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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想过?那可能是你太太、是你女儿,如果将来这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
你作何感想?你说啊!你作何感想?”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我太太女儿的身上!”
“对!因为你是了不起的烈枭吗?因为你很会打架,因为你很行吗?屁,那
是因为你无情!”鹰娃忿怒地对着他咆哮道:“你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感情!根
本不懂什么叫感情!一个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的男人,说会有什么真心真情都
是屁话!”
烈枭被她骂得一头雾水!可是她一边骂、一边流着泪,在印尼残酷的骄阳照
耀下,她知道自己有多美吗?
“我受够你们这些臭男人了!你们无情无义!你们自私自利!根本就是只顾
自己的混蛋!哇……”鹰娃气得大哭。她趴在车子的方向盘上,忿怒地槌着方
向盘号眺大哭!
“这种事可以不要发生的……这种事不应该发生的!都是你们不好……都是
你们不好……”
烈枭叹口气,他笨拙地拍拍她的肩。“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这种事情不是
任何人可以控制的,更不是我们能解决的……”
“不要跟我说这种屁话!”鹰娃猛然起身甩开他的手。“你说!你为什么让
这种事情发生?这里是你的辖区,你怎么可以看着这种事情在你眼睛底下发生?
你说你说!“”不然你要我怎么办?我不是警察!我甚至不是印尼人!难道
我还要帮他们抓小偷强盗吗?“烈枭冤枉极了,有种百口莫辩的气恼。
“但是你该阻止这种事情发生!你有能力阻止这种事情发生的!”鹰娃哭着
鬼吼:“如果胜海在这里,他绝不会放任这种事情发生,”
如果她不提这个名字,或许他还能继续维持耐心。
过去他听到“裴胜海”这三个字,只有好胜的忿怒;现在他听到这三个字,
则夹杂了更多错综复杂,连他自己也懒得去搞清楚的情绪!
烈枭的反应很直接,他对着鹰娃的脸鬼吼回去:“裴胜海那么好,那你怎么
不去找他!妈的王八蛋!别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你骂我?”鹰娃霍地坐直了身子。
“骂你又怎么样?白痴!只会哭哭啼啼的,一点用处也没有!难怪他们不让
你成为鹰族的一员!你根本没资格干这行!你以为我们是谁?超人?正义使者?
神经病!“”你……从来没有人敢骂我!连我哥哥、我爸爸都舍不得骂我!
你竟然敢骂我!“鹰娃气得脸色发青。
其实话一说完,他就后悔了,他也没当面骂过女人啊,谁喜欢骂这种老是哭
哭啼啼的生物?但在这种情况之下教他低头,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她干嘛非得提裴胜海?那种王八蛋有什么好?下次再遇见他,他非要扭断他
的脖子不可!烈枭气得整张脸胀得通红。
“你给我下车!”鹰娃气急败坏地尖叫,不停用手、用脚、用整个人推他!
“下车下车下车!我讨厌看到你!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跟你说话了!”
“我干嘛要下车?这是我的车!”
“好!你这个小器鬼!像你这么小器的男人一定一辈子都娶不到老婆!我…
…“鹰娃跳下车,气得浑身发抖,”我“了半天,终于对着烈枭那张胀红的
脸吼道:”我诅咒你!“”你诅咒我?你诅咒我?你你你……你居然诅咒我?
“烈枭也气糊涂了,他只是不断重复这句话,却想不出更好的反击辞,脸不断
地胀红,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因为高血压而暴毙身亡。
“对!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一辈子娶不到老婆!一辈子生不出女儿!一辈子
都只能待在厨房做酱料!”鹰娃尖叫着骂道,转身气呼呼地往饭店的方向走。
“我高兴!我喜欢一辈子作酱料!去你的诅咒!”他回吼。
只是吼完,鹰娃的身影在烈日下显得那么娇弱……这么大的太阳,要走好远
才能回到饭店……
他有股冲动,想冲上去叫她别这么孩子气;他想说,我们和好吧……
可是他说不出来。
他就这么坐在车子上,又气又急地看着鹰娃的身影渐渐远去,而他却还呆坐
着担心,不知道她会不会中暑?会不会又在路上遇到什么事?或者她也可能跌
倒?
唉!哪有人这么爱跌倒的呢?
想到这里,他终于发动车子,只不过他开得很慢,远远地尾随着鹰娃回到饭
店。
当看到她终于走回饭店时,他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才终于放下。只是他真不知
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蠢?或许他也被太阳烤昏头了吧!
烈枭坐在车子上,瞪着蔚蓝的天空,这么无奈地想着。
外面烽火连天,人声杂杳混乱,远处似乎隐约传来军警镇压暴乱的枪炮声,
累积了几天的紧张局势终于爆发,高亢激烈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
电视上忙乱地报导着军队正镇压着暴民、什么地方又有多少伤亡……萤幕上
的画面看起来就像是没剪接过的好莱坞电影。
她慌极了!
现在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机场封锁了,现在去大使馆寻求保护还来得及吗?
杰森的表情比她还慌张,但他意外地并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任何言论;至少他
的钻石找回来了,他只是茫然无依地坐在椅子上,胖胖的模样像个无助的小孩。
从早上内战爆发之后,他就慌得手足无措,甚至不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从珠宝黑店回来之后,他们都很了解这些印尼人对东方人的看法。
她真后悔!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冲动,不该独自一人到印尼来,更不该为了找
钻石而阻止杰森离开;如果她没强要杰森和她一起去找钻石,现在他也已经安
稳地回到日本了。
“杰森,别紧张……我们一定可以找到方法离开这里的。”
杰森抬起茫然的眼望着她,实在不忍心戳破这谎言……饭店里的外籍客人几
乎都走光了她知道吗?就在昨天,他们在珠宝店打架的时候,大多数的客人都
赶上最后的班机。
“小姐小姐!”侍应生阿卡在门口急促地敲着门:“小姐小姐!”
鹰娃很快开了门,只见阿卡白着脸、眼神慌乱,比手划脚地操着不甚流利的
英文嚷道:“他们来了!他们来了!他们要把旅馆里所有的束方人都抓走,你
快点逃吧!”
“逃?”鹰娃吓白了脸,顿觉陷入绝望之中。“我要逃去哪里?”
“快来!阿卡带你走!”阿卡焦急地拖着她的手,慌慌乱乱地往走廊的另外
一头冲去,同时嚷道:“不要搭电梯,他们会从电梯上来!”
“喔喔……”
楼层另一头的电梯门开了,几个侍应生冲了出来,用印尼语急急忙忙地吼着
什么。
鹰娃不敢听、也来不及听!
后面追赶的是魔鬼啊!
她见过那残酷至极的场面!她见过那些人如何残酷凌虐东方妇女……
“快爬!”阿卡推开楼层外的气密窗,急急忙忙地推着她嚷:“快出去!”
几名侍应生在后面焦急地吼着什么,鹰娃想也不想地立刻翻身紧紧攀住气密
窗外的逃生梯,疯狂地往下逃命!
事后,当她再回想起这一刻,不免怀疑,自己为什么那么相信阿卡?只因为
他看起来有张孩子气的娃娃脸?还是因为她就是这么蠢,蠢到愿意相信任何人?
“快跳啊!”阿卡在她的头上大叫。
下雨了。
东南亚的雨总是来得又快又急!雷声还没打呢,哗地大雨已经倾盆而下!
迷濛中,她抬头往上看,阿卡跟杰森的身体挡住她的视线,但她怎么隐约看
见烈枭那怒气冲天的脸?才那么一晃眼的时间,高距在八层楼窗外的又是那些
侍应生气忿狰狞的脸了。
幻觉吧!他们吵架了,吵得那么凶,烈枭一定很不高兴吧!怎么会来救她呢!
鹰娃甩掉一头一脸的雨水,慌慌张张地往下跳!也不管高度几乎还有一层楼
高,猛然坠地的重力加速度让她跌疼出了泪水!
阿卡立刻来到她的身边,死命拖着她的手往漆黑的巷子里奔逃……
“阿卡!我们要去哪里?”
一路上她不断问着同样的话,但扯住她的手的阿卡什么话也没回答;杰森气
喘嘘嘘,沉重的呼吸声落得好远好远——“阿卡!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雨来得好急!她湿淋淋的T 恤贴在身上,狂奔得热血几乎为之沸腾!她好慌
啊!
当她心底的恐惧愈来愈清楚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无数的巷子里转过、逃过;
当她终于再也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她用力甩开了阿卡的手!
“如果你不说你要带我去哪里,我就不跟你走!”喘息着,鹰娃咬着牙瞪着
阿卡。
“去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阿卡回过头,同样激烈地喘息着,他脸上露出孩子气的笑,只是不知道为什
么,那笑……在阴暗的巷弄里,显得好诡谲。
鹰娃缓缓后退,身体贴在冰冷的水泥墙上。
她摇摇头。“你骗我……这不是去使馆的路,还有什么地方比使馆更安全?”
“使馆老早被打下来了啦,你不知道吗?现在这里没有美国使馆,没有任何
一家大使馆。”阿卡双眼灼灼地笑了起来,笑容无比灿烂:“现在这个国家又
回到我们手里了。”
“‘我们’?”
鹰娃喃喃自语似的问,现在一切都串起来了……原来那张有着线索的纸条是
阿卡遗落在她房里的;难怪到珠宝店的时候,杰森一提起阿卡的名字,珠宝店
的人立刻开门让他们进去!
尽管事实摆在眼前,但她却一直没有怀疑过他。她真是够蠢的了!怎么会看
不出来阿卡在饭店里利用职务之便偷取客人的财物?现在还……绑架了她!
喔!天哪!这太丢脸了!
阿卡的笑声回荡在巷子里,那像是某种讯号,缓缓地,就见几名男人从巷弄
中慢慢出现……其中两名,她那天已经在银楼工厂里见过。
大雨磅礴,她的衣服全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