是敌人!”
“我会帮澈儿得到天下,不惜一切,而你要皇位,那么我们注定是敌人;只要澈儿能从皇陵里完好无损的出来,那么我就不会输,我也不允许我自己输,若是走到最后的那一天,我希望你不要犹豫,也不希望任何事情干扰你的果决,我尊重被我视为对手的人,所以不要让我失望!”
夏寂宸的心随着阡妩的话下沉,然后又慢慢回升:“我不会!”
------题外话------
本来万更的,但是还是留了一千字卡在这里,嘿嘿,明天澈儿归来,一万一,会补上今天一千字的!额,不知道妞们有没有被阿弟萌到呢?另外,咱终于找到了方向,所以阡妩的情绪会开始慢慢改变,如果这一章中妞们有看着不喜欢的,请直接无视,群抱抱,么么哒!
☆、第十一章 阡妩的阴谋
离开皇陵迎接小皇帝的日子还要五天,可是就在这天夜里,皇陵开了,一直守在那里的毯子看见几个人如鬼魅一般抬着什么出来,然后直接用轻功一路往皇城而去。
另一处的探子也看见几个人拿了黑色的令牌进入皇宫,那些士兵诚惶诚恐的将人放进去,然后不到两刻钟,皇上的帝寝殿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接着帝寝殿被阡妩青鸾殿的人尽数包围,连一只苍蝇都不准飞进!
赵国公府
刚刚准备水下的裴献听到窗外有人叩响,一把掀开被子起身:“谁?”
“主子!属下有急事禀报!”
裴献走到窗户边:“说!”
“刚刚有消息传来,一个时辰前有五个黑衣人拿着黑色的令牌进了皇宫,探子似乎听到皇后娘娘的哭声,如今帝寝殿已经被青鸾殿德安带着人团团包围,我们的人进不去,而摄政王的人岳迟也不能靠近半步!属下进来的时候又收到一封消息,两个半时辰前,皇陵大门开了!”
裴献被这个消息震得不轻,黑暗中双眼全是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小皇帝没能活着出来?”
“属下不敢确定!”
“再探!”
“是!”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裴献激动得大声笑道,本来的疲惫之意瞬间散去:“来人!掌灯!”
灯被点上,裴献那双影在黑暗中都阴亮的眼睛此刻更加的清楚,那里面的阴毒和狠辣:“来人!去请魏丞相过府议事!”
与此同时,丞相府
一个暗卫报告了与刚刚赵国公府暗卫相同的事情,一个年轻的声音激动得厉声问道:“你确定没看错?”
“属下以性命担保,绝对错不了!”
魏言之挥手让那人退下,看向身旁之人:“王爷稍安勿躁,小不忍则乱大谋,再看看!”
那坐在魏言之旁边激动不已的人正是已经回了封地,却又偷偷潜了回来的熏王夏君哲,听到魏言之的话夏君哲深吸几口气,却还是抑制不住那上扬的笑意:“哈哈!本王就说那小皇帝绝对出不来,如今一具尸体送出来,看她还敢不敢那么笃定的告诉本王非他不可?”
魏言之扫了一眼有些得意忘形的夏君哲,眼中划过轻蔑之色,不过很快被掩饰,附和笑道:“恭喜王爷大业将成,本相与赵国公一定助您问鼎宝座!”
熏王一挥手:“多谢相爷,待本王问鼎之时,相爷也不必屈居赵国公之下,定是一品公侯!”
魏言之拱手:“那微臣就先谢过王爷了!”
“哈哈哈!”熏王大笑,一口饮尽杯中酒!
这一夜,没有人能睡安稳,当一个个确认的消息传出来,各方人马蠢蠢欲动,等候多年的机会终于来了!
丞相府厢房
一身青灰色儒士素服的扶宴看着兴奋得走来走去的熏王,劝道:“王爷切莫轻举妄动,皇后心机深沉,步步出奇招,且算无遗策,她怎么会露这样大的破绽在众人眼前,说不一定是一个阴谋!”
“嗤!”熏王一拍桌案:“扶宴先生太忧虑了,皇后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女人,太后败在她手里只能说明太后蠢,刚刚赵国公府的人也确认了消息,从来不会打开的皇陵已经开了,而那些人抬着的在夜色下闪着金光,目测五尺长,如果没有猜错,那该是安置小皇帝的棺材,没有通过试练的皇帝是没有资格留在帝王陵之中的;他们一路直奔皇宫,绝对错不了!”
扶宴微微皱眉:“王爷就如此相信赵国公和魏丞相的人?”
熏王不屑轻哼:“为何不信,比起本王,或许他们更想得到皇权,只是因为名不正言不顺不得不投靠本王让本王做傀儡,现在终于有机会,他们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夺下皇位亲自送到本王的面前!”
“看来王爷已经不需要在下了!”
熏王回神,连忙道:“扶宴先生此言差异,你可是本王最亲的谋士,本王怎可不需要你?你忘了本王说过,有朝一日若能登基,一定让扶宴先生拜相辅佐,本王还需要扶宴先生提点!”
扶宴摇头:“王爷说笑了,在下只是想报答王爷曾经的恩情,所以才在王爷需要的时候出现,如今王爷已经不需要扶宴出谋划策,在下只能自请离去!”
“扶宴先生!”熏王急了:“如此大好的机会本王不想错过,成败在此一举,若是被夏寂宸捷足先登,本王今生都再无翻身之日,我自小离朝,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为的就是现在,可是你却要本王放弃,我不甘心!”
扶宴轻叹:“王爷是被冲昏了头脑,已经听不进去扶宴的话,在下又何必留在此处!”
见扶宴顽固不化,熏王也生气了,声音冷了下来:“先生若是执意要走,本王不拦着,但是也请等这件事情之后再走!”
扶宴如何不知道熏王这是怕他泄密?自若一笑:“一切但凭王爷处置!”
熏王哼一声拂袖坐下,显然气得不轻。
裴献和魏言之两人合计了一个晚上,最终在得到老尚书进宫去了崇明殿的消息之后终于确定了下来,然后一*人马如蜜蜂一般在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