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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赵阳的心思,是想先把这无知少年骗进他的卧舱,到了晚上再恩威并施逼他就范。可是象眼前这样的美少年,实是难得的极品,想象剥光了他的衣服,把那粉粉团团抱在怀里的销魂滋味,赵阳便是心中一荡,又欺这少年孤苦无依,有求于人,便涎着脸凑近去,淫邪地瞟着她花瓣似地小嘴道:“秋凉难耐呢,咱们两兄弟一个被窝,还能相拥取暖,一双两好,岂不甚妙?”
说着,他便伸手去拉季孙小蛮地小手。季孙小蛮生在富贵人家,又是自幼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一听这言辞便知不是好话,立时变了脸色,沉声问道:“你说甚么?”
赵阳一看到她那双白生生的小手,眼珠子再也挪不开了。手指修长,指形很美,被阳光映着,恍若半透明地玉。他也不想穷苦人家孩子怎么可能有这样娇嫩白的手掌,精虫上脑,只想着这样娇美的一双玉手抚慰自己时是如何销魂,情动之下已伸手向她抓去,一脸淫贱的笑容,嘿嘿地道:“小兄弟,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我管你吃管你住,一路送你去卫国,你什么也不需做,我也不收你的钱,只要把你那馋死个人儿的小屁股供我夜夜受用一番,又不会少了一块肉,你我各取所需,岂不是好?”
季孙小蛮的脸蛋腾地一下羞红起来,大小姐脾气发作,顿时便忘了自己的处境。赵阳一张麻子脸说的一张麻子脸都笑开了花,可那手还未抓到季孙小蛮的素手,那只可爱的小手忽然不见了。
赵阳愕然抬头,双眼刚刚抬起来,“啪”地一声响,脸上便挨了重重一掌,掴得他脸面一阵麻木,随即那火辣辣的感觉便传进心底。季孙小蛮的酥手看起来固然可爱,可那掌指之间却因练剑磨有硬茧的,她是自幼习武的身子,在鲁国第一剑客袁公的调教之下,那手劲怎么小得了,尤其她又是含忿而发,这一掌便掴落了赵阳半边牙床上的牙齿。
赵阳猝不及防之下。被她一掌重掴,舌头也被咬伤,一时牙齿脱落,满口鲜血。赵阳顿时哇哇大叫起来:“乖来淫,乖来淫,巴结休处生狗噢瓜起来……”
赵阳乌哩哇啦一通喊,后舱里立即跑出一群纤夫来,这群汉子一瞧赵阳模样。不禁吓了一跳,那纤夫头儿吃惊地道:“哟。赵头儿,您这是怎么啦?这是说的什么话?”
赵阳舌头被自己牙齿咬破了一大块,根本不敢去碰,说起话来含糊不清。说了半天那群纤夫也没听懂,不过见他手指季孙小蛮,连说带比划地样子。便知道这事与季孙小蛮脱不了干系,便向前团团一围,把季孙小蛮围在了当中。
四下里许多看热闹的盐丁、商贩,袖着手笑嘻嘻地站在那儿,便在这时,庆忌闻听喧哗声也从船舱里走出来。那船老大手脚更快,从船头跑来,一边拨开人群。一边高声喊道:“出什么事啦?出什么事啦?”
季孙小蛮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发起火来哪还管自己目前是什么身份。她又羞又恼地瞪视着赵阳,恶狠狠骂道:“混账东西,竟敢打本姑……的主意,竟敢生出那般龌龊下流的主意,打你一巴掌还是轻地,再敢口出不逊,一剑削了你的脑袋。”
眼见季孙小蛮如此嚣张,四下人群大哗,尤其那些船夫和纤夫,顿起同仇敌忾之心,纷纷撸胳膊挽袖子,把眼瞅着船老大,只等他一声令下,大家就上前拿人。船老大毕竟理智一些,这艘船上以他们这些苦哈哈身份最卑贱,无论是那些商贾还是那些盐丁都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如果是那位公子身边的武士,那这顿打更是白挨了,没弄清对方身份之前,他哪敢动手,便向赵阳问道:“出了什么事啦?是他打的吗?这位小兄弟为何与你动手?”
赵阳与他共事极久,却知船老大担心什么,便手指季孙小蛮吼道:“拉偷偷上栓地,把拉抓起来……”
他一边说,唾液血水一边往外来,呸呸两声之声,几颗带血的牙齿便在甲板上跳跃了几下。船老大皱皱眉,道:“你慢慢讲,说清楚些。”
“什么事呀,大呼小叫地。”庆忌闪身走了出来。
他方才走进人群,一眼瞧见季孙小蛮,心头大是惊骇。想不到姬宋和季孙意如在曲阜大肆搜索,她居然混到了自己的船上。她在这船上已经待了一天一夜,不可能没有看到自己,庆忌此时已无法装聋作哑,只得走了出来,不管怎样,先替她开脱了,然后把她弄自己卧舱,再试探她是否知道自己身份,决定如何处置。
赵阳指着季孙小蛮,呜呜啊啊地说了几声,庆忌皱一皱眉:“这样怎能把话说的清楚,你是说她打了你吗?”
赵阳连连点头,庆忌失笑道:“怎么可能,你这样高大魁梧的身子,她地身材那般弱小,怎能伤得你这么重?”
赵阳先是点点头,又连忙摇摇头,瞪着眼睛说道:“姑之,芥茉标郎一个收年,吾也未想到尊么……”
他想说,公子,这么漂亮一个少年,我也没想到怎么他的手脚那么厉害,可他还没说完,庆忌已然说道:“船老大,把赵头儿扶回去,洗漱一下,口齿清楚些时再问清经过。这个少年人……咳,也是我身边的近侍,我带他回去问个清楚。其他人都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要聚在这儿看热闹。”
“你……”,季孙小蛮转向庆忌,正要反驳,庆忌一个箭步跨到她地面前,一伸手便握住了她纤细的胳膊,说道:“跟我来!”
他的拇指紧紧按在季孙小蛮肘后麻筋处,稍一使力,季孙小蛮便呲牙咧嘴,全身酸软无力,哪里还能挣扎,便被庆忌一直拖向客舱去。百忙之中,庆忌还向宋朝招呼道:“宋兄莫怪,在下要处理些私事,稍后再与宋兄攀谈。”
宋朝瞧季孙小蛮一张脸蛋涨得通红,娇美风情不逊女子,庆忌既是他主人,却去亲手捉他,举止之间并不象主仆模样,顿时便想歪了,心道:“莫非他与这小厮竟是……咳,这位仁兄方才还在讲法,这时便要为他的嬖童循私枉法了……”
第二卷 曲阜春秋 第160章 鸿飞冥冥
舱门一关,庆忌放开季孙小蛮。两人各自退开几步,面面相视,神色各有古怪。庆忌不知季孙小蛮掌握了他多少资料,是否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季孙小蛮也在寻思庆忌现在是把她当成小艾还是季孙小蛮,是否还有掩饰的必要。
过了许久,庆忌拱一拱手,试探着说道:“小艾姑娘……”
季孙小蛮暗暗松了口气,假惺惺应道:“阳大管事……”
庆忌皮笑肉不笑地道:“多日不见,小艾姑娘风采如昔。今日虽然一副下人打扮,可是一眼望去,依旧是肤如凝脂,螓如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清扬婉兮,瑟瑟动人啊。”
季孙小蛮很淑女地浅笑答道:“阳大管事谬赞了,妾风尘陋质,貌乏葑菲,怎堪如此藻句瑶章粉饰夸奖,实是愧不敢当。”
庆忌有点吃不消这样斯文虚假的对答,摸摸鼻子,干笑道:“咳,咱们……还是好好说话吧。”
季孙小蛮挑衅地道:“现在这样,说的不好?”
庆忌冷哼一声:“小艾姑娘,我已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季孙小蛮冷声道:“我本没有刻意隐藏身份,你知道了也不稀奇,但我却很好奇于你的身份,我该如何称呼你呢?吴忌、阳斌、还是庆忌公子?”
庆忌嘿地一声,缓缓扬起眉毛:“你果然知道了……,不错。本公子正是吴国庆忌。小蛮姑娘,我的身份与鲁国、与季氏、与你家都有莫大干系,还望姑娘能代为守秘。”
季孙小蛮说道:“没有问题。不过……做为交换条件,我的行踪和身份,希望庆忌公子也能代我守秘。”
庆忌微微一皱眉:“你一个女孩儿家孤身行于外,实在太过冒险了。不如到了下一站码头,我使两名武士雇一小舟,护送姑娘返回曲阜,如何?”
“好啊。待我回到曲阜,立即四下张扬,公子庆忌并不曾被吴国大夫驱逐离鲁,此人潜伏于费城长达数月之久,还在那里建了一座飞狐城意图不轨。我想……只要亮明我地身份,没有人会怀疑我所说的真实性。”季孙小蛮威胁道。
庆忌蹙紧了眉头:“姑娘到底意欲何为?”
季孙小蛮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很简单,不要暴露我的行踪,不要干涉我的行动。”
庆忌微一沉吟,说道:“你若执意不肯回去,那也使得。那你就随我回艾城去吧。待到姬宋提亲风波平息,我再送你回鲁,这样如何?”
“随你去艾城?”季孙小蛮冷笑地道:“凭甚么?”
庆忌沉声道:“就凭我与你季氏家族的关系,我也不能坐视你一个女儿家独自流浪在外,若是万一有个好歹,你让我如何向季孙家主交待?”
季孙小蛮冷诮地讽刺道:“小蛮和你非亲非故,你与我季氏家族有甚么关系?就是你与成碧那见不得人的关系吗?”
庆忌脸色微微一变,季孙小蛮见了心中更是气忿。庆忌沉默半晌,徐徐说道:“你知道的实在不少。”
季孙小蛮道:“也不算多,但是已经足够了。我不去找你的麻烦。希望你也不要找我地麻烦!”
“不行!”庆忌断然道:“若我没有遇见你也算了,既然遇到,怎能置之不理?你既然知道我与成碧的关系,我也不怕告诉了你!成碧如今是寡居之人,我纵与她相好,有甚么了不起?她是你的庶母。就凭她这一层关系。你既上了我的船,我也有权管你!”
“狗屁!”季孙小蛮涨红了脸蛋,气得娇躯发抖,仿佛受到了莫大侮辱,手指庆忌,颤声道:“庆忌,你敢如此辱我!成碧,不过我季府一个嬖人。就算你娶了她去。也只是我季氏打发了一个侍婢罢了,你与她有甚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关我屁事。竟敢以我继父自居?”
庆忌这番责任感,确是出于后世人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