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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这礼拜很忙,不确定能不能见面。如果有空的话,我再传简讯给你。」
瑛司低声嗫语,不时偷瞄矢上并将被他握着的手抽开,矢上也没有抗拒他的动作。
「那个……谢谢你送我回来,我……」
瑛司好像想说什么似的看着矢上,矢上也静静等待瑛司开口。不过最后瑛司只是垂下眼睛,一言不发地把手伸向车门。
「对不起,没什么啦,再打电话给我喔。」
也许是觉得如果视线对上了会再被袭击,瑛司红着一张脸逃出车外。矢上苦笑着说「我会再打电话给你」,然后慢慢发动车子。
透过后照镜可以看到瑛司的身影慢慢消失,等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后,矢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着急的表情。
『我真的快要疯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粗暴地转着方向盘,矢上一片混乱地搔着头。到昨晚为止的幸福感一扫而空,
今天光是要隐藏自己心中的焦急和动摇,就费了他好大的功夫。
那是当要亲吻瑛司颈项的时候,一颗似曾相识的痣映入矢上眼帘。看到的那一瞬间,她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甚至觉得自己的脑袋是不是烧坏了。
——贵之在同一个地方也有一颗痣。
贵之小时候常哭着投入他怀中,他记得他看过那颗痣好几次。
现在,他却在瑛司的颈项发现了一颗一模一样的痣。
这种事情真的能称得上是偶然吗?
矢上皱起眉头,叹了一口沉重又苦涩的气。和贵之有着同一张脸的青年,在同一个部位有一颗痣,把这种事视为偶然是否有点过于牵强呢?
『不过,如果不是偶然的话又是什么?难道贵之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矢上一边想着一边也感到惊讶,并开始畏惧这个可能性。怎么可能有这种蠢事呢!贵之已经在温室中烧死,他也看过尸体啦。
『不过,尸体的脸被烧得面目全非,应该无法判别吧……)
感到战栗的矢上,无意识地加快车速。心脏正以疯狂的音量嘶吼着「冷静、冷静下来啊」,但即使他这么想,脑袋却一个劲儿地发疼,无法厘清思绪。
当时有做过尸体比对,齿型确实是一致的没错。事到如今才说那不是贵之,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再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温室里那具尸体又是谁?
『真的……是偶然吗?该不会是我的记忆已经模糊,只是痣刚好长在差不多的地方呢。』
好想现在就把瑛司囚禁起来问个清楚,矢上不禁产生了这种可怕的想法。
不过他不会这么做,应该说他办不到。矢上猜测如果他这么做,瑛司就会从此消失在他面前了。当他对瑛司告白时,瑛司是那么苦恼,彷佛怀抱着什么不能说出口的重大烦恼,还情不自禁地落泪。
那时他对瑛司说的并不是谎言。就算瑛司是坏人也好,是没用的人也罢,那种事怎样都好,总之他就是不想失去瑛司。
但是,瑛司一定有什么重大的秘密,而他必须知道那是什么才行。
『瑛司……真的是贵之吗?如果是的话……又是为什么呢?』
矢上努力想回想贵之的事,深深吸了一口气。
总是在哭泣的贵之,是矢上还在念国中时,双亲从长年捐钱的孤儿院中收养的孩子。当时父亲对矢上说,那么做是做慈善事业,因此想要收养贵之。
原本和父亲关系很淡薄的矢上,刚开始听到要收养新小孩时也很反对。然而当他看见被带到家里的小孩,是个好像在害怕什么、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的爱哭鬼时,原本抱持反感的矢上却说什么都无法丢下那孩子不管。再说,贵之是个让双亲都不禁点头同意收养他的美貌少年,矢上心想被一个有如女人般美丽的少年仰慕的感觉也不坏。之后,面对那样一个不管何时都叫着「哥哥、哥哥」,总黏在他屁股后面的贵之,矢上马上就敞开了心屝。
『贵之是从育幼院出来的,说不定他有双胞胎兄弟吧?』
矢上也考虑过这个可能性。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或许就说得通了。又或者就算不是双胞胎,贵之也可能有年纪不一样的兄弟吧?
『但是……可恶,我真的不懂!瑛司,你真正的身分到底是什么……』
矢上踩下油门,怀抱着晦暗的心情驱车前进。
那天的工作实在不能说进行得很顺利,矢上的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即使是小小的失误也让他感到焦躁。再加上在工作的空档打电话到瑛司之前工作的店家时,还听到了让他心情跌到谷底的回答。
「你说濑户川吗?是啊,他之前在这边做得不错喔,站在我们的方场,当然是希望可以留住他。殴打客人?怎么可能,他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啦!」
当矢上表明白己是瑛司现在工作的店铺经营者时,瑛司之前的雇主即用爽快的语气回答了矢上的问题。当时,瑛司好像是以他想前往东京学习为由辞掉工作的。
道谢后矢上挂掉电话,深深叹了一口气。
瑛司离职的原因原来是谎言。
想到或许被设计了,身体就有如被千刀万剐般疼痛。
如果现在瑛司就在眼前,矢上大概无法装出平静的样子吧?
两人之间的相遇并非偶然,瑛司是在知情的前提下进入「阿美迪欧」工作的。他是在窥探是否有接近矢上的机会。
「发生什么事了吗?您的表情很不开心耶。」
拿着咖啡进来的西山,难得地露出担心的表情看着矢上。由于西山平常是个没什么表情的男人,惊讶于他也有这一面的矢上露出苦笑。
「我的心情糟透了。」
「是因为濑户川的事情吧?从昨晚电话中的语气。我就猜到您今天大概会无心工作。发生什么事了吗?」
把手撑在桌子上的矢上陷入思考。原本是想跟西山商量的,不过唯有这件事,矢上不想让第三者知道。西山的口风虽然很紧,不过矢上实在不想让他卷入这种背后不加道隐藏着什么秘密的事件。
「不,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不需要麻烦你。」
「是吗,真是这样就好……还有一件事想跟您报告,关于濑户川的父亲,好像是因为生病所以辞掉警察的工作。他说是因为坐骨神经痛再发因此辞掉工作,应该没什么特别的问题。」
「这样啊……」
点点头后,矢上啜饮了一口咖啡。
瑛司的父亲也有问题,自己到底是在哪见过那张脸呢?瑛司父亲是有着刑警一般强烈视线的男人。他的确曾经在哪见过那双眼睛,不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场合见过他的。
「对了,你是用什么理由帮瑛司请假啊?」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矢仁叫住正要离开的西山。
西山耸了耸肩,苦笑说:
「我对深见先生说,庆介先生说什么都想启用濑户川当广告海报的模特儿,所以今天请他将瑛司借给我们一天,之后麻烦您再跟他串通一下。庆介先生好像兴致很高昂的样子,伹如果濑户川不想的话,就当没提过这件事吧。」
「什么啊,叔父也跟西山提过这件事吗?看来他是认真的啰。」
「是啊,濑户川是满耐看的,而且启用自家公司的人,酬劳应该也比较好谈。」
瑛司一定会拒绝的吧?矢上不禁苦笑,并对西山轻举起手表示他可以离开了。
如果瑛司就是贵之……最好跟叔父说一声比较好吧?何况,叔父也许会知道一些矢上不知道的事情。事件发生当时,虽说是自己的亲人过世,伹矢上当时却有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如果贵之还活着……那父亲的死到底又算是什么?』
觉得胸口仿佛被人揪紧的痛楚又回来了,矢上盖住了脸。
大大叹一口气后,矢上在床边坐下来。
因为被矢上穷追猛打地逼问,晴美用困扰的表情开始诉说礼拜日发生的事。
「虽然我也不想这样批评慎一少爷的客人……」
星期日晴美打扫到一半时,有另一名佣人报告说,看到瑛司正从市子所在的房间走出来。而且,瑛司当时的样子,很明显地就是一边确认周遭是否有其它人在而一边行动,因此她开始对瑛司抱持不信任感。
「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东西被偷。我很担心,要不要确认一下呢?」
晴美担心瑛司不知道是不是偷了什么东西,但矢上对她说晚点再确认就可以了,并叮咛她绝对不要在母亲面前提起这件事。
『瑛司想进这座宅邸……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如果瑛司的目的是值钱的物品,应该要偷楼下的绘画或花瓶之类的东西。不过那些大部分是复制品,虽然当中也有真货,不过外行人应该很难判断得出来。勉强要说这座宅邸里有些们么值钱的物品,大概也只有酒窖了。虽然要维持这座宅邸得花不少钱,然而宅邸里却没摆放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从晴美的话听来,瑛司在寻找的房间,应该不是什么乍看之下有摆值钱物品的地方。
『他到底想找什么东西呢?』
矢上躺到床上,陷入了沉思。
从他开始怀疑瑛司就是贵之的那一刻起,一些之前看不到的部分彷佛也渐渐看清了。包括瑛司在温室昏倒、院子里的狗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他却不怕生,还有——
「——哥哥,对不起……不是哥哥的错。」
那句话该不会其实是贵之想说的吧?
矢上不禁用拳头捶打枕头,并将脸埋进去,说什么都有一股被背叛的感觉在他心头缭绕。如果贵之还活着的话,为什么不告诉他呢?而且那座温室被烧掉时,在里面发现的贵之已经是一具遗体了。如果那是谎言,那具尸体到底是什么人?
『对了,当时刑警好像也来过。为了比对尸体的身分,还需要牙医的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