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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几次还没什么,拿着一堆肉票去买肉时,才把林平林安折腾得够呛。若不是林海燕让他们提前一天进城; 并在半夜就把他们喊起来; 他们大概得四五点才去排队; 事实上在凌晨的时候; 就有人在那里排队了。
林家三房这次拜托林海燕去拿的肉票; 这就是拼人脉的时候; 林海燕用各种东西和商场里的那些人换票; 别管认识不认识; 都去打了招呼; 除非有特殊情况的,都和林海燕换了票。
不止林海燕如此,陶金峰和陶父陶母也为此出了大力,所以当林平林安一口气买了那么多肉后; 那些排队的人看他们的眼神,恨不得把他们戳出一个洞来。
在肉店的时候; 还有人差点闹起来; 那店主一看林平林安就知道买这么多肉是回去“做事”; 直接开口:“人家家里要做事,当然要买这么多肉,谁家没这个时候?闹什么闹,别人有这个本事弄到肉票,也能有本事排你们前头,不服气下次自己排早点就不用担心自己买不到了。”
说是这么多肉,真算起来也没有多少,毕竟这点肉得分摊到几十桌的桌子上。
林平和林安从人群中挤出来,终于松一口气,刚才那些人看他们的目光,让他们有强烈的犯罪感。
“说是城里人好,买点东西都得排这么长的队,我看不出哪里好。”林安撇撇嘴,以前虽然听说了城里人的生活,但哪次都没有自己亲眼看到这么深刻。
林平也深有同感:“排队还不一定买得到。买个东西都得抢,然后凭运气买到。没意思,真没意思。”
兄弟两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出了疑惑,那为啥还有那么多人使劲往城里跑?
好吧,这是他们无法理解的事。
……
林建业也忙,虽说林安屋内也有些家具,不用添什么东西,但结婚的男女有“新人”只说,这个“新”字得多多少少体现出来,多少都得再添点东西,所以他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陈冬梅呢,得去村里挨家挨户打招呼,到时候得借他们的桌子和筷子之类,还要去确定到时候来帮忙的人,林家另外几房的人,自然是肯定的了,但光这些人还是不够。
然后陈冬梅还得跑去第七生产队请老刘来掌厨,谈工钱,商量菜式,确定菜的量。
这老刘有一门炒菜的手艺,附近几个村,哪个村做事,都是喊他来掌厨,这老刘也懂得与时俱进,一些菜不是始终不变,过段时间还会换个花样,林家三房和蒋家都是喊的老刘来掌厨。
晚上一家人吃饭的时候,陈冬梅都还在琢磨着还有什么事没有做,让大家都想一想,别到时候没准备就惨了。
陈冬梅挨着确认:“新衣服新鞋子新被子枕头都准备妥当了……”
确认了一遍后,还真发现了问题,红包还没有准备,这必须得安排好,否则别人得如何看待他们家?
这红包的讲究就多了,里面的钱必须放双数,所以要准备很多两分钱的钱包,一是去女方那边,女方亲戚为难的时候用红包脱身,二则是给一些小朋友抢热闹气氛。
六分钱的红包也要准备很多,来帮忙的人,都要意思意思给红包。而自家的亲戚的小孩,就更是得给大红包两角钱了。
另外还要准备一些很特殊的红包,放各种数额不等的钱。
为着这些红包,林平林安又得往城里了跑一趟。
陈冬梅猛的一拍自己头:“还没有安排好谁负责记录挂的礼。”
这事很重要,这结婚是件大事,不说亲戚朋友要来,村里人都是如此之多,谁送了什么,不记录下来,谁能记得清楚?如果不记清楚,到时候又怎么回礼?
林安作为准新郎,这事没有他的事,林平抿抿唇,嗯,他没读几年书,就小学毕业,好吧,小学其实都没有毕业,认识倒是认识一些字,但很多都不会写。
“让林谋来写,那小子虽说不靠谱,但却能写一手好字。”林建业发话了。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林谋虽然没有在城里找工作,但他可是正正经经的高中生,并且当时考高中比现在还有难一点,这样就可以看出他能考上高中的含金量了。
林素美听到这话,抬起了头:“四哥怎么就不靠谱了?”
这林谋是二房林建党的第二个儿子。
林建业也想起了当年的事,笑了起来:“他啊,当年在厂里都还闹事,直接和领导叫嚣不干了,把你二伯气得不行,让他不干了就别回家。那小子,一听那话,不回家就不回家,脾气和你二伯一样,都倔得不行,半点没低头的意思。”
“那后来呢?”林素美听着有趣,其实现在看林谋,完全想象不出林谋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脾气好,说话带三分笑,和谁都能说山话来。
陈冬梅接过话来:“后来……那两父子那么杵着,以你大伯的性格能看下去?你大伯亲自去把林谋给逮回来的。”
林素美微微睁大了眼睛,没想到是这样的发展,在她眼里,二伯比大伯严肃多了,总感觉二伯说一不二,谁都不得反驳他。
林建业也感慨起来:“你大伯把林谋好一通教训,让他理解你二伯,村里考上高中的有几个?你二伯嘴上不说,为这事多自豪,结果林谋做的那叫什么事?林谋这才回的家,具体和二伯怎么交流的,我也不知道。”
陈冬梅笑起来:“怎么交流的……还不是你那二弟自己妥协了,林谋回家后,他吹胡子瞪眼那么久,愣是不敢说林谋一句,把你们二婶都看笑了。”
这聊起别人的八卦,还真是有些意思,说着说着就说到林建党的小儿子林政身上了。
大家都公认林政虽然不言不语,但却是顶顶聪明的那种人,而林政马上就高中毕业了,肯定能有一份不错的工作。
林素美听得有趣,就想让他们都说点几个哥哥的事迹,这一八卦,还真让她涨了不少见识。
比如看起来温和得不行的三哥林权,当年也敢为了结婚的事和二伯干起来,让二伯妥协,他自己娶了自己要娶的老婆,虽然这是他唯一一次和自己父亲闹起来。
还有好脾气的林富,作为四房的长子,他对两个弟弟没话说,对父母也孝顺,可是有一年除夕,这好脾气的小子,把家里的碗全都给砸了。
林素美听得津津有味,还是被林建业和陈冬梅逼着去睡觉,才肯回自己房间睡觉。
第二天,大家照常去忙自己的事。
林素美也忙,这段时间她都在外面跑,去山里的腐木找木耳,在有水源处或者一场大雨后,去捡地木耳回家。
现在她看到地木耳,心肝都能颤一颤,实在是这东西太难洗了。
地木耳其实长得很漂亮,尤其是它与水相伴,整个身体都绿幽幽的,还特别清透,有时候看着像果冻似的。
可是要洗它,那就特别遭罪了。
地木耳粘上的泥土或者沙之类,还好清洗一点,只要多淘几遍就行。但地木耳身上,往往伴随着青苔,还有一些草木渣,这就非得一点一点清洗,才能够把它们清洗干净。
林素美每日都在清洗这些地木耳,感觉自己满眼都是绿,导致看到它们都想转身跑了,然而还是得乖乖清洗,并且把清洗干净的地木耳放在阳光下晒,然后存起来在林安结婚时用。
除了两种木耳,林素美还得去挖这折耳根。
山里倒是有折耳根,可挖着费力不说,折耳根也非常细小,挖半天也挖不了多少。
吃折耳根真正好的时候,是在开春前,那些折耳根刚刚萌芽的时候,连叶子都未长出来,那个时候的折耳根最嫩,吃起来清脆爽口,连点根须都没有。
可这样的折耳根,大多出现在田埂上,田埂上通常会种植玉米或者别的农作物,这一施肥,土自然就肥沃了,那土里埋着的折耳根,当然就长得好了。
但田埂上的折耳根,这个季节没人去挖,把田埂挖坏了怎么办?而在开春前的时候,以谢长渝为首的那些人,会选择一些田埂,把那埋在土里的折耳根挖出来,挖坏了的田埂,他们还得在时候把泥土堆回去,并挖泥来覆盖在上面巩固。
所以想要在田埂上挖折耳根,也不是件轻松的活。
每次那群村里的小伙子做这事时,都有人摇头,也不知道这折耳根有什么好吃的。他们是不知道,这种嫩得连一片叶子都看不到的折耳根,拿去一些大酒店,立即就能身价百倍,变成一种高级菜。
林素美没有那本事,她就只好在各个山坡上转悠,还真让她发现了一片折耳根,长得特别的茂盛。
就是这折耳根和别的折耳根风格不太一样,别的折耳根以杆为主,这折耳根则是以叶子和茎为主,都看不到点白色。
这片折耳根长在斜坡上,下面又是一片山崖,有一定的危险,并且不好站立,根本没有办法挖。
林素美钻下去后,也不管了,直接用手扯,虽然看不到白色的杆,但这叶子和茎其实也很长,应该也可以将就吧?而且这折耳根,闻着有一股儿药味,总感觉吃了会对身体有好处。
林素美扯了很多折耳根,初始看着一大片,全被她扯进自己背篓了,然后背篓直接被装满了,她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想到要洗这么多折耳根,嗯,绝望的感受再次扑面而来。
……
林安结婚的那天,林家三房很早就热闹开了,林安打扮得齐齐整整,带着一群人去吴家接人。
林素美也跟着去了,天没亮就要起来准备,然后去吴家,因为吴家那边得等到新郎去了才开饭。
现在大家条件不是很好,哪怕是结婚这种喜事,也只是吃两顿饭,早上和中午。女方家是以早上那顿为主餐,男方家则是以中午那顿为主。
林素美还期待着林安被如何折腾呢,结果林安就运气好,就给了两个红包给一个小朋友,这个小朋友就干净利落的把大家准备折腾林安的事全都出卖给了林安,连红包都给节约了。
大伙全都忍不住笑起来,教育那个小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