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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氏夫妇一听右魔使问话,忙笑了欠身答道:“这个自然。魔尊大人即位前便与我们交好,即位后也时常会来我家小住几日,对我夫妇二人很是亲善。没想到上次一别过后竟音讯全无二十多年,我夫妇二人一直忧心挂念。若是我二人的消息能帮着诸位寻回魔尊大人,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丁氏夫妇均已过中年,说话很是稳重,不像常自在那般说话不分对象不看场合。几句话说下来,既点明了他们家与魔尊不同寻常地关系,又撇清了他们与魔尊失踪之事的关系,最后还当众表了二人的忠心和善意,真个是玲珑剔透,八面光滑。大伙听了都不住的点头称是,看向丁氏夫妇地目光中也多了几丝的亮光。
听丁氏夫妇没有异议,萧亦轩笑了笑,继续说道:“因此,今日设这个席的目的,一来是给几位贵宾接风洗尘,二来大家伙儿也该好好聚聚亲近亲近了,三来么,则是宫里有一桩天大的喜事,请在座地各位一同
证,沾些喜气儿。”
“哦?是何喜事,我竟也不知道。”萧亦轩说得正在兴头上,不妨陆一翔在一旁忽然凉凉地插了一句,“既是喜事,何不早点说出来,大伙儿也好早些知道了沾些喜气儿。”
“陆宫主何必心急呢。待会儿自然要说的,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我看还是先开席吧,大伙儿也等久了。”萧亦轩轻轻淡淡又给顶了回去。
宣布完开席,又瞅见费莫身后依然恭立着地费铮,忙又对费莫说道:“铮儿虽还不真正算是魔殇宫里的人,但将来总归是要做宿主的,总不过是早晚的事,现下也同大伙一起坐了吧。我看座位就设在……设在角木宿主旁边好了,一来坐在你对面,你父子也好搭上个话,二来他们年纪相当,必能说到一块。”
说完又笑瞅着木芫清问道:“角木宿主,你不介意吧。”
“我……”当然介意了,自己又不认识他,跟他同案而食,怕是吃下去的东西要不消化的!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木清刚张了张嘴,费铮已经毫不客气地几步跨了过来,站在她身边低着头眯着眼似笑非笑着盯着木芫清瞅。
那拒绝的话就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半晌,木芫清点了点头,没精打采道,“不会,我不介意,费公子请坐。”
于是费铮便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恰好坐在木芫清与岳霖翎之间,隔断了两人的私下交流。
“角木宿主,啊不,这个称呼太普通了,不如唤作木姑娘好了。”费铮冲着木芫清露齿一笑,唇红齿白,笑容斯文,语气却不容对方反驳,“可以么,木姑娘?”
“你都已经叫出口了,还问我可不可以?无所谓了,一个名号而已,随你就是。”木清懒洋洋地答道。
不知为何,和费铮话没说上两句,就对他一再不自觉地退让,竟没有一次能够驳了他的要求。眼前这男子初看起来清秀无害,容貌虽也算是姣好,却还不算不上眩目,尤其是与寒洛楚炎相比,更是黯淡了许多,但周身却环绕着不可名状的气息,就像是一把看起来毫不起眼,实际却锋利无比嗜血无数的上古名剑,于平实之中蕴藏了极大的危险。
“木姑娘,你实在不需摆出这幅据铮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平心而论,铮对你毫无恶意。”费铮一面淡淡的道出木芫清举止间对他的顾忌,一面不漏痕迹,又往木芫清身边挪了挪。
“我和你,还不算很熟吧。不要和陌生人讲话,这句话,你娘亲没教过你么?”既然对方已经点明了,木芫清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装客气下去。对付纠缠不休,没来由的搭讪者,木芫清的一贯对策就是,上来就把话说死,一点客气都不要,最忌讳不冷不热爱理不理,以免有那榆木脑袋者还兀自自作多情,以为自己对他是欲擒故纵呢。
也许费铮本身确实毫无恶意,但是他身为费莫的公子,却教木芫清不得不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老话说得总是没错。
“一回生二回熟么。这世上又有哪个人是木姑娘一生下来熟悉的?”费铮说着,愈发地嬉皮笑脸起来,“总要相互说说话了解了解的么,说不定哪天就熟了呢?”
“哼,我倒没想到,费宫主那样举止规矩,一丝不芶的人,竟会有费公子这么一个登徒子的儿子。是谁说子如其父的?”木芫清看也不看费铮,冷笑道。
“是么?木姑娘过奖了。”费铮臊也不臊,嘴边挑着一丝斜笑答道。
木芫清这回算是真正见识到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了,自己的冷嘲也好,热讽也好,对方照单全收,还不忘彬彬有礼地道上一声谢,这可真是,真是硬拳头砸在了软沙包上,让人不禁气结。看来今晚这顿饭势必是要吃得无比气闷了。
转头看向岳霖翎,巴望着能得到她的救助,不料头刚偏了一偏,便迎上了费铮那双似睁非睁的细长眼。只见他极灿烂的一笑,颇无辜地问道:“木姑娘是有什么体几话要对铮说么?”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木芫清打算着随便寻个什么由头出去,暂时避开了这瘟神才好,不料屁股还没挪上一挪,费铮紧跟着就凑了上来,低声问道:“怎么,木姑娘是想出去散散步偷偷气么?可是巧了,铮也正有此打算,不如一起……”
卷二、处身青龙风波恶 五十五、密谋东窗
可是巧了,铮也正有此打算,不如一起……”
“费公子这回可猜错了!”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次木芫清不等费铮说完,连忙插言道,“人有三急,我这是想要去更衣。难道费公子也要一起去么?”
木芫清嘴上说着,心里却生怕费铮会真的答上那么一句“巧了,铮也正有此意,既如此便一起去吧”的话,当机立断,噌地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冲着同坐在席位上首的萧亦轩等人胡乱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失礼了”,赶忙退了席,向外面匆匆而去。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费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暧昧的微笑,几不可闻的低声叹道:“木芫清,呵呵,比我想象的要有趣些呢。如此甚好,甚好。”
却被坐在他旁边的岳霖翎听见了,略愣一愣,又扭了头继续与旁人说笑不停。
木芫清对费铮谎称的是要去方便方便,等到她急步出了大厅,信步而游时,倒还真的有了那么一丝急意。
话说人的这个三急,没察觉时浑不当回事,待到觉察出了之后,那急意便如滔滔江水,一波强似一波,一时一刻也耽误不得了。
然而人都已经出来了,总不能再拐回去,凑到对着一桌子好菜吃得正欢的旁人耳边去问“喂,你知道厕所在哪里么”吧。木芫清只好硬着头皮,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在偌大的庭院里乱闯乱逛。奇*shu网收集整理虽然知道当初建造魔殇宫的人在设计思维方面有些不可理喻,不过这日常使用的厕所总不会盖到里魔殇宫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去吧,左右就在这附近,多走几步便能寻到了。
毫无目的地转了几转,五谷轮回之所还没找着,却先捕捉到了一抹躲躲闪闪神出鬼没地身影。月光下虽看不仔细。但木清还是可以从那人的身形穿着上断定他并不是出席今晚宴会上的人。
“喂,你谁呀?这么晚了在魔殇宫的园子里瞎转悠什么呢?”虽然和萧亦轩不大对眼,不过作为客人,木芫清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喊上这么一嗓子的,倘若来人真地是外面潜进来宵小之徒。意图趁着今夜纵乐对萧亦轩不轨的话,那至少没有她木芫清的责任。
岂料那人对她这半真半假欲扬还遮的喝斥声置若罔闻,依然急急忙忙,脚步点地地走着。
“喂,叫你呢……”木芫清话没喊完,那人已经拐过了墙角看不见了。
这人急匆匆的干吗呢?看他青布大褂,佝偻着身子,越想越觉得眼熟。似乎曾在哪里见过,好像还就是魔殇宫里的人,却又并不是哪个宫里的宿主,到底是谁呢?
木芫清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出了一会儿神,忽然灵光一现一拍脑门想了起来。
若是背上再背一大药箱子,那不就是。就是典型地大夫装么!
回想起来那人的身份,木芫清不由得有些想磨牙:好你个尽职尽责的陈大夫,说是下去给我想法子配好药,一去就再没见过人影儿。连累的我在床上生生闷了大半个月不说。还不能跟着寒洛一道出门,这么久了也没他的消息传回来,让人好不牵挂。原还以为你真的闭门冥思,苦心钻研疑难杂症,想不到竟是无心医道。甘心做那半夜爬墙见不得光地事。好吧,待姑奶奶赶上去拦下了你,再将你好一番斥责。看你的老脸红也不红!
想到这里,木芫清也顾不得再找什么厕所了,颠着小碎步便跟了上去。
好在陈大夫还没走远,拐了弯便又看见了。而且他似乎并没有察觉身后有人跟了上来,依旧走的匆忙无声,遇到了岔道脚下也不多作停留,看这轻车熟路的样子,似乎对这萧亦轩地这园子十分的熟悉。
木芫清张了好几次嘴想喊住他,无奈嘴上一动脚下便不由自主地慢了,偏这陈大夫不知为何路走得奇快,她话还没喊出来,就已走得更远了。无奈之下,木清只好重又加快了脚步,继续撵了上去。
就这么撵了几撵,倒叫她看了一出好戏。
说起来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她若不是为了摆脱费铮的纠缠不得已使出尿遁大法,又因为真的急上来的尿意无意中来到这园子深处,怕是就看不到这一出好戏了。要不前人们怎么都说,自古后花园便是是非之地,若不是在此处撞破了才子佳人们地奸情,便是无意窥见了谋财害命的东窗之事。
陈大夫一路都走得急急忙忙,最后在一间厢房外停了脚步后倒不急着进去了,在门外立定了,用手在门上很有节奏地叩了几叩,先是三急三缓,再是两缓三急便住了手,专心致志地守候在门外,既不进去,也不离开。
“他这是做什么??莫非他深夜来此,是为了偷情的?嗯,不错,想不纪不小,这为爱情而献身地勇气倒丝毫不逊于年轻人哪。有水准,有志气!”木芫清顿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