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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他徐徐抬头,目光冷漠至极点的扫视殿中的四个服侍太监。
四个太监趴在地上不敢抬头,颤抖的如同风中的落叶,那人冰冷如霜雪的目光,犹如实质,让每一个人都感到可怕的森寒。
这一刻,他们都知道,方轻尘起了心,要灭口。
他们趴在地上,很久,很久,再也听不到一点声息。
当李得意壮着胆子抬起头时,眼前除了晕倒的楚若鸿外,已经没有第二个人。
醒来的楚若鸿比上回惊惧更甚,畏怖更甚,这些太监费了加倍的力气,才让楚若鸿不再一看他们接近,就疯狂的嚎叫撕打。
然后,方轻尘又来了。
这一次,时间上已经隔了很久。然而,没有用。楚若鸿蒙昧的心中,记得他了。那个人非常可怕,非常坏,他要夺走轻尘。而且他似乎很强大,楚若鸿不敢再和他拼命,只好拼命闪躲。
甚至不等他走到面前来,只是隔着很远瞟见了。楚若鸿就立刻抱着枯骨,跳起来,一路向内殿跑。然后一头扎到龙床底下,抱着枯骨缩作一团,谁叫也不肯出来。
楚若鸿,懂得了害怕……
黑暗中,他死命地抱着枯骨,喃喃地一声又一声念,声音中带着哽咽:“轻尘,轻尘,不要怕,我在这,不要怕,轻尘……我会保护你……”
太监们拥在龙床边上,跪伏弯腰,一迭声地叫:“太上皇啊,陛下啊,快出来,没事,什么事也没了,别害怕……”
混乱中,李得意感觉到方轻尘也跟进来了,但他不敢回头,并且聪明地用眼色提醒自己的几个同伴,不要回头。老人的睿智和经验告诉他,如果这个时候回头。亲眼目睹了方轻尘此时的表情,此刻的眼神,那么,他们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在床边叫了很久很久,直到那个可怕地寒气和恐怖悄然消散,回头再也看不到方轻尘那一袭白衣地孤单身影。他才喘了一口气,整个人几乎瘫软在地上。
龙床之下,开始有尿骚味飘出来,楚若鸿又失禁了。
招呼外殿的人手,强行搬开龙床,硬生生把楚若鸿拖出来擦洗……不用说,前面的辛苦,又都白费了。如果方轻尘再这么三不五时来一回,就算是楚若鸿不给折腾死,他们也要被整死了。
李得意再次眼泪汪汪来求见秦旭飞。
听他吞吞吐吐说了半天之后,秦旭飞差点没把饱蘸了墨汁的笔给直接扔到等待批复的奏折上。
让方轻尘别去见楚若鸿?
这个找人顶缸,也要有个限度吧?你李得意不敢说,凭什么要我秦旭飞去触霉头?就算他不怕方轻尘,可也没必要自讨没趣啊。
老太监面无人色,磕头不止。秦旭飞长叹一声。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赵忘尘是方轻尘唯一的弟子,赵忘尘经常出入宫禁……也经常去看望楚若鸿。
于是,某一日,赵忘尘在出宫的路上,碰巧听到两个太监在叹息,太上皇畏惧方侯,只要一见到方侯就会大受刺激,每回发作,必要极长时间才能稍得平复,长此以往,只怕龙体难以承受……
不知道这番做作是不是起了作用,反正,方轻尘再也没有出现在楚若鸿的眼前。19:30 2008…6…15 守护天使手打o(∩_∩)o。。。
第五十一章 不怀好意
“方轻尘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年轻的议政王府长史信手将新的探报揉作一团,满脸的愤怒和不解。
正在翻看公文的秦旭飞抬了下头。笑道:“士杰,他这还什么都没干呢,你就恼得如此。他若是真干了什么,那你还不得急出毛病来?”
祁士杰闷不做声。
柳恒是秦旭飞最信任的副手。而他,是柳恒身边最得力的副手之一。他和柳恒一样,都是文武全才,不过他却是纵马豪侠地性情。当初秦旭飞大兴军伍,他就混进了军队,因为他刀马娴熟,能骑善射,作战又是出奇的豪勇,很快就积累军功脱颖而出。
柳恒有心栽培他,难免仔细探查下他的来历背景,结果愕然发现,原来此人在家乡被称为神童,诗书之外,他六艺皆通,诗词文章,时事议论,都是颇有佳名,这家伙不走科举之路,偏偏要留书出走,偷偷跑去当兵,家乡父老对此无不捶胸顿足……
柳恒大喜,留在他身边任行军主簿,掌管案碟文书。祁士杰却是一万个不情愿回到文案之间。长刀快马,冲锋陷阵那多爽快!
拉长了脸跟在柳恒身边一个月,他才渐渐明白了那一叠叠的文书账册,一串串的单调数据,一份份的各类情报,那些琐碎繁杂,对于一支军队,意味着的是什么。案牍劳形,营营苟且,有错便可能招致全军覆没,罪不容诛,无措却也是无功,真正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可是,这一月之后,他却再不留恋沙场之上的辉煌传奇,心甘情愿拜请长留柳恒帐下,这一留,便是五年。
现在柳恒走了,以前的情报网就全部交给了他来管理。所以,自从大批南方来的百官和国戚入京,祁士杰就忙得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虽说楚人秦人口头上早就把精诚团结,和谐高于一切的口号喊得震天响,但骨子里,还都是恨不得对方全被雷劈死。这么多楚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怎么放得下心?自然是要发动手头所有的情报力量,严密监视楚人要员。当然,监视的重点,就是方轻尘。
照着秦楚双方的和谈协议条件来说,方轻尘的决策权居于秦旭飞之下。但是以方轻尘的资历和威望。如果他存心跟秦旭飞过不去。朝堂之上秦旭飞必然受制。因此,如果方轻尘那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秦旭飞这边一定要尽快知晓,提前应对才好。
然而。祁士杰提心吊胆了很久,也不见方轻尘反对秦旭飞的任何决定。实际上,他根本不对朝政表示丝毫意见。
朝廷初立的那几天,为着稳定人心,他倒是天天都露面,只是事不关己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就在那里当好人型摆设。
朝议不管争得多么激烈,一问到他。他总是淡淡说一句:“大家议定了就好,我没意见。”
到后来,他索性天天告病在家。连门都懒得出一步。平时除了喝喝酒。躺在花园的草地上发呆,就是用操练赵忘尘来打发时间。照探子报回来的详细操练流程来看。那位可怜的,天下人都羡慕地方轻尘的唯一亲传弟子,受得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
至于国事朝务。方轻尘在家是提也不提。有人为着这事去打扰他,他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一口回拒。
南方势力原来是指望他来制衡秦旭飞的,见他屡屡不上朝。像卓子云,凌方这些人,自然是常常叩门相劝。而方轻尘总是根本不容他们把话说完:“来喝酒我欢迎,谈政务就请明天上朝时再聊。”
自然,等“明天”到了,上朝的时候,他还是一样缺席……
这样一天拖一天,卓子云终于忍不住跳起来,说方侯您不在,谁来掣肘秦旭飞?
方轻尘漫不经心问:“秦旭飞出新的政令有问题,侵犯到你们了?”
卓子云一愣:“这倒不曾。”
于是乎,方轻尘懒洋洋道:“等他给你们找不痛快的时候,再来告诉我吧。”
这已经是给了卓凌云面子,换了别的人来,连他的人都见不着。
其实秦旭飞也很头痛。现在是百废俱兴,政务千头万绪,哪里还用方轻尘暗中算计他,他已经是愁得连白头发都多了好几根了。他于政务本来就不熟悉。下头的人又不能放心依靠。徘徊无奈之下,也曾诚心诚意地去镇国府请教。
方轻尘以前帮楚若鸿主掌朝政的时候从无缺失,那应该是个好老师吧?
然而方轻尘一闻政务,即刻失笑:“你是议政王还是我是议政王?”然后立刻把话题错开,秦旭飞若多说几句,他就头疼要休息,借病逐客,毫不客气。
几次三番之后。秦旭飞只得绝了向他求助的指望,自个儿操心去了。每天除了看奏折,还要阅览各地的无数公文,各地的民情,人口,农田,粮食,地形,特产,等等都等着他掌握,他自己把皇宫中的旧朝文案全找出来,从前人的施政方针上,学习经验。外加诚心拜访前朝的一干能吏,就算被敌视冷眼也顾不得了。
他这里忙的晕头转向,整个议政王府上下人等也都跟着连轴转。而祁士杰,初时忙碌万分,可是等到确定,方轻尘真的比谁都安稳,而其他南来的官员。也没有什么异动之后,整天就剩下对着那些鸡毛蒜皮的情报郁闷到发慌。
本来攒足了劲,准备应付最可怕的危机,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拳打在棉花里,能不郁闷吗?
今日再次收到千篇一律地无用密报,知道方轻尘一整天都在花园里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嫌赵忘尘这也不对,那也不好,祁士杰终于是忍无可忍地低骂除了一句。
秦旭飞听得只觉好笑,这些日子他忙得半刻也停不下来,基本上也没什么空闲去操心方轻尘的事,不过对于这个攒足了劲要对付方轻尘,结果却什么也做不了的下属,他还是比较同情理解的。
听了自家议政王这样漫不经心地一声笑语,祁士杰更觉心头不甘:“王爷,正是因为他什么也没有做,才更加让人不安,他这样的人,既来了京,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他不管做什么,我们都能去应付,偏偏他什么也不做……”
他这里做与不做,绕了半天,秦旭飞听得只是笑。
当初分别之时,柳恒就同他说过,祁士杰才智武功都是上等,经验也不比旁人少,只是到底年轻,以往又不曾受过太多挫折,略觉浮躁些,要想独当一面,尚需磨砺,烦请他多多照看。
他倒是很喜欢祁士杰这样的少年锐气,年青人或者不够稳重,不过这又有什么不好,挫折固然可以令人成长,但是弄成像他自己这样,还不到三十,心境却苍老如暮年之人,实在也没什么意思。
“士杰,你且放宽心吧,便是方轻尘有心算计我,现在百废待兴,诸事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