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小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了。那天,我第一次跟爸爸到傅安家里,也就是他们住在凡纳尔的建得像城堡一样的别墅啦,夫人的样子就像是很看不起我们一样,虽然我知道贵族的夫人都是这个样子的,都要表现得优雅大方尊贵无比的,但是我当时就不喜欢她……」
「后来就是老公爵死掉的时候,我看她的表情很怪。说实话,我一直觉得老公爵是她害死的——」
「胡说。」屈然难得地打断他的话。
「……」闭上嘴,被吓了一阵,望见屈然只是闭著双目,似乎并没有想对他解释什么,纳德胆子又大了起来,「现在她又回来,一定是要催傅安继承遗产啦,难道她就这么想要钱吗。明知道让傅安回到凡纳尔会很危险的……」
「你不懂的。」
「是啊。我就是不懂。」他乖乖地闭嘴,心里却无比气恼。
「我们明天早上就走。」傅安道。
纳德抬起头来,由于躺著,抬头时便会看到傅安长长的白皙的颈子,心不免突突跳了一下。
「这儿太过危险。到了凡纳尔,有太多傅莱特家族的人在,他们反而不好动手。」
傅安沉默了一下,「你的腿没事吧。」
纳德自己学过医学,从某种角度上讲,他其实已经是一个优秀的内科医生,对于外科自然也知道一些。
跟著傅安吧。
闭上眼,耳边传来一声轻叹。
是傅安的么?他在为了谁叹气?在傅安的心里面,有没有小小的纳德呢?
不想它了……到了凡纳尔,说不定可以见著自己的爸爸吧……
已经有好多年没见过了,听说都已经是一家世界著名的医院的院长了呢。
揉著自己隐隐还有些寒意的小腿,登上了这个陌生的城市转往凡纳尔首府的飞机。
这次十分的安全,什么危险都没有发生。
一行人在飞机场又遭到了一次狙击。
在临时换了班机后,班机又被人动了手脚,半途油尽,不得不跳伞自保。
真不知道傅安怎么样了呢,在一开始跳伞准备的时候。傅安是冷静的,闭抿著唇发著命令,第一个就把他推出了机舱,他还没来得及讲什么话,耳边就是急速下降的风声。
想起当时的情形,纳德忽然紧闭了嘴。那个时候,喉咙里有一句话就这样冲破,然而当时,包围自己的只有茫茫的云海及失落的空气,一种似乎冲破极限的悲伤让他不由得大叫傅安不要离开我!
可笑吗?真可笑,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说了这么像三流爱情剧里的话来?
然而,现在心中无比的混乱是怎么回事?
从凡纳尔的首府多纳下机,口袋里的钱只剩下极少了。这个城市的阳光似乎太过强烈!走到一个街头地摊上,丢下钱,找了一架青黑色镜片的墨镜。拿在手里走了好长时间,却还是没敢把它戴上。
我可是个医生呢……
戴上这种东西,看起来会不会太过像个流氓……
轻车熟路地乘到爱德华医院,找到了在这个医院担任院长的父亲,然后由父亲把他送到傅安住的地方。虽然想得美美的,想著找到傅安的时候,他会一下子扑过来,紧紧地抱著他,叹息著他怎么会到现在才回来,又庆幸他没出事。但是现实也是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傅安不在。
失落感顿起,然而从踏上凡纳尔的土地这一刻起,心里便有了底。在这里,傅安不属于他。
开了门,躺在床上静静地休息。想著,想著在另—个地方,他在等著傅安,在望著傅安演著一出戏,戏台上的傅安,那般倾国倾城风流倜傥,想著那可气的演茱丽叶的范印景,想著自己在对届然疑神疑鬼,这些事情,恍如隔世。
是啊。到了这里,之前的事情,最多也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是了。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不喜欢凡纳尔了。
在那里,傅安是他一个人的,在这里,傅安根本就不是他的,两个地方,两个现实,极大的落差让纳德的心猛地一振。
他在想些什么?他要保护傅安。
不管傅安是不是他的,从踏上凡纳尔起,他就要保护傅安!纳德在心里小小声地发誓。
忽然又胡乱地抓自己的头发,啊啊,他在想著些什么啊。傅安是不是他的?怎么会这样想。傅安可能不喜欢他被当成一样东西吧!
这张床是自己进来时被人领过来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整理出来晒过的,有著一股暖暖的太阳的气息。但也仅是凡纳尔的太阳。虽然如此,也足以让人觉得休息够了,似乎能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轻轻地抚摸著他的脸呢。那双手的纹理那般细致,那么温暖的手啊……
修长白皙的手指抚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因睡够而显出红润的脸,然后停住,手轻轻地移开,那种态度,那种动作,似乎是怕一点变化会惊著了这个睡著的人儿一般。手移开那片温软的皮肤,在空中,然后,手指倏地变成九阴白骨掌,大力地捏了纳德的脸蛋一把,「还敢装睡——起来啦——」
「痛痛痛……」纳德凄凄惨惨地睁开眼睛,对了傅安轻笑的双眸,心倏地仿佛落了一拍。想就这样扑进傅安怀里,被傅安紧紧地抱著,紧到就好像他是傅安心中的唯一,唯一宝贵的东西,然后他对傅安说他是多么地担心他,可是——啊啊,突然间就惊醒了,他在想些什么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呜……我好不容易回来……一回来就来找你们,你居然还……」咕囔著,纳德瞪了傅安一眼。「痛啊……」傅安的手象徵性地在他脸上揉了揉。
再瞪一眼。哼哼。望见屈然竟也站在门口。心情不由地就开心起来。「你们这两天很忙吗?」回来时都
不在家。「到处乱跑,明知道很危险,还跑来跑去。」
「凡纳尔的事情很多。」傅安轻笑道,「还有我妈也跟莫先生回来了。」傅安开心地捏著纳德的脸蛋。这是他恶劣的本性。一开心便把他当什么似的。
纳德凄惨地呜呜著。今天傅安捏他的手劲似乎特别的大力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傅安你不是扑上紧紧地抱住我,对我说你有多么地担心我?为什么啊啊啊——呜—一可恶的我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来得不错。」傅安笑道,「姑母今天早上已经来这儿一趟了,你可以不用见到她。不过晚上有一个宴会,说是为了表妹格兰的生日,你可能还是会碰到她。」
「真是讨厌啊。到了这里,就非得要跟你去那么多的宴会吗?我的腿还疼啊……」
纳德苦著脸。虽然这就是他们以前的生活,但是……能不能有点改变啊……
「那你就在这里静养吧。」傅安一口答应。
「不行!」怎么可以!哼哼哼!想起那个爱丽娜,想起那个爱尔弥亚再想起那个卡拉奇,还有那个盖丽还有那个爱尔兰盖,心里就恨得咬咬牙,就连他的表妹格兰也是以前老缠著傅安的其中一个。想想就火大,还有屈然,老站在门口干嘛啦!难道怕他一口把傅安吞下去不成!
还有,有一些话一直盘旋在纳德的嘴边,一直叫嚣著要出来,可是纳德却鼓不足勇气问出来。
傅安,想我吗?见不到我你会难过吗?会像我一样胡思乱想吗?
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就像一个怀春少女一样,纳德的脸忽然之间就火辣辣地燃烧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
只不过是到了凡纳尔而已啊,只不过是感觉到了一丁点危险而已啊,为什么自己心里在就好像长了一个魔鬼一般,一直叫嚣著一些连他自己听了都觉得恐慌的话呢?
宴会里的风波质地优良的衬衫。
努力地对著镜子打好领带。
颜色不对。换一条。再努力地打好。
再换。脱不下来。再脱。脱不下来。努力地低下头来想看到领结的位置。
扯一—抓衣领——揪脖子——
气闷……窒息……闷个半死……
再扯……扯出—个大大的圆,再把整条领带从头上取出来——
门唰的一声被人推开了,「纳德你好了没?」傅安问道。
「为什么我现在不会解领带了?」纳德粗声粗气道。脸红红的,这拜现在躺在他手里皱成一团的蓝色领带所赐。
傅安忍俊不禁。「拜托,你连这么一点事情都搞不定吗?」
「我以前会的。」纳德气鼓鼓。他现在只能庆幸傅安推门晚,没有看到他刚才跟这条领带挣扎的惨状。什么时候,他竟不想让傅安看到他狼狈的模样呢?
「是噢,都有两三年没有带过领带了。」傅安促狭道,人却走过来,接过他手中的领带,那还是一个死结的领带轻巧地被他解开了,「站好了。」他走到纳德胸前,身高相似的两个少年,只是头微低一下,手指灵活地就把领带打好了。
快速的,只有几秒钟。
纳德盯著镜子里的人影发愣。
俊朗秀气的少年,跟他相比。肩膀略嫌小了点,在镜子里,只留了一个背影。那背影,看上去竟是那般的清瘦,虽然他自己也是清瘦,但是两者相比,傅安的清瘦竟是多了一份柔媚的感觉。连头发,因为现在如此近近地靠著.额前的几丝发丝竟是靠到了他的下巴上,那般的柔软,让他的心不由地突突地跳了起来。
打好领带,傅安转过身,望了望镜子里的纳德,微微地笑了下。
血一下子涌上了纳德的脸。
只是那种嘴角一动的微笑,竟是这般的轻灵俊秀,这般地引人注目。「美丽的人儿啊,告诉我,是谁让您的双眸如水般温柔,你的光辉遮住了温婉的明早,让她羞怯地提著裙角逃脱开来……」温柔的手抚上纳德的脸,这张少年的脸上,有的是不解的沈思。
红唇轻动,继续吐露著动听的甜言蜜语:「告诉我,是谁让您的双眉轻锁,你的眉峰的忧郁啊,摇晃著我心底的清潭;是谁让您的红唇轻抿,你的唇角的哀伤啊,像一把利刀剌人了我粉红色的内心……我说纳德啊,你还想发呆到什么时候?」
话到最后,动听的情语竟然突然变成了老巫婆般的恶狠。同样的恶狠也表现在他的手上。傅安的手捏著纳德的脸,捏到脸上露出了那种艳丽的红色时,才开心地放开,装模装样地揉揉。
「痛痛痛……」
「纳德脸红红的样子有精神多了!」傅安满意道。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