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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他疯狂地要她，要她答应不再和斯左共舞。“你要工作，我答应让你去了，你难道就不能答应我吗？”
“只是跳舞，沙杰。”她无法隐藏她的笑容，“而且，在我去上班的第二天被你发现後，你还把我关在家里，要不是上星期奶奶回来……呃……沙杰！”
他打断她的抗议，再次温柔地挑逗她、深深地要她。
她无法相信沙杰又在用这方法要她屈服，就像当初他要她答应不去工作一样──
沙杰在晨光照射下要她的那一次，让她终於投降地点头。她爱他！她无法也不忍心逆他的意。她已一天比一天地更爱他。她只希望他不会那麽快地抛下她。
7个月後，贝雨终於生下了女儿──曲柔。曲家的4个长辈都很高兴，尤其是曲奶奶。
“贝雨，你看看，这小女孩好美，蓝色眼睛像沙杰，凤眼像你。”
“妈，让我抱抱。哇！真的好像沙杰。”丽雅转向老公，“你也抱抱看。”
“喂，几时轮到我抱我的曾孙？”曲贺帆的孩子气问句，把家里的每个人逗笑了。
“很累吧？我带你上去休息。把小孩交给他们。” 看著温柔的沙杰，她点头。
“你怎麽了？从医院回来的路上都不说一句话，怎麽了？”
“我没事。”她露出每有说服力的笑容。
“是因为昨天邱斯左找你的原因吗？”
“不是。”昨天，斯左和菲妮到医院来看她。她很惊讶他们回来探望她。自从她生日那天後，她已很久没看见他们了。最後，她才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贝雨，你记得我们的约定吧？你答应和沙杰结婚生小孩，而我答应离婚时给你白马王子。”
“我记得。在一年後，是吗？”由於沙杰一直对她很好，几乎所有除了工作的时间都和她在一起，她以为沙杰和菲妮已经结束了。“你们还在一起？”
“不，沙杰说要在这两年内做个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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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那麽说……”她只是曾经要求他，她以为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原来……
“别太感动，”菲妮皱眉，“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我无法接受再一年那样的生活，既然你已完成任务，不介意早退吧？”
“早退？你的意思是要我离开？”
“当然，除非你不要你的500千。”
“我从没打算要……”
“好，如果不是要钱。是要男人吧？我已帮你找了斯左，不是吗？”
看著站在豔丽菲妮身边的斯左，他真的很好看，对她也很温柔，但是她知道他并不爱她。或者说他是对她好奇，但是她知道那不是爱。不是她爱沙杰那样的爱。她也不爱他，她爱沙杰，只爱他。“斯左和我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只是朋友。”
“我才不管，我已帮你找到人了，要不要随你，但是，请你尽快离开。”她带著怒气走出医院的房门。
“看来你比上一次见面更爱他了。”
她无奈地看著坐在她床上的斯左，“爱情不能自我控制，尤其是对方又是那麽温柔、那麽好的人，我有时候甚至以为自己是被爱著的……”
“你值得更好的，曲沙杰只会伤害你，即使他爱你，菲妮也不会轻易放弃的，她会不择手段赶走你而回到他身边。”他激动地握著她颤抖的手，“趁现在还来得及，就走吧！免得越陷越深。”
“走？我的孩子呢？更何况，我已离不开了，除非他要我走，不然我不会离开的。”
“贝雨……”
“放心吧！我没事。”
“我不是担心你，我担心菲妮会怎麽对你。”
“斯左，你想太多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同情地看著她。直到沙杰走进来，愤怒地下逐客令──
“不是因为他？那告诉我，为什麽那麽不开心？”沙杰把她抱坐在他腿上，嗅著她花香的身体。
“沙杰，你会不要我吗？你会要我走吗？”她无法担心地问著眼前的男子，他真的会令她伤心失望？
“怎麽了？”
她摇头。不，她不想这麽快就听他说出要他走。她冲动地抱住他，疯狂地吻他。
“爱我，沙杰，爱我……”
不知何时，她已偷偷地把‘要’改成‘爱’了。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但是他没有纠正或反对，她再偷偷地把这当成他的允许、他的答应。
激｜情过後。
“说吧！怎麽了？”他知道她有心事，他可以感觉到她的不安。“真的不是因为邱斯左？”
“是菲妮。昨天她和斯左一起来，她……她要我离开你。”看他不语，“你也要我离开吗？因为……我已没有利用价值？所以你也要把我推给斯左？”
“你要跟他走吗？”
“斯左？”她不相信地看著他，“你该知道我爱你！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都不必离开你……”
“我知道。”他怜爱地抱著情绪激动的她。
“沙杰，你会要我离开吗？”
“别想了。”他吻住她想开口的嘴，“你该补偿我这3个月来的欲望。”
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不告诉她说他不会要她离开，是因为他已事先给了爹地承诺。可能是，他发现自己不会要她离开的原因，已超过他的承诺。
他不想要她离开。永远都不。
“你还不打算走吗？你未免太死缠烂打了！”
“如果沙杰要我走，我就会走。”
“你真的愿意？”
看菲妮信心满满的，她不禁有点犹豫，“我还有孩子，我不能说走就走的……”
“别想用孩子做借口，你一开始就该知道孩子不会跟你的。别忘了，你迟早都要走的。你别以为这短暂的幸福是永远。”
她是忘了，对啊！一年後，她还是必须按照约定离开的。“但是孩子……”
“如果孩子真的跟了你，对你和孩子都不好。你没有能力给她好的，而且她也会妨碍你……”
“我不会觉得妨碍的，而且我也有能力。菲妮，你如果真的为我好，那我求你，如果我……我必须离开，那你能不能把孩子让给我？”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可以的，不然，你再帮沙杰另外安排对象，还来得及的。”离沙杰35岁还有两年……
“你打算离开了吗？”
“我不能……”她摇头。
“听好，如果你在这个沙杰生日前一天不走，别想到时候我会为你争取孩子。”
“现在都11月了。”
“你考虑考虑。这是为大家好。”
“怎麽又看著孩子发呆了？”
“没有，只是想到孩子那麽可爱，我真不忍心……”
“不忍心什麽？欺负她？”沙杰微笑捏著贝雨扁扁的鼻子，“还好孩子的鼻子没有跟你。”
“沙杰，我很难看吧！”她把目光从躺在婴儿床上睡著的女儿转向沙杰，“沙杰，你……你记不记得我们结婚时的约定？”
“怎麽了？你想另外认识其他男人？”
“不是！”她大声否认，顿觉可能会吵醒女儿，她把沙杰拉出婴儿房。
“好啦！”他从後揽著关上房门的妻子，“告诉我，你怎麽了？”
“沙杰，我……我离开时，柔柔可不可以跟著我？”
“你在说什麽？什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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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婚姻只有两年，明年我就必须离开你了。那时候，柔柔可不可以……”
“谁要你离开了？”
“我答应了菲妮，我们有约定，我……”
“我不会要你离开的。别想了，你不会离开的。”
“真的吗？你永远不会要我离开？”
“我不会的。”
“沙杰，如果你要我离开，要早点告诉我，不要过了你今年的生日，好不好？”
“什麽意思？我的生日前？为什麽？”
“沙节，你要我离开时，可不可以让柔柔跟著我？”
“为什麽？”看她不打算坦白，他决定放弃，他抱紧她，向她保证，“我不是告诉你我不会要你离开？难道你想离开我？”看到她因他的大喊而吓一跳，他抱紧她，轻问，“你只想到柔柔？你不要我了吗？”
“我不会。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明知道我只爱你。”她抬起身，吻住他的嘴，向他证明她的爱。
一年後的圣诞
“你说你要离开？”看著点头不语的女子，他忍不住大声问，“是为了什麽？你说！”
“沙杰，别这样，你会吓坏贝雨的。”
“妈咪，爹地，请你们让我们独处，我有话要问她。”
“不必了。我没有话要和他说。爹地，妈咪，我想问你们我是不是可以带走柔柔？”
“柔柔？贝雨，你不是真的要走吧？沙杰都不愿意让你走，你不是说过你不会离开我们吗？”
“妈咪，对不起，我不能……不能再留下来了。”她不想再自取其辱，她怎麽告诉妈咪说沙杰不开口让她走是因为他和爹地有约定？
她难过地想到今天早上在书房听见的事情──
“沙杰，为什麽不让她走？我们都说好两年後她要离开曲家的。为什麽还不让她走？”
菲妮娇柔的声音是令她停下脚步的原因。今天一早来到曲家的菲妮，是约她来书房的人。
“没什麽，不是警告过你别再要她走了？”
听到沙杰的话，她真的很感动，她想不到沙杰会为了她，而向菲妮发脾气。
“我知道，我不会了，我和她的约定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过期无效了。你应该知道那约定吧？如果她答应离开你，我会考虑把柔柔给她。”
“你凭什麽把柔柔给她？”
“我当时只是想要她离开。你别生气……”菲妮吻住没有拒绝的沙杰，继续问，“沙杰，你昨晚告诉斯左，她不会离开曲家，是真的？”
“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沙杰别开脸，轻推开她。
“别生气，沙杰。你是说，你这麽告诉斯左，不是因为要斯左放弃？”沙杰的沈默令菲妮对门外的她露出嘲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