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任兆亮道:“我知道,若不是如此重酬,我们也不会拔涉千里,远入中原了。”
钟千里道:“根本就不该让东西到达金陵的。”
任兆元一叹道:“我们何尝不知道,从京师开始,我们就一直跟下来,可是一路上都有大内的十大供奉护送着,实在无法得手,我们花了两百万的活动费,才买通了人情,叫护国禅师达洪喇嘛发出急令,召回了十大供奉,谁知道吴问天这家伙又找上了燕青护送。”
钟千里道:“这小子是什么来路?”
任兆亮道:“昨天问清楚了,他是沈三白的传人,还没有入天魔教,但金陵与杭州分坛都在努力争取他,这小子居然不答应,可是这两处不死心,仍是在努力拉拢他,金陵分坛的人全力帮助他就是这个道理。”
钟千里道:“这么说来,到了杭州,柳浩生也会帮他的忙了,那不是更难得手了吗?”
任兆亮道:“是的,不过到了杭州,我们的人手也多了,那时就算天魔会主自己来到出面,我们也不在乎了。”
钟千里道:“贤昆仲这次究竟带了多少人?”
任兆亮道:“我们就来了两个人,其余都是事主方面的人,他们不便行动,只好枯守在天竺山径上,阻止吴问天入山。”
钟千里道:“二位的意思,是要在天竺山路上下手了?”
任兆亮道:“必要时只得如此,尤其是天魔教的人也插了手,我们不便直接结怨天魔教,事主方面却不在乎。”
钟千里道:“可是万一东西被事主方面的人得了手,我们不是白忙了一场,二位要知道,兄弟是从不空手的。”
任兆亮笑道:“钟兄放心好了,你的那二份绝对少不了,事主已经预付了一半的酬金。”
钟千里道:“我要的是三百万。”
任兆亮道:“不错,不管得手与否,钟兄这一份绝不少分文。”
钟千里道:“你们虽收了五百万担活动费已经去了二百万,如再付给兄弟三百万,你们不是白忙了?”
任兆亮笑道:“钟兄大可放心,只要事主能成功,敝兄弟在塞外的收益当不止干万之数,就是白忙也值得的。”
钟干里道:“那二位是决定等明天再下手了?”
任兆亮道:“我们还在等消息,昨天已经派人去找天魔会主了,叫他立刻撤回他的人手,如办得成,天亮以前必有消息,他们的人一走,我们立时下手,否则只好等明天了,得罪天魔教殊为不智,我们还无所谓,最多株守塞外不进中原而已,钟兄可是生根在中原的……”
钟千里道:“我倒不一定怕他,惹烦了我,我就把他的底子给翻出来。”
任兆亮笑道:“钟兄莫非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吗?”
钟千里道:“那天找他谈判,他虽然蒙了面,却逃不过我的耳朵,一听声音,我就猜出个八九分了。”
任兆亮笑道:“钟兄如果以这个线索,恐伯就难以成事了,天魔会主之高明,远非你能想像的,不知有多少次,江湖上都以为摸出天魔会主的底细了,结果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如果真有这么好的机会,能揭发天魔会的真相,我们就不必为这一千万拼命了,中原所有的武林道,集资十倍,也肯付出个酬劳的。”
钟千里怔住了,任兆亮道:“钟兄还是先回客栈去等着吧,如果交涉成功,他们的人会立刻撤走的,那时你发个暗号,我们就可以动手了。”
钟干里点点头,转身出去,燕青也飘身落地,将略中藏着的尤俊召了出来,细谈所见。
尤俊目中一亮道:“这倒是个机会,我去找到马百平商量一下,叫他装个样子把人撤走,引使这批家伙出手。”
燕青道:“看情形,天外双龙对天魔教的情形比你们还清楚,到时候让他们吃点亏,就有好戏看了。”
尤俊笑道:“兄弟就是这个打算,让他们去找天魔会主算帐去!”
燕青道:“不知道他们是否有这个胆子?”
尤俊笑道:“马百平有办法的,任氏兄弟雄霸塞外,完全靠着两张脸,撕破他们的面子,他们如果不把天魔教抖翻,就没脸再混下去了。”
燕青又道:“还有就是马百平肯不肯这样做了。”
尤俊道:“假如他想在天魔教中安安份份地混下去,自然是不肯的,可是他并不是个安份的人,为天魔树下两个强敌,对他是有利无害的事,他怎么会不干?”
燕青想想道:“好,你去连络吧,我在客栈里等候消息,同时我先去榨榨吴问天,看他是否肯说实话。”
尤俊答应走了,燕青重回客栈,去敲吴问天的门,吴问天十分紧张问清楚了才开门放他进去。
不等坐定他就问道:“总镖头探清楚了?”
燕青道:“探清楚了,那两个人是兄弟,姓任。”
吴向天仓惶地道:“是天外双龙,他们也被拉拢了么?”
燕青道:“还有一个人,叫鬼行无影钟千里,也是一伙的。”
吴问天道:“这个敝人知道,敞人早就发现他了,还以为只是他们合了一些江湖同道想下手,敝人想有燕总镖头保护,可以应付一阵了,但天外双龙插了手,事情就难办得多了。”
燕青冷冷地道:“这还不可怕,据说他们是受委托下手的,委托他们的人,在天竺山的山道上密布高手拦截。”
吴向天的脸色都吓白了。
燕青沉声道:“吴先生,我还听说你这口箱子是在京师运出来的,京中曾经派了十名大内供奉护送。”
吴问天点头道:“是的,但到了金陵,他们就不干了,敝人没有办法,只好求助到贵局来。”
燕青道:“他们不干的原因是为了受到京中达洪喇嘛的急召,而达洪喇嘛则是受到任氏兄弟二百万两的好处。”
吴问天咬牙道:“原来是这个秃驴在捣鬼。”
燕青道:“吴先生,现在你该说实话了,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想糊里糊涂地为人拼命。”
吴问天笑道:“敝人说过,这事燕总镖头不必置问的。”
燕青笑道:“那我就向任氏兄弟去连系一下,他们是受了人家一千万两的酬费来干的,他们有意分出一半来,只要我立刻撒手不管。”
吴向天急急道:“那怎么可以,我们有了约子。”
燕育道:“照约加倍退还定金就是了,我还可以净赚四百万。”
“总镖头,你这么做岂不有违武林道义?”
燕青一笑道:“道义本乎曲直,我对这一件事一无所知,根本无法评定曲直,对我又有什么损害呢!”
吴问天怔住道:“燕大侠,你跟他们谈过了?”
燕青摇头道:“没有,我是偷听到他们与钟千里的谈话,他们也表示过有这个意思,我只要去谈一谈就行了。”
吴向天沉思片刻才道:“好吧,燕大侠,我告诉你实话,箱子里是一顶皇冠。”
燕青刚要发问,吴问天道:“是塞外准噶尔部的王冠,十五年前,回部发生内乱,老王出亡,带来了王冠与世子,现任的准王是世子的叔叔,暂居摄政之位,他必须要得到这顶传统王冠,才能正式立朝封王。”
燕青道:“王冠怎么会在阁下手上呢?”
吴向天道:“那场叛乱就是王叔发动的,旧王逃亡到京师求庇,但朝廷不想为这种事发兵,因为谁当政与朝廷都没有关系,朝廷听由准部自己解决。”
燕青道:“先生是旧王的人?”
吴问天道:“是的,敝人虽是汉人,却因为与旧王相识,蒙其待若上宾,准部叛乱时,就是我保护他逃亡到中原的,世子与王冠也由我带来,送到京中一个大臣处抚养长大。”
燕青道:“现在是怎么回事?”
吴问天道:“旧王已死,世子今年十八岁,可以受统了,回部圣僧哈林沁受全部人民的请求来到中原,访寻世子,我已经把世子送到他跟前了,但必须要有王冠,才能正式受圣憎认可,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如果明天无法将王冠送达,圣僧哈林沁就只好应王叔之请,允许他另铸新冠。”
“任氏兄弟是由王叔请求的?”
“一定是的。”
“你为什么不早点把王冠送去呢?”
对方安排很严,哈林沁不会武功,早送到了,王叔一定会设法加以谋害。”
“明天同样也有机会呀?”
“不,圣憎防到这一点,所以进住到天竺回寺,那儿是回部各族在中原的公定解庆回部纠纷的地方,寺门之内,受到绝对的保护,但寺门外就不管了,所以圣僧是不出寺,必须要将王冠送进去。”
燕青道:“这种事并没有须要瞒人的必要呀?”
吴问天一叹道:“这十五年来,为了保护世子与王冠的安全,敝人已成惊弓之鸟,唯恐被人知道两者之一的下落,世子继统之事就无法达成了。”
燕育道:“那又何必对我守秘呢?”
吴问天道:“王叔为了谋取这一人一冠,早在十年前就开始着手了,重金收买了不少中原江湖人打听消息,如果泄露出去,只怕我根本到不了杭州天竺山。”
燕青道:“你再保密,还是被人知道了。”
吴问天苦笑道:“我没想到天外双龙也参予了,他们是认得我的,当然瞒不过他们。”
燕青冷笑道:“阁下托保的方式,谁也瞒不过。”
吴问天道:“不错,这个托保的方式是张扬了一点,但我没有办法,因为我知道事关紧要,而世子就在那几天送上天竺,我是想使对方的注意力全放在我身上,以免世子受害,两相比较,还是以世子的安全为重。”
燕育道:“我总认为你的理由太牵强,你故作神秘,却是欲盖弥彰,倒底是用心何在?”
吴问天知道燕青很精明,沉思片刻,才道:“实不相瞒,我布了四路疑兵,都带了一口类似的箱子,在同一天送到天竺去.那四口箱子里都有一口膺品,所以我不能把内容公开,使对方知道真品在哪一口中。”
燕青目光炯炯地问道:“这一口箱子是真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