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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每次听到这首歌,都会伤感。
李宗盛一手包办曲词,他自己唱歌不算好听,他写给女人唱的曲词却是一流的,怪不得那么多女人爱上他。女人都想唱到他亲手写的曲词吧?而且是要最好的。有什么方法可以令一个男人把最好的东西交给你?答案是给她爱情。
小明星有王心帆为她写信,白雪仙有唐涤生为她写《帝女花》。歌女与作曲家,老倌与编剧家,都传出过绯闻,惹人遐思。真相如何,扑朔迷离。
但女人要令男人心甘情愿把最好的东西献给她,就是要给她一段扑朔迷离的爱情。在得到与得不到之间,男人才会把最好的东西奉献出来,因为他害怕失去。
女人需要男人的才华,男人需要女人的色相,世上根本没有单纯的爱情。
四十六
◎分手的礼仪
一出戏,开场和结尾最重要,结尾以比开场重要。开场开得多么好,结尾不好,便是败笔,观众已忘了你精彩的开场。观众对最后一场戏,印象最深,因为那是离场前的叮咛,是导演最想告诉观众的说话。
恋爱也是一样,追求当然重要,但分手的一幕更重要。分手分得好,可以在对方心中留下美好的印象,分手分得不好,则恋爱中所做的好事统统被抹掉,只留下最坏的印象。为了防止对方在事后诅咒你或说坏话,分手的礼仪是不可忽略的。
分手最重要的礼仪是让对方有台阶下,即使你不在爱他,也不要说出真话。
可以说:“你太好,我配不起你。”、“我无法忍受爱你而来的压力。”、“以后只会找一个我不那么爱的人”之类,绝对不要令对方有被抛弃的感觉。
不要在电话提出分手,应当约对方出来,相约在第一次约会的餐厅或一间罗曼蒂克的餐厅,在烛光之下吃最后晚餐,表现风度。
分手时绝不可以说出分手的理由,譬如:“我和你性格不和”、“我们步伐不一致”之类,这些说话绝不会顺耳,与其如此,不如不说,让对方去猜,由他自己猜的话,一定只会往好处想。
分手时不妨送对方一份贵重礼物,她就不好意思诅咒你。
四十七
◎数臭
一个女人,公开数臭前度男朋友,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呢?好处可能只是发泄了一场,坏处倒有不少。
把那个男人的坏处统统扬出来他假情假义、好食懒做,吃软饭、出手低,说到底也是自己有眼无珠,遇人不淑。
他若是存心欺骗,财色兼收,自己那么笨上了当,难得揭开他的真面目,匆匆离开好了,别人问起你不是和他有过一段情,连忙指天誓日否认,以保清誉,谁会蠢到站出来数臭他?数臭他,就是阁下被骗了,赔了夫人以折兵,谁会同情你?敌人还在捧腹在笑呢。
以受害人身份站出来,提醒姐姐妹妹们不要再上这个男人的当?这也是不必的,这么伟大干吗?你以为这种故事真的可以誓世吗?
如果这一刻,正有一个女人爱上他,男人还可以说你因爱成恨,捏造事实数臭他。当一个女人迷上一个男人,他绝不会理会他的前度女朋友说什么,即使她因此怀疑他,她也会相信这一次,男人是认真的,跟以往不同。
以数臭他来报复,要他以后抬不起头做人,永不超生?这也未免有欠风度,变成泼妇,好男人还敢来吗?自绝后路是最大损失。
女人要记住,你数臭一个男人的当儿,你和他一样臭。
四十八
◎欢乐时光
酒吧的欢乐时光应该是属于男人的。逢星期一到五办公时间后,中环各大小酒吧里,差不多清一色是男人。要看男人真情流露的一面,在这段时间最好不过。平时一本正经的男人在酒吧里粗口横飞。平时一本正经男人竟然调侃女侍应。平日怕老婆的男人在同事面前数臭老婆,慷慨地把自己老婆拿出来当笑柄,叫她做“肥婆”、“丑婆”、“衰婆”,但当欢乐时光差不多结束的时候,第一个回家赶着吃饭的便是他。
听说有些女人连男朋友的欢乐时光也不放过,跟着他上酒吧,坐在他旁边,名为陪伴他,其实是监管他,防止他利用快乐时光走私。
这种女人未免太不了解男人了。你养一只小狗,也要带它出去散散步吧?你养一只嘹哥,也要带它上茶楼跟其它嘹哥见见面吧?
男人的脆弱、男人的愁苦、男人的抑郁,必须找一个机会释放出来,然后他的心理才得以平衡,才可以回家,明天又出去赚钱,勇敢地生活下去。
女人的欢乐时光比男人长得多,逛街购物已是欢乐时光,而可怜的男人只有每天短短两个小时,何必剥削他?
杯酒言欢,言不及意,也是一种心理治疗。
欢乐时光其实并不欢乐,男人如果能够在生活里找到欢乐,根本不需要欢乐时光。
四十九
◎投向欢乐的少年
报纸的分类广告栏内,一连数天有一位署名“百佳咖啡”的朋友向“红牛仔楼”示爱,广告内容每天不同,像一封因篇幅所限而被迫分成数次刊登的情信。将情节组合起来,故事应该是这样的――
某天,一个男孩子,在新蒲岗一个54M小巴站邂逅一个穿红色牛仔褛拿着一罐百佳咖啡的女孩子,一见钟情,却又不敢上前自我介绍,于是在报纸刊登一段比火柴盒还要小的广告示爱,自称百佳咖啡希望红牛仔褛看到。
然而,广告似乎没有生效,这一天百佳咖啡异常焦急,他在广告里说,还有数天,他便不在新蒲岗工作,不会再在54M小巴站出现。
想不到在这个时代,还有人那样诗意,在巴士站遇上某人,一见钟情,念念不忘,天天准时到巴士站,等待重逢。这种情怀,像春日和风,但这种希望也像把一只寻找失踪的家猫的启示粘在巴士站或电灯柱上那么虚无飘渺。
那天,在另一个巴士站,看到两对少男少女,他们以粗言秽语互相问候一番,便扭抱起来,两个少男还声言带他们去开房。
这两对人,从邂逅到发展亲密关系,历时大概十五分钟,在另一个巴士站却有一个人以一种与时代节拍完全不同的步伐,寻找一个自己心仪的人,这种情意不免令人感动。
朋友说他少年时也曾经迷上一个穿红色空姐制服在巴士站等车的女孩子,大抵每一个少年都有一个火红的年代,像斗牛场上一头春情勃发的公牛,明知会受伤仍然固执地冲向那一面红色的旗帜。
五十
◎相爱相吸相依
相爱不是最高层次,如果相爱无法变成相依,这一段情还是有缺口的。
男女由相吸、相爱到相依是一条漫漫长路。
男人和女人邂逅,互相吸引,打得火热,未必就可以进入相爱的阶段。有人误把吸引当成相爱,相吸只是性的吸引力,当新鲜感失去,吸引力也会骤然失去。
相爱是有爱有性,想跟对方有将来。
相爱是欣赏、接受、思念、迁就,引以为荣。
然而,两个相爱的人仍然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因为缘份而走在一起。
爱情是一种感觉,但一天感觉突然消失,两个人可以各不相干,没有对方,依然可以活下去,甚至成为陌路人。
由相爱到相依,是爱情最崇高的理想。炽烈的爱终会变得平淡,一男一女如能相依为命,才是一段牢不可破的关系,即使有儿女,儿女长大后也是会走的,最后只剩下相依为命的夫妻,相依是二人连成一体。
相依和相爱的程序不可倒转,有些在异地生活的男女,相依为命,回到香港,却不再相爱。
相爱是相依的基础。
相吸是激情,相爱是爱情,相依是恩情。
常听人说:“我们爱得很深。”
怎样的爱最深?
就是除了他之外,谁可相依?
五十一
◎情话转播站
大部分人喜欢直接跟对方说情话,有些人却喜欢透过对方的传呼台传话。
直接对话令人脸红,传呼台顺理成章成为情话转播站,但传呼员是否能够胜任情话传达员,那是令人怀疑的。越来越多的传呼员是带有乡音的,不带乡音的,也可以将一句原本很有感情的话说得毫无感情。一句情话落在他们嘴上,只怕感染力会大减。
痴男怨女有话说不出口,非要倚靠传呼台不可,那么在落口信时最好注明传达该句说话时的语气,譬如“告诉机主我爱她”,这句“我爱你”可以温柔,可以痴缠,可以免气,想 达到目的,最好请求传呼员以你要求的语气读出。
“告诉机主我很挂念他”,如果由一位鹅公喉的女传呼员传达,效果肯定大打折扣,注明要用温柔的语气说出,又怕传呼员办不到的话,最万无一失的方法便是将整句句子改为“赞告诉机主我很挂念他,很挂念他,很挂念他”,要求重复三次或以上,即使传话的人毫无感情,接一到信息的人仍是很感动的。若口信是“对不起”,也适宜重复三次或以上。
万一要留下的口信是:“如果他不立即来见我,我就死给他看。”为慎重起见,应该让传 呼员重复一次,再让对方复台。
五十二
◎情是一切的味道
一个女人回忆她跟一个有妇之夫的苦恋。那天晚上,天气寒冷,他工作至午夜,偷偷跟她见面,她见他什么都没有吃过,于是下厨弄了一碗即食汤面给他,在汤面里加上一只荷包蛋和两条青菜,她只会弄这个。男人看到那一碗热腾腾的汤面,竟然忍不住掉下一颗眼泪,他从来没有吃过太太煮的面。
女人就凭一碗汤面得到他的心。
男人也许不是没有吃过太太煮的东西,然而当他不爱她了,她煮什么都不会好吃。
情人即使只是煎一只蛋,也比太太精心弄的一个蛋糕美味得多。
没有爱情,男人觉得女人乏味,女人也煮不出美味的东西。
情是一切食物的味道。
一个女人最难忘是有一次她病了,对男朋友说想吃一碗瘦肉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