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事,”我安慰大惊失色的诸位,“她只知道有人窥视她,未必找得到我们,不用担心。”
在惊魂未定的众人的埋怨下,蚩尤又开始地低的搜索活动。
“叮!”我心头突然响起了警讯,一团青色的光亮在眼前一闪而过。陆放有危险,我心中一动,祝福另外三人好好在家里待着,连忙飞奔往陆放的住所。
客厅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我缓缓的摸到厨房门口,全身警戒,慢慢的走了进去。
厨房里乱七八糟的,整个厨房一片乌黑,地上到处是破碎的碗碟的残片,大大的冰箱像一个被人狠狠的踩了一脚的铁皮盒子无奈的躺在路中间。我终于看见了陆放。
他浑身是血,最严重的左手手臂一片模糊,自肘部以下白骨都翻出来了,随随便便的连在手臂上,简直惨不忍睹。见我终于来到,黑乎乎的脸上露出雪白的洁白的牙齿对我微微一笑。
“怎么会这样?”我一边施展接骨术帮他把断手的部分的骨头接好,然后催生断处的新肉生长。
“那个女鬼,”陆放被手上剧烈的疼痛皱了皱眉头,“本来好好的在厨房做消夜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狂性大发,把煤气灶的橡皮管给拔了。”
我愧疚的看了他一眼,那个女鬼定然是发现了我们在窥视她,所以一怒之下没控制好情绪,而且,一个那么多年前的女鬼自然也不会知道拔了橡皮管会导致大爆炸。说起来还是我的错,我苦笑了一下,走到陆放的右手边把嵌进他大腿的一片碎碗拔出来。
“那女鬼是个灵体,不至于受什么肉体的伤害,我就不一样了,差点没被轰得支离破碎,不过那声巨大的爆炸至少可以吓跑她的一魂一魄……”
“……科技越发达,人类固然省心了,却每天像坐在火山口一样,稍微不小心就死的莫名其妙,”陆放看着那片差点切断他的大腿动脉的碎碗片,苦笑了一下,远远的扔了出去。
“怎么样?到我家休息一下吧?”看看他浑身的伤口已经修补的差不多了,我提议道。
“不用了,现在送我去医院吧。”陆放懒洋洋的道。
“去医院?很贵的呀,再说你的伤也差不多了,难道你不相信我的道力?”
“钱我不在乎,可是你毛手毛脚的让我很不舒服,让年轻漂亮的小护士做护理我比较放心。”
我不禁气结。
帮陆放办好住院手续,陪他说了会儿话,耳边响起某人着急的声音“鲤鱼有危险,快回去!”天姥山上的那个老人?
“怎么了?”陆放奇怪的问。
“没什么,家里好像有点事,我得赶快回去,你好好休息。”
~第二十六章天姥旧事~
老远我就感觉到房子里鬼魂啾啾,阴气弥漫。正是那女鬼御列。
血煞在手,在阴气森森的包围圈上划开一道口子,我冲了进去。浓雾中一只尖利的爪子“叮!”的挡在血煞上,随即尖叫一声退开。无数的哭喊声在我耳边回绕,但一触到血煞立刻避开。
浓雾中心处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子围绕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跳舞,每绕一圈,两人的生机就少一分,丝丝精气从两人身上飞出,如漩涡一般被吸进那女鬼的身体。轩辕渺渺坐在鲤鱼旁边浑身发出金黄色的光圈,把那阴惨惨的黑雾拒在周身半米之外,随着那女鬼的跳舞飞跃,光芒越来越弱,轩辕渺渺的脸色亦越来越苍白。
“住手!”我的血煞迎着女鬼劈出就要将她拦腰斩断。
“啾!”女鬼轻灵的步子腾空而起,她似乎非常怕血煞,围着血煞四周奔走却总是不敢正面迎上血煞。
“清风拂面!”发现刚猛的路子不适合于飘忽的女鬼颤斗,我只好收摄心神,追随御列的步子,巧妙的绕了个弯以后剑招化为无形击出。
御列显然也识得厉害,尖叫一声浑身发出幽幽的磷火。“地狱业火!”我大吃一惊,如果被这种火烤上了灵魂就得承受业火的煎熬,可是我剑招已出没办法中途收回。在我惊骇欲死中,漫天的剑影迎上了无数的幽火。
“嗤!嘶……”血煞居然遇火即燃,鲜红的剑身在幽蓝的火光中烧蚀起来,“滋滋”有声,血煞在我的掌中颤抖,由于它和我心血相连,我的身心也感受到了它业火焚身的痛苦,剑的痛苦被放大传送到我的肉体中,我大吼一声,几欲发狂。在业火的灼烧下,我大叫一声,和着血煞的清鸣如闪电般向御列刺出。
御列尖叫一声飞退,手臂上被划出了一道伤口,却没有鲜血渗出,不过血煞剑身上的业火也因此传到了她自己身上,在她的狂鸣乱舞中,被划开的伤口周围也燃起了细细的火焰。御列是纯粹的灵体,更加禁受不起业火焚身,在惨惨的阴风中尖叫飞舞,再也顾不上伤敌。
我本人虽无事,血煞却整个暴露在业火中,透过血煞传来的阵阵痛苦让我苦不堪言。只能坐在地上振奋起精神和痛苦抗争。
轩辕渺渺依旧被笼罩在朦朦黄光中,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鲤鱼和陈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希望他们没死才好。
“啾!”朦胧中御列突然卷起宽大的袖袍,将满屋的阴风收起,房间里的灯光立刻恢复了明亮,阴气散去。
“渺渺,”我勉强走到轩辕渺渺面前,她已经陷入了昏迷,却不把那黄色的护身光撤去。在她的眉心处有丝丝的黑气渗入,细如针尖。难道是那御列下的手脚?我轻轻的摸上那黄光,谁知还没真正接触到,立刻被一阵大力反弹了回去。这么强的防御,御列很难做什么手脚,可是若说是正常现象,未免又怪了点。
“鲤鱼命在旦夕,立刻送她来天姥山。”那老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我悚然,连忙去看鲤鱼的情况。匆忙帮陈斌看了一下,鲤鱼的定魂玉放在他身下,因此他受到的伤害比较小,鲤鱼就惨了,她本来就魂魄不稳定,再加上没有定魂玉,此刻精气枯竭,魂魄正处于游离状态。
不管了,就鲤鱼要紧。想那御列受伤颇重,应该没有余力杀回马枪吧。担心的看了一眼兀自黄光围绕的轩辕渺渺和昏迷不醒的陈斌,我抱起鲤鱼往天姥山方向急飞而去。
几个月不见,天姥山的那个老人憔悴了很多,想起他和我的八十一天之约定,我有点讪讪的,前阵子沉浸在温柔乡中,早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这里交给我,你可否把陈斌带来此处?”
这老人和陈斌又有什么关联了?不过,既然是一个道行高过我的人吩咐的,照办就是了。在老人的示意下陈斌被我弄醒过来,“去死!”一被我激醒,陈斌立刻一拳狠狠的打在我的肩膀上。直至看清了是我才大吃一惊的道,“女鬼呢?”
“已经没事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鲤鱼呢?我老婆?”陈斌猛的跳起来四处张望,看见了在老人照护下的鲤鱼。“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很快就会醒过来。”老人叹了口气。
“还好还好,”陈斌拍拍心口,猛的想起一件事,“你是神仙吗?”
老人微笑:“你是不是想学道法?”
陈斌被人说破心事,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是啊。请神仙成全我。”这小子一副福至心灵的样子就拜倒在老人面前。
老人不置可否,透过环绕着鲤鱼的紫色光点将一瓶芬芳的药水倾倒在鲤鱼的天灵处,鲤鱼脸色渐渐红润。轻轻一颤以后,她便醒了过来。
“咦?阿斌,你跪着干什么?我没死啊。”鲤鱼一睁眼便看到了虔诚的跪在地上的陈斌。
陈斌连忙挤眉弄眼的打手势,叫她不要乱说话看后面。
“呀!”鲤鱼回头立刻看到一张皱巴巴的脸,吓得立刻跳到陈斌身边,“这是怎么回事?啊,对了,刚刚那只女鬼呢?”
“老婆,是这位神仙救了你呀,快别乱说话。”
“鲤鱼精,一别近千年,你可还记得碧波潭旧客?”
“碧波潭?”鲤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很久,突然醒悟,“是你?我的避水珠呢?”
陈斌见鲤鱼这么不礼貌,生怕面前的神仙不肯教自己道法,吓得连忙扯她的衣服。
老人苦笑了一下:“不错,我就是秋风。”说着,他摊开手掌,一粒李子一般大的珍珠出现在手上,发出朦朦的白光。
“哼,你这个臭小偷,我好心好意救了你,你非但不感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把我的避水珠偷走。早知道我绝不救你这种忘恩负义无情无义丧廉寡耻之徒!”
在我们三个大男人目瞪口呆中,鲤鱼将避水珠拿起吞了下去。
“老婆你真威猛。”陈斌佩服得五体投地的道。
为了防止鲤鱼再说出什么话来,我连忙上前:“原来是玄心宗的秋风道长,幸会幸会。”
“秋风早就物化,只是心中悬着此事,不得安生,所以在这里苦苦等待,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答谢鲤鱼精当日恩情,并表达我的歉意。”
“这么说,道长?”我吃了一惊,秋风早就物化,那么眼前的是秋风的魂魄,怪不得他不能离开天姥山自己去救鲤鱼。
秋风点点头:“早在我物化之时便知道会有今天,好在天姥山地灵,使我的魂魄有所依凭,”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上天终于让我等到了这一天。”
“等一下,”陈斌连忙插进来,“这么说来,你就是在什么朝代来着?啊,那个宋朝偷了我老婆东西的那个道士了?”我当然明白这小子的想法,既然别人那么有忏悔心,根据做生意的无上法则,他当然要狠狠的敲一笔才能放手了。而且,就算敲诈不成功,有我在旁边肯定可以搞得定,因此这小子才会这么猖狂。问题是,我怎么对他说明我的实力根本不是这个老怪物的对手?
幸好秋风的修养不错,听陈斌说了那么难听的话还能毫不激动的点头承认。
“这颗避水珠一定在后来帮了你不少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