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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还没清醒够。静静地凝视那只缩回去的手半晌,看得纳德都有点不安起来,傅安才徐徐地说道,「没事。只是想著今天强拉你过来,你会不会生气?」
「啊——」被那静静的凝视弄得有些手足无措的纳德惊了一声,「没——怎么会生气?」虽然一路上被那个夫人一下子要喝水一下子要拿东西弄得有些烦。
「是吗?」傅安微笑著侧了身,就这样极其自然地躺了下去,头靠在纳德的大腿上,笃定纳德不会缩回一般,而现实也正是如此,只不过那少年全身突然震动了一下罢了。
清邃的眸,对上少年张皇失措的眼眸,紧紧锁住,坚定的,那目光似乎长了触角般地固执地想探人少年的心的深处,也许是带有一些侵略性了,然而,不想让他再逃避了。
那么多年,笑著闹著,偷偷地渴望著,然而心灵深处却又在害怕,害怕这个纯真的少年会永远这样懵懂,慢慢地起了恐慌,恐慌到了一定时候,以为自己就快要忍受不了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个少年似乎开始睁开了双眼仔细地看他了。
一个小小的气恼都能让他心底窃喜半天。
这种极大的影响力怎么不能让人紧张。
闭了眼,清风温柔,似睡非睡。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忽然听得有人轻轻唤道,「安?安……」
要叫醒他是吗?不用那么早吧,刚才看到母亲跟莫先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亲热了啊……想两位回来,也得要一定时间吧……
「安……你睡了吗……」要叫醒他,为什么用这么轻的声音呢?听上去更像是不要吵醒他一般。
略有些做贼心虚地再轻轻唤一声,纳德转头四处望望,夫人跟那个律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那个老头躺在远处呼呼大睡,傅安睡在他的髓上,略微地蹙著眉,却是信任的睡容。至于那个屈然,不怕他,狠狠地瞪他,瞪到他转过身去。
在传安枕在他腿上的那一刻起,心里头的邪念就冒了出来,不停地在滋长,偷偷地低下头去,虽然全身都有些颤抖,可是没关系,不要害怕。
微微的,傅安的呼吸触到了他的脸庞。纳德的心一震,跳漏了一拍,毕竟还是做贼心虚,飞快地低下头去,轻轻地触了那沉睡的人儿的唇一下,短暂的温热一下子像是触到了心底,让自己紧张得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了,飞快地抬起头来,纳德警惕地望望四周。
没有人发现!
没有人发现!躺在自己腿上的傅安也没发现,睡得那么的安静,睡著的样子那么的可口的样子。
「啪——」的一声,是身旁一只松鼠踏断树枝的声音,纳德吓得全身一颤,傅安的头「砰——」的一声从他的腿上滑下来,磕到草地上,发出轻响。
「唔……」少年揉揉后脑,「什么声音?我睡著了吗?」声音似乎有些刚睡醒的迷糊。
「我!我去给你拿水!」连看一眼那个少年都没胆,纳德慌乱地起身就逃。
「我没说要喝水啊……」傅安把后背重重地靠在树背上,望著拔腿狂逃的少年,不由得摇了摇头,「全身抖成那种样子,居然也只敢做到这么一点程度,啧!」
还以为可以当场抓住呢!
「出了这座山,在相邻的万安斯山的山脚的瓦尔纳庄园,里面有九百八十亩的超过百年的老葡萄树,您也知道,洛?博莱特伯爵还是个业余的晶酒师。不过,虽然说他是业余的,但是他的专业水准不容人置疑。在瓦尔纳庄园里,还有个多斯酒坊。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整个傅莱特家族的藏酒几乎都是从此取出的。从某种角度上讲,他是一个极其懂品味的人。除去那九百八十亩的葡萄树以外,还有三百亩的新开辟的园地,里面种植的是新生的葡萄,这种葡萄酿造的葡萄酒,只需在酒窖里储存一到两年就可以出窖,酒味清纯带有水果清香一」
「多斯酒坊现在是由谁经营的?」傅安突然问道。
「我一年前经过这里的时候,好像是一个叫绅明顿的年约五十岁的老人掌管的吧。
好像此人跟尊父是很好的酒友。尊父把他从他的家乡请到这里来。」郝老头道。
「去看看,还在吗?」傅安说道,「我们可以在那边吃午餐。」
纳德咽了一下口水。早上走了这么一大段路,爬了这几座山,他早已经很累了。多斯酒坊虽然说不是很大,但看到庄园里令人惊叹的一片葡萄园,仍然让纳德对即将到采的酒坊充满了向往。
出人意料的,现在掌管多斯酒坊的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郝老头向他打听绅明顿的消息,竟然遭到拒绝。
「我不知道那老头的事情。他早就退休了。」男人不悦道。
几个酒坊的工人往这边看过来。
这一行人气质不凡,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引起了不少注意了。
「退休?」显然傅安对这个不大满意。
拐来拐去,最后还是问到了老人的家。似乎老人好像不大与人交往了。过著一段离群的生活。尽管纳德有点奇怪于傅安为什么对这位老人那么的感兴趣,但也什么都没说地跟著他走过一段崎岖的小路,前面一座小小的房子便显露了出来。那里就是他们打听到的绅明顿老人的家。
还没进家门,就有一个可爱的小男孩飞奔出来,小男孩衣著比较简朴,但是脸倒是红扑扑的,十分健康。
纳德的眼珠子一下子被小男孩吸引了过去。这里的小孩子,长得就跟这个天然的山谷浑然一体般。童稚而引人注目。
傅安笑笑,带著其他人走过去。门一开,一个老人走了出来,喊了一声刚才的小男孩的名字, 「翎儿——」看到门前的这群客人,不由地愣了一下。
「您是……绅明顿先生吗?」傅安问道。
老人打量了一下他,「请进来坐。」
老人家的小房子简陋了一点,但是很整洁。「他是我的孙子,叫谢翎,暑假后便会被他的父母亲带回家去。」老人摸了摸那个唤作谢翎的小孩,「你们随便坐。」
傅安介绍了自己。当他提起他的父亲洛?傅莱特的时候,老人的眼里仿佛有了一种不一样的光彩。
「听他们说您已经退休了,您是身体不好吗?」
「是啊,身体不好了。人老了……」老人叹了一口气,「更加上,庄园里太多的事情,我已经管不了了。我现在也只不过是在最闲暇的时候,稍微地去一下酒坊,稍微动手一下。毕竟人是老了……」
「爷爷,这位哥哥说他很饿了。」一旁跟纳德不知道玩些什么的小男孩突然回过头来对著他们大声地叫了出来。
纳德的脸一下子红了,「哥哥只是说早上吃饭吃得很早……」这个小孩,没事叫那么大声干嘛。
「可是你还说你走了很多路啊,而且那些路上都是小虫子,纳德肚子饿了——」小男孩叫道。
老人尴尬地对傅安笑了笑,「小孩子,不大懂事。」
「没关系。」傅安笑道,「不过我们在这边也不熟。不知道哪儿……」
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吃吧。」
「好噢好噢——」唤作谢翎的小男孩开心地抓著纳德的手摇来摇去,「哥哥,一起吃饭,我要坐在哥哥的旁边。」
纳德的脸还是红红的。
真是的,让他在傅安面前出糗。
午饭比较简陋,只是一般的土豆烩饭。但是令人惊讶的是,用来配餐的酒却是格外的香醇浓郁。软木塞一拔开,一股令人无比舒畅的复合果香便扑面而来,让人不由地食欲大开。清澈的酒液,只在瓶子底部有著一层淡淡的沈淀。
老人在倒酒的时候,纳德仔细地看了看在酒杯里的酒,酒与杯壁结合之处有著一层透明的水状体,水状体的底部有著美丽的蓝色和淡淡的紫色。香醇的酒液从杯壁慢慢地均匀流下时,有一种令人夺目的光泽。平顺的酒液进人口中时是那般的绵软舒滑,那种略微的甜味在舌尖,让人觉得舌头都快要被这种味道化开了。
「我爷爷的酒很好喝吧。」小男孩像喝饮料一样一小口一小口地啜著葡萄酒,被老人一拍头, 「别喝太多。」
纳德还不知道说些什么,小男孩就已经对著老人吐了吐舌头,做出一个大大的鬼脸。傅安微笑,赞叹了酒的滋味。
「现在也只能喝到这种比较嫩的葡萄酒了……」老人叹息道,「这种酒只能适合早期饮用,最多也只能储藏个三五年了,放久了,反而会连这种清新的口味都没了。如果是在以前的话,瓦尔纳庄园有八百多亩的葡萄树,都是超过几百年的老根呢。这儿的上地贫瘠,而且湿度也刚好,酿制出来的葡萄酒特别好。」
「那现在呢?」
「有五百多亩都被卖了呢。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反正我也是不大清楚,因为那个时候,酒坊已经不是我管的了。」老人叹息道。
小男孩还在咿咿呀呀地跟著纳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话。
「父亲以前……是个品酒师呢……」傅安沈吟道。
「现在可不比以前了。」老人的话比较现实。
下午要走的时候,傅安突然回过头来,对著送行的老人道,「如果……我能把五百亩都买回来,并且让你继续管这里的庄园,您不会嫌弃吧。」
老人愕然。纳德弯腰拉拉小男孩的柔嫩的小手正在告别,听得这句话,直起身子,望著傅安,也有些愕然。
傅安……自信得如此的美丽郑重。
心忽然突突地跳了起来。;
告别老人,「这儿就是Hardegg城堡。」郝老头指著山腰处半隐半现的城堡道。
「有点像吸血鬼家族里的城堡。」纳德笑著说道。
「倒是有一个美丽的故事的呢。奥地利也有一个有名的Hardegg城堡、讲的是里面住著一个荒淫无度的伯爵,过著放荡不羁的生活。他骗取了好多年轻姑娘的感情……」望了一眼傅安跟夫人,郝老头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纳德突然捏了捏他的手,「安将来会是伯爵呢。」傅安转过头来的时候,他冲著他做了个鬼脸,」过著荒淫无度的生活,把一个一个少女请进城堡里来……」
傅安微笑。
这种微笑,似乎总是那般的温文尔雅,充满贵族的气息呢。
纳德发现自己的心又在跳。
「美丽的少女啊,你那如水的明眸中,可有我的身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