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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的鸳鸯,就如同那床铺上的绣图一般应景。爱意流淌,充满了整间屋子,在这隆冬的时节,映的一室温暖。
……。
九月的雍亲王府。
“奴才叩见雍亲王。”待这人提起头,不是别人,正是那胤禩身边的小椿子。
“嗯,起来吧。”四爷的声音中不带喜怒。“这段日子,你可有被怀疑?”
“回雍亲王的话,没有被怀疑。”
四爷点头,“很好。皇上今日下了圣旨,十一月要巡幸热河。你到时机灵着点。爷要一击即中,你懂么?”
“是是,奴才必定为雍亲王效力。”
“你退下吧!”
贝勒府。
“瑾儿,”胤禩下朝回了府邸,“皇阿玛今日下旨意了,说是十一月要巡幸热河。十一月二十是额娘的忌日,我想先行去祭拜额娘。”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瑾萱听到良妃的忌日,问着。
胤禩点头,“应该能。我到时提前跟皇阿玛说一声,应该没问题的。你随我一同前去更好。”
銮驾启程。瑾萱准备了许多的祭奠用品,带着一起上了路。走到一半,瑾萱便跟着胤禩改道去了陵寝。
“胤禩,你跟皇阿玛告假了么?”
“告了,皇阿玛说让我们祭奠完毕直接前往热河营地。”胤禩笑道,“小夏子,去把爷之前得的那一对儿海东青拿给福晋瞧瞧。”
“海东青?”满人出门打猎最爱海东青,瑾萱好奇的转头看过去,只见小夏子掀开青布,果然是两只绝佳的纯白色海东青。只见那海东青体格甚大,爪子锋利无比,羽毛雪白。瑾萱见了啧啧称赞,“这海东青真乃极品!咱们满人视海东青为神物,皇阿玛必是极为欢喜的。”
胤禩也是颇为得意,“是啊,这海东青是极品,我们未随同皇阿玛一起前往热河。便送上这海东青以表孝心吧。小夏子,派人好生的给爷送过去。”
“是!”
那送海东青的不是别人,正是小椿子。小夏子将海东青交给了小椿子,“这是咱们爷献给皇上的,你快马前去吧。皇上必是高兴的。”
“好,放心吧!”那小椿子接过海东青转身离去。
小椿子到康熙营地时,并未直接将海东青送入康熙营帐内。而是带着海东青见了四爷。“奴才叩见雍亲王。”
“这是什么?”四爷前来掀开了青布看到了两只神采奕奕的海东青。“海东青,老八送的?”
“正是。”
“这老八还真是好本事,这样好的海东青。。。”四爷看着那两只雪白的海东青也是爱不释手,“这么久的奔波,这海东青必是饿了。给它准备点吃食,稍后有晚宴,再行进献给皇阿玛。”
小椿子看着四爷的眼色,心中明了,“奴才这就去准备。”
四爷眯着眼睛看着小椿子退出了大帐,挥手叫来了暗卫,“做了他。告诉他,扣在本王府上家人,爷自会善待。”
“是!”
晚宴。
一只热情似火的蒙古舞结束之后,一个老太监上前跪地,“启禀皇上,八贝勒进献海东青一对!”
康熙一听海东青,顿时来了兴致,“快快呈上来!我满人最爱海东青!来看看老八的眼光如何!”
可康熙话音还未落,掀开青布的手便停滞在了半空中。本来一众臣子都等着看这满人圣物海东青时,看着康熙脸上的表情渐渐凝滞,也都屏息等待着。在下面坐着的胤禟,胤誐,胤祯听闻胤禩送来的海东青,都伸长了脖子想看。但是看着康熙由喜转怒的脸色,心中渐渐升起了不祥之感。
果然,那青布全部揭开之时,胤禟几人的心便咚的一下沉入了湖底。那是一对儿已经奄奄一息的海东青。
“大胆!”老康猛拍桌子,全体跪下,“臣等惶恐!”
“大胆胤禩!这是咒朕啊!咒朕是将死之人吗?!”康熙眼睛赤红,指着海东青大声的骂道,“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听相面人张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觅人谋杀二阿哥,举国皆知。伊杀害二阿哥,未必念及朕躬也。朕前患病,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无奈,将不可册立之胤礽放出,数载之内,极其郁闷。胤禩仍望遂其初念,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奸,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及至不讳,伊曾为人所保,谁敢争执?遂自谓可保无虞矣!”
胤禟胤誐胤祯跪在地上听的心惊肉跳,冷汗直冒时,康熙最绝情的一句话已经说了出来,“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
作者有话要说: 康老爷子,八爷是你的亲儿子啊。父子之情说断就断,还刨出了已经入了土的良妃连带一起挨骂。你是不是皇帝做久了,脑子秀逗了?
☆、父子之情断绝矣
康熙说完便拂袖回了帐内。
胤禟几人跪在地上冷汗连连,眼见着康熙回了帐子才敢抬手擦掉了额头上渗出的汗。“九哥,这下可怎么办?八哥不会如此糊涂的。”
胤禟连忙伸手按住了老十的手示意他噤声。一直跪在旁边的四爷此时嘴角扬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随即落下,快的甚至像是错觉一般。
回到了营帐,胤禟才出了声,“十弟,十四弟,八哥向来做事严谨必不会出如此纰漏的。而且你我也看到了那海东青通体雪白,毛色极佳是海东青中的极品,又怎么会奄奄一息?必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
胤誐胤祯连连点头,“八哥和八嫂祭母,必是让身边的亲信送来这两只海东青。我这就派人去把八哥召回营地。”
“老十四,你去查查昨日是谁送来的海东青。”看着胤祯要踏出帐子,胤禟又补上了一句。
“嗯,我这就去。”胤祯点头打帘出了帐子。
龙帐内。
坐在龙椅上一声不响的康熙阴沉着脸,李德全站在旁边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发出的动静惹恼了康熙而受到无辜的连累。
许久之后,康熙的脸色开始有所缓和。“李德全。”
“奴才在。”
“去查查是谁送来的海东青。”康熙的声音极低,“不要声张,查到立刻来回禀。”
“嗻。”
没有一刻钟李德全便回了营帐,“回禀皇上,是八爷身边的小椿子。只是那小椿子已经服毒自尽…”
康熙听到李德全的回话心中有了打量。“朕知道了,此事不要声张。”
“是。”
康熙靠在龙椅上心中开始了盘算。太子被废之后,东宫一直高悬。多少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盯着储位康熙只要想到就会后背发凉。而此时朝中势力最庞大的就是胤禩这一党了…
许久之后康熙长叹一口气,“心馨,朕欠你的,来世还吧。”
“李德全,研磨。”康熙的声音冷漠如冰,听的李德全身上一个激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八子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听相面人张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奸。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钦此。”
沾满了朱砂印泥的玉玺盖下去的那一刻,李德全看着那鲜红的印记心中一惊。康熙看着那个圣旨,皱紧了眉头挥手。“去吧!”
胤禩这边接到了胤祯的快马传书,心中也是一惊,直呼不好,“瑾儿,我们快快回营地。晚了怕是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瑾萱看到胤禩这样的神色慌张也紧张了起来,连忙翻身上马,“怎的这样的焦急?出了什么事?”
“送去给皇阿玛的海东青死了。”胤禩跨上了马,“那两只海东青走时还好好的,必是有人在爷的背后做了手脚。这送死鹰给皇阿玛,怕是皇阿玛要生了大气了。”
瑾萱一听蹙紧了眉头眉,扬手一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咱们快些赶路,将这事查清楚。好递了折子跟皇阿玛伸冤。”
胤禩和瑾萱刚刚赶到了营地便看到了等候已久李德全。只见李德全的脸色阴沉,上前弯腰打千儿,“八爷,接旨吧。”
胤禩和瑾萱连忙下马跪地听旨。那圣旨上的一句一句,一字一字如同钢钉一般一下一下的嵌入了胤禩、瑾萱的心中,这样恶毒不留情面的圣旨,胤禩听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最后一句,“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胤禩才明白,他仰敬如天神的皇阿玛用这一道圣旨绝了他们之间的骨血天情。
瑾萱跪在旁边脸色苍白,她看着跪在雪地里手深深抠进冰雪之中的胤禩心痛不已。李德全念完了圣旨,将那金黄色的丝绢卷好递给了胤禩。
胤禩颤抖着双手接过了圣旨,重重的叩了一个头,“儿臣。。叩谢皇。。。阿玛天恩。”
李德全见状摇头叹气,转身离去。
李德全刚刚转身,远远等着的胤禟几人便上来将胤禩团团围住,架回了营帐。“八哥,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是小椿子送来的海东青。。。”
胤禩听到小椿子的名字,猛然抬头,“小椿子人呢!?”
胤禟摇摇头,“死了。”
胤禩长叹一声,“这下,爷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
胤禟几人摇头,“八哥,你不能受这不白之冤啊!皇阿玛这次是震怒啊!我们苦心经营的一切,不能让两只死鹰毁了啊!”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瑾萱开了口,“胤禩,你若是想写折子伸冤,便写一个吧。只是,九哥,十爷,十四爷都能查到的事情,皇阿玛会查不到吗?可他还是下了这样一道圣旨,只怕就是借机打压…”
胤禩抬头看着瑾萱,“瑾儿说的有理。九弟你们回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胤禟几人看着胤禩,退出了帐子。瑾萱走到书桌前拿起了墨条慢慢的研起磨来,一边磨墨,一边轻轻的说道,“胤禩,写一个折子吧。不为别的,就为了问心无愧。”
胤禩抬头看了看瑾萱,走到书桌前提起了笔,“听你的。”
瑾萱拿起清水盆中的小勺加了一勺清水,“他看不看是他的事,你写不写便是你的事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瑾萱站在书桌旁看着烛火掩映下胤禩的脸,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