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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一懒洋洋地抬起头,他的脸看起来非常阴暗又憔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很不好的事吧?最近慎一好像有了喜欢的人,但那个人除了长得像贵之以外,应该没有其它什么值得忧心的地方。
「抱歉,擅自拿了你的酒。」
慎一用低沉的声音指着威士忌的瓶子说。
「我的酒量算是不错呢……想醉的时候,怎么喝也喝不醉。」
听见他自嘲般的低语,庆介拿起酒瓶收进酒柜里。
「你已经醉得差不多了吧。发生什么事吗?」
还以为把酒收起来他会生气,但慎一只是筋疲力竭地闭上眼,瘫在沙发上不发一语。庆介再次坐在他身边,但他也只是想事情想得出神般不发一语。就在庆介想着,慎一是不是睡着而想看看他的情形时,慎一微微开了口。
「那是……」
听见低沉且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庆介有股不祥的预感。
「那是——我父亲的兴趣吗?」
听到慎一的话,惊讶的庆介眼睛睁得老大。
慎一慢慢张开眼睛,他的痛苦也传达给了庆介。
「啊啊,被你发现了吗……」
庆介的脸瞬间失去血色,但仍直直响应慎一的视线。
「你已经……知道了吗?」
看着无法掩饰动摇模样的庆介,慎一开口说:
「我真是不敢相信……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我看不起我父亲……」
「慎一,是谁告诉你的?还是……」
「东西被放在父亲书房里,小心翼翼地保存着,有照片和录像带……还好里面没有瑛司的照片!如果有的话,我看到那种东西一定会崩溃!」
听见彷佛再也不能忍受般的慎一嘶吼着,庆介盖住了自己的脸庞。
那是长年隐瞒的黑暗秘密。唯有慎一不希望让他知道——这是庆介唯一的愿望。但老天爷真是残酷,竟然要这样试练一个年轻人的内心。
「瑛司……你的意思是?」
重重叹了一口气后,庆介小心翼翼地询问慎一。
慎一再次低下头,伸手触向酒杯。
「瑛司……应该就是贵之没错,他们在同一个地方有一颗痣。」
因为惊讶而表情歪斜的庆介凝视着慎一。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如果真是如此,那也太残酷了。
庆介感到一阵目眩.把慎一正要喝下的酒夺了过来。
私享‘家论‘坛。
「决定收养那孩子的时候,我曾大力反对。」
庆介一口气喝干杯子里的酒,这么说道。从咽喉流过的液体,瞬间让他的身体热了起来。
「不过哥哥却不顾我的反对,执意要收养他。我很同情那个可怜的孩子……但不只那个孩子而已,不管是哪个孩子,到最后我总是无法下定决心——因为我想与其让他对你出手,那样子应该比较好吧?」
大吃一惊的慎一抬起头,整张脸都僵住了,仿佛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似的。
庆介没有直视他的勇气,只能茫然地注视暖炉一带。
「是的,我只疼爱你一个人,唯有你我不希望被玷污。因此就算伤害其它人,也是莫可奈何的事。」
「不要说了!就算听到你说那种话,我也一点都不高兴!」
慎一的声音已经被泪水沾湿。虽然庆介想温柔地把他拥进怀里,但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连这点都做不到,因此感到更加心痛。
慎一的父亲——也就是庆介的哥哥,从小就是不懂得如何抒发压力的性格。由于双亲很早就离婚,因而庆介跟着爸爸生活,哥哥则由母亲抚养。在神经质的母亲身边长大的哥哥,长大再遇到他时,已经变成了在某些地方有些偏差的大人。
从庆介知道哥哥只能对小孩子产生欲望后过了好一段时间,他听到拥有经商才华、一手建立起公司的哥哥,将要和融资给他的社长千金结婚的消息。
那时,庆介还以为哥哥从此可以过着正常人的生活了。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某天哥哥说有秘密想和庆介商量,把他找去「麟邸」,对庆介做出惊人的发言。
「可以请你和市子生个孩子吗?」
哥哥很平静地对庆介说。因为只能对小孩产生欲望的哥哥,和妻子间几乎没有任何夫妻之实。
庆介刚开始以为哥哥在开玩笑,拒绝了他。但因为顾虑到有必要生下继承人,以及听到周遭对大嫂生不出孩子的种种指责,三番两次被拜托之下,无法拒绝的庆介最后加入了这场恐怖的秘密协议。
同意当中,也有同情市子的成分。有着一张美丽容颜的市子,最大的不幸就是爱上了哥哥。其实那桩婚事原本就是建筑在融资的前提上,因而知道哥哥奇怪的性癖后,大可选择离开他身边就好,但市子却没这么做。如果她嫁给普通人,应该可以过着幸福的生活。但却因为自尊心以及对哥哥的执着心,让市子的想法产生偏差。
在那之后,庆介就因为加入那个秘密协议而后悔了。
表面上是哥哥孩子的慎一出生后,哥哥的样子一天比一天奇怪。在那之前虽说只会对小孩产生欲望,但只会把小女孩当作性对象的哥哥,从那时候开始也变得喜欢小男孩了。庆介非常害怕兄长的异常,因此极为坚持要把慎一送进住宿制的学校。在慎一面前必须扮演一个普通的父亲,是兄弟两人之间的约定。
于是,慎一就在什么都不知情,只觉得缺乏父母关爱的状态下顺利长大。代替兄长面对慎一倾注了很多爱情的庆介,好几次都差点说出自己才是他真正的父亲。不过哥哥自杀后,留下一张要把所有财产都给慎一的遗书,让庆介觉得这个秘密还是让他带进坟墓里比较好。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哥哥确实是爱着慎一的。相对于直到死前都仍遵守诺言的哥哥,庆介如果破坏约定,就太对不起他了。
知道哥哥死掉的那一瞬间,庆介确实是松了一口气。其实哥哥也无法认同白己的生活方式,庆介觉得哥哥的痛苫终于结束而感到安心的同时,想到自杀的贵之又觉得很对不起他,不禁掉下泪来。只要想到那个年幼的孩子,在哥哥身边不知道过着怎样的生活,胸口就好痛。
但是,没想到那个贵之还活着,让他不得不告诉慎一这个事实。该说是命运呢?抑或是迟来的因果报应呢?
「父亲他……是因为觉得对不起贵之,所以才自杀吗?至少我希望是这样……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想,不过他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伤害过的孩子,所以才死的吧?」
慎一边用手遮着眼睛,边喃喃自语。他还是无法完全憎恶父亲,因而也许是希望藉此多少得到一点救赎吧?
只是,导致哥哥自杀的理由,贵之的事确实也是原因之一,但除此之外,那时候有密告表示。透过地下管道掌握消息的检警很快就会展开调查,哥哥大概觉得如果这件事曝光,会对家人会造成伤害,因此才在警察查到之前就把证据全部消灭,并了断自己的生命。又或者是那个时候,哥哥已经察觉贵之只是伪装死亡来逃离他身边,所以才会有自杀的举动。
「哥哥也知道自己的异常,我想他一定是如你所言,感到后悔了吧……」
和脑子里想的相反,庆介把手放在慎一肩上,这么告诉他。
没必要再说一些增加慎一痛苦的话了,他也不想贬低死者。就算慎一憎恨着自己的父亲,然而现在那个可以让他憎恨的人已经不在了。既然如此,不管要庆介说多少谎他都愿意。
「幸好哥哥在那方面并不是会使用暴力的人。不管怎样,让那么小的孩子受伤总是不好……照片现在是在你那边吗?」
慎一揉了揉红红的眼睛,摇摇头说:「我实在看不下去,所以把那些东西全烧毁了……其实,还有一些奇妙的档案和那些照片放在一起,好像是母亲在调查那些孩子现在过得如何。我也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调查那种事情,也许是想赔偿照片里的那些人吧……」
庆介皱着眉头不发一语。认识哥哥夫妇这么久的庆介,无法像慎一那样,用乐观的想法看待这件事。相反的,他觉得市子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因而一股黑暗的不安在他心中逐渐扩展开来。
为什么贵之现在会出现呢?
庆介似乎从朦眬的事态中,渐渐看青事情的真相。
瑛司说声「辛苦了」后走出店里,正好看到一个男人朝自己的方向走来。他抬起头,大喊一声「矢上哥」跑了过去。今天的矢上穿着深蓝色西装,他发现瑛司后也投以微笑。
「你刚下班吗?太好了,还好没跟你错过。」
矢上似乎是专程来找瑛司的。瑛司偷偷往店里的方向看,确定没有人在看这边之后,在大马路上挽起矢上的手。
「有什么事找我吗?我们边走边说吧。」
瑛司率先走在没什么行人的马路上,矢上也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过了晚上十一点,离店里有一段距离的马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大部分店家都已拉下铁门,只剩下居酒屋还在营业。另外还有一辆轻型的可丽饼餐车停在瑛司前方,不过看起来好像也快打烊的样子。
「瑛司,你想不想吃点甜的东西?等一下可以分我一口吗?」
矢上突然露出像恶作剧孩子般的表情,在瑛司耳边低语。瑛司也随及露出笑容,说了声OK后急忙往餐车的方向跑去。
「啊,这个我出就可以了,你不可以拿出钱包喔!」
瑛司用眼神责怪正要从胸前口袋掏钱的矢上,并从口袋里拿出零钱。店已经快打烊了,不过可丽饼店的年轻男店员虽然有点不情愿,还是接受了瑛司的点餐。
「我要香蕉巧克力,上面加杏仁片,要帮我多放一点喔!」
瑛司很有精神地从柜台探出身子点餐,店员苦笑着说「知道了」后,开始在饼皮上放切好的香蕉。
「什么嘛,瑛司,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