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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李德全,胤禩看着银票,米食,冷笑一声挥手叫来了小夏子,“收了进库房吧。”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的尽头。
康熙五十六年除夕。瑾萱和胤禩都没有入宫赴宴。而是早早的在府上备起了膳食。这天瑾萱早早的起了身来到了厨房列起了菜单。瑾萱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忽然身上一暖被人从后面抱了个满怀。
胤禩的唇在瑾萱的耳边微微蹭着,“瑾儿今日我也来帮忙好不好?”
“去去去,”瑾萱笑着回过身,把胤禩往外推着,“爷们儿哪里能进厨房?快点出去。”
“我一个人在书房又有什么趣儿?更何况我还带了两个帮手。”胤禩一脸的坏笑,指着门口。
瑾萱正纳闷什么帮手时,就看到弘旺和若嫣跑了过来,“额娘,我们也要帮忙!”
两个小人抱住了瑾萱的腿,磨蹭着,仰着头一脸撒娇。瑾萱无奈,“好,那你们去净手帮额娘包饺子好不好?”
“好!”
这几个人哪里能真正正经的包饺子?没有一会便成了玩闹的游戏。秋语进厨房的时候就看到了两大两小的脸上,头发上,衣服上都是面粉。秋语忍着笑,“我的格格,我的爷!这哪里是包饺子!这明明是把您四位包进了饺子!”
这四人对视,仰头哈哈大笑。秋语推着瑾萱,“格格快去洗洗吧,这有我们呢!”
待洗干净,换上了干净的新衣服,秋语的晚膳也备得了。正要开动时,门口的门子来报,“九爷,十爷,十四爷带着福晋来了。”
瑾萱大喜过望,“快快请进来,他们来了这年更热闹了!”
“八哥,咱们出了宫便奔你这来了!为了到你府上蹭饭,咱们可都没吃饱!”胤祯还没进门便嚷嚷着没有吃饱。
胤禩笑着摇头,“你们几个也不提前说一声,快坐,快坐!”
瑾萱起身,“秋语,再去备几个几位爷爱吃的菜!”
“八哥,你大病初愈不宜饮酒,但是咱们哥几个敬的这杯酒你可得喝下!”胤禟举起酒杯,“新年伊始,八哥身体康健最重要!”
胤禩心中感动接过酒杯,“好!有你们这样的弟弟,我也不算白活一场!”
瑾萱在一旁看着胤禩,高兴不已,人生难得几个知己好友,皇家亲情能有这样的肝胆相照,绝属不易。胤禩的好,众人皆看在眼中。
过完年,康熙便下了一道圣旨;“尔疾初愈,思食何物?可奏朕知。朕此处无物不有,但不知于尔相宜否,故不敢送去。”瑾萱看着圣旨笑了出来,“皇上可真有意思,问你想吃什么,他那什么都有。可又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所以不敢送。他若是想送吃的,赐下便是了。还说什么敢不敢的?”
胤禩眼中含冰,笑道,“这样的话我可当不起。我若是受了这个不敢,他日不定又成了什么恃宠生娇之类的话柄。”
接到圣旨的第二日,胤禩便带着圣旨入了宫。
“儿臣跪求皇父收回不敢二字。儿臣生病乃是咎由自取,切不敢受皇父“不敢”二字。”胤禩跪在乾清宫外,双手高举圣旨递给了李德全。
康熙本是想借这个来缓和跟胤禩之间的关系。可却未想到胤禩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拒绝他。康熙盯着圣旨,半晌没有说话。许久之后,“让他回去吧。”
胤禩走后,康熙怅然不已,看着下面众多皇子,语气幽怨,“胤禩总是这般的多疑,心思不用在正道上。朕只是想问他想吃点什么,这宫中自是什么都有的。但是不知道他爱吃什么所以朕没敢送。他却这般的跪在外面求朕收回不敢二字,这不是徒生事端么?你们看看,这成何体统?真是让朕伤心至极。”
众位阿哥面面相觑,皆是不敢轻易接话,一时之间乾清宫中空气凝结,尴尬不已。
出了乾清宫,胤誐说着,“皇阿玛今日可真有意思,前儿他把八哥逼到绝境,今日又是这般伤心。皇阿玛到底想干什么?八哥这般的小心翼翼客气如斯还不是他害的?莫说是八哥,便是我接到这么个不敢的圣旨也得思量思量。这天下还有皇阿玛不敢的?”
胤祯听了语气怅然,“十哥这次倒是伶俐通透。八哥是对皇阿玛彻底死了心了。其实莫说八哥,便是我,这次也寒透了心。在皇家祈求真情果然只是一句玩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父子做成这样,真是。。。呵呵。
☆、西北战事渐吃紧
胤禩病愈之后,便开始了重新上朝。待人接物依然亲切随和,办差依旧雷厉风行。可却在与康熙的接触中客气有余,亲切不足。
康熙看着这个如凤凰涅槃一般的儿子,有时想靠近,想缓和之前伤害,却仿佛被胤禩身上无形的刺刺到,又退缩了回去。
五月,胤禩的腿上开始起了脓包。一开始没有当回事,便也没有在意。可天气热起来之后,那脓包甚至开始溃烂,又疼又痒难受不已。
每次瑾萱帮胤禩清理脓血时,胤禩都会强忍着腿上传来的疼痛,炎热的天,胤禩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滴落。瑾萱心疼不已,抽出了帕子替他试汗,“上次九哥来时说他认识的洋人能做什么手术将这个脓包切除,彻底根治了。你为何一直忍着?”
胤禩摇摇头,“最近办差,若是做这个手术必是要告假的。我不想递假条。”
瑾萱叹气,“我担心这脓包会感染,夏天这么热,我每次帮你处理都提心吊胆,生怕弄的不干净再让你生病。”
胤禩看着小心翼翼吹着伤口的瑾萱,眼中温柔如水,“没事的,等天凉下来,我就让九弟把那个洋人找来彻底治好了。”
瑾萱摇头,“你啊,看着最是温和,实际上最为倔强。宁愿这样天天疼,也不想去求他。”
胤禩闻言,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不再做声。
瑾萱收拾药棉,小心翼翼的缠好纱布放下胤禩的裤腿,“今日我跟你一起进宫,我去看看姑姑。额娘去世时候,我进宫也少了,今日去看看她。”
胤禩站起了身,“好。”
翊坤宫。
“姑姑!”瑾萱进了殿便叫着宜妃。
“瑾萱,是不是把姑姑都给忘记了?”宜妃见是瑾萱,连忙起身迎了过来嗔怪道。
“姑姑,这些日子你也是知道的。”瑾萱略带抱歉,“爷也是最近才好起来。瑾萱怎么会把姑姑忘记了?姑姑最近可还好?”
“我还是那个样子,”宜妃看着消瘦的瑾萱心疼不已,“老八的事情我都知道,咱们做女人家的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只管尽心照顾好他就是了。皇家。。。本就是这个样子的。”
瑾萱笑笑,“姑姑别担心,我们家爷啊现在乐得逍遥自在,有差就办,没事时就跟我在府中作画弹琴。这样的日子,我们都知足。”
宜妃眼中带了一点羡慕,“瑾萱是个有福气的,姑姑远远不及。”
瑾萱掩嘴笑道,“姑姑莫要这样说。谁不知道姑姑在宫中是盛宠?还有五哥,九哥两个优秀的儿子。”
宜妃提起胤禟连连摇头,“你五哥是个稳重的。这个老九,想到他我就头疼。他若不是这些年跟了老八学会了些稳重,就他那个不着四六的样子,你皇阿玛不知道斥责他多少次了。这么大个人了,才是个贝子。”
瑾萱看着宜妃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姑姑,这话让我九哥听到了,他必是要跟您急的!”
宜妃也笑了出来,“你瞧瞧他成日里都在干什么?开酒楼,商铺,和些洋人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要么就是鼓捣一些不务正业的小玩意儿。银子倒是赚了不少,给我这宫中时不时的送新鲜玩意儿进来,可就是不把心思用在正道儿上。”
瑾萱笑得捂住肚子,“姑姑,九哥这样多好。这样孝顺的儿子,姑姑真是上辈子积德了呢!九哥哪里是不务正业?他不过是懒得操心朝堂上那些烦心事而已。你看看我家爷,倒是操心了不少,落了什么好儿?”
宜妃点点头,随即放低了声音,“我看最近老十四倒是颇为得脸,是不是老八在后面推动的?”
瑾萱点点头,“十四爷天资聪慧,又在皇上跟前得脸。胤禩说,他是没有希望了。十四爷是个苗子,先前支持他的朝臣现在多半都在支持十四爷。”
“这样也好。那皇位争也是个死,不争也是个死。若是老十四做了。。。这几个孩子还能得个善终…不然…”宜妃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打了一个寒颤。
七月,噶尔丹的策妄阿卜坦侵扰西藏,杀掉了西藏汗,囚禁了/达/赖。
消息传到北京,康熙震怒。西北近年来一直不太平,前些年侵扰哈密,派兵出征镇压,现在居然直接杀掉了西藏王。这策妄阿卜坦成了康熙的一块心病,这次定要一举歼灭不可。
在奏折到京城的第二天,胤禟几人便来到了胤禩的府上。
“八哥,你说这次皇阿玛会不会派兵出征?”胤祯提起打仗兴奋的两眼放光。
胤禩笑着拍拍胤祯的肩膀,打趣着,“十四弟平日里就喜好兵书,拳法。一提起打仗双眼直放光。”
胤祯挠头嘿嘿的笑着,“你也知道弟弟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舞刀弄棒的。八哥,这次皇阿玛会派兵镇压吗?”
胤禩走到书桌前展开了地图,在地图上指点着,“你们看,前些年噶尔丹只是在青海,新疆活跃,侵扰哈密,侵扰甘肃边境,也只是为了获取物资。朝廷派兵镇压之后便也能消停些时日。可这两年,噶尔丹的动作越来越大,他已经不满足于物资了。他想扩张他的版图,胆子也越来越大,这次杀西藏王只是一个开始。所以依我看,朝廷必是会派兵的,而且是派重兵。老十四,到你一展身手的时候。我们兄弟之中,你研习兵法多年,而且正值壮年,去请旨吧。”
胤祯连连点头,“八哥跟我想的一样!我就担心皇阿玛不会派我出征。”
胤禩略略沉吟,“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朝中不知有多少人盯着这个机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