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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爷子,您可以看出,这断裂的心脉是为一股极大的力量所震断,而且断裂的部位都在连络脑部知觉的主脉上,这条主脉是内力不能及达之处,那一定是受到外力的冲击而造成的。”
龙雨田低头看了一下道:“不错,但是外力的来源呢?”
惜惜又道:“断裂处有寸许,连一点渣滓都不留,可见不是人力所能为。”
龙雨田道:“既属外力所为,又非人力所能为,这股力道由何而来呢?”
惜惜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总是可以找出来的。”
龙雨田又剖开了第二具尸体,所得的结果仍然如此,一连剖了四具尸体,仍然找不到原因。
龙雨田一叹道:“这种杀人的手法真把我给困扰住了。”
怜怜忽而出外,搬进一具尸体来,正是为他们开门进来的老苍头,放了下来道:“这家伙是见机不对,想逃走时被我用飞刀射穿后脑而死的,也许他身上可以找到答案。”
龙雨田连忙把这具尸体剖开了,果然在心脏的旁边找到了一颗比绿豆还小的圆形小丸。
他兴奋地道:“一定是这东西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燕青道:“龙先生确定一下,外层是什么。”
龙雨田看了一下道:“是腊壳,一种不易破碎的腊壳。”
他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几次想把它弄碎,却仍然不敢轻易下手。
燕青道:“弄破看看,如果能够把原因找出来就好了。”
龙雨田道:“万一里面是容易散化的药物,还没等我研究出结果就化光了,用腊壳保存的东西,多半是如此的。”
燕青道:“那也没关系,最多下次再碰上他们的人时,再弄上一份好了,事情不会就此完了的!”
龙雨田想了一下,终于用刀刃把腊壳刺破了,里面只是针尖大的一点药散,龙雨田仔细地凑在灯上看了一下,然后用刀尖挑起,弹在尸体的肉上,却没有任何变化,不禁奇道:
“怪了!我敢断定这是腐蚀性的药粉,心脉的碎裂,也必是此物造成,何以会不见效用呢?”
燕青道:“先生能断定吗?”
龙雨田道:“我从、事医道药物研究数十年,绝不会弄错的。”
燕青道:“那只有一个可能,热度不够,据我所知,有些药物一定要在适当的热度中,才会起作用。”
龙雨田点点头,把刀尖在火上烧热了,摆在尸体散置药物的部位附近,也就是取出腊丸的脉管上。
过了一会儿,刀上的热度传及已冷的脉管,终于有了变化,那一段脉管迅速地化为汁水。
龙雨田长吁了一口气道:“总算把这些人致死的原因找出来了,龙某自认在医道上已经很少有对手了,却不得不承认此人之高明,他能把一种杀人的毒药研制的如此精细,的确是了不起。”
怜怜道:“老爷子,这些人的心脉是被药物蚀断的,怎么在尸体上毫无中毒的征象呢?”
龙雨田道:“你问得很好,因为药性极微,只能蚀化这么一点大的范围,而且这种药一经作用之后,毒性中和,完全没有残迹了,若非你心思周密,找到这一县直接被杀的尸体,发现了藏在体内的药丸,谁都不会想到是这种手法杀人的。”
燕青道:“现在还有两个问题,龙先生能够找出解答吗?”
龙雨田道:“你可是想问那外面的腊壳是如何破碎的。”
燕青道:“是的,我相信必与铁骑盟三个字有关;也敢断定是受制者说出铁骑盟三个字后,必可导致腊壳的破碎,像天残门以前的断魂呼一样……”
龙雨田道:“是的,不过这次我相信必然与音响无关,因为我们在这儿也说了很多次铁骑盟这三个字,藏在尸体中腊丸并没有破碎。”
燕青道:“我的想法却不然,我认为这必然是音响之故。音响致命,不过是一种内力的感应,但它之力有强弱之分,从别人那种发出的声音与本人所发出的声音,所受到的感应力必然不同,这种牵涉到距离远近的关系……”
惜惜道:“不错,我与怜姐都是丐帮净衣门中长老,我们对音律杀人的武功略经涉猎,譬如我的摄魂萧吧,在一丈之外,可以震扰敌人的心智而收杀人之功,远及二十丈也同样有效,然一丈以内,二十丈之外,就没有作用了,这完全是感应力强弱之故。”
龙雨田道:“音波借震荡之力杀人,乃是以振波的低亢而引起共鸣之故,人能够听见声音也是这原故,音振过低,肉耳不闻,过亢亦然,是因为人的耳膜,无法感应而共鸣,所以音律之类的武功,最近的范围也必须在一丈之外,这样发音的人,才可以不受波及,但这个道理却无法应用在目前的现象上,因为心脉离发音之所,不过一尺而已……”
燕青道:“也许就是这一尺的距离,正是使腊壳破碎的感应范围,杀人者的目的只要是使腊壳破碎,而借其中的毒药杀人。”
龙雨田道:“可是别人在一尺左右说出这三个字时,被制者也会死的,那种可能性太大了,施术者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燕青道:“那也不然,别人发的声振与发自本身的声振,强弱差得很多,何况这腊九是附着在心动脉上,所受到的振动是直接传过去的,力道又不是不同。”
龙雨田神色一动道:“我们可以试一试!”
他拿起被剖开的腊壳,脱掉了上衣,先取了一半,接在细胞之处,然后尝试发出铁骑盟三个字音。
第一声没有动静,他没有放弃,手指的压力或轻或重,不断地试验着,叫到第九声时,那半片腊壳居然自动碎成一堆细粉,龙雨田神色一喜道:“成了,终于试出来了!”
他拿起第二方半片,放在原位,这次只试到第二次,腊丸就碎了。
龙雨田喜动颜色道:“这次我总算试探出,一个人的心动脉在振动时,有多强的力量了,也知道这腊丸在什么状态之下会破裂了,下这个禁制手法的人,在医道上的确比我高明得多!”
燕青道:“龙先生找出了这个原因,可有什么对策呢?”
龙雨田造:“当然有了,我们把握住这个秘密,就可以制造出一种音响,在对方再度与我们接触时,兵不血刃,就致之于死地。”
燕青一叹道:“这只是个消极的对策,我想不是每个人都是甘心受其驱策的,只是生命受其控制在胁迫下行事而已,因此我希望先生能设法解除这种禁制。”
龙雨田道:“那很容易,我只要擒住对方,替他们取出体内的腊丸就成了。”
燕青道:“一定要施行手术才能切除吗?”
龙雨田道:“是的,腊丸安装在心脉上,不切开胸膛是拿不出来的。”
燕青道:“那么他们安装时也是要经过切开胸膛的手术了。”
龙雨田道:“不错,心脉深藏胸膛之内,与外面隔绝,除非施行切割之法,根本无法放进去。”
燕青道:“可是我看先生所剖开的这些尸体上,并没有割开缝合的痕迹。”
龙雨田道:“那不算奇怪,我为你施行过六次易容术,也为你弥补过六次穿心镖的伤口,外面可有一点痕迹?”
燕青轻叹道:“那一来是先生医道高明,再者也是有了白獭髓等罕生灵药之助。”
龙雨田道:“不错,对方一定也是仗着这种灵药之助。”
燕青摇摇头道:“我想不会,先生想一想,他们这一个铁骑盟中有多少人,如果每一个人都是采用这种方法,又要多少药物?”
龙雨田不禁呆了道:“对啊,我穷毕生之力,才炼制了那一瓶白獭髓,最多只能供十几次之用,对方纵然也具有这种医术与药物,也不会有这么多,白獭产于北海之冰天中,极为罕异,已经将近绝种,以我的估计,搜遍天下,可能只有三四对了,一起被他们捉去,也不过能供百十人之用……”
燕青道:“在这里我们已经杀死了近十个人,可见对方的党翼极众,最少也有千百之数,何况有些人武功平平,除了那个跟我见面的圣手灵猿陈亮与王一剂外,别无高手,对方会舍得把那种罕世珍奇的灵药,用在这些人身上吗?”
龙雨田皱眉道:“可是除了使用白獭髓外,还有一种药物能使伤口痊愈后,不落一点痕迹的。”
燕青道:“那证明对方只有一种简易的手法将腊丸放进去,我们必须找出那种方法,才可以为那些受制的人解除禁制,如果用先生的方法,可救不了几个人。”
龙雨田又报过两具尸身,从头到脚,详细地检查了一遍,最后摇摇头道:“我实在看不出,这家伙的手法实在太高明了!”
惜惜道:“如果能找到一个活口,问问他们受制的经过,或许会有结果的。”
龙雨田道:“那有什么用,铁骑盟是由天魔教中脱胎而出的一个组织,未必每一个天魔教徒,都是铁骑盟中份子,抓到一个不是的,问不出所以然来,抓到铁骑盟的人,他开口说出铁骑盟这三个字时,就已经毒发身死了。”
四个人沉思良久,都想不到一个较佳的对策。
最后龙雨田道:“不管了,我们先从消极的方法入手好了,我已经试出导致腊九破碎所需的音振了,这倒很容易制造。”
他在屋中找到一只竹制的圆筒,用刀子劈开后,削成许多薄片,每个薄片都有指甲盖大小,然后两片相合,做了四具竹制的口笛。
然后又用一张纸,叫怜怜与惜惜用四只手,分持纸张的四角,取出一枚竹笛,放在口中吹奏了一下,侧耳静听它音振的强弱程度,最后认为满意了,才叫怜怜与借借持紧纸角,将纸张拉直,开始发声吹奏。
同时叫怜怜看他的手势,慢慢加强劲道,增加纸面上的张力,直到纸张为声波振裂为止。
最后他才问道:“怜怜。最后你用了几分劲?”
怜怜想想道:“八分,约当干五百斤上下。”
龙雨田道:“差不多,五百斤劲力施于薄纸居然能不扯破纸身,你跟