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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总是这般的剑拔弩张?”
胤祯摸着脑门儿嘿嘿的笑着,“八哥,我就是瞧他不顺眼。大概上辈子是仇人。那咱们怎么办?不过想想,那索额图太子若是真的倒台了,还当真是大快人心!”
不出意料的,康熙很快就接到了朝臣上来的密奏。这让早在康熙四十一年就想收拾索额图而苦于没有证据的康熙精神一振。
康熙先是将那折子按在一旁不动声色,在朝堂上大加的申斥上奏折弹劾索额图的大臣。“索额图乃我大清国之栋梁,为国尽忠半生,怎能容尔等在此信口雌黄!?索额图的为人朕素所深知,绝不会做出此等悖逆不忠之事!若非尔等拿出证据,朕绝不相信!”康熙说完,便拂袖而去。
阶下的大臣见康熙拂袖而去,纷纷跪地,“臣等惶恐,恭送皇上!”
出了乾清门,几个大臣看着走在前面的李光地纷纷上前,“李大人留步。”
李光地停下了脚步,“几位大人,有何指教?”
那几位大人纷纷摇头,“李大人,咱们想请教您,今日皇上这样严厉的斥责弹劾索额图的大臣是何用意?”
李光地微微一笑,“诸位大人在皇上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刻了。你们可还记得皇上说了什么?皇上说:若非尔等拿出证据。。。”
李光地说完便拔腿离去,剩下了几个开了窍的大臣。
五月,手中掌握了切实证据的康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围了索额图的府,将他押入天牢候审。
这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索额图下大狱之后被人用铁锁锁着手脚,甚是可怜。这是他的部分势力犹在,不少亲信大臣不断的为他奔走,企图将他营救出牢狱。
康熙知道这些,却并不动声色,甚至去了热河巡猎。
此次围猎,胤禩并未跟随而是留在了京城。康熙不在京城,胤禩便不需要日日都上朝了,这倒是让瑾萱高兴的紧。两人闲暇无事便在院中煮茶弹琴,赏花喝诗,倒真是不辜负了这初夏的明媚阳光。
转眼,六月初。
这一日,睡的昏昏沉沉的胤禩就听到外面小夏子略带急促的呼声,“爷,皇上传下旨来了。”
睡梦中的胤禩听到这个猛的起了身,“小夏子?”
小夏子推门进屋,“爷,这是皇上传下的旨意,让人跟三爷夜审索额图。”
胤禩一听丝毫不敢怠慢,连忙起身更衣。瑾萱也听到了小夏子的声音,醒了过来,“小夏子,快去给爷备水洗漱。”
“瑾儿,还早,你休息吧。”胤禩回身不让瑾萱起身。
瑾萱略有些担心,“这大半夜的把你拉去审问,必是极其严重的。我帮你更衣,反正我也醒了。”
“瑾儿放心,你乖乖在家中待着。我办完差就回来。”胤禩更完衣嘱咐了瑾萱一句,便出了门。
天牢。
胤禩赶到天牢看到了也刚刚到了三阿哥胤祉。“三哥,安郡王马尔浑和左宗人苏奴是否已经到了?”
胤祉点头,“已经在里面守候了,我们进去吧。”
刚入天牢,就看到了被人锁住的索额图。胤祉皱眉问道,“按我大清律例,索额图所犯之事应当以九条铁锁加身,为何只有两条?!”
那兵部曹吏简奎五惊的连忙跪地大呼冤枉,“三爷,八爷,咱们奴才怎敢怠慢?只是因为他进来之时没有九条锁链,便用了四条锁链分别绑在了手足之上,奴才哪敢有疏忽!”
胤禩仔细一看,那索额图的脚上确实有两条锁链,“嗯,行了,下去吧。”
胤禩走上前看着索额图,“索公你已是身遭圈禁之人,为何时至今日还有人惧怕于你?”
那索额图早已是被拔了毛的凤凰,老泪纵横,“奴才还有什么可供的,凭奴才的罪过皇上杀了我也是应该的,只求主子饶了奴才一命吧!”
胤禩一听,那索额图哪里是悔悟的样子!气从中来,厉声呵斥道,“你怂恿太子篡位,甚至想要谋害于皇上,你乃大奸大恶之人,居然还让人在牢狱之外为你奔走,企图营救你出囹圄。现在居然想让我们将你的这些污言秽语向皇上转奏,你真是痴心妄想!”
索额图未曾见过胤禩如此这般的凌厉,也不由得愣了神,随即索额图便看向了守在一旁的简奎五。胤禩看着索额图,眼睛微微一眯,“来人呐!将那简奎五押来细细审问!”
作者有话要说: 谁说八爷徒有虚名?谁说八爷只会邀买人心?谁说八爷柔奸成性?若真是如此,还得着康熙,雍正如此大费周章?
☆、贤王福全离人世
那简奎五已经年逾七十,是索额图多年的心腹。只是不管胤禩和胤祉如何盘问,都是一口咬定他年老体衰,什么都不知道。
胤祉见状便让人押来了他的儿子,戴上了夹板生生了抽了几十鞭,口供却仍然跟他的父亲简奎五一致。胤禩见状摇头,制止了胤祉,“三哥,恐怕再审问也是这般的口供,我们不如叫来那索额图的弟弟。。。”
胤祉一听,眼前一亮,“老八,你的意思是?”
胤禩略微沉吟,“那索额图必有通风报信之人,这人一定是他的心腹。现如今索额图下狱,我想他的弟弟若非避之不及,也不会跟愚蠢到此时跳出来保他。让他们去将那心腹抓来,也算是给他们一个跟索额图划清界限的机会。”
胤祉一听,喜上眉梢,“就听八弟的!来人呐,将那索额图的弟弟柯尔坤带来兵部大牢!”
很快那柯尔坤就到了。一到兵部大牢看着那审讯人的家伙事儿,额头上便冒起了细汗,连连摆手跟索额图划清界限,“三爷,八爷,奴才虽说是那索额图的弟弟,可我二人非一个母亲所生,平日往来也不多啊!奴才是万万不敢与他密谋的!求二位爷明鉴啊!”
胤禩只觉得好笑,这索额图得势之时这索额图的哥哥弟弟狗仗人势,生活糜费嚣张。现下索额图下了大狱便是这般的冷漠绝情。胤禩冷下了脸,“爷没说你与他合谋!爷现在让你去将那索额图的心腹包衣抓来归案!”
柯尔坤一听连连磕头,“小的早已派人去抓了!只是那包衣被那狡诈的索额图早早的派出京了!奴才现在也是找不到人啊!”
胤禩冷哼一声,“你倒是灵通!早先就派人抓了?!爷是今夜临时突审,你又怎么有如此神通的本事早早儿的知道爷要抓了那包衣来审问?!”
那柯尔坤本是想跟那索额图早早的划清界限,抓了那包衣到万不得已之时交了出去也好保自己一命。今日被胤禩这样一问,柯尔坤更是身上抖的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八爷饶命啊!八爷,小的也是在索额图下狱之后才想起有一次小的有一次在索府上见过一个包衣跟索额图密话儿啊!奴才绝对是忠心耿耿,还请八爷明鉴啊!”
胤禩本就对此等小人厌恶之极,挥挥手,“滚下去吧!”
胤祉在旁皱眉,“此等小人,跟那索额图半斤八两!八弟,我们现在怎么办?”
胤禩挥手叫来了安郡王马尔浑,“马尔浑,你现在带人跟着那柯尔坤,然后吩咐下去抓捕那个包衣奴才阿哈,务必活口带回京城!”
马尔浑是瑾萱的舅舅,本是支持太子,却因这些年太子的愈加暴戾和荒淫无度慢慢的换了念头。又看这八阿哥胤禩在宗室之中颇得人心,慢慢的向胤禩靠拢了过来。“是,臣定当尽力抓捕那包衣归京。”
折腾了一个晚上,胤禩和胤祉已是疲惫不堪,但却丝毫不敢耽误连忙上折子给康熙,建议将索额图加九条锁链严加看守,不可轻信简奎五父子的话,应将他们和索额图的包衣阿哈一起下刑部严加刑讯。
得了折子的康熙甚是满意,很快就回了批复,让人严加看管索额图。
瑾萱自胤禩走后便没有再休息,一直坐在大厅内等候。见到胤禩回府,瑾萱急忙起身上前,“累坏了吧?可要休息休息?”
胤禩摇摇头,“我想沐浴。”
瑾萱点头,拉起胤禩的手往后院带,“好,水早就备下了。”
胤禩坐在浴桶中闭着双眼,细心的瑾萱在温热的泉水中混入了菊花、藿香、桑叶煮好的药材水,用这三种药材煮出的水来沐浴最是消除疲劳、疏散风热、养肝明目。胤禩泡在浴盆中许久之后睁开了眼睛,“瑾儿,你这水中加了什么?”
瑾萱帮胤禩按着太阳穴的手停顿了下来,笑道,“我放了菊花,藿香和桑叶。这天暑热难耐,放些药材解乏还能散风热。是不是觉得舒服极了?”
胤禩笑的开怀,“有如此细心的美人服侍沐浴自然是舒服极了!”
沐浴过后的胤禩倒头便睡的昏昏沉沉。瑾萱看着胤禩睡着之后,便轻轻起身出了房间去准备膳食。瑾萱在厨房跟秋语聊天之时,看到了小夏子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福晋。。。”
瑾萱收起唇边的笑意看向小夏子,“这是怎么了?”
“福晋,裕亲王病危。。。”小夏子低头说着,“爷跟裕亲王最是亲厚了。。。”
瑾萱一惊,止住了小夏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去叫爷。”
“太医们在尽力医治了,只怕是时日无多。”小夏子一遍跟着瑾萱出门,一边快速的说着。
瑾萱点点头,轻轻推门进屋坐在了胤禩的床头,“胤禩?”
“嗯?”睡梦中的胤禩应了一声瑾萱,双手下意识的抓住了瑾萱的手。
“胤禩?醒醒,福二伯病了,咱们去看看他吧?”瑾萱伸手摸着胤禩的脸,柔声唤着。
胤禩一听福全病了,立马清醒了过来,“二伯怎么样了?”
“小夏子刚刚过来说,病的很严重。。。”
胤禩翻身下床,“瑾儿你跟我去看看二伯!”
裕亲王府。
胤禩和瑾萱到的时候,寝殿内围了好几个太医,床榻上的福全颧骨突出,眼窝深陷。胤禩红了眼圈,上前“二伯!胤禩来晚了!”
福全听到胤禩的声音,睁开了眼睛,“傻孩子,你来了就好。你们都下去吧,我跟八贝勒说说话儿。瑾萱留下。”
“臣等告退!”
“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