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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俊惭愧地道:“兄弟太粗心了。”
燕青道;“这也难怪,实在是他掩避的手法太高明了。”
尤俊道;“但他再高明也逃不过燕兄的法眼。”
燕青道:“我也不是高明,只是事事留心而已,舞姬迎宾,散花铺道,虽见主人迎客之豪,但并不必要,玄武湖上一会,我们已经知道他的豪富了,现在再来一手,无异是画蛇添足,柳浩生不是个笨人,这么做必然会有他的用意。”
尤俊想想道:“但他这么做,用意何在呢,难道是硬把我你留下来。”
燕青笑道:“那倒不是,我们以礼来访,又没有得罪他,他没硬留我们的必要,所以要如此做,只是防备我们作不速之客,再度前来而已,因为他这儿有许多秘密是不愿让我们知道的。”
尤俊眉色一动道:“如此说来,马老前辈的话就有点道理了。”
燕青淡淡地道:“也许有,也许没有,我们只好放在心里,不必形之于色,在真相未明以前.对谁都不能太信任。”
尤俊点头不再说话了,车子终于到了一所华堂前,柳浩生与龙雨田以及莫梓站方阶前.柳浩生立刻抢前一步,就在车上握着燕青的手欣喜地道:“燕大侠,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你,真早太欢迎了。”
燕青笑道:“这次刚好是顺便。”
柳浩生又道:“柳某接到莫大侠的通知,心中实在感到很为难,燕大侠一定会怪兄弟昨夜未加驰援。”
燕青道;“哪里,哪里,柳庄主古道热肠,如晨有特殊原故,是不会坐视在下落于危难的。”
柳浩生道:“燕大侠能如此体谅,兄弟就好过多了,否则兄弟真不知如何是好。”
莫梓在旁道:“柳庄主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否则敝局这趟镖一定难以保到地头的。”
燕青不禁为之一怔,柳浩生道:“进去再说,进去再说。”
把燕尤二人殷勤地让到屋子里,分宾主坐定后。
柳浩生道:“还是先把话说开了吧,免得大家心中有了疙瘩,影响了欢聚的气氛,燕大侠,说句老实话,柳某上次到金陵,主要是去接治一批生意的。”
燕青说道:“莫非是受了哈卜达之请,劫下那顶王冠。”
柳浩生一怔道:“燕大侠已经知道了。”
燕青笑道:“事先并不知道,但庄主说去接洽一笔生意,除了那笔生意外,不可能再有别的事能劳动庄主大驾亲征了。”
柳浩生一叹道:“燕大侠果然精明,不错,柳某的确是应哈卜达之请,帮助他劫下这项王冠,因为在哈卜达的估计中,吴问天必然会托隆武或景泰保这一票,他也知道那两处是天魔教的分支,所以才找上兄弟,兄弟与马家父子虽是同一组织内,但在这种事情上,倒是各管各的,互相不受牵制的,所以兄弟也接了下来,而且还调集了关外绿林道上,近百名好手,准备拦截,谁知吴问天竟找上了燕大侠。”
燕青道:“那倒是让任主为难了,如果兄弟知道庄主出头承担,一定不为这个事了。”
柳浩生连忙插手道:“燕大侠千万别这么说,柳某没有先打招呼,就怪不得燕大侠,所以柳茶得到了莫二侠的通知后,实在万分为难,后来得知燕大侠跟马百平取得了默契,共同合作,心中才有了计较,哈卜达带来的人手不多,有大侠与隆武的好手联合,必定可以过关了,因此,兄弟只好按兵不动……”
龙雨田道:“不过在下与柳庄主昨夜还是去了,如果燕老弟真支持不住时,庄主宁可背信于人,也要助老弟一臂之力的,后来见到老弟大功告成,才悄悄地退了回来。”
燕青拱手道:“盛情心感,庄主对那一边如何交代呢?”
柳浩生笑道:“也没什么,兄弟最后只好往天魔会身上推.说是天魔会出头,要兄弟不得插手,退还酬金了事。”
燕青道:“庄主的损失一定不小。”
柳浩生笑道:“毫无损失,兄弟虽然准备退还,但哈卜达昨夜失手后,跑得不知去向了,这笔钱想退也退不掉。”
燕青道:“但是他迟早会来要的。”
柳浩生说道:“当然他会来要,但是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丢了王位,自己国家里已无法容身,在别处更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他昨夜失手后,仓惶北遁,大概是想趁新王末返之前,将准葛尔家中的珠宝囊括亡命,收获也不止这区区数百万,所以兄弟想他可能不会再来索取了。”
龙雨田道:“不错,他如果囊卷回家藏珍,少说也是亿之数。如果在本土无法立足,回部那些国家也不会收容他,最大的可能,就是逃亡到中土来,那时候,他还需要庄主的庇护,所以这四百万两银子,他是不会再要的了。”
柳浩生笑道:“就算他来要,柳某也准备认了,区区四百万两根子,柳某还不放在眼中,万不能因此而失去燕大侠这个朋友。”
燕青拱手道:“庄主如此厚爱,燕某感激万分。”
柳浩生大笑道:“燕大快说这个话就太见外了,事情已经说开了,大家就不必再提,燕大侠既然移驾来此,少不得要好好盘桓几天,让柳某一尽东主之谊。”
燕青道:“庄主之命,敢不遵从,只是燕某乃受雇之身……”
莫梓连忙道:“燕总镖头,这一说我们就太不敢当了,兄弟镖局完全是靠你撑着,隶属上,你是总镖头,敝兄弟是镖师,还应该听你的调度才对。”
燕青笑笑道:“莫二兄言重了,既是如此我就告个几天假。”
莫梓道:“好说,好说,总镖头多玩几天好了,兄弟先回去了。”
尤俊道:“莫二当家如果先回去,就请代兄弟在敝局里也告个假,说兄弟过几天就跟燕兄一起回去。”
柳浩生道:“对,莫二侠把情形对马百平说一声,他应该会卖帐的,柳某这次多少也给了他一个面子。”
莫梓似乎对这些人都不敢得罪,唯唯地答应了。
尤俊把一百万两的银子也交给了莫梓,而且还写了一封信,托他带交马百平,莫梓就走了。
柳浩生设宴盛待,席中就只是四个人,燕青道:“这次兄弟能够成功,天魔会主倒是帮了不少的忙。”
柳浩生笑道:“没有的事,天魔会主根本不管这些事,哈卜达在金陵就跟兄弟接治的。”
尤俊道;“可是百平兄曾经接到夭魔会的指示,要我们不得正面参予,所以到了最后,敝局的人只好蒙面参战。”
柳浩生笑道:“那指示可是纪子平送去的?”
尤俊道:“不错,庄主已经知道了?”
柳浩生道:“当然知道,纪子平离开金陵后,就到了红叶在,他是受了兄弟的请托,伪装天魔会使,跑去找马百平,完全是做做样子给哈卜达看的。”
尤俊道:“可是纪子平确是持有天魔令。”
柳浩生道:“不错,那只是一块二等银牌令,兄弟为天魔教的护法,手头有好几块这种令牌,以备便宜行事,马平平也清楚,所以才能阳奉阴违,蒙面助战,假如真正是令主的金牌令,他还敢违抗吗?”
尤俊与燕青都是一怔,燕青忙问道:“那位纪老前辈此刻何在?”
柳浩生道:“现在他停留在敝庄的一所别业中。”
尤俊道:“事后庄主可曾派人去看过他。”
柳洁生答道:“没有,为了不让人知道他与我有关系,我不便派人跟他联系,等事情过去以后再说。”
“敝局曾经派人跟在纪老之后,到过那所别业,发现纪老已经身死,丧命于穿心镖之下。”
柳浩生与龙雨田脸色都为之一变,同声问道:“有这种事。”
尤俊道:“这是百平兄遣人告诉我们的。”
柳浩生立刻起立道:“事情有点不对了,龙兄,我们一起去看一下。”
龙雨田道:“假如事情真是如此,可能天魔会主对庄主私传禁令的事大为不满,庄主可得要小心一点。”
柳浩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沉思片刻道:“怕什么,我加入天魔教就不是自愿的,只是为了我那些弟兄着想而已,谅他也不敢对我如何,关外绿林道上弟兄除了我之外,谁也统御不了,走,我们去看看再说。”
语毕站起来,吩咐下人从逢备马,然后道:“二位在此稍候片刻,兄弟去去就来。”
龙雨田道:“庄主不打算邀他们二位一起去。”
柳浩生叹道:“假如天魔会主真的杀了纪子平陈尸该处,就是要给我一个警告,说不定在那儿设下了对付我的埋伏了,因此我不想连累别人,连龙兄都不必去了,设若我到明天不回来,龙兄就出关一趟,代为告诉我那些兄弟一声……”
龙雨田不作声,只是看了燕青一眼。
燕青立刻道:“庄主,如果那个地方有什么不便处,我们自然不敢冒昧请求同行,如果庄主此去有危险,就不该撇下我们,虽然交浅不足以言深,但既蒙庄主厚爱,不以江湖末流见业而折节下交,燕某理当为庄主分忧的。”
“何况庄主这一次事情,全由兄弟而起,无论如何兄弟也不能脱身事外。”
龙雨田道:“庄主,假如那所别业中没有什么特殊的秘密,就请燕老弟一起去一趟也好……”
柳浩生急急的道:“龙兄,你怎么也说这种话呢,那所别业你又不是没去过,能有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呢,我实在是怕累及了燕大侠,因为这很可能会有性命之虞的。”
燕青忽然道:“庄主既是如此说,兄弟也不勉强了,就请庄主找个人带路,容燕某告辞了。”
龙雨田微怔道:“燕老弟要走了?”
燕青冷冷地道:“人之相交贵乎诚,柳庄主热情可感,但在诚字上,似乎欠缺了一点,燕某虽是个穷江湖汉,却也不是什么趋炎附势之徒,高攀不起,自然只有走了。”
柳浩生急急道:“燕大侠说这种话,实在令兄弟置身无地了。”
燕青冷笑道;“庄主待人之诚,燕某在进门时就身受了,天女散花铺地,杜绝重访之途,燕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