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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又是个火爆脾气,闹起来多没意思呢,百平兄趁机给他一点教训,省了许多麻烦,燕兄以后还要常上你这儿来玩的,如果那小妖精弄点鬼,不是把你的客人也给得罪了吗?”
他的一张嘴实在会说话,明明是一件内情曲折的纠纷,夹带许多不便明说的秘密,他居然连点带描,巧妙地把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意思全表明了。
金紫燕沉吟片刻才道:“这丫头也太不像话,在我这儿的事,居然跑到外头乱说去,还想勾人来生事。”
尤俊笑道:“金姑娘,不是我说你,有时你对她也太纵容了一点,女孩子已经大了,心眼儿也多了,在这儿只会越学越坏,你为什么不找个主儿,把她送出去算了。”
金紧燕道:“她有了你们的丁老镖头来做靠山,我能送得走她吗?”
尤俊忙道:“这个由我跟丁老爷子说,叫他老人家少管,而且我还可以替你留心,给她找一个合适的人家……”
金紫燕道:“那就请尤镖头多费心了,这个鬼丫头我实在也拿她没办法,我没时间管她,我娘又没精神,弄得她越来越野。”
尤俊笑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好了。”
金紫燕瞟了他一眼道:“尤镖头,难怪马百平这么器重你,看来你真还会办事了,而且还善体人意。”
尤俊笑道:“我可是占了燕兄的光,如果不是他使得纪老儿耽不下去,我还是个二手,光靠嘴皮子,那天才能出头呢?”
金紫燕道:“你的嘴皮子也真有本事,今天是来作说客的吗?”
尤俊道:“不!我是来请客的,百平兄邀二位在百花楼吃便饭。”
金紫燕一怔道:“邀我们?”
尤俊笑道:“其实主人是三位,还有就是莫家兄弟,他们要给燕兄庆贺履新就任,百平兄则是想借这个机会跟燕兄见见面,谢谢他对隆武的成全。”
燕青忙道:“尤兄这句话我可不懂了,我对隆武镖局只感到抱歉,怎么贵局还要谢谢我呢7”
尤俊道:“燕兄虽然拔了隆武的镖旗,却用了个巧妙的方法还给了我们,这份人情就大了,就算我们从燕兄手中把镖旗夺回来,结果也不会如此愉快吧。”
燕青道:“贵局如此宽宏大度,叫我更无地自容了,回头我一定向贵局郑重道歉。”
尤俊笑道:“燕兄赏睑就行了,席上还有许多别的同业,最好别提那些话。”
金紫燕道:“你分明是来请他的,这种场合哪有我的份?”
尤俊笑道:“有!当然有,只是金姑娘略迟一会儿去。”
金紫燕道:“是马百平条子叫我出堂差。”‘尤俊笑道:“金姑娘,燕兄也知道你是景泰镖局的后台老板了,但别的人可不知道,你得多多委屈点。”
金紫燕生气地道:“我不去!”
尤俊道:“你真不高兴,不去也行,但燕兄的假,就请你批准,最多两个时辰,不会耽误他很久的。”
金紫燕道:“笑话,他是客人,我是姑娘,来去是他的自由,我凭什么管他呢?”
说着一挥袖子,气呼呼地到后面去了。
尤俊笑着说两句告罪,拖着燕青出来了。
走在路上,尤俊皱眉道:“燕兄,进展如何?”
燕青道:“毫无进展,她倒是个有心入,吐露了口风,似乎颇有意站到我们这边来。”
尤俊忙道:“燕兄泄了底没有?”
燕青摇了头道:“没有,我虽然知道她是出于诚心,但鉴于已往的流失,便着心装糊涂了。”
尤俊吁了一口气道:“还好!燕兄,天魔令主手段非常,你刚踏进这儿,如果就有了变化,事机就泄露了,反而得不偿失,天魔教中人心不稳的很多,但没把天魔令的真正身份揭穿前,最好还是少让人知道咱们的身份。”
燕青道:“我晓得的,我受过的教训太多了。”
尤俊道:“金紫燕有心外向是好事,可以巧妙地加以利用,因为她是那魔头手下出来的人,不像别人是被吸收进去的,不过她恐怕也未必知道天魔令是谁。”
“我没问,想来她也不会知道。”
尤俊道:“倒是那金姥姥比她更清楚一点,燕兄不妨在那老太婆身上下功夫,她对你很赏识。”
燕青哦了一声,尤俊又道:“你跟那小琴动手时,老太婆也在暗中看见了,对你的身手很激赏,特地通知马百平,叫他设法笼络你加盟。”
燕青奇道:“她为什么不叫金紫燕下功夫呢?”
尤俊道:“我想可能是金紫燕本人不同意吧。自从见到燕兄之后,这位姑娘就变了,对目前的生活极不满。”
燕青轻叹道:“天魔令这些年荼毒江猢,真正有点人性的,都不会对他们满意的,人心如此,所以我相信我们必会成功的。”
尤俊也叹道:“天魔令的确是个厉害的人物,他控制武林,全在暗中行事,不但他本人不露面,连各处分坛也是极为秘密,这金陵分坛设置已有十年,小弟好容易在五年前才搭上方天战薛依的关系混迹其中,却毫无丝毫进展……”
“天魔令如非藏身暗中,早就被消灭了,他就是靠着身份的隐密,才令人防不胜防,暗施杀手;把持了武林,目前最感困扰的就是人与人之间谁也信不过谁了,谁也不知道那一个受到了天魔令的胁逼……”
尤俊道:“那也只怪武林中人气节操守不坚,贪生怕死的太多,如果人人不怕死,天魔令的穿心镖又何足为妙。”
燕青道:“贪生而怕死,乃人之常情,学武的人,比常人更怕死,因为最初学武的目的,绝不是为了称霸武林或杀人,只是为了自卫或表现得比人强,这就是一种怕被人杀死的心理表现。”
尤俊笑道:“燕兄这种说法,倒是第一次听到,我只知武以养老,技以壮气……”
燕青一叹道:“谁有了我这么多的体验,这么多教训后,也会有这种看法的,人的勇气要到最困难的时候才表现出懦弱,而天魔令的厉害处就在先磨去人的壮志,就像金陵分坛的十位护法一样,天魔令先给他们养尊处优的生活,满足他们一切欲望,使他们对浮生有所依恋,就舍不得死了,不想死就只有听其驱使了。”
尤俊道:“可是这一手也不见得准有效。”
燕青道:“不错!人性中唯一可贵处就是有尊严,当一个人的尊严受损之时,就可以置生死于不顾,可是天魔令聪明得把这一点也利用上了,他控制人,绝不损其尊严,至少在第三者面前,绝不损伤人的颜面,因此天魔教的势力越来越壮大,受制的人也越来越多,几年来终而席卷天下。”
两人一阵沉默,片刻后,尤俊才道:“今天席上,除了马百平之外,最难得的是马景隆自己也出席了,此老虽是分坛负责人,却是被逼出此,今日破例出来应酬,可见他对燕兄的器重,燕兄不妨对他客气一点,此老的地位颇为重视,将来或可借重……”
燕青道:“还有哪些人?”
尤俊道:“还有几家镖局的负责人,都是仰承马百平鼻息的无郎武夫,不必太重视他们。”
燕青又道:“莫氏神鞭双杰,怎么会被马百平买通了呢?”
尤俊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以前跟马百平格格不入,这次居然一变故态,表现得很合作,若非是因受到压力,就是穷极而志短,骤受重利而忌却了本来。”
燕青深深地一叹,尤俊又道:“不过燕兄可以放心的是他们绝非天魔教中人,他们技业平常,天魔令还看不中他们。”
说着已走到了百花楼,那是秦淮河畔第一家大酒楼,将上楼时,尤俊又道:“燕兄,今日席上由于大家都对你如此重视,可能会引起几个老的不快,其中尤以青萍剑史剑如与火龙神丁宏为最,这两人可能当席为难你一下,你得善自主意,变为应付,既要不吃亏,也不能占便宜。”
燕青笑道:“我理会得的。”
两人才举步登楼,白雁林奇匆匆下来,见了他们,就陪笑叫道:“你们终于来了,可把大家等急了。”
放低声音又道:“丁定这老儿已经开口骂人了,燕兄要小心点。”
尤俊皱眉道:“他又不是主人,又不是客人,只是陪客而已,何况老当家的也来了,他怎么如此跋扈。”
林奇笑道:“还不是吃味儿而已,几件事情加起来,他怎不发火。”
燕青道:“这就怪了,我跟他素未谋面,他对我发什么火呢?”
林奇道:“第一,是为了老当家的出席应酬,前两个月他过六十岁的生日,亲自上门去邀请,老当家都没给面子,推说身体不舒服而拒绝了,今天居然为燕兄而拨冗光临,这叫他心里怎么舒坦得下呢?”
燕青淡淡地道:“这位前辈气量未免也太狭了。”
林奇道:“还有呢,第二趟姑苏的镖,本来是轮到他的,为了拉拢燕兄,尤兄把这趟的油水让给了兄弟镖局。”
尤俊道:“这个我已经跟他解释过了,完全是为了封住莫家兄弟的嘴,叫他们到洛阳镇办的事,与燕兄无关,而且我还私下赐了他五千两银子,他不该再记恨了吧。”
林奇道:“而事实上总是掠了他的光,这都还是小事,最主要的是为了花怜怜,自从燕兄去过之后,那妮子对丁老儿就淡多了,据说花怜怜在睡梦里还念着燕青两字。”
燕有一皱眉抱怨道:“尤兄,这可是你给我找的麻烦。”
尤俊却笑道:“那可怪不得我,谁叫燕兄长得如此潇洒英俊呢,我若是个娘儿,一样也会梦魂思念的。”
燕青忙道:“尤兄,不要开玩笑了。”
尤俊道:“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有了金紫燕那一朵花国状元,还会对花怜怜怎么样,那妮子是剃头担子,一头先热,过两天不加火,自然就冷下去了,丁宏没见过你,心里自然不服,见了你之后,他就会气平了,凭他一个老头子,应该有自知之明,不该跟你争风吃醋吧。”
燕青道:“惜惜那儿可以从此不去,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