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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比试的对手是朱雀宫的井木宿主,虽然也曾与翼火、轸水等人一起见过几次,但每次都是隔得远远,别说搭上话了,有没有打过招呼,木芫清都不曾记得,更别说对方的招式、底细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井木宿主与朱雀宫其他的宿主一样,也是个女的。所以,虽然木芫清已经站在了擂台上,可是说到应敌之策,胜算几何,那可真是一片茫然,毫无所知了。不过她本就是信奉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人,因此,虽然一点底气也没有,却丝毫没有焦急之情。
正杵在台上胡思乱想之际,忽觉得眼前一花,一道黄影闪过,再定睛时,擂台上已经多了一个人,一个女人,想必就是自己的对手,朱雀井木了,至于她是怎么上来了,木芫清压根就没有看清,只知道是动作敏捷,快如闪电,肯定不是像自己那样,没形象的爬上来的。
而台下已经响起了一片的叫好声,和刚才木芫清上台时的哄笑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女子一身鹅黄色劲装,发上系了一条桃红色的发带,相貌虽不没有翼火的娇艳,却也算是极好的,左眼角下一颗淡淡的泪眼痣,更是平添一股柔媚。她两只手里各攒着一根筷子粗细的铜棒,长度也是跟日常使用的竹筷子一般长短,此时在艳阳的照射下,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
“咦,她拿着一双铜筷子上来是想做什么?当剑?太短了。当暗器?又太长了。”木芫清从来没见过有人用筷子做兵器的,看来看去也捉摸不透这个井木宿主擅长的是哪一路的打法。不过这对她关系不大,反正就算知道了,她也抵挡不了。
“角木宿主。”井木冲木芫清一抱拳招呼道,“在下行礼了。”
“好说。井木宿主,在下还礼了。”木芫清知道,这是比武双方的客套,也就是先礼后兵,于是也拱拱手回礼道。
“角木宿主,在下得罪了!”
木芫清耳中听得一声娇斥,同时感到眼前身形一晃,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时,那道黄色的影子已经跃到了自己身前,接下来,只觉得小腹下三寸处一凉,一件硬物已经触到了自己的身体上。
正在丹田,人体一大要害处。
丹田被井木用铜筷子制住了,木芫清晓得厉害,一动也不动,连刚才惊得半张的嘴巴也忘了合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已经分出胜负了?
回想赛前,寒洛也曾要提出过要跟她一同商量计较一下应敌之策,可是她想到自己既没有功力,也不会招式,更没有应敌经验,就算知道了对方的来龙去脉,一样没有还手之力,还不如苦练自己拿手的,将使毒的手法练得纯熟了,或许还有反胜之机。因此也没有把寒洛的话放在心上,搪塞了两句就带过去了。
此时看来,自己真的是太过乐观了,竟然会以为凭自己那三角猫的功夫就能在擂台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对手药倒。没想到,自己连出手的机会还没有,就已经被对手制住了要害。
木芫清认命地把眼一闭,微微叹了口气,正准备服软认输。
忽听到耳边响起一声低语:“我们宫主……”
这句话,井木说得又低又快,以至于木芫清只勉强捕捉到了几个字,后面说什么,她根本听不清。
正在诧异间,抵在腹部的硬物已经快速地被移开了,同时眼前的人忽然向后高高跃出,落地后犹自打了好几个踉跄方才停下站稳了,口中也是惊呼不已:“角木宿主果然好本事,已经被我制住了要害,竟然仍能一动不动,就将我逼得不得不撒手自护。井木佩服,佩服!”
什么?木芫清站在原地一愣,井木这是在自编自演着哪出戏呀?明明是她自己撤去了铜筷,又连翻了两个筋斗做秀,却为什么要说这都是她木芫清导致的呢?她要是有什么不动而伤人于气的好本事,那母猪也都能上树了。
心里正百思不得其解,那边井木又开口说了:“论功夫,我井木自认不如角木宿主的十分之一。那就试试我的幻术吧!”
话音刚落,井木手里的铜筷便相互击打起来,铜筷相触时,发出丁丁当当的声音,音调有高有低,声音有长又短,间或有停顿,形成了一曲悦耳动听的打击乐。
耳中听着乐曲,木芫清只觉得脑袋越来越重,慢慢开始昏沉起来,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止不住地困意一下子涌了出来。心里却还知道一定不可以睡。然而仍是抵挡不住困意,眼皮越来越沉,睡意也越来越浓。
心里清楚地明白要保持着清醒,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要陷入到睡眠状态里去。思想与身体对持着,一会儿心里更清明了些,一会儿困意又更浓厚了一些,不停地挣扎,不停地抗拒。
就像是,被鬼压了身。
催眠术!
木芫清脑海中忽然划过了这个词,如醍醐灌顶般,将她一下子惊醒了。
不错,按照自己在现代社会所了解到的知识,现在井木所使的应该就是催眠术。
虽然不是很清楚具体的操作原理,不过,拜现代传媒所赐,电视、电影还有侦探小说里都没少提过催眠术,所以大体上,还是明白一点的。
应该就是通过某种手段,比如摇摆的怀表,比如催眠的乐曲,影响人的大脑皮层,令其进入到被催眠的状态,从而达到控制被催眠者行为的目的。
至于摆脱被催眠的方法,木芫清并不知道,不过从小就瞌睡多的她,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简单又快速地消除困意,百试百灵。
那就是,疼。
木芫清狠狠地咬了自己的下嘴唇,顿时口中鲜血直流,疼痛无比。
托疼痛的福,大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再活动活动四肢,也是灵活自如,让往东不会往西。
情急之下,那一口咬得太深了,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留下一路殷红的痕迹,看起来又鲜艳,又凄美。
虽然嘴里的伤口痛得不行,不过因此可以不再受催眠曲的控制,木芫清觉得,这一口咬得还是挺值得。
“嘿嘿嘿。”
“哈哈哈。”
“呵呵呵。”
清醒过来后的木芫清,耳中最先听到的却是一片嬉笑声。
难道刚才自己被催眠的时候,又不自觉地出了什么洋相,惹得台下的人再次哄笑不止?木芫清心下一紧,回想自己刚才爬上擂台的英姿,脸上又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环顾了一圈,只见台下观望着的众人,脸上全都浮现出了浓浓的笑意,弯着眼,咧着嘴,笑得无比的灿烂。
然而再细看下去,却见那些人虽然笑得开心,却目光空洞,呆滞无神,就像是,一群正在哈哈大笑的人偶。
“你,你给他们也施了催眠术?”木芫清明白过来,大声质问着台上的井木。
“什么催眠术?”井木一愣,又立即娇笑起来,“你说台下的那些人?他们哪,都被我的幻术所迷,一个个的,也不知道都看见了什么,笑得这么开心,真是羡慕死人了。”
说完,脸一凛,正色道:“角木宿主果然厉害,我的幻术竟对你一点作用也不起。看来,我井木对你,真是无计可施了。在下认输!”
“认输”两个字,井木说的又重,声音又大,整个比武场都听得到。
这句话一说完,台下的那些人也不笑了,也不闹了,一个个大眼对着小眼,对刚才发生的事茫然不知。
祝大家中秋快乐^^
回家过节去了,中秋过后再来补上
卷二、处身青龙风波恶 四十一、弄巧成拙
然而当中的高台上,却有人坐不住了。费莫一下子从椅上跳了起来,粗声质问道:“井木宿主,比武尚未决出胜负,你怎么就先认输了呢?你把此次比武当什么?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回费宫主的话。”井木依然较笑着回答道,“我打不过角木宿主,幻术又对她不起作用,若再不肯识相认输,僵持下去只会自取其辱,又有什么意思呢?我功夫不如角木宿主,大家伙有目共睹,我们宫主也是看在了眼里的。”
井木一语双关,表面上虽然说的是她和木芫清的比武较量,实际上却在暗笑白虎宫妄图取代青龙宫的地位,成为魔殇第一宫,实在是自不量力,最终只会自取其辱,徒增笑柄罢了。又点明了说,她输了这场比试,在场的这么多人都没有异议,她的顶头上司,朱雀宫主也无话可说,偏费莫一个白虎宫的宫主跳出来当众指责她,分明是越俎代庖,不把岳霖翎放在眼里。
此时费莫也回过了味儿,脸上一红,冲岳霖翎抱了抱拳,说声“擅越了”,讪讪地坐回了原位。
当天上午比试全部结束的时候,青龙宫的七位宿主,除了房日以外,全都初战告捷,旗开得胜。
按理说,青龙宫第一天就大获全胜,寒洛这个做宫主的应该面上有光才对。可是面对着其他几位宫主以及右魔使萧亦轩或真或假的道贺时,寒洛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便以宫中事忙为由,起身告辞了。
一起回青龙宫的路上,寒洛一直黑着一张脸不说话,昂着头脚步迈得飞快,转眼就拉了旁人一大截子路。
原本因为赢了比试,满心欢喜的众位宿主不知他们的宫主为何反而会是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个个闷着头只顾赶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谁知道,还没出得魔殇宫,又“巧遇”到了岳霖翎以及朱雀宫的众人。
“寒大哥。”岳霖翎笑颜如花,脆声打着招呼。
“岳宫主。”比起岳霖翎那又亲密又暧昧的称呼,寒洛的这一声似乎在特意强调着什么,“宫中事务繁忙,恕我先行一步了。”说完提步就要走。
“寒大哥。”岳霖翎连忙叫住了,脸上失望之色一闪而过,笑意仍是不改,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爱慕与钦佩,任谁都能瞧得出来,“早闻寒大哥领导有方,今日一见,青龙宫的各位宿主果然个个身手不凡,相比之下,我朱雀宫就差得远了,我这个做宫主的,今后也要向寒大哥多学学了。
“呵呵,好个领导有方,身手不凡。”寒洛冷笑两声,转身面对着岳霖翎,一字一句地说道,“岳宫主,你不认为,你今日做的,未免,太过了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