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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人亡。
第四部分:无马之城一座没有赌徒的村庄(8)
郑东山家搬走的那年里,村里赌博如旧,但是相安无事。年底镇里开会的时候,镇派出所所长碰见了村长,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村长的肩膀问:“陶兄,今年该不会再出问题吧?去年的时候就你们村事多。”
村长拍了拍胸脯,蛮有把握地说:“哪能再出问题呀!有赌习的几个人,该教育的都教育好了,实在教育不好的那个,今年年初全家都搬走了。”
镇派出所长就说:“这样的话,我们就省事了,不像去年他娘的,饭吃到一半头上,觉正睡得香,那报警电话索命地叫,说是你们村在赌博,连碗饭都吃不爽快!连个觉都睡不囫囵!”
“那是,那是。今年不会再让你们马不停蹄地跑来奔去了。”村长口头上说着,心底里暗暗地骂:今年你们可以闲得脖子上系根绳子,到日头底下晒起来,过年的时候当腊鸭吃了。
会上,镇政府公布了文明村名单,他们的村名列其中。村长还上台作了《吸取教训抓村风,惩恶扬善创新貌》的报告,着重交流了村领导班子如何铲除赌博歪风,使得村里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新风貌的经验。会议临近尾声,镇长作总结发言时,特地点名表扬了村长,并要求其他各村以他们村为榜样,开拓创新与时俱进,争创社会主义新农村。
镇长作总结的时候,村长坐在台下神思飘扬,他想这狗日的郑东山,真是一个瘟神呀,要不是因为他,我去年这个时候就该受表扬了。不过还好,这个瘟神终于走了,以后村里“文明村”这块牌子是拿定了。
时间过得真快,郑东山家一搬就一年了。在这一年的时间里,由于郑东山现在住的村跟这个村相距有些远,村里人一直没听说过他家的消息。这年春节,村里来了一位修鞋师傅。村里人跟他闲谈中,得知他就来自郑东山现在住的村里,更为凑巧的是他们还相邻。这可为村里人探询郑东山的近况找到了良机。他们试探着问:“郑东山本来是我们村里的,现在搬到你们那里,人缘咋样呀?”
修鞋师傅手里忙着修鞋,嘴里回答着说:“开始的时候不咋样,后来就慢慢地好了,现在我们村就数他人缘最好。”
村里人起先有些不信,后见修鞋师傅不像是说谎的人,便寻找郑东山人缘为何转好的因素,其中一个就说:“那你们村里肯定不赌。”
修鞋师傅禁不住笑了:“我们村又不是在国外,现在农村里哪个村不赌呀,我们村怎么会例外呢。”
村里人就有些迷惑了,他们很难想象一个不赌的人,能跟一群赌博的人和谐共处。那两种人,可是一种是油一种是水,无法相融的呀。
为了彻底弄清郑东山为何在这村人缘最差,而在那个村却成为了最好这个问题,村里人又挖空心思问了很多有关郑东山的情况。最后也不知是哪个问了一句:“那郑东山现在赌吗?”
“赌呀。怎么会不赌呢。” 修鞋师傅头也不抬地说,仿佛不将这个问题当回事,为了说明郑东山的赌况,他还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我们村里就数他赌得最厉害了,我们明里背地都叫他赌王。”说到这里,修鞋师傅“噗哧” 一声笑了。村里人见了他自得其乐的样子,猜想他一定想起了郑东山狂赌的情景。
这下村里人都愣住了,他们很难接受这个事实。郑东山在这个村里,可是惟一不赌的年轻人呀!怎么现在在另一个村,就一下子成为赌王了呢。
第四部分:无马之城米大是一个贼(1)
张三说,我家坏事了。
李四说,我家也是。
张三又说,好像只有米大家没事呀。
李四张望了一下四周说,米大家怎么会有事呢。
张三就会意地说,你说的有道理。
……
尽管李四他们说话时留意着四周,但他们的话还是让米大娘听到了。米大娘本来想骂几句的,但转而一想他们没指明是米大干的,也就当作没听见,默不作声地回家了。
回到家,米大娘将听到的反映给了米大爹。刚要出门的米大爹便感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压力。他一下子打消了出门的念头,返身给在县城的儿子打电话。
米大是在打眼子的时候,接到家里电话的。米大是一名室内装璜工,这段时间正在为县城一户人家搞装璜。
米大爹问,你这些天回来过?
米大困惑地说,没有呀!你不知道我在县城?!
米大娘在一边插嘴说,我们就怕你回来过呀。
米大莫名其妙地说,我没事回来干嘛?
米大爹就在电话那端舒了口气说,我就知道不是你。
米大如在烟里雾间的,不知道爹在说些什么。
这时,米大娘告诉了米大最近村里发生的事。
米大听了,心头就宛如让刀割了一下似的,有一种无以名状的绞痛。他狠狠地骂了句,操他妈的,这根本是没影的事呀!
现在米大爹和米大娘确信儿子是无辜的。
可是,他们的确信没用。这天,邻村的三阿婆找上门来了。三阿婆是米大的媒人。
这平常的日子,三阿婆的出现,使他们隐约感到意外。但米大爹很快猜出了三阿婆的来意。
果不其然。三阿婆一开口就问起了村里最近发生的事。
米大娘如实作了回答。
话音未落,三阿婆就故作困惑地说,奇怪呀,你家怎么不出事?
米大娘无言以答了。米大爹也在旁摸着秃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三阿婆切入了正题,说米大的未婚妻那边听到了有关米大的风言风语。
米大爹赶忙说,我问过米大,这不关米大的事呀。
米大娘也附和着说,这跟我家米大没关系呀。
三阿婆撇撇嘴说,我也相信没关系呀,可人家不相信嘛。
米大爹和米大娘就不约而同地苦起了脸。
第四部分:无马之城米大是一个贼(2)
这些日子米大爹很盼望自己家也出事。这样所有的猜疑也就烟消云散了。
然而,天下没有这样的好事!于是,对于米大不利的猜疑越来越多,并且开始有板有眼起来,好像村里发生的事真是米大干的。
这很让米大爹和米大娘感到头痛。
可让米大爹和米大娘更感棘手的是,这天三阿婆又愁眉苦脸地来了。
米大娘刚要问她的来意,三阿婆就急不可待地说,米大未婚妻那边又捎话来,说原定年底办的婚事要缓一缓。
话音一落,米大娘几乎要哭出来,米大爹的心也不由地发沉。
三阿婆走后,米大爹和米大娘陷入了忧虑之中。米大娘说,这下我们咋办呢?
米大爹叹着口气,也束手无策。
这时,米大娘问米大爹,我们要不要把婚事推迟的事跟米大说说?
米大爹想了想说,先不说吧,我想办法总会有的。
然而凑巧的是,正说着话,电话响了。米大娘接起来一听,正是米大打来的。米大是来问村里的那些事的。
米大娘起初没提婚事推迟的事,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便向米大和盘托出。
电话那端哑了会儿,继而传来一句骂,操他娘的,现在全国发生那种事情,村里人都会推说是我干的了!
米大放下电话再也无心干活,心头恍若有个石磨在来回碾,要说多痛苦就有多痛苦,以致于当下就锯错了三根上好的木条。
这一切让东家看在了眼里,他不高兴了,说,米大师傅,你今天怎么了?
米大闷着声说,家里出了些事。
东家问,出了什么事?
米大不啃声了,寻思一说出来,东家便会处处防着他,那等于是自找没趣。
东家见米大没说的意思,知道他有难言之隐,就不好再追问下去。
这时,米大突然说,我想下午回一趟家。
东家愣了愣,赶紧说,米大师傅,这恐怕不行吧!现在离我结婚的日子没几天了,你再不抓紧,这装璜要来不及了。
米大就不再坚持,思忖着等晚上收了工,赶回去一趟,明早就出来,尽量不影响装璜的进度。
这天,米大爹和米大娘在郁闷中捱过。晚上,他们照例坐在被窝里看电视。临近半夜,米大爹和米大娘还是没丝毫睡意,麻木地端坐着看电视。这时,电视上正播放着这样一部片子:丈夫为了试探妻子的忠贞性,假借自己要出差几天。当天晚上,他就蒙着脸,趁妻子熟睡之际破门而入,欲对妻子进行强暴……
这部片子给了米大爹很大的启发,他盯着电视机的昏暗的目光油然一亮,便蓦地披上衣下了床。随即进了一间脚屋,从那里找来了一根铁杆,摆出一付要出门的架势。
米大娘一见吓了一跳,以为米大爹要跟村里人去干架,赶忙爬起床,一把拽住了米大爹。
米大爹生气了,嚷,你拽我干嘛?
米大娘道出了自己的担心。
米大爹“扑哧”一声笑了,扯着被拽的衣袖说,你说我会傻到那种地步?
米大娘还是不放心,试探着问,那你要去干嘛?
米大爹神秘地说,现在来不及告诉你了,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米大娘就松了手。
临出门,米大爹郑重其事地关照老伴,我出去后,你关好台门,记好了,不管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你只管睡自己的觉,千万别出声!
第四部分:无马之城米大是一个贼(3)
米大是半夜时分返回小村的。其时,小村犹似跌入深不可测的井里,整个儿昏死过去的样子,里里外外没一点儿动静。
米大就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