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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脱下来”说着,她便直直地盯着夏梦雨。“就脱外衣吗?”夏梦雨胆怯地问。“都脱了,全都脱下来。”“我,我做过健康检查了。”夏梦雨小声地说。“叫你都脱了听见没有!,谁说是健康检查?这是入监例行检查!”老女警察大声的命令道。夏梦雨只好一件件全都脱下来,脱得赤裸出雪白的身体。老女警察走过来,在夏梦雨浑身上下仔细地搜查了一遍,连最隐秘的地方也看过后,才允许夏梦雨把衣服穿上。老女警察又叫夏梦雨打开行李,一件件的检查,忙了好一会才坐下去开单子。“裙子,大衣,高跟鞋,手机,钥匙,指甲刀,化妆品,首饰。全都不许带进去。这些都给存起来,这是清单。等你出去的时候会还给你,现在你跟我来。行李已经变小了,夏梦雨拿着行李跟着老女警察出了门。
迎面便是一道灰墙,灰墙上写着几个红色大字,安心改造,重新做人。顺着灰墙在往上看,夏梦雨吃惊的感到墙竟然那么高,上面还架着密密麻麻的电网,墙头岗楼上,一个哨兵正端着枪,居高临下地对夏梦雨上下打量。原来这才是和外面世界的分界区,自己就要在这灰墙里埋葬生命中的二年光阴,夏梦雨看着这一切,好象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走到旁边的一间小屋里,夏梦雨被交给一个年轻的女管教员。年轻的女管教员拿过一件印有上海市第三女子监狱的囚服递给夏梦雨,“把衣服换了,头发也得剪剪。”夏梦雨默默地换上了监狱的囚服,女管教见夏梦雨换完,命令她坐下。随后拿出剪子二三下就给夏梦雨剪了个齐耳的短发。女管教放好剪子后,对夏梦雨说跟我走。
女子监狱二中队
夏梦雨拿着行李,跟着这位年轻的女管教又穿过两道大铁门。先是过了一条窄窄的夹道,转了一个弯后,夏梦雨这时才真正的进到上海市第三女子监狱的里面。进到里面夏梦雨面对的是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零零散散地站了许多人,全是女的,不论老少,全是剪了齐耳的短发。衣服是统一的灰色囚服,许多人在洗些床单,枕套。。。什么的。有的人在来回走动,看来是在休息时间。院子两旁各种了一些绿绿的大柳树。一边的诸侯,是一排又象厂房又象仓库的灰色建筑,另一边的树后,则是四座三层高的红砖楼房。
夏梦雨拿着行李,继续跟在女管教员的身后穿过院子,她发现好象所有的目光一下全集中到了她的身上。那些目光是那么尖利,那么冰冷,来自四面八方,让人无法躲避,没有经过这种场面的人是绝对无法忍受的。夏梦雨忍不住低下头。这些人为什么全都用这样寒光逼人的目光看着她?只因为她是新来的?她们是在惋惜还是在幸灾乐祸?难道这里的人已经习惯用这中眼光看人?夏梦雨想着。不,这里没有人会为自己惋惜,为她惋惜的现在只有她自己。从此以后,她就将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下去,她要想得到起码的尊严,就的靠她自己的坚强,勇敢和钢铁一般的意志。夏梦雨告诉自己说,从现在起她必须对一切有所准备。夏梦雨随即用力甩了一下头发,毫不胆怯地抬起头,仿佛对周围的一切全都视而不见般,跟着管教径直走进了第二座楼房的大门。
上楼梯的时候,夏梦雨看见门口挂了一个白色木牌,上面写着三个黑字“二中队。”管教把夏梦雨带到二搂的一个房间,立刻有一个人从床上坐起来“报告,赵管教。”“噢。你好点了吗?”赵管教冲那女犯人问“报告,赵管教我好点了。”女犯人语气恭敬地回答。“她是新来的,就在你们号子里了。一会你把监狱规定纪律给她讲讲。好点了你明天就上工吧。”“是”女犯人顿时显得无可奈何。她看上去好像很小,也许只有十四五岁,夏梦雨心想监狱里怎么还会有这么小的犯人呢?这时赵管教向夏梦雨转过身“监狱纪律规定一共5种218条,下午你就先看这个吧。另外把行李收拾一下。一定要整齐!吃完晚饭在屋里等着,我找你谈话。”说完,赵管教转身走了出去。夏梦雨把行李放在一张空床板上,在旁边坐下,回头看了看那个小犯人。小犯人马上向夏梦雨笑了笑”你是情案吧?““什么?”夏梦雨没听懂,有点莫名奇妙地看着小犯人。“你是为感情犯的事吧?”“不是”夏梦雨很平静地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小犯人这样问她,她一点都没生气。此时夏梦雨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真这样快就习惯了么?书包网
十六岁的女孩却是杀人犯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小女犯人又问。“盗窃”夏梦雨毫不勉强地回答,在看守所里夏梦雨就已经知道,女性犯罪大部分是因为男人,或是被压抑的情绪失控引起的一类犯罪,盗窃已经算是很普通的罪了。“几年?”“2年,你呢?”夏梦雨开始反问小女犯人。夏梦雨知道她必须要这样问,“我8年,我是杀人罪。”小女犯笑了笑说。夏梦雨吃惊地问“你?你才多大啊?杀人?!”“我16了。进来的时侯15。你坐我这儿来吧?”小女犯人,示意地看着她。
夏梦雨坐了过去,这时俩人离的很近,夏梦雨才注意到小女犯人好看的脸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你脸上这是怎么弄的?”夏梦雨好奇的问。“就是因为那事一块儿弄得。”小女犯人回答中停了一会,琢磨着要不要告诉夏梦雨,犹豫了一会她又接着说了。“我5岁时,爸爸妈妈就离婚了。我跟妈妈过,妈妈后来又找了男人,那男人比妈妈大10岁,又胖又强壮,也是离过婚的,是个在市场里卖鱼的。那时我还小,挺怕他的,对我也不好。但妈妈还很疼我,他们结婚一年后,妈妈又生了个弟弟,自从有了弟弟,妈妈的眼里就只宠爱弟弟了。我十四岁那年。后爸突然对我好起来,平日里还给我买点衣服,玩具,学习用品什么的。那时,我还天真的以为这是出于父亲对女儿的爱。
只到有一天,妈妈出门上班去了。我正在自己屋里躺着睡觉,后爸突然推开我的屋门进来。见我在睡觉一下子就压到我身上,一只手按住我的嘴,另一只手拽我的衣服。当时我猛的就醒了,和他撕扯着,可我力气没他大,身上的衣服几乎都叫他扯光了。我挣扎着,反抗着。。。忽然间我看见旁边书桌上的一把裁纸刀,书桌就在床头边,我奋力得用手够着裁纸刀。抓着刀使劲地向继父刺去,因为我力气小也没怎么刺重,但继父显然也惧怕了。趁着他一楞神的工夫,我下了床,继父反应过来抢我手中的刀。我俩正撕扯着,扭打着。。。这时妈妈突然回来了,听见我屋里打斗声,推门进来。见我和继父在撕扯,继父身上流着血,妈妈连忙跑到继父身边,想拉开他。当时我发疯一样得正拿着刀刺向继父,继父闪开一躲,刀一下子刺向了他身旁的妈妈。这刀正巧刺到了妈妈脖子上的动脉,妈妈的脖子上立刻流了很多的血。当我看见是妈妈流血时,自己也吓懵了,脑袋里当时一片空白。呆呆的站在屋里,妈妈用手捂着脖子上流地血,身体慢慢地向后倒。随着她倒下身体,也碰倒了屋里摆放的衣架,倒下的衣架倾斜地砸向我,衣架上的挂钩钩到我的脸上,当时我都不知道痛了。事后,妈妈经过抢救无效死了。继父到没死,他死的话我一点事也没有,正当防卫,可我妈死了就不行,我继父后来也被抓了,这下家里就剩弟弟了。
小组长
夏梦雨听完小女犯的话,叹了口气说”8年,判的够长的,你没提出上诉?。”“我没上诉,妈妈都死没什么重不重的。我帮你把行李收拾下吧。”小女犯无所谓回答着,俩人站起来走到那张木板床边开始收拾行李,把夏梦雨的行李被褥铺在床板上。
“这屋里一共住几个人啊?”夏梦雨随口问。“4个,现在加上你就5个了。”小女犯帮夏梦雨整理好床单。“她们都上工去了,我今天肚子痛就没去。上工就是缝制军队里用的棉被,一天做8条,挺累的,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小女犯回过头问。“我叫夏梦雨”“我叫张亚丽,这里的主事犯人都叫我小丽。我在全监狱是最小的一个。
夏梦雨心里想,趁现在难得的机会,应该把这的情况先了解清楚。“这屋里还有谁?”好象不经意的问。“最里边的床住的是负责汇报的小组长,她也是个杀人犯,从无期改判到18年,那两个挨着的床是宋晓惠和张薇的。宋晓惠是抢劫进来的,张薇是卖淫加诈骗。她们俩都是5年。咱们这屋就你刑期最短了。哎,你都工作了吧?小女犯显得无奈的说。夏梦雨摇摇了头回答“没工作呢。”“那你做什么的?”小女犯接着问。“上学呢。”“上学,上学真好,我真怀念上学时候。”小女犯的表情里带着对往日的回忆,接着夏梦雨的话答着。
俩人正聊着,一个50多岁女人板着脸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20多岁大的姑娘,一个身材很胖,另一个苗条些。夏梦雨心想这两个女孩恐怕就是宋晓惠和张薇了。“她是新来的。”小丽对着那个50多岁的女人说道。那50多岁的女人看也不看小丽,只是瞪着她脸上不大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夏梦雨。“你就是新来的大学生啊?”夏梦雨走到她面前回答“嗳,你好。我是今天才来的,下工啦?”“你还是大学生啊?”小丽既吃惊又羡慕地看着夏梦雨。“你别大惊小怪的。”小组长不满意地瞪了小丽一眼,那眼光看上去十分凶狠,小丽马上不敢说话了。“我叫杜思梅,是屋里的小组长,以后有什么事要向我汇报。这是你的被子吗?”“恩。”“搬到上铺去。”小组长语气坚决。
夏梦雨楞了下神说“这张床不是空着呢吗?”“这张床就是空着的,这样整齐,你去睡上铺。”夏梦雨用力忍了忍心里的火气,“那好,我挪上去。”夏梦雨冷冷的回了句。杜思梅站在夏梦雨的背后看着,接着又说“监狱是改造人的地方,不管你以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