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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束缚咒!”
“不错。”魔尊艰难地点了点头,神情疲惫之至,已经不打算再继续隐瞒了。
“这便是了。怪不得适才和陆一翔相斗时,我见他每每到了紧要时,脸上便闪过一丝痛苦,仿佛有什么隐患不凑巧的发作了似的。原来如此。否则以他得到的媸徽子的神力,根本不需要拖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取胜的。”木芫清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芫清,这些,这些不过都是因为形势所迫,你若身处在我的位子上,也会不得不时时处处防备着下面的人。”魔尊急急地为自己争辩道,“难道,难道你就因为我的这些不得已的苦衷,不肯原谅我,接受我么?”
卷八、此情可待重头务 一七八、棋子
“不是的,难道你还不明白么,还是打算一直隐瞒到最后,直到全部被我说出来才肯死心?”木芫清看着魔尊的目光有一点点的怜悯,“那我便如你所愿,全部说出来好了。”
“尊主大人,敢问你是否能告诉我,我爹寒圣,他为什么会从魔殇宫,跑到远隔千里之外浮山,遇到身为树妖族少主的我的娘亲呢?”
此话一出,魔尊眼中精光大盛,须臾又黯淡了下去,脸上表情几番变换之后,终于归于木然,他沉着嗓子,语调平淡无波,说道:“你爹寒圣,乃是奉了我的命令,深入浮山之地,寻找远避世外的树妖一族,若能说服他们重归我魔殇宫管制最好,若是不能……”
说到此处,一顿,杀气一闪而过,沉声道:“抢了七星玉子棋后,杀!”
说完,不等木芫清继续开口问下去,又接着说道:“不料寒圣却被你外公温冉设在浮山入口处的机关所伤,更不料他会被你娘救起,朝夕相处乃至生情。他伤好之后回来找我,跟我说他要引退,不再管魔殇宫的事情,更求我能看在他昔日功劳上,网开一面,给树妖族一条生路。”
“你就因为我爹不肯听你号令,派人追杀于他?”木芫清问道。
“不是的。”魔尊摇了摇头,声音中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来,“我与你爹寒圣一向交好,虽然上下有别,然而在我心里,却一直将他当作好友看待。初听他说要退出魔殇宫不论世事,甚至连他妖狐族中的事也不再管了,不瞒你说,我很震惊。也很生气。但是念在我们昔日交情的份上,最后我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放他去了。”
“这便完了?你会这样轻易就放过我爹,放过不服从于你的树妖一族?”木芫清根本不相信,柳眉斜挑,冷笑道,“你刚说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你计划的一部分罢了。我爹他心高气傲。他打定地主意,任谁也改变不了。你与他相交多年素知他秉性。知道他去意已决挽留不住。但你听他的话音中,知道他已找到了树妖族的下落。你不甘心筹谋多日的计划因为我爹的临时变故导致半途而废,却又明白他既不想你伤害树妖一族,纵是死,也不会向你透漏一丁点树妖族的消息。”
“所以你索性将计就计,表面上。你同意了我爹的请求,放他出了魔殇宫,实际上你转身便吩咐了陆一翔,或者是萧亦轩,嗯,更可能是他们两个,暗地里偷偷跟踪我爹。一路看中文网首发势必要找到树妖族的下落。哪知他二人心中也怀着鬼胎,一个为了媸徽子地神力,一个为了仲尤先祖的魔力,也觊觎着藏在树妖族中地七星玉子棋。他两个得了你的令,更可以打着你的名号。光明正大地召集了人马,等到了树妖族里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做了一回杀人放火抢劫的败类!”
“可是,他二人后来做的那些事,我却不知……”魔尊忙解释道。
“不知么?”木芫清声色俱厉地反问道。“你若真的不知道。抱着我逃出来地桃儿姨娘,又是被谁在半路上打成了重伤?你若真的不知道。我又为什么会那么凑巧被你带回了魔殇宫?你若真的不知道,又为什么给我起名叫做木芫清!”
“我……”
“陆一翔和萧亦轩他二人指使的那场屠杀,你根本就是一清二楚!就算当时不知道,他们带去的那么多人里,必有对你忠心耿耿,或者就是你安插在他们身边的探子,事后怎么可能不向你汇报?你明明知道,却选择了沉默,纵容他们,让他们逍遥法外,让我树妖族的族人平白受了三百年非人地虐待!这算什么?你给树妖族的惩罚么?你给我爹娘的惩罚么?你是想要全妖界的人都知道,不听从你的号令,不服从你地管辖,便会落个这样的下场么?”
“我也有我的苦衷……”
“是,你有你的苦衷,可是因为你的苦衷就要我的族人、我地亲人们受死受难么?这里所有地人,我,我爹,寒洛,甚至包括萧亦轩和陆一翔,所有的人,都不过是你手中地一粒棋子罢了,走在你早已布好的棋局上,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会被你毫不留情的抛弃掉!”
“可是芫清,那时我并不知道事情最后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我会对你,会对寒圣的女儿产生感情……”魔尊满脸都是绝望,却依然怀着一丝侥幸,苦苦争辩道。
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悔色和痛楚,木芫清忽然有点可怜起这个男人了。他贵为至尊,拥有令人艳羡的权力,地位,荣耀,还有这些光环背后的那些充满了诱惑力的东西;他反手为云,覆手为雨,随便跺跺脚,整个妖界都要振上两振;他轻轻咳嗽上两声,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了;他只要淡淡的扫上一眼,底下诚惶诚恐的人就会哆嗦着身子不知所措;他可以很熟练地将别人玩弄在鼓掌之间,也必须随时随地提放着别人在他背后捅上一刀。可是,就像陆一翔临死前说的那样,他拥有很多旁人艳羡不已的东西,却冷心冷口,也从来不曾真正拥有过友情、亲情、以及爱情。就在他初识情为何物时,却发现,这份感情被很早以前,他亲手设置的障碍隔离。
此时印在他眼中的这份懊悔,或许是真真切切的吧。
木芫清心中慨然,缓了颜色,轻声说道:“算了,爹说过,往事皆如过眼云烟,转瞬便散。我也不应该再记挂着仇恨无法释怀。我,不会再恨你了。”
“芫清,真的么?那……”魔尊顿时大喜,一脸期盼。
却被木芫清一口打断:“我虽不再恨你,却不代表我能从此接受你嫁给你。我和你之间,隔着无数条人命和血淋淋的事实,倘若在你心里真的有那么一丁点对我的歉意和愧意的话,就请放我走!”
“放你走?”
“不错,放我出魔殇宫,放我出妖界,从此和你、和魔殇宫,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不可以!”魔尊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道。
“不可以?我便知你会这样说。”木芫清一点也不惊讶,冷笑着说道,“让我想想,你为什么就死活不肯让我走呢?”
卷八、此情可待重头务 一七九、新的开始(终章)
“哦,是了,我是寒圣和温清的女儿,无论是树妖族还是妖狐族,都与我关系匪浅,更何况,我的手中,还握着仲尤先祖亲赐的赤血剑,身份如此特殊重要的我,又怎能不留在尊主大人你的身边,为旁人所得呢?我说的可对么,尊主大人?”木芫清冷笑着说道,“尊主大人你说要娶我,其实一大半的原因,还是因为我这特殊的身份吧!”
魔尊被她点破了心事,脸色变得煞白煞白,身子晃了几晃,终于稳住,表情顿时变得狠绝狰狞起来,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杀气,怒道:“本座留不下你,杀了你也一样!”
木芫清迎上他的目光,丝毫不为所惧,神色一片淡然,脸上甚至还流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笑。
杀了我?媸莲女神答应过的,如果我愿意,随时可以送我回原来的世界去。你若想杀我,那也正好,在这里死去的话,正好可以被媸莲女神送回去。
魔尊喘着粗气,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一双手握的紧紧,指节被他攥的发白,盯着眼前的人一瞬不瞬。
良久,又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松弛了下来,一时间似乎苍老了许多,他转过了身,看不清表情如何,挺直的背影在初降的夜幕下显得有些落寞。良久,听见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极缓极缓地吐出:“本座输了。你,走吧。”
终于光明正大地从魔殇宫里出来了。木芫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心里甚至还有一丝苦涩,怎么,不是一切都结束了么,却还是回不去么?
抬眼间,却见前方一袭玄色的身影。后背挺得直直的,站在路边负手而立,也不知道已经守在那里多久了。
听到脚步声响起,前方那人忙扭转了头看过来,见是木芫清过来,面露喜色,言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出来的。在这里等着,一定可以等到。”
木芫清见着是他。会心一笑,点点头说道:“诚然。你猜对了。希望没有让你等得太久。”
“没有。就算等得久了,那也不怕。只要可以等到你。”那人喜色更浓,立时便要飞奔过来迎她。
却被木芫清张口止住:“等一下,你不要动。”
那人不解,还是依言停下了脚步。
“这一次,换我过去。”木芫清说完。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欢呼一声,飞一般急步跑过去,一头扎进那人怀里。
“你急什么?我就在这里,又不会跑了。”那人笑着嗔道,也拥了她,脸上满是甜蜜深情。
“嗯。不会跑,我和你,谁也不会再离开对方,独自跑掉了。”木芫清埋首在那人怀里,蹭了蹭。闷声答道。
媸莲女神说过,倘若心真的做到了放下一切,就会看到一个全新地开始。
绕了这么远的路,走的这样的疲惫,还好最后,终于还是等到了全新的开始。
楚炎。让我们重新来过。这一次。我们会一直相守在一起,一千年。一万年,直到天荒地老,直到世界终结。
卷八、此情可待重头务(完)
后记
原青龙宫宫主木芫清及原青龙宫亢金宿主楚炎,双双退出妖界不知去向。魔尊对外宣称,二人在对陆一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