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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无耻!”木芫清觉得。即使是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词语,也不能描述出眼前这人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所作所为。
黑衣人无所谓地笑了笑,继续言道:“就这样。你爹他最后,还是被我们挑断了脚筋,成了废人一个。念在好歹与他相交一场,便饶了他一条性命。而你娘,你娘身上那致命地一剑。却不是我刺的。”
“是谁?”木芫清冷声问道。
“是……”黑衣人故意压低了声音。引得木芫清靠了近。
“芫清。小心!”
只听得有谁在她身侧不远处高呼了一声,木芫清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重重地撞了出去。
再回头时。却看到,南宫御汜半跪在她方才站立的地上,青色的衣衫上,不住地流淌着刺眼的红色液体,心口处,一把明晃晃血淋淋的赤血剑赫然在目,剑柄还紧紧地握在面对这面的黑衣人手里。
“御汜!”只这一眼,木芫清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谁用力地撕裂了一般,痛得她声音沙哑黯淡,连呼吸都成了极其困难的事。
南宫御汜徐徐的扭过了头,见到平安无事的木芫清,已经有些迷茫混沌地眸子里闪过一丝清晰的欣慰。他痛苦的皱了皱眉头,嘴唇张了两张,八五八书房却再没能发出一句声音来。最终还是努力扯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身子颤了一颤,猛地向后倒了下去。他胸口上尚且温热的液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凄美地红色弧线,滴滴洒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绝美地花儿。
这一瞬间,犹如一个世纪那般地漫长。木芫清眼睁睁看着南宫御汜胸口淌着血,看着他对着她淡淡地笑,看着他没能发出声地对她说道:“你没事,就好”,她却连伸手扶住他向后仰下的身子的时间都来不及,就那样无能为力地看着他倒在她的眼前。
“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无断绝!是耶非耶?化为蝴蝶。”
怎能想象得到,曾经对他吟过的诗词,终有这么一天,会成为他的悼词?心中对他的谢意,对他的歉意,还有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歉意,今后茫茫无尽的日子里,又该去向谁来倾诉呢?总以为,他和她一样,有着千万年不尽的寿命,却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他会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出口,便离她而去。
“我会时常在你身边,看着你,守候着你,永永远远。”
御汜啊御汜,怎么一贯守信的你,也会轻易的放弃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御汜啊御汜,往后又会有哪一个,在夜半无人的时候,在我的门外,悠悠地吹上一曲?
“不论冤或缘,默说蝴蝶梦,还你此生此世,今世前世,双双飞过万世千生去。”
御汜啊御汜,从今往后,翩翩飞舞的蝴蝶之中,可有那么一只最美丽的,是你变化而来看望我的?
注:不论冤或缘,默说蝴蝶梦,还你此生此世,今世前世,双双飞过万世千生去”
为吴奇隆所演唱的《梁祝》歌词。
一些题外话:
这些天写的这几章,里面的人物可以说都为心魔所惑,费铮、费莫,还有黑衣人都深陷如心中对权势的渴望中。
而木芫清则是被复仇的愿望所折磨。这样失去理智的纠缠结果,只能是自伤和伤人。所以,希望能用南宫的死,唤醒她。
而我常说,玄幻文的最大好处就是,死了还能生,生了还可以死,死死生生无穷尽矣,呵呵。或许我哪天高兴了,就让南宫御汜又活过来了。
话说回来,南宫你也太菜了吧,人家清儿被戳了5个窟窿都没死,你怎么刚一露脸就挂了呢?
木芫清你真真是个小强,怎么打都打不死,我若是你,经历这么多事,不疯也傻了呢,真佩服你啊。
那个,其实真正无良的,是作者本人。自我检讨一番去。
卷七、天长地久有时尽 一五四、魔尊归来
战到白热化的局面并没有因为南宫御汜的倒下而结束。
同样的,已经被心中对权势的欲望冲昏了头脑的黑衣人也没有因此而住手。他只晃了一下神,立即又缩手收回赤血剑,紧接着又狠狠地向木芫清刺去。
木芫清一直因为陡然间从心底涌出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而呆若木鸡,五感仿佛都定位在了在南宫御汜倒下的那一瞬间,对自己身边之后发生的一切都不闻不见,面对着黑衣人紧随其后的又一次致命之击视若不见,如同木头人一般一动也不动。
与费氏父子厮战在一起的三人,也早已看到了这场变故,又惊又怒之下,不由得身形都滞了一滞,罗斯塔更是疯了似的,对着近在眼前的费氏父子也不管也不顾了,当即就要纵身向南宫御汜而去。
而楚炎则紧递两招,一把火焰刀使得虎虎生威,挺身将两个劲敌一并接了过来,头也不回,冲寒洛和萝斯塔大吼道:“这里我来挺住,你们快去看看芫清和南宫怎样了,尽快将他们救离此地。”
话音未落,罗斯塔身影一晃,已经跃到了南宫御汜跟前,抬腿一脚踢飞了黑衣人手中的赤血剑,看也不看他一眼,俯身抱了南宫御汜的身子,一连几个纵跃到了祭台以下安全之处。
寒洛则顿了一下,冲楚炎叮嘱了一句:“你自己也要当心。”也纵身跃了过去。一把木芫清,将她打横抱了,纵身也要撤走。
木芫清直到身子猛地一下腾了空,方才惊醒了过来。挣扎着从寒洛怀里探出身子,冲着黑衣人大喊道:“你说我娘不是你杀死地,那究竟是谁?告诉我,最后那致命的一剑,到底是谁刺的!”
黑衣人嘴角边淌着血。笑得格外的阴邪:“我不会现在告诉你的。你若就此走了,便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告诉我,是谁,是谁杀了我娘!”木芫清疯了似的,一边歇斯底里地喊着一边扭着身子要从寒洛怀中跳下。
“芫清!”寒洛哪里肯依,连忙将她又拉了回来。
仰头看到半空中,那条盘旋不止的夔龙正发出隆隆的吼声,嘴巴里喷着清晰可见地红色火焰,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开始准备发动第二次更加强大的俯冲了。
寒洛不敢怠慢,手上使劲,紧紧箍住了木芫清,脚尖在宝剑上轻轻一点。宝剑托着他二人疾驰而去,白光闪过,直到几十丈开外的空地上方才停了下来。
就在寒洛和木芫清刚一离开祭台,在半空中的夔龙又一次带着凌厉的势头居高临下地俯冲了过来,掀起比上一番更加大的沙尘暴。
破碎的祭台再也经不住这更强劲的势头。没能坚持多久便晃了两晃。轰然倒塌了下来。掀起地漫天尘土将整个祭台都笼罩在一片灰蒙之中。似乎连天上的月亮也被着冲天的尘沙遮了光辉,光彩顿时暗淡了不少。
从木芫清和寒洛站立的地方远远望去,只见从天而降地夔龙一头扎进那片昏暗之中。红色的雾气和黄色的搅浑在一起,能见度越发的低下。
忽然间,从尘土笼罩之地处传来接连两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木芫清和寒洛皆是一惊,相互对视了一眼,心里都为生死未卜地楚炎捏了一把汗。
木芫清身子刚刚动了一动,便被寒洛大手一摆,厉声制止住了:“你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说完也不等她答话,足下一点,御剑折了回去。
木芫清来不及跟过去,只好踮了脚尖伸长了脖子,试图将祭台那边地情况看过清楚。
隐约间,那一片混沌中,仿佛有两个熟悉地身影,在昏黄的尘土中痛苦地挣扎,扭曲,接二连三地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没多一会儿,便只见两个人形地黑影,扑的一下如沙做土垒的沙土人一般轰倒在了地上,接着又被夔龙过时掀起的热浪高高扬起,化作空气中数不尽的尘粒中的一部分。
“啊,那是……”木芫清惊呼道。
“看那身形,似乎是费莫和费铮父子俩。”罗斯塔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旁,淡淡定定地接口道,“他们被夔龙喷出的火焰烧化了,连个影子也没来得及留下,便从这世上消失了。”
“啊?他们,他们不是想要得到先祖的魔力么,怎么最后却被先祖魔力化作的火云夔龙烧化了?他们难道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么?”木芫清隐隐觉出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看这情形,似乎是不知道呢。”罗斯塔毫无温度的答道,“先祖的魔力,岂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越是强大的力量便越难以掌控,况且力量自己也会选择主人。若没得到它本身的人可,便会是这样的下场。哼,无知又不自量力的家伙!”
“他们居然不知……”木芫清下意识的重复道。
“恐怕是被什么人给利用了吧。”
“莫非,这件事,还另有主谋?”木芫清一惊,“那会是谁?杀我娘的那人?”
罗斯塔却并不打算再顺着这个话题谈下去,向一旁侧了侧身子,淡淡说道:“比起那个,我想你还是先去看看南宫的情况比较好。”
御汜,原来他还没死?木芫清心中大喜,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忙三步并作两步,奔向平躺在地上的南宫御汜。只见他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嘴角边还保留着最后留给她的那个类似告别一般凄美地微笑。伤口处的血液已经凝成暗紫色的一团,胸脯一动不动,既不起也不伏。触手一片冰凉,肌肤早已僵硬,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生的迹象?
“御汜他……”木芫清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挣着泪眼绝望又迷茫地望向罗斯塔。
不知为什么,罗斯塔却并不看她。侧过了身子,低着头凝视着地面。机械地说着:“芫清,血婆罗树妖的血液……”
“……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木芫清恍然大悟道。
木芫清急不可待的伸出手腕,却苦于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地利器划破肌肤。
忙一面挽着袖管,一面连声催罗斯塔道:“快,快,萝卜,来,用你的冰晶剑,帮我把手腕割破。”
罗斯塔依言踱了过来。定了定神,凝出一把一掌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